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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策划]从各人群春节花销看河北人幸福落点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6年02月13日 09:54 燕赵都市报

  编者按

  在中国最重要的传统节日———春节,红色的“福”字已贴遍城乡:门楣上、窗棂上、街巷里……红红的福字,密密匝匝的映红了脸,照亮了心。

  “幸福感”、“幸福指数”再次成为你我的热门词汇。

  就像西方圣诞节家家都要买圣诞树一样,中国人正是借“福”祈福。然而,什么是“福”,不同的群体,有着不同的祈求。

  劳累一年的农民工把太多的钱花在了回家的路上、花在讨薪途中,他们渴望着这些路近些再近些;老人们把钱花在了一个个红包中,心底呼唤着这样团圆的时光能够久些再久些;在市场拼打中的自由职业者,无奈何地迎合着太多的潜规则,这样的灰色空间能少些再少些是对来年幸福的诉求之一;而工薪阶层则期望着今年的薪水不再以透支闲暇与健康为价……

  拮据的焦虑与富足的聊赖同样清晰且迫切,生活中的落差起起伏伏,情态各具,然而,正是有落差的生活才有幸福可以期待。

  讲述这样的期待,梳理这样的诉求,不仅仅为了让你我找到各自身影;更在于对幸福感的普遍期盼,才可以推动整个社会的幸福化进程。

  这,已是个春节外的话题,且不仅仅与财富相关。

  工薪阶层:春节花费1000-3000元

  撰文/本报记者:王荣娟

  21%的被访者表示他们春节的花费1000元以下;43%的被访者表示花费1000-3000元之间;22%的被访者表示花费在3000-5000元之间;6%的被访者表示他们花费在5000-10000元之间。

  春节期间的花费一般会用在哪些方面呢?

  41%的被访者表示会置办年货;37%的被访者表示会购买新衣;41%的被访者表示会用于送红包;67%的被访者表示会用于娱乐、餐饮方面;34%的被访者表示会用于送礼物方面;16%的被访者表示会用于旅游;14%的被访者表示会用于购买家庭或自己需要的家电、家具或手机等春节期间促销的商品。

  典型生活低收入者:春节越来越“难招架”

  “唉,这个年可真是大放血呀!”想起刚刚过去的春节,邱女士就有一肚子的苦水。

  邱女士挣钱不多,夫妻俩加起来每月两千出头,还要为孩子积攒教育基金。“自家准备年货,其实并没有花多少钱,单位发了不少,自己再买点肉或鱼和零食的,千把块钱就打住了。给孩子只买了两件新衣服,200多元也就够了。”在邱女士看来,最要命的是价码不断上涨的“压岁钱”,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

  邱女士婆家、娘家的侄儿外甥加起来有7个,去年,每人给了100元,再加上买鞭炮糖果的钱,就有小一千,“今年的行情又涨了,100元拿不出手了,只好每人给了200元,太‘恐怖’了!”

  除了给孩子们压岁钱,给双方老人拜年要购买各种吃食、衣物、走亲访友联络感情还要送些烟酒水果等,从初一到初六邱女士花了近4000元。“这对于我这点工资收入来说,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不单如此,拜年访友,提着各种礼物,在街上等十几分钟也打不上

出租车,公共汽车更是挤得满满当当,“过年串亲戚,就像受刑一样,真是身心俱疲。”

  邱女士回忆说,自己小时候过年,吃点好吃的,大人们给个五块十块的压岁钱就欢喜得不得了。在雪天里骑自行车到处拜年也没觉得有多困难,心里还挺高兴。“那时候过个年,家长们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就够了,可你看现在,得用上好几个月甚至半年的工资。”

  幸福祈盼啥时过年再成为享受

  在物质生活越来越丰富的今天,人们普遍发现“过年”的欢愉与日递减,除了吃吃喝喝,“过年”过得越来越没有高兴的感觉,反而觉得是一件“辛苦”的事。

  据一项调查显示,只有16.7%的人认为过年是一个放松的假期,而更多的人认为春节是一种仪式和象征,甚至9.8%的人觉得“春节是一个很辛苦的节日”。

  当大把的春节花费成了一种无奈,“赶着人最多的时候去挤车,到领导家送礼,挨个到每个喜欢或者不喜欢的亲戚家串门,陪着吃吃喝喝,陪着打牌打

麻将……”成了一种负担,邱女士们想的是,啥时过年再成为一种享受?

  典型生活中收入者:想一觉睡到自然醒

  “真不想来上班,再睡几天才好呢。”初八一大早,刚到单位的刘先生就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刘先生夫妻俩都是企业的中层管理人员,收入颇丰,压力也很大,平常工作非常忙,加班到夜里一两点钟算是家常便饭。在春节之前,两口子就计划好了:该拜访的客户、领导都在年前“解决”了。现在什么都不缺,也不再给父母们置办什么东西,而是每家给了3000元钱,怎么花费由父母自己做主。

  春节这几天,刘先生俩口除了陪双方父母包包饺子,看看电视,给亲戚朋友们打打电话问候问候,最主要的事情,也是最基本的生活状态就是:睡觉,恶补一下一年来失去的睡眠。由于他们平时对工作的计划性很强,这次春节,也一如既往地连每天的时间表都安排好了:早晨睡到自然醒,然后吃点东西,看看电视;中午去父母家看看,陪着聊聊天做做饭;下午再睡上一小觉,醒来后喝喝茶,准备晚饭;晚上看电视,什么时候困了什么时候睡觉,第二天再睡到自然醒。

  最重要的是,他们俩对这个计划执行得非常好,“那简直就像神仙过得日子一样。”刘先生至今还沉浸在对春节那几天“无压生活”的向往中。“平常一堆工作面前,想睡都睡不着。”

  幸福祈盼让压力离我而去

  生活节奏越来越快,工作压力越来越大,让刘先生们越来越不堪重负。“睡觉睡到自然醒”竟然也成了一种奢求,甚至在压力面前根本无法入睡。亚健康、抑郁症和各种“老年病”也就随之越来越多地找上了这些社会中坚人群。

  有一项调查显示,在某一阶段,人们的幸福感觉与收入是成反比关系的,收入高,压力大,幸福的感觉却离自己越来越远……

  “幸福在哪里?”对于刘先生们而言,它在没有压力的世界里。

  典型生活高收入者:找不着感觉的春节

  张先生这个春节过得有点没感觉。

  在一家全国性公司任河北分公司掌门人的张先生,收入不菲。家人的工作收入也都很可观,按理说,逢年过节,张先生与家人们完全可以奢侈点吧。可连续几个春节,他的花费却在节节下降。

  今年春节,张先生开着车,带着妻子到北京看望在那里工作的儿子。张先生的儿子刚刚大学毕业,只身一人在北京打拼,由于工作忙不能回家过年。张先生两口给老人们拜完年后,就到儿子租住的房子里住了几天,花销基本上就千把块钱,主要用于吃饭和来回的汽油。除此之外,张先生没有其他活动,亲戚朋友的孩子也都大了,用不着给压岁钱,出去玩又嫌人多,“别看挣得不少,可春节没地方可花。”张先生说。

  “现在过节还有什么呢?该花的平时都花了,该买的平时都买了,该玩的地方平时也都去了,钱哪,不用积攒到春节这个日子再花。”张先生觉得,过年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越来越找不着感觉了。

  幸福祈盼找到自己的幸福落点

  “20年前的过年,发现当时的人是多么幸福。”张先生说,当他还是孩子的时候,每年过年要是能有件新衣穿、有好东西吃、长辈又能给些压岁钱,就已经够幸福了。“可现在难就难在,找不着自己的幸福落点。”

  这些年来,每到春节,我们总是能够看到一种似乎是非常矛盾的场景:一方面,是无数的人乘坐火车、汽车、飞机等交通工具,在进行地球表面最大规模的人口流动,其目的不外乎是“回家过年”;另一方面,大家又总是在感叹:“年味”越来越淡了,过年“没意思”。年,这个曾经寄托着许多中国人梦想的节日,如今已经让许多人“找不着幸福的感觉”了。

  的确如此,没有了包饺子的忙活,没有了贴对联挂年画的喜庆,没有了放鞭炮的欢呼,没有了穿新衣的喜悦,没有了守岁团圆,没有了杂耍秧歌,当一切都被忙碌的工作占据和统治时,当日子突然变得让人感觉天天都在过年的时候,过年的幸福该到哪里去寻找呢!

  自由职业者:最大的花销——送红包

  撰文/本报记者:王荣娟

  最平常的支出:店面经营费用(几百元-几千元不等)

  最大笔的花销:给客户送红包(几千元-几万元不等)

  最合理的费用:自己家庭的过年开销(几千-上万元不等)

  典型生活我的地盘我做主

  国先生是河北医科大学口腔系的毕业生。有了十年在医院的工作经验,一直怀揣创业梦想的他,在去年辞了职,自己开办了一个口腔诊所。

  “刚刚起步,还谈不上赚钱。”国先生说,几个月来,他的诊所一直保持在收支持平状态,还没盈利。不过国先生很满意,“刚刚开头,没有赔钱,我已经很知足了。”

  想到创业这几个月来,一心铺到自己的诊所里,每天十几个小时都守在这里,一直没有空闲照顾家人,过年这几天国先生把诊所停业了几天,“反正也不会有太多病人,不如好好陪家人过年。和过去在医院上班不同,这里我自己做主。人多多干,人少少干。”

  “不过,过年这段时间,肯定会赔钱的。”国先生算了笔账,一个月的房租要3400元,再加上水电费、材料费和其他一些工商税务的费用,每个月的流水进账必须达到近7000元才能持本不赔。“年前年后生意都淡,日子不太好过。”国先生坦言,自己的钱都投在这个诊所里,过年的最大花销,也是这个诊所的日常支出。

  幸福祈盼收入高些、再高些

  像国先生一样的创业者们,最大的心愿就是,让自己的生意逐渐走上正轨,越来越兴旺。

  典型生活我们最怕的就是过年

  “我们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过年。”孙先生在省会开了一家规模很大的广告公司,而且生意越做越大,业务领域又拓展到金融领域。孙先生年前一直马不停蹄地忙活,最主要的内容就是赶在年前,拜访完客户,把该送的“红包”都送到业务往来比较频繁的大客户手中。“光在北国商城办卡,就办了二三十张,再加上其他花费,这个春节,派送‘红包’花了几万元。”

  孙先生说,过年,是个联络感情的理由,不独他们公司,生意人都会在这个时候恰当地给大客户送去“问候”,以加强联系,加深印象。“我们花的并不算很多,有的公司在年关,这类的花费甚至要达到十多万元,所以我们最怕过年了。”

  除了这个最大笔的开销,孙先生自己家过年并没有花费太多,“没具体算过,几千块钱吧,大概就是买买鞭炮,一家人在饭店就餐和给孩子们压岁钱。”

  幸福祈盼交易规则再单纯些

  经济环境再好一点、政策环境再宽松一些、人际交往再单纯一些……孙先生们在来年充满着这样的希望。

  农民工:最不能省的开销——回家路费

  撰文/本报记者:王荣娟

  最不能省的开销:回家路费

  最暖心的花费:给亲人购买衣物

  最高兴的支出:给小辈们压岁钱

  最大的幸福:用一年的打工收入带给全家人来年的生活希望

  典型生活“打包”过年

  正月初十,重庆姑娘小张和她的家人又踏上了石家庄火车站的站台。十几天在家乡过年的生活,让小张多少有点恋恋不舍,但她还是在年后回到了石家庄,因为舍不得自己那“热腾腾”的希望。

  小张在省会开了家包子铺,专卖龙眼包子。一元一屉的小笼包,加上有五六种馅料品种可选,物美价廉的包子铺迅速火了起来,店面前经常排起长队。小笼包供不应求,小张又从家乡找来五六个亲戚和朋友帮忙。一爿小小的包子铺承载了他们热腾腾的希望。

  农历腊月廿四,小张将包子铺关了张,和家人一起回老家重庆过年。

  一说起过年,小张马上兴奋起来。她像所有回家过节的打工者一样,把满载的亲情都装进了大大小小的行李包中———给父母买的衣物,给侄子外甥买的玩具,给自己和姐妹们添置的新衣,还有一些在家乡见不到的北方特产……最重要的就是,她把自己一年来辛苦获得的收入带给全家人,留作下一年的吃穿用度。

  尽管南下的火车内拥挤不堪,尽管大包小裹让小张在车厢里无法自由的活动,尽管几个人的车票钱花得自己很心疼,但见到了阔别已久的父母家人,小张说,一路上的旅途劳顿都算不上什么。

  如今,每到午饭和晚饭时间,小张的龙眼包子铺前就热闹非常。小张在柜台前忙不迭地收钱、麻利地装包子,旁边是热气氤氲的一摞摞笼屉,在热气笼罩下,柜台后面五个人一刻不闲地擀皮、包包子……小张说,她觉得这时候自己最幸福,心中也最踏实。小张的包子铺,每天至少卖出上百屉龙眼包,虽然很辛苦,但大家心里都很高兴。“比起我好多在外打工的同乡,真的好多了,这起码是我自己的活计,再苦再累,也值得。可他们在外打工,辛苦不说,还得看人脸色,最要命的是有时候还拿不到工钱。”

  幸福祈盼轻松一点厚道一点

  如果要问外地打工者,“春节最让他们头痛的事情是什么?”答案肯定会高度集中:一是被拖欠工资,二是回家难。而他们祈盼的最幸福的春节,恐怕也是来年不再为这两个问题所困扰。

  农民工被拖欠工资已不再是新闻,甚至连政府有关部门在年底组织专门的清欠行动也不再是新闻,可农民工的工资依然是“年年清欠年年欠”。渴望恳求的脸庞我们看到过,极端的“跳楼秀”我们也不陌生,还是仍有一些人因为没有领到工资而无法回家,还有一些正在忙碌奔波于政府各部门或者法院等地,只因忙着讨要工资而无法回家,刻满脸庞的除了回家的渴望就是疲惫和麻木。

  据全国总工会不完全统计,到2004年11月中旬,全国进城务工的农民工被拖欠的工资约有1000亿元。而为索回这1000亿元欠薪,整个社会需要付出至少3000亿元的成本。与高额维权成本相对应的,是违规企业欠薪的低成本甚至零成本。要企业“厚道一点”对待农民工,恐怕得先解决这个对立。

  同农民工比较起来,像小张这样在外地“为自己打工”的人还是幸福的,但他们在面对几乎插不进脚去的返乡列车时,也高兴不起来。“买不上车票急死、挤不上车累死”、“坐一次民工专列要掉几斤肉”、“穿上成人尿不湿坐车回家”等并不是夸大其辞,而是民工春节回家现状的真实写照,难怪“能轻松一点回家”,已成了幸福的感觉。

  老人:2000元可以换回天伦之乐?

  撰文/本报记者:刘秀竹

  压岁钱1000元,买年货总计花费1000元。其中瓜子、花生、糖等零食200元,蔬菜100元,生、熟等各类肉食300元,饮料、酒等饮品200元,购买各种副食200元。这是记者在省会通过有限调查得到的老年家庭过年的基本花销。如果您已经年过60,又有两到三个孩子,孩子们也已经成家,这个家里又添了孙子孙女,那么要过这个年,您就有可能花掉这些钱———2000元。

  2000元,这个数字对于一个已经没有再创造能力的老年夫妻而言意味着什么呢?如果是工人家庭,那么两个人的退休金加起来不过在1500元上下,2000元意味着花掉了他们一个多月的工资;如果是知识分子家庭,两个人的退休金加起来可能会高于这个数字,但这个数字绝对抵掉了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工资,而且还不够。但是如果不幸两个人均遭遇了自己服务了一辈子的单位倒闭、破产发不出工资,或者这个老年家庭中,有一个人遭遇了这样的待遇,那么这个数字可能要让他们为难了。

  典型故事关德贵——一个人的春节

  关德贵今年67岁了,这个春节对他来说过得有点冷清。他是一个人和自己养的小狗帅才在出租屋里过的年。

  关德贵不是没有妻子、孩子和房子,只是这个春节他们都没在自己的身边。原来住的两室一厅的房子正在拆迁重建中,女儿远在深圳,儿子则在上海。因为儿媳产期临近,儿子一家不能回来过年不说,妻子也被请过去照顾待产的儿媳去了。女儿因为工作表现出色,这个年假被公司安排到新马泰旅游去了。年轻人总是爱玩的,有这样的机会当然就不会放过了。

  新年前,关德贵收到了儿子和女儿分别从深圳、上海寄来的年货,有上百元的食品,也有上千元的羊绒衫等。儿子还在除夕夜打来拜年电话说,等新房子建成以后,

装修、家电等用品都由他来负责,不用关德贵出一分钱。老关电话里听着,笑着,心里却止不住的一阵心酸。他心里明白这是孩子心疼他一个人在家过年,本来他也可以到儿子家过年的,但是怕影响儿子一家的生活,生产的事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再说小狗帅才也不能没人照顾。于是他留下来一个人守家。

  除夕夜的鞭炮声无止无休。关德贵的年夜饭是几盘冷菜和一杯小酒,他还给自己煮了一盘饺子,饺子是老伴离家之前特地包好冻到冰箱里的。老伴上车走的时候掉泪了,是心疼他一个人要过一个冷清年。他还把老伴训斥了一顿,说她没出息。想想也是,两个人结婚40年了,还真从来没有分开过,别说过年了,就是平时也守在一起,但是现在很可能他们要分居两地了。其实这也是这个除夕夜引起关德贵伤感的潜在原因。很可能这个春节的分居,意味着以后几年的分居生活的开始。不然就是他也到儿子家去生活,但是老了就恋故土了,他不愿意离开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家。

  孙子或者孙女出生以后,儿子家显然需要老伴的照顾,带孩子、做饭,儿子和儿媳工作都很忙,这些活显然是需要人做的。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老了却开始拖孩子的后腿了,成了孩子的牵挂和惦念。其实自己和老伴不是一直都盼着孩子出息、有本事吗?可现在孩子真的出息了,过年的时候不能陪着自己,自己反倒又伤感起来了。他喝着那杯小酒,心里这样疑问着,觉得这还真是一对无法解决的矛盾。

  儿子在拜年电话里允诺明年的春节晚会要让他在等离子电视上看。他跟儿子说:希望明年的春节你和你妹妹都能守在我和你妈的身边过年,这比你给我10台等离子电视都强。

  幸福祈盼给父母钱不如常回家看看

  可以说关德贵今年过了一个节俭年,家里人不在家,孩子们不回来,不用置办年货了,省钱也省心了,可心里总是感到有那么一点凄凉。

  6年前的一首流行歌曲《常回家看看》在多少人的心头激起涟漪没有具体的数字,但从其迅速走红全国来看,应该有很多人像我一样被触动了心扉。我不知道别人在那年春晚中听到这首歌时有没有流下泪来,反正我哭了。心里被一阵阵情绪激荡着。有内疚、有自责、更有对父母的疼惜。是啊,常回家看看,陪妈妈聊聊天,帮爸爸张罗一桌好饭,怎么就那么难呢?

  作为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我们总是有那么多的理由不能回家。工作忙,应酬多,庸碌中光阴虚度,忘记了惦念的父母与曾经在自己的成长中给予自己无限关爱与温暖的家。甚至要过年了,还忙,或者还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不能回家。给钱,买东西,什么贵买什么,以为这样就尽了自己的孝心。孰不知忙碌了一年的父母需要的也许就是想看到我们的身影,听到我们的问候,甚至只是轻轻的一句和除夕夜的一晚团聚。

  农民:花费少乡情浓

  撰文/本报记者:刘秀竹

  杀猪,割肉,蒸年糕,做豆腐……对于一个农民家庭来说,过年更意味着忙碌。这种忙从一进入腊月就开始了。与城里人上超市购买年货不同的是,农村人在置办年货方面,显然更依赖于自己的双手。自己种的麦磨成的面蒸成馍,自家养的猪,杀了煮肉做肠。自家院子树上结的红枣蒸成年糕,为来年祈福。忙碌的身影中更增添了年味,也减少了花销。与愈来愈现代化的城市相比,农村的年味更透着乡情,透着节俭与淳朴。

  过年了,放炮了,晚辈给长辈磕头了,长辈给晚辈准备好了用红纸包的压岁钱,拿到手,打开来,不是50、100元的大票,10元也好,5元也罢,一点也不影响欢天喜地的心情与日子。

  典型故事这个春节收到了红包

  这个春节的心情对于我省农民曹应平来说,可用一个字“爽”来形容。

  42岁的曹应平是河北深泽县农民,他说自打成年以来,过年就没有人再给用红纸包着的压岁钱了,但是今年春节可不一样,他说自己收到了有生以来一个最大的红包:丙戌狗年来临以后,作为农民的他不用再交一分钱的公粮了。他说:“我在北京的建筑队里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出门就买了200多元钱的鞭炮,预备春节回家以后好好放。”

  曹应平家有地4亩,平时靠妻子带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在家耕种,曹应平本人则在天津、廊坊、北京等地打工。但是今年春节回家过年的曹应平决定开春以后不再出门打工了,就留在家里和妻子一道耕田种粮。曹应平说自己的年岁越来越大固然是促使他留乡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则在于农业税的取消和国家对于农业的扶持政策,比如义务制教育的真正实行,解除了过去压在身上的孩子教育费用的压力,国家对于农业的财政投入,使他对以后的家庭收入非常看好,这一切都预示着他可以有条件不再过那种背井离乡在外打工的生活,可以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了。他说自己是腊月二十回乡的,回乡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村主任,谈了自己今后的打算,并申请多承包一些土地耕种。“已经是机械化耕种了,我家承包个上百亩地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他说:“现在就盼着好年景啦。”

  但也不是没有担忧。曹应平说,国家减免税赋确实减轻了农民的生活负担,但一路上涨的农资价格却让人心里不得轻松。他说:“我听新闻说,2006年财政支农的力度将继续加大,目前财政部已为2006年安排了3226亿元用于支持‘三农’。可能会有帮助吧。”

  记者点评减免赋税的新春大礼包

  农业税是对农业收入征收的一种税,由地方负责征收管理,所得收入归地方政府。2005年12月29日,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九次会议通过决议:农业税自2006年1月1日起废止。2000年3月,农村税费改革后,农业税按照农作物的常年产量和最高不超过7%的税率依法征收。同时征收相当于农业税20%的“农业税附加”,用于村级组织运转和五保户供养。为此农民的总税负是8.4%。

  按照这个比例,一个耕种4亩土地的农户年纳税金额大约在200元左右。200元对于一个城市白领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家有学龄孩童、没有其他副业收入的农业家庭来说,则意味着一个不小的数字。

  我的在城里读大学的农村亲戚的孩子,为了节省几元钱的生活费,自己给自己每天的生活费不超过5元钱,为此这个孩子几乎每天都吃炒饼、炒面一类的食品,为的就是不用买菜,价格便宜。而她告诉我,她看到有更贫困的同学,捡拾同学吃剩下的鱼头做菜。

  “心中为念农桑苦,耳里如闻饥冻声”,温家宝总理引用唐代诗人白居易的诗句表达的关切之情,温暖着农户的心,并以此为序幕,政府开始实施一系列反哺农村的措施。据预计,如果加上用于农村合作医疗、职业教育等方面的配套支出,2006年中央财政支农有可能突破4000亿元。

  新新青年:游弋在现代与传统间

  撰文/本报记者:刘秀竹

  对于一个时尚青年来说,遇上春节这样的“老古董”节日,会干些什么呢?喝茶、聚会、聚餐、旅游、看书、上网,做自己喜欢的,平时没有时间做的一切事。这是记者就春节时尚青年的幸福期待所做的社会调查的结果。而对于时尚青年来说,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本身就是幸福的,这幸福显然与财富无关。

  时尚青年注重时尚,喜欢新奇,张扬自我,个性飞扬。出于为父母考虑,他们也会尊重一下传统,但决不会把自己的时间与精力都交给传统。对于他们来说,过年,更重要的是利用这段大好的时间,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典型生活个性和空间的坚守

  李佳,俄语翻译,23岁。本来春节公司是不放假的,但领导特别准了她6天假,因为李佳在过去的一年里没有休息过一天,趁着过年让她回家跟父母团聚。假期一共6天,从腊月29开始。李佳本来预备在家住到初四晚上再回公司的,但初二就走了,跟父母说公司要求她回去加班。妈妈给她装了一袋大枣和一袋小米,哥哥和嫂子一家把她送上火车,她就这样又离开了家,开始了一个人奔波的旅程。

  回到公司宿舍李佳洗了澡,然后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在满屋子漂满了的咖啡香味中开始上网,处理几天来的邮件,同时打开计算机上附带的音响设备,放上一张轻音乐的碟片,听着轻柔的音乐,挂到QQ上开始和网上的朋友互相问候春节好,聊天。明天不用上班,也没有翻译任务,李佳彻底放松了自己,她觉得这才是自己的生活。在父母家的那几天,她觉得有点紧张,那么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不能看书,不能上网,不能睡懒觉,这让她很不自在,精神上放松不下来。

  李佳觉得对于她来说,春节最重要的意义应该是休息,能有几天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上班的时候总是忙,忙得没有时间上街买衣服,没有时间看书,没有时间让自己的脑子空下来想一个女孩子自己的心事。她是多么渴望休息呀。可是就年俗来说,春节是有自己的内容的,为了传统意义上的内容,她必须再次放弃自己,这让她感到苦恼。

  其实在回家的火车上,她也有盼望和憧憬,毕竟一年没有回家了,那个自小长大,在父母的羽翼呵护下生活的地方是她几次在梦里回到的地方,也是她心里温暖的所在。但是真正回到了家,自己生活秩序的改变,好像让这一切盼望变了样。在她内心里她更希望安静下来,没有震天的鞭炮,没有喧嚣的人语,哪怕是读一本书,或者一个人静静地发一下午呆都要好很多。

  让李佳作出提前回公司决定的原因还有很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对睡到自然醒的渴望。工作的时候,最盼望的是有一天能忘掉工作让自己睡到自然醒。公司领导宣布春节给她假期的那一刻,她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终于可以睡到自然醒了。“但是在父母家,虽然他们早晨也不叫我,但自己总觉得那样睡就是不懂事,所以每天都早早的起来。”

  幸福诉求其实,幸福与财富无关

  对于一个失去青春年华的人来说,年轻就是幸福的。对于一个时尚青年来说幸福往往是很容易获得的,也许是一个新的岗位,也许是一次小小的加薪,也许只是恋人突然的一个眼神、一句心语。正如芝加哥大学商学院终身教授奚恺元所说:人们到底是不是幸福,取决于许多和绝对财富无关的因素。

  我的一个服装界的朋友告诉我说,有国外经济学家曾经提出一个痛苦系数,它等于失业率×通货膨胀率的倒数。这个朋友自己给出了求算幸福指数的公式:幸福指数=绝对收入/吉尼系数×失业率×通货膨胀(公式中的吉尼系数(Gini系数)是广为人们所接受的一种测量收入不平等的指标)。

  硬把幸福与金钱挂起钩来的是英国华威大学的经济学家安德鲁·奥斯瓦尔德。他询问他的调查对象说:“总的来说.你会怎样描述近况———是快乐、相当快乐,还是不怎么快乐?”这个调查内容包括被调查对象的详细情况———已婚、离异、单身、收入水平、种族和性别等。其评价标准则以美元为单位进行计算,即l万美元可以使幸福增值0.04个单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你的配偶价值每年10万美元,这是本次调查得出的最高数值。

  虽然这个标准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够严肃,但我们是不是可以说,家庭较之于职业、社交等其他方面更容易给人以幸福感?在过年这样的注重团聚的传统节日中,也许更应该如此。但遗憾的是,在这个世纪的时尚青年中,他们越来越注重个性的张扬和自我的享受。甚至在家庭需要团聚的时候,内心也充满了相对于这种团聚核心的离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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