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因为房子出名的富人和穷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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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inance.sina.com.cn 2006年03月08日 09:52 中国经济时报 | |||||||||
■本报记者谢丽佳 在富人和穷人的圈子里,任志强和赵玉杰各有各的名气。两个毫不相关的人都因为房子而出名,只不过,一个是为富人盖房子的商人,一个是替穷人讨房子的低保户。两个人的贫富“泾渭分明”。
真正让被喻为“地产巨鳄”的任志强声名大噪的,还是其近年来屡屡引发争议的“惊人”言论:“房产品牌暴利说”,买卖有理、炒房无罪,禁止炒房就是违宪,“房价疯长论”…… 日前,在上海某论坛上,任志强放言:“过去中国都是穷人区,现在出现穷人区和富人区是很正常的,就像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一样,也要让一部分人先住进富人区,以后才能都变成富人区。” 而任志强去年所说的“我没有责任替穷人盖房子,房地产开发商只替富人建房”、“我是一个商人,我不应该考虑穷人。如果考虑穷人,我作为一个企业的管理者就是错误的。因为投资者是让我拿这个钱去赚钱,而不是去救济穷人”等言论,被大家和“穷富分区论”串连在一起,成为“任式贫富论”。 在某网站开展的9000多人参与网上调查当中,有45.72%赞成穷富分区,44.6%持反对意见。支持方认为,贫富差距明显、富人区和穷人区分化是现实。对于这种不正常现象,开发商没有任何义务矫正,但政府却必须引起警觉,并从制度上加以矫正和优化。 清华大学学者孙立平则对这次争论所反映的,大众和经济学家、企业家等“精英阶层”的疏远表示担忧。在精英们的“无所谓”面前,大众的情绪就更加容易激动。这个社会不怕出现不同观点的对立,就怕不管出什么事,对立的总是相同的两群人。 赵玉杰是北京私房标准租业主争取房产权益的核心人物。 “说起来,当初讨回标准租也是迫于生存压力。”赵玉杰对记者回忆说,1998年,由于他所在的北京第二水泥管厂效益不景气,46岁的赵玉杰和单位解除了合同,而且没有得到任何补助。 上了年纪又没有学历,没有单位愿意聘用他。和妻子分居的赵玉杰,独自抚养16岁的儿子,工作积攒的一点积蓄成为两人惟一的经济来源。 为了防老,赵玉杰买了最低档次的社保,每月交296元钱。交到60岁以后,每月能拿到1000多块的社保金。 “但是我没有收入来源,要交社保还要生活,只能借钱。”赵玉杰告诉记者,这些年来他向自己的两个姐姐、一个妹妹,稀稀拉拉地借债3万多元。 “穷则思变,我想到如果能收回自己的房子,租出去还是笔不小的收入。”赵玉杰说,当时自己和儿子住一间房,还有两间房被当成公房出租,一个月才6块钱房租。 正是在捉襟见肘的情况下,他踏上了讨回“标租房”的维权路。现在,他一个月有500元的房租收入,不过,都交给了儿子,因为他儿子目前在家待业。 “好在2001年,我申请了低保资格,每月有300元的收入,不然欠姊妹们的钱会更多。”赵玉杰说,自己每天都在精打细算地过日子,比如每月固定5次上访,还有一些不定期的随机上访,能走路就尽量不花钱坐公汽。 他告诉记者,以前自己还有辆自行车,只要出门,不管多远的地方,都骑车。后来自行车破得没法骑了,花不起钱修,就把它当废铁卖了。 “不怕您见笑,我连烧煤取暖的钱都出不起。”赵玉杰跟记者算了一笔账,现在一块煤卖七毛五,一个冬天下来少说也得400多块煤,得掏四五百块钱。 “去年冬天到现在我没采过暖。”赵玉杰说,他白天尽量在外头溜达,晚上觉得冷了,就多盖点、多垫点,咬咬牙也就这么挺过来了。 赵玉杰说,他的膝盖疼了有六七年了,因为怕花钱一直没敢上医院瞧,只是每天坚持下蹲、踢腿,希望用这种“免费”的“物理”治疗方法缓解,但始终未见好转。而最让他担心的还是1999年检查发现的血糖偏高。 “从2004年开始,我的血糖达到了糖尿病的临界点,单靠饮食控制的方法不管用了,只有天天吃药。”赵玉杰无奈地说,现在一盒70多块钱的药可以吃60天,负担还不算重,就怕哪天病情升级。 “我现在就剩两个指望了。”赵玉杰告诉记者,一是希望自己能够健健康康地捱到60岁,那样每个月可以领到社保金;二是希望正在上访反映的国企老职工一次性租房补贴,能够顺利发放。 “如果能够领到自己那10多万元的住房补贴,除了还债,剩下的近十万,我就留着瞧病。”赵玉杰对记者说。 当记者问起赵玉杰对“穷富分区“的看法。赵玉杰说,在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穷人区、富人区的概念。他觉得这种提法有点不太人道。 “我现在所住的宣武区还有隔壁的崇文区,现在就是所谓的穷人区。”赵玉杰对记者说,但这些地区却是开发商要拆迁、征地,未来要打造的富人区。 “什么穷人区、富人区,在我这样的老北京眼里,只要能够一辈生活在自己熟悉的四合院里,就心满意足了。”赵玉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