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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5月24-25日，第八届科博会中国循环经济发展高峰会在北京召开，本次峰会的主题是“循环经济-中国可持续发展新引擎”。以下为本次会议实录：
吴季松：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感谢会议邀请我和大家共同探讨循环经济的问题。我的
题目是“循环经济理念在城市建设中贯彻的探讨与北京奥运”。我是奥组委奥运总体影响顾问，也是北京循环经济促进会的会长。刚才刘院士已经讲了水资源问题，讲的非常好，很多观点我都同意。下面我讲讲各方面的资源在城市建设中的应用，怎么样利用才是循环经济。
循环经济的基本内涵，现在大家讲循环经济是3R，世界上有一个最新规范5R。到底什么是循环经济？现在的名词非常多，生态经济、绿色经济等等，循环经济到底是什么概念呢？简单的说，循环经济是一种经济理念，像胡锦涛同志说的，它不等于清洁生产，也不等于环境保护，它是知识经济的第一阶段。知识经济这个题目是联合国出的，当时是由我主持做的，我在中国科学院工作，由中国科学院的卢院长推荐我主持做，1984年开始准备，题目是“多学科综合研究应用于经济发展”，实际讲的就是知识经济，这就是最早的知识经济。循环经济是什么呢？循环经济就是知识经济的第一阶段，知识经济各方面媒体的炒作，讲得越来越乱，《人民日报》介绍我是参加世界经济的创意，我确实写了第一本《知识经济》的书，据说读者到书店都要蓝皮的“知识经济”，我的书是蓝色，《知识经济》出版了200本。
知识经济是什么？第一，以知识来优化配置自然资源，光有知识人类不能生活，还得要有自然资源，但是要用知识来优化配置自然资源，把知识列入生产函数。我们把一条河又当自来水管又当下水道，这个应用非常不合理。我们非要临水建城，过去是航运运输，现在各种运输都有，建城还要临水建，把河都弄成悬河，为什么不离河远一点建城呢？河道本来就是水走的地方，人类生都占了，这是不对的。传统工业的做法和水是不和谐的。洪水的问题，洪水的输导面积等于长乘宽，为什么不把河堤加宽、加长呢？现在发改委建一个项目就要钱要地，没听说有谁要知识，显然现在不是知识经济。第二，要用知识开发高技术，用高技术产业开发富有资源替代稀缺资源，人为什么非得争稀缺资源，为什么不用富有资源？这没有道理。太阳能不利用，实际上煤、石油全是太阳能的产物，为什么不直接利用太阳能？思想观念没有转化。过去的农民非常反对工业化，种地多好，和自然和谐，建成工厂产生污染，建工厂干什么呢？英国工业化就经历过这个思想斗争的过程，但是工厂集中了人力、资源，大大提高了效率，所以英国工业化初期农民进城拆机器，现在我们的环境资源已经撑不住了，为什么不再变一变生产方式，变成知识经济、循环经济的方式，为什么非要按西方工业化的老路走呢？美国的农业没有按照传统西方的农业道路走，跳跃了一个阶段，现在说不能跳跃是不对的，我认为这是完全可能的。第三，用知识可以制造产品提高人民的生活、发展生产，不一定非得盯住大量的消耗物质，现在软件、上网、电话会议很多，当然不能脱离物质。美国现在海湾战争的软件价值几百万美元，软盘的价值只是几十美元，物质价值几乎忽略不计，但是不能离开物质，知识完全可以成为一种产品来提高人民的生活。因为人是人，人和动物最重要的区别就是人有知识。
现在做不到知识经济怎么办？这是理念的问题、投入的问题，是不这么干的问题，工业经济就把农业经济转变了，有一批人顶着各种压力做，今天就需要一批人这样做，但是也要有一个过渡阶段，第一阶段就是循环经济。离不开稀缺自然资源怎么办？最高效率的利用自然资源，也就是循环利用，因为有很多资源是不可再生资源，循环是最高境界，但是我们要追求这个境界。这都是对人而言的，你是什么观点？科学发展观，还是以人为主的主宰世界观，所有的资源都是可再生资源，有的不可再生资源对于人类来说周期太长而已。煤是不可再生资源，现在也有煤正在形成，这就是一个历史事实，也是自然、科学的事实。
什么是循环经济？第一，用知识最大限度的优化配置自然资源，这可以做到。为什么上游修一个水库下游没有水了？天津九河汇海，现在又有南水北调。第二，最大限度的提高自然资源的利用效益。这就是循环经济，这就批判了过去亚当斯密和李家图传统循环经济的观念。最大限度的开发自然资源，最大限度的创造社会财富，最大限度的获取利润。现在资源短缺、环境恶化、生态退化的问题非常严重。罗马俱乐部70年代初就讨论这个问题，“增长的极限”，所有工业经济发展所依靠的稀缺资源都要在180年内用光，因此人类经济不能持续增长，有极限，最后说大家只能写点小说、演点戏来提高人们的生活。联合国组织了一个研究委员会，由挪威的女首相布伦特兰主持，提出可持续发展。“可持续发展”的原文是法文，意思是“撑得住”、“垮不了”，现在如果我们再按照西方经济的发展模式，就会撑不住、垮台，技术再先进都没有用了。财富包括两个方面，自然生态系统是我们最大的财富。“可持续发展”的英文意思就是“可以继续”，变成中文的意思就是“可持续发展”。当时我们讨论用什么词，叫“垮不了的发展”，很别扭，最后就叫“可持续发展”，汉学家对我们提出意见，什么叫可持续？持续是一个客观状态，说“可能”还是“可以”，说“可能”还可以，有说“可以下雨”的吗？关键问题是要理解可持续发展真正的含义，再不实施循环经济和知识经济，我们传统的循环经济模式就要垮台了。法国、德国、日本已经是循环经济，他们做了很多的理论探讨，从70年代就开始了。
循环经济理念的最新规范，三月底阿联酋召开“世界思想者论坛”，请了10位诺贝尔奖金的获得者，比如大气臭氧层破坏，现在是一个严重的污染问题，请了由于研究这个机理的获奖者，整整讨论了五天，讨论了很多世界共同需要探讨的问题。循环经济是一种理念，是一种新的经济理论，不等于清洁生产，不等于环境保护。第一个R，再思考，新的经济理论，传统工业经济学研究的都是资本循环，几乎90%多的经济奖获得者研究的都是资本循环，研究的非常有成绩，几乎创造了今天所有的物质文明，也研究劳动力的循环，比如八小时工作制就是保障劳动力的循环，研究最低工资制，这是研究月际、年际循环，还有退休制，这是代替循环，唯独没有研究资源循环，没有一个诺贝尔奖金获得者是研究资源循环的。循环经济首先要研究资源循环，资源循环研究到了一定水平会出现诺贝尔经济奖获得者。还有自然循环，刚刚开完的《财富》论坛基本的概念还是生产创造财富，最重要的财富还是地球生态系统，生产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创造社会财富，一个是维系自然财富，现在想创造一个生态系统是不可能的。阿联酋的人造生态系统很成功，但是严格的说还不完全是生态系统，要输入淡化海水，价格非常昂贵，一立方水七亿美元。人类为了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应该降低物质需求，不光是生产少投入原料，要满足的是人类的需求而不是欲望，我们这个地球满足不了60亿人的欲望。最重要的是利用可再生资源，还有建立一个循环，最重要的不是生产循环，而是建立一个经济体系的循环。现在工厂建成这样没有什么道理，都是建立在亚当斯密尽最大可能利用资源的概念，没有废料，所有的东西都是有用的资源。我做过工厂的技术科长，我是机械仪表厂厂长，到现在机械仪表没有任何一个产品是不能再节能、再节电、再节水的，因为产品设计根本没有这种要求。我当时做技术科长提出了几个创新，但是文化大革命没有人给认证。最后一个R，修复生态系统，北京可以建筑千年大厦，但是北京50年地下水降低23米多，如果未来50年再降低23米，北京就要荒漠化，因此建的千年大厦价值就等于零，就会是一个文物古迹。
胡锦涛总书记指出，要把循环经济理念贯穿到城乡建设、区域经济发展和产品生产之中，绝不等于清洁生产和环境保护，是一种理论和观念，而不是具体的措施。
在我国可持续发展的进程中，目前循环经济的理念主要应用于区域经济发展，城乡建设和产品生产过程中。这里着重探讨城市建设，主要是七个环网的循环建设。循环经济理念的贯彻既是对北京奥运的准备，又是北京奥运对北京循环经济建设的贡献。循环经济城市建设的核心是建立城市的网络循环体系，以水为主的北京城市建设，我们要征办的是2008年奥运会，不是1998年，也不是2000年，所以要看我们2008年怎么样。我在巴黎住了六年，现在北京举办奥运会的条件绝对不如巴黎，北京有两大问题，一个是水，一个是气，但是我们针对这两个问题制定了一个规划。奥运评估团到北京，结果没有一个人提北京水的问题，也没有一个人提北京气的问题。科学发展观和循环经济的思想能够说服国际社会。现在我主持2008年北京奥运会水资源保障项目，因为奥运会，北京起码要增加500万人以上，这就有临时供水等一系列的问题。
循环经济的城市建设要有道路网，快速环路是有一定的道理，必须有快车、慢车、超车道，以及上下车道，如果是代价太大不能建成这样，把道路减一减，那不行。另外还要有水环网，要保证足够的水面，不能把城市河流既当自来水管又当下水道，一定要考虑地下水，建立地表水、地下水的循环系统。对引水渠能不能衬砌，北京召开了大讨论，我的意见是可以衬砌。还有中水回用和分质供水，城市水生态系统建设要形成水环网水系。应该建立绿环网，包括城市防护林带环、城市绿地，北京到底是种树还是种草？北京历史上就是一个乔灌草相结合的，既要种树又要种草，树、草都要种耐旱的，我建议香山应该算一个原始生态系统，香山是什么样，北京的植物带绿化就应该是什么样。还有电力热力环网，尽可能利用可再生能源，实现余热循环。还有信息环网，包括电话线网、无线广播网、电视网络、光纤网络等等，应该统一规划，一次铺设，对能够一次铺设但分开进行的罚款，限期完工，文明施工。还有文化环网，首都水资源规划应该考虑到上游，怎么改变上游呢？改变上游的产业链结构，清史有三分之一发生在承德，现在要改变承德的产业结构，发展旅游业，保护植被。
最关键的应该建立城市产业链循环，原则上应该一个厂的废物是另一个厂的原料，这当然不太可能实现。现在北京市水务局已经提出循环水务，从原水、供水、排水形成一个产业链。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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