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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我的经济生活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5年12月08日 12:03 《新鲁商》

  爆炸、矿难、地震、海啸……生命的价值使财富的意义变得猥琐,但这丝毫不影响人们去追求财富。看看各种各样的财富榜单,看看榜单上面目各异的“大狗”,我们的内心总是会有一种创业的冲动。

  专栏作家/迟宇宙(《新京报》副总编辑)

  我时常想给自己算一笔账,算算过去生活的得失和今天生活的现状,但每一次的懒惰都使我无功而返。但这一次我下定决心,要算一算我在刚刚结束的一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破灭了什么;拥有了什么,丢弃了什么。

  同大部分中国人一样,对于生于一个大时代我颇感幸运。要知道我出身于一个贫穷的农民家庭,如果不是时代的演进,我的生活恐怕最终只是时间上的变化而无空间上的突破。但是现在,我有机会游荡在整个中国,并且亲历了改变自己命运的变化。

  在刚刚结束的一年里,我遇到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自己无意中变成了一个“新闻人物”。回头想来,我不过是偶然介入了一个全民皆欢的娱乐中,跑了一回龙套罢了。在春天的时候,我的《联想局》出版了,出于对“跟风”和“剽窃”之类流言的担心,我在书的后记中将与联想三年多来的纠葛讲述出来。有人以此为由头写了篇文章,然后我便成为一个口水漩涡的主角。

  我倒不在意自己陷入口水的漩涡,因为身在媒体,这种肆意的炒作和善意的虚构、夸大或“笔误”早已司空见惯。

  联想收购IBM的PC部门,曾经引发了多少人无穷无尽的臆想,觉得一家真正的跨国公司终于诞生,中国企业不但走向了海外还将改变整个世界。

  今天,我们回头来看,当TCL巨亏,当顾雏军被拘,当红红绿绿的戏剧鸣锣上演,当形形色色的主角粉墨登场,我们看的不是世界被改变,而是我们越来越被这个世界模糊了、湮没了。在我们还未改变自己的时候,这就是我们所能承受的命运。

  我倒宁愿相信海信会改变这个世界,因为它首先改变了自己。夏天的时候我去青岛休假,在那里我与周厚健董事长进行了一个上午的对话,因为时间拖得太长,使他感到颇为疲劳。后来我到上海采访了他们的集成电路设计中心,写出了一篇关于“信芯”的报道,名字叫做《周厚健孤注一掷》。

  无论如何我都相信,海信的“信芯”改变首先是自己,但又绝不止自己。也许他们也梦想改变世界,但现在他们只能改变自己。稍候他们又收购了科龙,那是一场中国家电业的表演秀,杰出的演员和演技使他们赢得了注视、品评,也使他们赢得了一种未来的可能。

  而这时候,因为对海信的关注,使我有机会以“专家”的身份对海信的行动进行发言,尽管我知道自己吐出的只是口水。

  是的,很多人都在吐口水,为什么不能多我的一口。人民币说不升值,最后还是升了,尽管是微升;房价说是要打下来,结果还是节节地涨,如果不是在5年前先见之明地按揭到一套尾房,我不知道是否还有在北京买房子的能力。

  时间慢慢地滑走,我进入了自己的三十岁。平生第一次对时间的转瞬即逝感到惊惧和焦虑——是年龄的改变还是内心的脆弱;是内心的恐惧还是世界的隔膜?未来会怎样?我还会去追寻曾经孜孜以求的那些梦想吗?

  我们所能看到的永远只是表象,而我们的思考又不过是基于表象的假设。

  在进入新世纪前夕,克莱夫·柯鲁克曾在《经济学家》杂志上语言说:“经济比人们想像的更为不可捉摸,它当然也需要如此。2001年开始之际,世界经济比一年前更为不平衡。它极易让人们联想起一系列骇人的景象,如货币贬值、股票暴跌、经济恐慌性衰退。只有傻瓜才会说上述情况绝对不会发生。毕竟,政策错误导致了这种风险骤升,而且可以肯定,所有的政府并不会变得越来越聪明。不过,尽管需要摸仪与财政部长们关注的事情多多,来年世界经济仍将表现良好……头痛的事情在所难免,但仍可以断言,2001年确实是一个好年份。”

  但是,2001年已被公认为糟得不能再糟的年份,因为在9月11日,恐怖分子袭击了纽约和华盛顿,美国总统发动了阿富汗战争。但对我们来说,情况却还不赖,因为美国人开战的那天,我们的男子足球队终于出线了;而稍早前我们的首都还赢得了2008年奥运会主办城市的角逐。

  这都是4年前的事情了。4年来,我们到底得到了什么?经济依旧快速地增长,但贫富差距继续扩大;环境问题得到空前的重要,但污染还在加剧,以至于美国兰德公司宣称由于我们环境问题和对资源的过度依赖,过不了10年20年我们将变成穷国。

  已经过去的非典和正在进行的禽流感改变了我们的内心,也将会改变我们的外部生活,他们使我们开始思考健康、安全、财富甚至生死,使我们去想像生命的真正价值和之于这个世界的意义。

  爆炸、矿难、地震、海啸……生命的价值使财富的意义变得猥琐,但这丝毫不影响人们去追求财富。看看各种各样的财富榜单,看看榜单上面目各异的“大狗”,我们的内心总是会有一种创业的冲动。

  理查得·康尼夫在《大狗》中讲过一个故事:一位美艳的年轻贵妇谈起她年老丈夫向她提议搞怪异性行为的情形。老富翁提议的性行为妻子拒绝配合,于是丈夫愿意出价10万美元,继而涨至20万美元。“我不做。”她说。他听了又说:“35万,这是我最后一次出价。”她便想了一下,也许是记起她母亲告诫的婚姻生活有施才有受,也许只是想到俄罗斯紫貂皮大衣的售价,于是她说:“这个价钱我做了。”

  我们无须去评价这种冲动的好坏与善恶,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无所谓是非善恶,是非和善恶在我们的内心。但是,如果要你变成“大狗”就得改变自己的内心,你是否愿意付出这如此沉重的代价?

  我想我至少短时间内尚无这种忧虑的必要,因为我还没有机会成为一条“大狗”。我的工资足以使我糊口和过一份所谓体面的生活,却不能使我变成条“大狗”,除非人们愿意降低“大狗”的标准。

  不可否认,我还有额外的稿费和版税收入,但谁要说依靠稿费和版税在中国能变成“大狗”的话,那么我相信他不是疯狗就是狂吠了。

  没有多少人会成为财神的宠儿,所以我们都是平凡的生灵。但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就是上苍的宠儿,上苍给予了我们生命和灵魂,就是要我们深入我们的内心和外在世界之间的关联。

  王阳明对他学生说:“诸公在此,务必要立一个必为圣人之心,时时刻刻,须是一棒一条痕,一掴一掌血,方能听吾说话句句得力。若茫茫荡荡度日,譬如一块死肉,打也不知得痛痒,恐终不济事。回家只寻得旧时伎俩而已,岂不惜哉!”

  每次王阳明的《传习录》到了这个地方,都觉得内心惊悚,内心里面就会责问自己是否已经明白了“何为第一等事”,然后就会有无限的疑问和责问在内心盘亘:

  我到底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到底要做什么样的事?

  我到底要怎样做事?

  一直困扰我的这些问题,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清晰?而那些不停顿的诱惑、富有挑战性的梦想,到底哪一个才该舍弃?

  也许它们始终不会清晰,也许我一个也不会放弃。但是我必须改变自己,对时间充满希望、对生活充满觉察力,对浩淼星空充满敬畏,或者还应该对财富充满热望,对财神充满亲昵……

  我想我是真心地热爱地球东部的这块土地,热爱她的文明和创造这些文明的人。她给我提供了足够的滋养,使我能够有机会去无所事事地思想和假设。但是,现在是2005年最后的日子,我得思考一下我的未来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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