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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4月28日-30日，第二届中国双优民营企业家大会在北京召开，论坛主题是“全球化竞争和民营企业的建设”。以下为会议实录：
主持人：
今天下午最后一位报告人是李兴山教授大家欢迎。
李兴山：
我为什么要讲一下管理创新的问题呢，一个是民营企业，民营经济发展到今天恐怕管理创新是一个大家应该解决的问题。第二个是我看有很多专家都发言讲了各个方面的问题我怕重复，所以就重点讲讲管理问题。
改革开放以来，我觉得我们改革最大的成果之一，或者是改革开放一个最辉煌的成就就是我国的民营经济得到了很大的发展。民营经济在我们国家的发展有什么意义。今天我来讲课我才知道，我们之所以叫双优，是因为在座的企业家，一个是纳税多，一个是解决的就业多。我觉得这两个优对我们国家有很大的贡献。我们的民营企业发展到现在，我看了一下资料，加上所有的非公有经济，现在对GDP的贡献有一半左右，财税收入大约占1/3，解决就业问题大约是3/4。这就是了不起的贡献，特别是就业问题。这对我们的社会稳定，用现在的话讲，包括建立和谐社会都是一个很大的贡献，因为我们国企改革很多人要下岗，机关要精简，就业问题谁来解决，很多的程度是民营企业解决的，所以这都是了不起的成果。
我2001年到浙江去搞调查，我认为民营经济在我们国家的发展意义远不至于这些贡献。它不仅仅是对我们国家的GDP有贡献，不仅仅是对财政税收有贡献，不仅仅是就业方面有贡献，它最主要的贡献是在理论创新和制度创新上。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从浙江调查回来，我们给民营经济起了个名字，现在别人也有这样的说法，我们称之为叫民本经济。我为什么把它称之为民本经济呢，我就看到浙江经济的发展最主要的特点就是广大民众创业，自我创业。所以有人问浙江经济姓公还是姓私，我的回答是不能简单的用姓公姓私，来概括浙江经济的发展，我们也应该突破过去，不是姓公就是姓私的思想观念。我们有13亿人口，为什么就只有两姓呢，不是姓公就是姓私了，所以我们就给浙江经济起了第三个姓叫民本经济，姓民。这个姓的主要含义是广大民主自我创业。所以为什么我说它是在体制创新和理论创新的重大贡献呢，就是说我们过去的所谓计划经济体制，说得再白一点，或者说到本质它是一种官本经济。什么叫官本呢，就是体现在政府是投资的主体。政府是经济发展的主体。政府也是经济管理的主体。而广大人民群众是被调动积极性的对象。
所以这使我们长期以来经济发展没有活力，群众积极性不能调动得根本原因，而我讲的民本经济是广大劳动人民群众是创业的主体，是发展的主体，是经济发展的真正动力。所以如果我们的体制能够做这样由官本经济专向民本经济，我们就会真正的有活力，有动力，有潜力。
我觉得浙江经济是充满活力，充满后劲的，所以我觉得在理论创新和体制创新上是一个重大贡献，也有人问我，说浙江经济是姓资还是姓社，我的回答是姓社，因为浙江走的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之路，所以我有一句话，如果我们不知道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怎么搞，因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一个新的体制，也是史无前例的，过去资本主义搞市场经济体制，把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结合在一起，是我们的一个创举，这是一个新型的体制，如果我们不知道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怎么搞，我觉得大家看看浙江是怎么发展的，所以我觉得浙江经济的发展之路，我觉得基本上是一条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之路。
那么浙江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之路有什么特点呢，我概括了四句话。第一句话叫市场配置资源。第二句话叫人民创造财富。第三句话叫企业自主经营。第四句话叫政府搞好服务。这叫什么经济？我认为这就叫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市场干什么？配置资源。因为市场最大的优势是优化资源配置，使资源往经营好的企业流动，使它产生更大的效益，这是市场最大的优势。比如说浙江就是这么发展的。浙江叫小商品大市场，我又加了一句话叫小商品，大市场，高回报。它发展了很多的快经济，钮扣很小，不大，但是市场不小，一年交易额上亿。但是它还是高回报，没有高回报也没法发展，一个纽扣加工几厘钱，可以卖几毛钱，高利润。所以小商品，大市场，高回报，用市场配置资源，搞来搞去就成了世界第一。我刚到浙江，人家说我们这儿好多世界第一，我不信，因为现在说假话，吹牛的很多，后来我一调查我信了。为什么信了呢？比如说一个县，那儿叫领带之乡，那一个县一年产3亿条领带。一个县产3亿条领带，这是世界产量最高的地方。所以3亿条领带是什么概念呢，中国5个打领带的男士中，有4个打的是那儿的领带。有3个打领带的老外当中有一个打的是那儿的领带，就是国际市场的1/3，大家说这是不是世界第一。
还有一个镇，这一个镇叫袜业之乡，一年生产袜子60亿双。全世界现在50多亿人口，这一个乡生产的袜子全世界一人一双还有余，大家说这是不是世界第一。还有专门生产羽毛球拍子等等这样的企业多得是，所以这就是市场配置资源的结果。
第二句话是人民创造财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谁是经济发展的主体？是劳动人民，说白了就是老百姓，老百姓应该是发展的主体，而不应该是政府。民营企业就是劳动人民群体自我创业。劳动人民既应该是创业的主体，也应该是财富创造的主体，也应该是财富享用的主体，这就是民本，这就是人民的根本利益，所以十六大报告讲了一句话叫就业是民生之本，这是很对的，一个人连工作都没有，就谈不上别的事情，就业是民生之本，是生存之本。那么我要加一句话，就是创业是富民之本，不创业不能富。而且不创业也难以有就业，我觉得浙江就体现了这么一个特点。
很多创业者，我到浙江了解了很多发家史，很多创业者原来都是很普通的老百姓。但是现在都是亿万富翁。比如说鲁冠球，现在有50亿资产，他原来是农村一个打铁的。邱金宝20亿资产，他原来就在东北给人修鞋。浙江这样的例子多得很。还有更典型的，比如说湖州有一个潘阿详，现在有两亿资产，他最大的特点是一个字不识，不识到什么程度呢，他叫潘阿详，他的名字写到一块才认识，拆开了一个不认识，他会写字，记电话号码怎么记呢，公安局长画手枪，派出所画步枪。就这样一个人有两亿资产。当然我不是说不识字是优点。但是潘阿详这个人自己不识字，但是他用了很多识字的人，包括从北京聘去的很多人，他会用人。都是这些普通的老百姓成了亿万富翁。
所以讲到这儿我们有一个观念要突破，我们国家从历史文化就是有仇富的心里，这也是影响我们发展的原因。我们出来一个傻子瓜子，一百万就不得了了，我的观点是中国连一个百万富翁都容纳不下，我们没有什么发展前途，中国要不要出比尔盖茨，我的观点是不要讨论要不要，你要讨论能不能。比尔盖茨个人资产现在600多亿美元。微软公司股票市值曾经达到5000亿美元。全世界按GDP排列，微软排在第12位，第一是美国，第二是日本，我们现在才1万4千亿。1万4千亿还不到三个比尔盖茨。第11位是西班牙，5500亿。所以一个企业富可抵国。我们国家不要说多出比尔盖茨，在座的如果能出几个比尔，到2020年人均GDP达到3000，现在翻一番是24千亿，再翻一番是4800亿美元，这充其量不到10个比尔盖茨。所以不要研究能不能，要不要出，所以我的看法，在我们国家符合四条标准，越富对社会越有贡献。
第一依法经营，不要违法经营。第二劳动致富，不要剥削致富，更不要腐败致富。第三照章纳税。第四能够先富带后富。我看做到这四点再富对社会主义是有好处的。现在老百姓有意见的，不是说谁富，而是对一些非法致富的有意见。劳动支付有什么不好。做到这四条我们就要提倡富，越富对社会主义越好。
第三句话叫企业自主经营。国企之所以搞不好，就是体制机制不行。我在浙江调查，民营企业基本不存在，干好干差一个样，干不干一个样，而且是自主经营，政企分开。所以搞企业就要这样，要有一个好的机制。所以民营企业千万在体制机制上不要学国有企业，搞大锅饭这样企业是搞不好的。
另外企业制度，我看有人讲企业制度创新，什么样的企业制度好呢，我们原来都讲现代企业制度，我到浙江调查以后，我这个观点有改变，我提了一个观点，什么样的企业制度好呢，我提的叫适宜的企业制度。什么叫适宜的？就是适合企业发展的。也并不是越现代越好，也不一定是这样的。企业制度到现在经历了三种形势，一个叫业主，就是独资。一个叫合伙。一个叫公司制。哪个好，我说不好，所以有人经常说民营企业要二次革命，要由家族企业改成现代企业制度，我的看法是不要一概而论，不要动不动就革命。因为我到浙江看，有一些家族企业在一定时期是非常有优越性的。适合企业一定时期的发展。不要在条件不具备的时候就拔高，或者是模仿。
企业到什么时候才要转向公司制，我认为具备两个条件才能转制。第一是当企业实行了产权多元化，或者是股权多元化的时候。第二是规模要达到一定的程度。我觉得这两个条件，光看规模不行，最本质是要产权多元化，如果产权不多元化，规模不大，管理不复杂，结果搞一个公司制，也有董事会，也有总经理，也有监视会，结果有一些企业老爸是董事长，儿子是总经理，老婆是监事会，搞来搞去还是一家，没有必要，设立了这么大机构。所以企业不要轻易的否定家族企业，在我们国家家族企业还有很大的生命力，包括美国现在家族企业也不少。所以我觉得适宜的制度是最好的。
所以企业要自主经营。第四句话是政府搞好服务，政府干什么？我看就是宏观调控搞好服务，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的职能就是这样。核心的职能是服务，搞什么服务呢？就是给企业的发展创造良好的环境，我觉得浙江的政府相对比较开明，这也是浙江经济发展一个重要的原因，浙江证明很早以前就有一句话叫做不争论。什么叫不争论？我看这个不争论就是挣一只眼，闭一只眼，民营企业发展了，也不先讨论姓什么。这样的话没等长起来呢就被扼杀了，而浙江先看发展，发展好了就扶植。所以这是浙江经济发展很重要的原因。
这就是政府要为企业创造良好的环境，而不是到企业指挥，干预企业的内部事务，这样政府的职能就颠倒了。市场，民众，企业，政府各就各位，各尽其职，这就是市场经济。民营企业的发展，在理论上，在体制创新上，理论创新上的贡献，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民营在我们国家的发展不断知道党和政府的承认和肯定。党和政府也对民营企业的发展不断的认识和提高，由原来的补充，到后来的重要组成部分，一直到十六大提出两个毫不动摇和公有制一样。一直到今年2月25号国务院正式颁布了《国务院关于鼓励支持和引导个体私营等非公有经济发展的若干意见》这个意见核心的问题，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从法律的角度，当然现在还没有上升到法律，解决了非公有经济的市场准入，财税金融支持，社会服务，以及职工合法权益这些重大问题。我想这些问题都是民营企业需要解决的问题。
比如说市场准入。民营企业过去这个不能干，那个不能干，所以只能干一些小的，国有不干的，所以大家讲了，民营企业永远长不大。现在我觉得这个市场基本放开了，这也是来之不易的。第二是融资问题，这是民营企业前一段最大的问题。融资难，现在也有政策了。第三是保护合理权益，包括个人的私有财产，还有各种社会服务。所以这个意见如果真能实施，现在文件是有了，但是要真正落实也不是很容易的。假如真能实施，我想确实为民营企业的发展创造了一个更好的社会环境和政策环境。使民营企业的发展有了更大的空间，更好的条件。所以有人讲，民营企业将要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我相信也会有这样一个前景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今天讲了前面这些问题以外，我觉得我们有了好的环境，有了好的条件，如果真能做到，当然做到是不容易的。因为有一些问题我们在不断的摸索，比如说政府的宏观调控。我觉得我们现在政府的宏观调控虽然有必要，但是还不是尽善尽美的。这是我的看法。我们有一些真正发挥市场的作用还是不够的。
比如说我们现在说钢多了，唐山大量钢铁说他钢多了，我到唐山了解了一下，我问了他们三个问题。我问唐山应该产多少钢，他们说应该产3000万吨钢，就是三个鞍钢，三个宝钢的量，多不多呢？数量不少，但是我问他们，我说你们能不能卖出去。他说连续6年零库存，不但零库存而且还都是预先订货。这就说明虽然三千万，但是有市场。第二我说你们这个钢是不是粗制滥造，因为我这个年龄我经历过58年的大炼钢铁，他们说不是，现在的钢都是高质量的，而且民营企业也不傻，他也不去上低档的东西，技术质量没问题，第三我问他们钱从那儿来？主要是民资和外资。整个唐山的负债率只有百分之十几，银行争相贷款他们不贷。我有一个看法，既然我们搞市场经济，什么多，什么少，最好要让市场说。不要动不动，不能人为地今天说这个多，每天说那个少。所以后来中央采取了有保有压区别对待，不能一刀切，一个关键的问题宏观调控还是要按市场规律办事儿。
所以我觉得总体来讲这是民营企业面临的一个好的环境。下面我要讲主题了，民营企业现在面临的管理创新问题。管理创新怎么创呢，我要讲一个观点。什么叫最好的管理。我还是那个观点。所谓最好的管理都不是绝对的，没有绝对的最好，我觉得最好的管理，如果存在，那就是因人，因地，因时制宜的管理是最好的管理。为此我要讲讲包括国外管理整个发展的历史。
从有企业管理以后，最开始我们把它叫做经验管理，经验管理就是从资本主义国家看是一种手工作坊式的，小生产式的管理，管理还没有形成科学，要凭经验办事儿。凭师傅教徒弟。这是一种小生产式的。手工作坊式的管理，后来进一步发展，就叫做科学管理。科学管理主要是指大家知道的，美国一个著名管理学家叫泰勒，他在1911年写了一本书，叫《科学管理原理》后来这本书被称之为泰勒制，泰勒制原来我们对它持批判态度的，但是现在我们看它既是一种资本主义国家的剥削手段，他还是一系列科学成果的总结，我觉得值得我们借鉴。那么科学管理的特点是什么呢？我概括了一下，科学管理用一个比喻来讲就是胡萝卜加大棒。胡萝卜是什么？就是物质刺激，多干加倍多赠，这就是泰勒提出的工资制，叫差别记件工资制，一般记件早就有了，而他这种制度如果是你完成了定额就可以拿120%的工资，如果完不成只能拿80%的工资。所以这就是他提出的工资制度，来激发人民尽量的超过完成，提高工作效率。
什么叫大棒呢？大棒就是严格的规章制度和标准化。泰勒一生做了三大实验，这三大实验对管理有很大的贡献。第一是工人搬运铁块的实验，第一次提出比较科学的制定定额，一个企业首先工人知道一天干多少活。如果不知道一天能干多少活，没有一个科学的定额，始终要发生劳资纠纷。所以泰勒根据这个情况首先制定了这项制度。他做了很多的实验。第二进行操作规程。因为泰勒这个时期刚刚有大工业，有机器工业，这个机器怎么操作，过去都是师傅带徒弟，泰勒经过了26年制定了一个规程。第三是工具标准化，企业工人什么干活都影响到了工作效率，他做了实验，拿多大的铁锹装卸效率最高。最后他通过做实验得出了一个结论，比如说铁锹做多大好呢，每次铲煤在一定数量的基础上，比如说21磅，这个时候效率最高。所以泰勒的管理叫科学管理，什么叫科学管理，就是要用科学知识代替个人经验。包括劳动动作的研究，所以我们现在的企业，我不知道在座的怎么样，反正国有企业是这样，一些民营企业也是这样，相当一部分是经验管理，达到科学管理的不多。
所以现在民营企业也不要要求太高，首先由经验管理转向科学关系，按科学办事儿。就像泰勒一样，包括工人拿什么工具干活都有科学的测定。所以企业就是要有严格的规章制度和标准。
后来管理又进一步发展，叫行为科学，行为科学就比科学管理又进了一步。泰勒根本一点是把企业的人看成是经济人。所以拿胡萝卜加大棒好使，但是行为科学进了一步，人不仅仅是经济人，而且还是社会人，什么是社会人呢？人有各种社会需求，有一种理论叫人需要层次理论，最基本的是生理需要，生理需要满足了，进一步是安全需要，人吃饱了，有点财产了就追求安全感，人事安全，财产安全。有了安全感之后还要进行社会交往，满足感情的需要，到社会上参加一些社会活动。像跳舞，唱歌交朋友等等。之后又产生的需要是追求社会地位。就是要受人尊重，怎么样参加受到人的尊重，就是追求社会地位，因为社会地位越高，他就会受到人的尊重了。比如说一个人今天想当科员，明天想当科长，后天想当处长。所以北京晚报登了一个叫名片，我说了以后说明了一些问题，现在很多人递名片带括号。比如说某某副处长，括号正局。所以这就是人的一种追求，到吃不饱的时候物质刺激最好使，吃饱了以后没有安全感。动不动财产别人抢了，或者没有人身安全，或者工作没有安全，今天干明天辞了，所以企业要考虑人事安全。有了安全感以后要考虑感情的需要。搞搞活动，让员工心情愉快，有了一定的的感情需要，该提拔的时候，就要提拔。最高境界是自我实现。就像企业家一样，我们有一些企业家钱也不少，都够用了， 为什么还要用啊，什么激励他呢，这就是自我实现，这个是无限的。
钱都是有限的。解释不了那个人很有钱了，怎么还在那儿干啊，这个人还有精神追求，根据这样的规律怎么管理，怎么激发人的积极性，所以行为科学，通过满足人的需要来激发人的积极性。所以行为科学主张用激励的办法激励人们去工作。一定程度的物质激励好使，到了一定程度就要精神激励。所以管理又前进了一步，到了现在阶段我们叫做现代管理，现代管理就有很多的内容，有很多现代的管理方式，管理方法，包括一些定量的管理方法，用现代的手段，包括计算机，网络等等。但是有两条我想要讲讲。就是在现代管理当中，不但强调硬性的管理，就是规章制度，组织纪律，不光强调这个，更要强调软管理，软指标，什么叫软指标呢，有两个特点，80年代，90年代以来有两个特点，第一强调企业文化的作用。企业文化在80年代以后，成为企业管理发展的一个新的动向，或者是潮流，就是人们认识到一个企业要有精神支柱，要有共同的价值观，日本的企业在这方面做得非常好。不管是松下，还是丰田都有他们的企业文化。现在我们的企业文化，首先我们理解企业文化是企业的共同价值观，是精神文明的范畴，不是单纯的搞搞。我看了一些企业去请我们看看他们的企业文化，他们让我们看看黑板报，宣传队什么的，不是这些，而是要反映企业是干什么的，怎么干，有一个精神支柱和价值观，这真正建立，我们现在有两种倾向要注意，一种是脱离实际空提口号。这不行，比如说现在有的提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对不对，对，有用没用，一点用没有。不知道这个企业是干什么的。比如说有一个大的国有企业，它提了6个字让我看，问我这个企业文化怎么样，我看这6个字是团结，奋进，必胜。我说这6个字贴到哪儿都成。这不叫企业文化。有人说国外好多提顾客是上帝，我们也提顾客是上帝，老师讲，在我们国家现有的水平基础上，能不能做到顾客是上帝，我认为很难。为什么呢，一个基本的事实，中国的老百姓现在还是低收入，低消费，没有几个可以当上帝的，我们现在城市的人均收入才9000多，农民一年的收入才3000多，哪有一年挣3000块钱的上帝。
我们国家现在所谓前一段的过剩，我的评价是低水平的过剩，什么意思呢，特点是一边卖不出，一边买不起。好多的高楼大厦盖得非常好，但是老百姓买不起，所以这市场定位就很重要，在中国的市场，不是生产得越高档，越卖得出去，中国没有几个可以当上帝的，到了北京的燕莎，赛特我都不敢进，所以发展不要脱离现实。
什么样的口号好呢，我今天不讲空的。我到日本，日产公司有一个口号，我听了很亲切。叫品不良在于心不正，什么意思？就是企业的产品质量不好是良心大大的坏。这不是唱高调比如说我们国家，顾客是衣食父母，我觉得这个很好。第二个特点是我们一定要有个性。不能千篇一律，像我刚才讲的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等等。
比如说同仁堂就很有特点，同仁堂的文化，从几百年以前传下来的，两句话，第一句话叫做炮制虽烦必不敢省，第二是品位最贵必不敢减料。就是制造工序虽然多，但是不敢省人工，原材料虽贵，但是绝不减料。这就是同仁堂的宗旨，横批叫同修仁德，济世养生。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企业是干什么的，宗旨是什么。所以企业文化既要起到凝聚企业内部的人心的作用，让大家有一个共同的价值观，还要吸引外部的顾客。
而我们企业在建立文化当中一定要经营者，管理者和广大职工共同创造，才能形成一个共同的价值观，比如说我到松下，松下有三大精神，他们有企业自己的歌，他说我松下的职工，每天早上上班唱自己的歌，背精神。我说你净瞎说，我们国家以前搞过这些，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天天唱歌，我们最后都没坚持，老百姓都不愿意，他说我们这儿可以坚持，因为最关键的问题是企业文化是广大职工的共同价值观。形成了共同的价值观就可以自觉的坚持。他们都以这个企业为自豪。
另外一个新的管理动向是五项修炼，强调企业要成为一个学习型组织，企业要多学习，这个学习不是一般的学习，实际上是一种理念的根本转变。五项修炼都是理念的根本转变，是组织的根本变革。为什么要强调学习，就是他讲的一句话，谁最重视学习，最善于学习，这就能在竞争中取胜，这主要是适应环境和市场的变化。企业只有通过学习才能敏锐的察觉周围市场环境的变成。比如说美国对日本的汽车，当日本的汽车打入日本的时候，美国人不当回事儿，不在乎，当市场份额到了10%的时候都不在乎，后来日本汽车占领美国市场更大份额的时候，美国人才着急，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所以90年代的时候，美国人最害怕日本人。我到美国人去纽约人说日本再发展，就把纽约都买走了，所以就是为什么要强调学习，要不断学习，了解知识，知道国内外市场的变化，这对企业很重要
所以企业开拓市场，包括国内国外市场，要学习。浙江人搞外贸很敏感，南斯拉夫打仗，他们就看电视，我们虽然也看，但我们只是看热闹，但是浙江人看了以后就想美国人轰炸南斯拉夫，他轰炸完了以后需要什么，于是仗没有打完了，他就把日用品全运去了。先放到别的国家放着，仗一打完了，马上就运进去了，这就是市场。这就是机遇，什么叫企业家，这就是企业家，企业家就是创新，企业家就是有敏锐的感觉，什么是创新，第一是要干别人想不到的，第二是要干别人不敢干的。
所以我们讲产品创新，我们国家的海尔就创新。理念创新，什么叫理念创新，别人都生产洗衣机，什么小天鹅，小鸭子都生产洗衣机，但是个头都差不多，这样的洗衣机，冬天好卖，夏天就不好卖，因为冬天买了人们的衣服一礼拜洗一回。到了夏天了衣服都少了，用大洗衣机洗就不合算，所以洗衣机冬天是旺季，夏天就不行了，但是海尔不这么想，于是他就创新了一种新的小型洗衣机，叫小小神童，随时随地都可以洗，又省水又省电，所以一出来以后卖得非常好。大家一看小小神童好卖，于是别的厂家也开始开发小型洗衣机，但是因为不是一流企业，所以生产出来也卖不出来。
农民买了洗衣机以后反映说老堵管道，就向海尔反映，海尔去调查，他们发现农民不但洗衣服，而且还洗地瓜，后来海尔就想要改进洗衣机，于是管道加粗等等，发展新产品。现在海尔发展的非常好。所以民营企业千万不要只搞好，只能小打小闹，我看我们还要搞大搞强，因为市场环境放开了。我觉得这是我们国家的希望，我就讲到这儿多。谢谢。
主持人：谢谢李教授对民营企业的鼓励，希望大家从今天下午四位专家的报告里面得到一些启发，对民营企业的发展能够提供思想上的援助，再一次对李教授的演讲表现衷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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