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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萧乾文萃》
杨兰琴
今年是萧乾先生诞辰95周年。萧乾先生属鸡，今年恰是鸡年。屈指算来，他离开我们已经6个年头了。
萧乾先生是我国文艺界、翻译界一位神奇的老人。他当过工人，教员，编辑，记者。他一生用中英文写了大量的作品，还翻译了大量的世界名著。我国文学泰斗冰心先生曾称萧乾是现代文坛罕见的多才多艺的人。
《萧乾文萃》是与萧老风雨同舟45年的夫人文洁若跟她的晚辈黄友文合编的。这本37万字的《萧乾文萃》，所收小说、散文、特写、杂文、文论，篇篇都是精品。这是一位八旬老人祭奠亡夫的纯真祭品。也是读者走近萧乾的最佳窗口。
《萧乾文萃》中收录的小说《蚕》，曾被林徽因誉为用情感凝铸的作品。凭借此作，萧乾这位当时大学三年级的学生成为了京派作家群中的后起之秀。所收散文《雁荡行》则是萧乾惟一的游记。他妙笔一点，那壁立千仞的峭崖，盘踞起伏的层峦，如蛇如螺的公路，清澈见底的小溪，如同画卷般地展现在读者的面前。
《萧乾文萃》突出的特色就是可读性强。书中节选了萧乾惟一的一部长篇小说《梦之谷》，小说细腻而哀婉地描写了他跟18岁的汕头姑娘″盈″的爱情。这部小说后改编成电视剧，在读者中产生了更为深远的影响。文后还附录了萧乾夫人文洁若在半个世纪之后寻访“盈”的经历——《梦之谷奇遇》。此时，这位曾为革命尽过力、为保护萧乾而牺牲了爱情的大眼睛少女已变成了形容枯槁的孤苦老妇……
《萧乾文萃》的另一个特色就是“好读”。书中的小说《蚕》、《俘虏》、《篱下》、《珍珠光》和特写《血肉筑成的滇缅路》，文末都附有萧老晚年的自评。特别是文洁若亲自撰写的序言，提纲挈领、要言不凡，可视为进入萧乾文学天地的言真意切的指南图。
捧读《萧乾文萃》，不禁令人又想起了启功先生曾为萧乾先生的题诗：
作家在家，有暇无暇。一挥十载，饱学五车。
年登大耋，名满天涯。吾乡之望，祖国之华。
笔者以为，启功先生的题词，既是对萧老一生精确的概括，亦是对《萧乾文萃》最好的注脚。
（《萧乾文萃》，东方出版社2004年9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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