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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进京指标之三本报记者 杨婷 实习生 桂衍民
“不可否认，户口是学生选择国企的一大理由。” 某大型国企人事部总经理张勇（化名）对记者说。
张勇介绍，毕业生想进他所在的企业并不容易。首先是专业要对口；其次综合素质要
不错，成绩要比较优秀，最好做过学生工作，有一些社会经验。单位目前没有笔试，但面试的环节很长，而且很重要。学生要见三到四个相关领导，比如人力资源部门领导、专业部门领导、主管人事的经理等。
“我们对招聘很慎重，但也知道不可能每一个招进来的学生都会一直在公司工作。如果5年后，今年招进来的40个人全都在，反而是不正常的。有一批人留下来就足够了。”张勇说，“在离开的人中，不排除有些人本来就只想得到户口，从而根本没打算留下来的。”
那么国企的户口指标从何而来？分配情况又是怎样的呢？
据张勇介绍，公司有两种途径能拿到指标，一是通过上级母公司分得指标，这个指标一般是从人事部分下来的；另外，也可以结合本公司的需求向北京市人事局申请指标。有些单位的户口指标是不固定的，如张所在的单位；也有些单位指标数是固定的。
“人事部的指标和市人事局的指标是有差别的，但对学生而言，没什么区别——都是解决了户口，对我们用人单位有些差别，比如北京市的指标，学生要把档案存在北京市人事局；而人事部的指标，学生把档案存在本单位，由单位管理。
“市人事局会对公司所报的员工材料进行核查审批，“但一般没什么问题。多年来，单位操作一直很规范，政府对我们很信任。”
户口指标作为国企的一大亮点，是否能真正吸引来人才呢？
“我们企业还行，因为发展得比较好，即使没有指标，也能招到人；有些国企则不行，拿到户口就跳槽的现象比较严重。”张勇说。
“拿了户口就离职，这已成为一个正常的现象。”张勇对记者说。
能解决户口的单位除了国企就是高新技术企业，相较之下，进国企的难度较低；另外，虽说学生进国企要签约5年，但是违约金很低。甚至有学生为记者算了一个账：即使违约一年要赔给企业5000元，5年才2万5，再说，总得在企业呆一段时间，因此，算下来，不到2万就能解决户口，比买户口还是合算。
事实上，张勇所在单位的违约金远没那么多，5年的违约金总计才5000元，随时间递减，到第四年再跳槽，只要交1000元。
“这个现象从国家实行户口指标分配时就有了，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国有企业打破大锅饭，人们面临的选择多元化，这种现象也愈演愈烈。如果说对企业伤害，就是耗费了企业一些招聘成本、培训成本。而且在企业用人上会存在短期的不方便。”张勇说，“如果说户口指标是资源，那也是国家白给我们的，企业不存在资源损失。”
“企业对待这些学生更多采取的是宽容的态度。他们选择离职，企业不会挽留。如果这个学生真的不错，那么对北京也是一个好处；如果这个学生就是这么功利，那他自己日后也会尝到苦果；如果这个学生认为国企没有前途，那么企业需要反思。”
“其他用人单位对这些学生也应关注，他们的行为要么说明对自己定位不准，要么就是个人诚信存在问题。”
国企沦为“跳板”的原因，是它对人才的吸引力不如外资企业或民营企业，吸引力是多方面的，如薪水、市场竞争力、体制等等。
“其实，国企对学生而言是一个不错的平台，至少可以让学生在从学校到社会这个过渡期，享受到更宽松的竞争环境和人文环境。如果学生能下决心与公司一起成长，沉淀下来的一般会是骨干。”张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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