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男子精英学府开成中学的校长吉野俊彦,成了与世界各地顶级院校同行截然相反的人物。当其他人每天长时间工作,小心注意自己的言辞,惟恐在政治上犯错,并考虑如何让他们的学校跟上现代社会时,这位66岁的校长奉行一套截然不同的做法。他的学校是日本在办学方面最成功的学校,但对于学校必须求变以跟上现代社会当代价值观的看法,吉野先生不屑一顾。相反,他表示:“连贯性非常重要,基本概念在任何时候都应该是可接受的”。当其它国家的校长被健康与安全文化的兴起所困扰时,吉野先生兴高采烈地说,学生们仍
然乐于参与的日本传统棍术,动作十分火爆。这名和蔼可亲的校长在推翻现代校长固定形象的同时,也过着一种相当学者化的生活,这种生活使他能从事光电子学研究,这是他四年前担任现任职务前的工作。吉野先生在描述这所学校的目的时,措辞不可思议地像19世纪英格兰的校长,这些人主张学问、道德素质与身体强健同等重要。当被问及开成中学的首要目标时,这名大学职业教授画了一个三条分叉的图表,X轴代表“智能”,Y轴代表“精神”,Z轴代表“身体”。他说,所有三轴在该校有着同样重要的价值,当把它们结合在一起,就创造出了“人格”。通过培养自强自立、具备努力工作所需耐力的男生,这种磨练筑成了工作生涯中有用的“未来提升基石”。吉野先生确信,学校只需要继续它目前的做法就行了,这一态度已经得到结果的证实。该校表示,今年有30%的毕业生被东京大学录取,同时它预期,另外有15%的学生,经过在日本著名填鸭式学校网络的一番全日制学习,也将在那里获得一席之地。开成今年送入东京大学的学生比日本任何一所学校都要多得多。这是一个成就,其重要意义难以言表。东京大学在日本社会中的地位,要比牛津和剑桥在英国、常春藤盟校在美国、甚至“大学校”(GrandesEcoles)在法国的地位还要高得多。它几乎为进入日本企业、政府与法律精英阶层提供了保证。由于东京大学的入学仅取决于学业成绩,很难指责开成是仰仗它的名声。
权力下放 轻松当校长
吉野先生的生活也许会引来其他世界顶级学校校长的羡慕。他早上九点半上班,晚上七点半下班;每天只有一到两个会议,许多都是和老师和老校友开的;他不教任何班级。这名66岁的校长继续追求他的毕生兴趣——光电子学。他一到学校,会查阅电子邮件,这些邮件通常和研究相关。虽然学生周一至周六上学,但吉野先生每周工作五天。学校多数行政工作都由教导主任完成。谈到管理时,他说,“我统揽全局”。比如每月的教师会议,教导主任“安排和准备,我主持和定夺”。“教师们把学校管理得很好,所以没校长也行,”吉野先生说。虽然他马上补充说这是个玩笑,却也反映日常权力在许多日本学校的下放程度。
课外活动 教学生自立
如果开成男生的学习需求得到充分满足,吉野先生管理理念的其它两个方面,则通过繁多的课外活动得以实现。许多日本学校鼓励这样的做法,但开成似乎在这方面做得更深入,它提供学生40种活动选择。吉野先生在他的办公室里展示的奖状,都是由学校的各种团队赢得的。其中一项奖是授予门球运动的。门球很受日本老年人欢迎。甚至还有一项奖是授予俳句诗队的,确立了该队在日本教育哲学中的中心地位。一年一度的运动会几乎完全由学生组织,该校不时举办“文化祭”,筹备工作可长达数月。吉野先生表示,这一过程能帮助学生提高独立性和主动性。学生自立的最终标志是,在受伤时打电话给医院。和其他日本学生一样,他们还会在每天放学后帮助打扫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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