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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4月28日-30日，第二届中国双优民营企业家大会在北京召开，论坛主题是“全球化竞争和民营企业的建设”。以下为论坛实录：
主持人：谢谢张教授，下一位演讲嘉宾是卞华舵先生。
卞华舵：各位企业家朋友，我当了10年的大学老师，现在在企业担任管理工作也有
5年，应该说在学术、企业实践、管理资源都做过，这几天嘉宾主要从宏观谈企业的问题，今天我想主要和大家谈一谈企业自身的问题，我演讲的题目是企业家怎么变得更聪明。我们的民营企业要想发展，要想壮大，怎样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怎样让自己变得更加的优秀。这是我今天谈的出发点。谈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一个企业要想成功关键是什么。也就是说自身的核心要素是什么，这个问题很多人提供过答案，确实有很多的真知灼见，但是确实也有很多愚论。所以我感触非常深，所以得这个问题的回答不容易。我来回答这个问题，从改革开放20年来，中国企业经过三个阶段，第一是靠胆子和机会发展起来的企业。那个时候很多人是看不起个体户的，一个女大学生不会嫁给一个个体户，但是今天就是当年被瞧不起的人，成了企业家，成了这个时代的英雄。那个时候不需要你有多大的本事，只要胆子大就可以赚钱，如果有一些资源，有亲戚在政府工作就更容易赚钱了。
第二时期靠独门绝技赚钱。比如说广告策划特别好可以赚钱，比如说某一个产品销售对路可以赚钱，也就是说运用某一个东西就可以赚钱。现在进入了第三个阶段，我觉得应该以WTO加入为标志，企业已经逐步进入了以系统竞争能力取胜的阶段，所以20年前，那些成功的企业家很快会变成一个流行，真正的企业家还没有出现，现在很多知名的企业家是不是经过得过检验，我觉得应该再过十年看，因为过去胆子大该可以了，我觉得过去成功有五大机会。
第一个机会是严重的市场短缺，大家知道当年的温州生产很多假货，我去扩一双皮鞋，里面有很多纸，一下雨该不行了，但是这样的皮鞋也可以卖得掉，但是今天这样的皮鞋就卖不了了。电视在早期的时候要排队买，这个时代现在已经渐渐远去了，因为市场短缺已经被市场过剩取代。
第二个机会是双轨制的机会，也就是说中国在计划经济下，市场经济转化的过程中存在大量的机会，比如说生产要素的市场定价机制都存在问题，比如说在生活中很多人会在一夜之间变成富翁。在南方当时土地的审批，国家给批土地转手就成富翁了，是这样富翁起来的。
第三个机会是消费者不成熟的机会，消费者很好骗，比如说保健品，广告一做就有人买，其实根本没有用。中国的广告业是由保健品催生出来的，消费者很不成熟，但是今天的消费者越来越理性了。就像买房子，现在虽然房价在提高，但是质量和五年前大不一样了，它的质量，它的环境，它的功能越来越提高了。过去消费者不成熟的时候，可以骗，因为那个时候存在着严重的信息不对称。1996年我们白酒的消费量比牛奶要高。
第四个机会是法制不健全的机会，因为法制不健全，所以就有大量的空子可钻，这时候必然有会得到好处，因为法制不健全，中国在经济转型过程中这种情况是很多的。
第五个机会就是对手不强大。有一次我和四通的老总谈，他们举了一个例子，中国的企业获得冠军的话，顶多是残疾人获得冠军，还没有真正的进入赛场。80年代很多叱咤风云的企业家，90年代很多的企业家，现在我们早就把他们淡忘了，因为那是特定的时代催生出来的，所以在下一步提倡市场竞争能力的时代，我们应该怎么办，反正在一线经营企业的人都有一个体会，赚钱越来越难了。
我遇到很多中小老板，原来赚钱非常容易，现在做一个亏一个，这就因为竞争越来越积累了。我认为要想把企业经营好，企业家关键要做三件事儿。
第一个是产业决策，一个是企业应该做什么，不做什么。第二个是制度决策，也就是说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制度，美国今天有如此现代的文明跟他们的制度有关系，比如说他们的产权制度，比如说上市公司的制度，这样一套制度使他们的经济法制得到协调的发展，我们现在也面临一个转型时期。那么你们怎么制定自己的制度，内部的管理制度怎么建立，薪水管理制度怎么建立等等，这是非常关键的。
第三是人才决策，就是怎么看人，怎么选人，怎么用人，怎么培养人，实际上企业家关键做三个事儿，第一是选做什么事情，第二建立一个好的制度，第三是怎么选人，这三个事儿做好了，企业就做好了。这三件事儿的发动机我认为是企业家，所以一个企业能否建设好，关键是看企业家在这三个决策上怎么看得更清楚。
这些年我们很多书很时髦，我举几个例子。比如说《执行力》我认为都是胡说八道，还有什么《谁动了我的奶酪》我觉得这些书在中国流行反映了中国企业家的悲哀，这是因为他们机会拿一些非常片面的概念，拿一个局部的真理，当成普遍的真理在我们的企业家里流行。说这些话的人是大师级的人物，所以有时候我觉得大家不要太迷大师，这些问题，我在欧洲，美国，香港都有演讲。每次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决策是决定中国企业的生死，而这些只是决定企业的快慢，所以中国的问题，不是执行力的问题，关键是决策，共产党也是政策问题，不是执行力的问题，所以我想基本概念要搞清楚。现在大谈执行力，我觉得很可笑。还有什么细节决定成败这更是胡说八道，细节重要不重要，重要，当企业发展得非常好的时候，才是细节决定成败，所以这都是片面的真理，大家千万不要把他当成企业的信条。这是我讲的第一条。
第二个问题是什么影响企业的决策，今天在座都是企业的老总，影响决策有五个要素。第一个要素我认为是信息、信息流，大家想一想，现在我问大家一个问题，你知道胡锦涛每天在想什么，其实如果你要知道他每天想什么有一个办法，就是看他每天接触什么信息，要想研究胡锦涛每天想什么，你就去看他每天看什么书。胡锦涛了解中国的情况是通过什么途径，是看英特尔网呢，是看《人民日报》，你把这个搞清楚了，你就知道他的思维逻辑是什么了，同样的如果你想知道企业家想什么，你就看他看什么书。
有一次我问TCL的老总和他的助理，我问他每天都在想什么，他说每天都看一两本书，他每天看什么书呢，第一种是研究毛泽东，第二种研究中国古代历史，第三是看当代企业的成功经验，跟企业相关的，比如说惠普、松下。有人问张瑞敏说你成功的老师是谁。当时他说了一句话，他说我有三个老师，如何做人，我有一个老师，这个老师是孔子，孔子教育他怎么做人，如何去思考问题，我有一个老师是老子，如何在商场进行竞争，我有一个老师是孙子。当张瑞敏这么回答问题的时候，我觉得他非常不简单，他能够把老子，孔子孙子当成他的老师，所以海尔能走到这么强大，就非常简单了，就可以理解了，今天我们的企业为什么做不大，因为你不看孔子的书，老子的书，大家千万不要小看这个问题，因为这是信息流。
第二个价值观，决定企业决策的价值观很重要，价值观是决定一个企业的决策方向，价值观是一个人世界观，人生观都是相联系的，说到底你认为是什么最重要的，有些企业家认为做大是最重要的，有一些企业家认为做强就可以了，有一些企业家注意规模，有一些企业家注重现金流，比如说在获得财富的方式上，有人采取掠夺式，有人采取君子取财取之有道，所以每个人的价值观不一样。
第三个是方法论，通过什么方法做决策，有些人喜欢拍胸脯，拍脑袋。像我们这样的人我从来不受舆论导向，因为伟人总是引导舆论。所以看报纸就是信息，那肯定是完蛋了。一般心智很强的人应该是怎么引导报纸的潮流。如果真的想从报纸上获得信息，那就要正话反说，反话正说，如果说现在建立和谐社会了，说明现在社会不和谐了，等等。我想企业家应该很深刻的看问题，要看到问题的本质。
第四是思维方式，就是怎么思考。第五是心态，心态是决定企业家的决策，有些人太急躁，有些人经营太稳健，有的人稳健，有的人莽撞，这都是属于心态问题，所以为什么现在很多包括国外的公司的企业家都是有宗教信仰的，中国的企业家都没有宗教信仰，这是很可怕的。所以一定要有心态的修炼。
所以这五个因素在影响决策。
第三个问题是什么在影响这五大因素呢，也就是说企业家要想让自己的决策变得更加高明，去哪里去取得智慧呢。我认为有五大智慧。这是我经过20年的学习思想出来的结论，我觉得非常重要。
第一个智慧是企业家怎么变聪明，第一看中国古代文化智慧，这是中国企业家获取智慧的重要源泉。关于这个问题我解释一下，中国古代文化基本上存在中华民族智慧的70%到80%，为什么中国人要学习中国文化，无论是中华的文明，欧洲的文明，古印度的文化，他们对人类都有贡献，但是我们是中国人，我们是炎黄子孙，中国的东西我们看起来亲切，我经常跟人家讲，中国人跟美国人比赛，我们吃亏一点，中国人要学英语，美国人不学中文，中国人学英语至少要花5到6年，而且即使学得很好，看英文文献还是很慢。我们学英语花的时间太多了，如果哪一天让美国人学中文那他就完蛋了。
现在的问题是中国人有那么多的智慧，我们读起来那么容易，但是现在很多的企业家很少看古书，而偏偏看西方的教材，什么MBA的教材，那怎么和中国古代的文化比呢，我觉得要给企业家推荐两个书，一个是孔子，孟子，老子，庄子，他们的书，他们的思想太经典了，今天最好的战略是美国，但是美国的战略思想很难超过中国古代的战略思想。第二个中国的企业家必须要读5本书，因为中国的古代思想主要是在一些文化作品中，我认为这五大才子的书，对经营企业非常重要，《红楼梦》《三国演义》《聊斋志异》等等。关键是还要融会贯通。中国文化的精髓都在里面。现在社会上写那些东西非常低俗不要去读它。
第二个是西方管理智慧，这就是我们现在在大学里面教的MBA、EMBA的课程体系，应该说西方科学管理，确实解决了管理的问题，所以我认为MBA的体系对企业经营是很重要的，在最近几年当中随着发展，MBA教育发展得非常快，现在全国正规的教育有60多家，另外上社会上短的培训班非常多，所以中国也一段时间也出现了MBA热，而现在又出现了反方向，很多人说MBA没用，很多观点是错的，过去把MBA捧得很热是错误，今天有人把MBA说得一钱不值也是错误。
在中国学MBA未必可以经营好企业。但是要当好老总必须学MBA。因为MBA给我们系统的解决了管理得很多原则和方法，这些原则和方法带有科学性，和重复性。不仅适合于美国，而且适合于中国，普遍的原则是存在的。总体的MBA体系可以划分三的纬度。企业也是三个，比如说生产，营销，财务，人事。至少这几个系统，西方给我们提供了方法。比如说生产管理，营销管理，财务管理，研发管理，人力资源管理，第二从管理的特性看，管理就是怎么做计划，怎么控制，怎么组织，所以就围绕这个，西方科学给我们解决了，如何进行控制，如何进行领导，如何进行激励。那么作为结果，我们要追求成本最低，质量最好等等。又有了很多的成本管理，流程管理等等这些都构成了科学得体系。如果作为企业家不看这些光看古书也不行，所以我们要把中西结合了才可以。
第一是我们要学中华民族的精神，第二是要学习中华民族的思维方式。如果说21世纪出现中国式管理的话，中国古代的很多东西，对企业经营非常有影响。第三个是学中国古代文化的价值观，今年中央提出和谐社会，这个和其实2000多年前孔子就多过，儒家对和论述得比党中央还清楚。其实我们现在就是古为今用而已。
第三个智慧源泉是中国共产党的执政智慧，这一点很多人不理解，好像觉得搞政治和搞企业是两回事儿，其实在中国过去20年，我研究了一下，凡是发财成功的，无不跟政策有关，中国现在凡是有钱的人都跟政策有关。那些早期炒地皮的，都是跟政策有关，然后国有企业退出民营企业进入给很多人发了财，下面我讲，为什么共产党执政智慧是企业家的源泉，我发现反是聪明的企业家都是搞政治的高手，虽然他本身不一定很深的参与政治，但是对中国官场的逻辑一定非常清楚。关键是在当今中国大家要知道共产党是执政党，不管是好还坏，他构成了企业最重要的外部环境。如果共产党推出了一个很好的政策，当然对我们很好，如果出了一个不好的政策，也要很好的对待他，因为不管好和不好，企业家作为商人，始终要有一个原则，跟政策不要太近，也不能太远，要保持一个若即若离的关系。作为企业家和商人要利用政策。共产党之所以成为智慧的源泉我认为有几大理由。
第一中国共产党现在有6000多万党员，它其中了中华民族绝大多数的精英分子，虽然党外有很多精英，但是绝大多数是在共产党里，绝大多数能人是在共产党里。共产党是执政党，他所提出来的价值观是带有普遍性，但是是一种前瞻性，我觉得主要从四方面，第一学习共产党的新思念，新理念。第二个学习共产党的政策。第三是学习共产党的思维方式，第四是学习共产党的组织智慧。
第四个智慧是干中学的智慧，就是在实践中悟。自己悟是最高境界，很多企业家没有读多少书，照样把企业做得很好，就是靠悟。就是要不断的总结不断的思考。
第五是当今企业的成功实践智慧。我们要找行业最伟大的人物做标竿，要把竞争对手做标竿。沿着标竿往上爬，如果企业家能够从这五大智慧里面吸取智慧，可以把自己的决策更科学，更符合中国国情，我衷心的祝愿企业家更聪明，决策更有效，这样中国的经济才有希望，这就是我跟大家分享的内容。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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