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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章小星
2006年2月，刘洋（化名）拿到了驾照。为方便上班，他准备买辆车开，但实际路况的复杂性让他心里犯嘀咕，于是，刘洋打算请个经验丰富的朋友坐阵。“谁知道，平时关系不错的几个哥们，一听是陪我练车，不是谎称没时间就是以经验不足为由拒绝了。”一圈电话打下来，愣是没人敢“接单”，这让刘洋颇为郁闷。
偶然与一个同事聊天时，同事说：谁敢陪一个“马路杀手”练呀，万一出点事，弄不好亲家变仇家。现在有专门的汽车陪练公司，出事故他们会负责。闻此言，刘洋对汽车陪练开始留心关注。一天下班后，刘洋发现，在西直门地铁站一处不显眼的墙上，有几个汽车陪练公司的小广告零乱地张贴着，一番比较后，发现其中一家价格最低，捷达车35元／小时，300元／10小时，当即打电话确认价格后就约了时间。
一分价钱一分货
首次两个小时的陪练服务约在第二天上午08∶00－10∶00，第二天，一个姓吴的师傅按时来到约定地点——中关村海龙大厦旁。
“上车后，他没任何讲解，只跟我要驾照，我说忘在家了，要不回家取？他说算了，让我启动车子。”这段时间正是中关村一带较繁忙的时段，车来车往，而且吴师傅把车停在一条狭窄的过道中，倒车时，刘洋有些紧张。
“看你这么紧张，明显车技不过关，就你这技术上路太危险，得重新参加培训，价格是600元／10小时，保证学会。”刘洋不明所以，问吴师傅指导车技不就是陪练的内容吗？吴师傅说，300元／10小时只是租车租人成本，不包括指导，不然就赔钱了。
刘洋不甘心地强调公司没有事先说明，但吴师傅对刘洋的责问未做任何表态，刘洋隐约觉得受骗了。
在行驶过程中，吴师傅多次怂恿刘洋加入强化培训班未遂，开始惜口如金，对刘洋轧黄线、并线不打灯、黄灯亮依然加速等问题不闻不问，只在几次差点追尾时才提醒他速度不要太快或是要刹车了。在附近缓慢绕了几圈后，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刘洋手心直冒汗。
在送刘洋回家的路上，看到时机成熟，吴师傅又展开了心理攻势，“苦口婆心”地对刘洋说，花几百块钱就是救命，你的技术实在太差了，而且加入强化培训班就可以成为我们的免费会员，可以享受汽车救援服务等等。回想刚才危险的一幕幕，刘洋认为吴师傅说得也对，就同意了。
“吴师傅迅速地拿出一份协议，我想仔细看内容时，他说不用看了，反正是为保障你的权益的。我没多想就鉴了名，当场就交了钱，对方给了我一张数额相当的娱乐餐饮发票，我当时也没在乎，反正没法报销。”
第三天，刘洋约上吴师傅开始强化班的练习，发现与前一天的练习相差无几，顶多是多一些换挡之类的提醒，“吹嘘他自己的技术是说得最多的话。”刘洋一气之下，要求把强化班恢复到一般的陪练，吴师傅一开始说不可能，后又说跟公司商量商量，再接着就没了音信。
刘洋打电话追问，一位自称是调度的小姐态度相当恶劣，她告诉刘洋，协议上的条款是有法律效应的，即使投述也没用，刘洋这才知道协议上有不能退款的内容。“我问她们的办公地址，那位小姐说不能告诉我，随即就把电话给挂了。”再次拨打电话，那位小姐态度更加强硬，一口咬定不能退款。刘洋很生气却又无计可施。
“广告上就写着汽车陪练，连个公司名称也没有，现在想来，我真是太大意了。本来想通过法律手段解决问题，但冷静下来又觉得不值，费时费力，影响我的工作。”刘洋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记者拨通了刘洋所提供的电话，一位声音甜美的女士接了电话。记者问35元／小时包不包括技术指导，这位女士很隐晦地说，“如果技术太差，在行驶中出现较大差错，会进行相应指导。”意思是说，在撞车前夕会及时提醒踩刹车。记者问及教练是否有教练证，对方开始不耐烦，说包你学会就行了，要教练证干吗？又问，这么低的价格是否会赔本？对方很警觉得问记者想干什么，并撂下了电话。
再次拨通电话时，无人接听。
打折的服务
李峰（化名）同样被低价陪练“忽悠”了一把。
李峰是一个典型的有驾照无开车经验者。2006年新年刚过，李峰看到心宜的车子价格下降了，动了买车的心，于是决定找个陪练提高车技。经过一番价格比较后，发现其中一家陪练价格很低，富康250元／10小时。“结果，上车后，教练明确说，这个价格不包括指导，只负责不撞车。要想学东西，必须参加690元／12小时的陪练。”
足足15分钟，教练描述690元／12小时的培训有多好。李峰有些听烦了，尽管心里不乐意，还是决定试试。
“教练拿出一份协议，用手遮住其余部分，只留个签字的地方让我签字。我没多想就签了，因为身上钱没带够，就只给了教练550元。”练完2个小时后，教练的不负责任给李峰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思前想后，李峰决定打电话要求退费。
比刘洋幸运的是，这家公司同意给李峰退款，但必须交20％的手续费，并告诉李峰协议上有规定。李峰跑到陪练公司一看，果然，协议有一个条款明确规定：任何情况下，学员要求退款，必须交20％的手续费。
李峰恍然大悟，怪不得在鉴字时，教练特意挡着协议不让看。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人家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只能认了。
（相关报道《 低价汽车陪练：“馅饼”还是“陷讲”》详见十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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