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立权/文
《中国企业报》连续三篇报道和披露烟草行业改革中的深层问题,这是一种新闻职业的勇气。习惯上理解,烟草就是税源,烟草就是国库,甚至习惯上误解,烟草即垄断,烟草即行政。
说到改革的进程,自然会想到流行性感冒的传播,起初,误吃了止痛片,就能效果显著,“一放就活”;到后来,打吊针还得加进口药,仍迟迟不见效,“咋抓咋不灵”,烟草行业正是后一种情况。
该改的、能改的都改了,正如吴敬琏先生所说:改革正在过大关。就我们所了解的,可以肯定地说,青州卷烟厂的情况、企业家蔚严春遇到的问题具有相当的普遍性,不是个案。当然,我们不希望蔚严春成为烟草行业改革中的谭嗣同。
《中国企业报》连续三篇报道和披露烟草行业改革中的深层问题,干了适时和该干的事。
为什么人们从来没有把烟草产业等同于汽车产业、家电产业、住房,甚至金融、航天的观念?现在到了把烟草行业就是“国家利益”的扣解开的时候了。
1995年,烟草行业生产卷烟3472万箱,比1949年翻了21番,实现税利710亿元,是当年国家利益(税收)的1/4。2003年的税收是1600亿元,是当年国家税收的1/10。2004年是个标志,烟草行业失去税收老大地位,排在石油、电信、传媒(含广告业)之后。说明烟草行业对国家的贡献,已经由单一的税收功能转向货币回笼加速周转的双向功能。
同等情况在许多发达国家也相继出现过,因此产生了种种“制度安排”的竞争,555、万宝路驰骋天下,我们却在烟草专卖扭曲资源分配格局之下挣扎,这就是发生“青烟困局”的原由。
必须把“青烟困局”放在我们正在努力争取“市场经济地位”的背景下认真考量,也必须用市场经济的思维才能破解烟草改革之困。
对内,烟草行业是有可能被一冲就垮的行业吗?烟草行业是一棵被过分阳光照涩了的“小老树”,长成了,晚了吗?
对外,WTO的规则更加突现了烟草专卖逻辑的矛盾,烟草专卖的逻辑其实是不经推敲的。近些年来,一些经济学家分析政府管制问题时,对烟草专卖的合理性提出过疑问,各国烟草市场的对外开放实际上也松动着专卖制度。目前的趋势是,愈来愈多的国家正在正式或非正式地放松烟草专卖体制。我们还来得及吗?读者能够从中感受蔚严春的呼唤充满急迫之情。
国运兴,百业通五洲。看一下已经市场化的纺织业,离“砸机限产”才几年光景,裤衩、背心充满全球,已然纺织大国。当下,烟草行业正受到外烟的强力挤压,又有开药方治胎里毛病的“青烟”类问题,国运是挡不住的,只要找对路,下一个影响世界的“万宝路”一定是“中式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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