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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刚在政协驻地报到完,几位委员不约而同地说起了2004年粮食增产、农民增收这件喜事。我兴奋地向大家讲起今年初到哈尔滨考察的故事：那是一个晴朗的上午,我们从哈尔滨市区出发约两小时,过了高速路收费站不久,就下了便道。汽车在便道上微微颠簸着缓行,道边的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纯洁无瑕;三五成群的人们穿着五颜六色鲜艳的服装,辉映着远近的青松,绘出了一幅活的图画。原来今天是老街基乡的金山村赶集的日子啊！
我们无心多观看那琳琅满目的服装、水果、爆竹、食品,也无心过久沐浴那香味扑鼻的烹炸、炖煮、爆炒、烧烤的蒸腾热气,更无心倾听那熙攘人群发出的吆喝、买卖、问候、招呼的喧囂声,但也不得不在这喜气氤氲中慢慢爬行。同行的几位同志还不停地和老乡打招呼。经过好一阵子,我们终于来到了农民郑秀喜家的大院。71岁的郑洪林紧紧攥住我的手,拉着我进到他们家。这是一幢拥有四间房的屋子,有会客厅和三个宽敞的卧室。郑老汉的儿子、43岁的郑秀喜激动地回答我们的提问,随后便打开了他那连珠炮般的话匣子,竟连“请坐”也忘了说了。
“党中央、国务院的‘三农’政策真是好,好极了！我家老少七口人,七年里种地没得什么钱,有时还该账。打从党中央、国务院发出解决‘三农’问题的文件以来,今年我家不但还清了所有的债,还净剩了四万七千多块钱,全家欢庆劲儿一来,一下儿都同意大儿子参军去,就当报答中央领导了！你们来得正好,请你们报告温总理：我们真的种钱了！”这时他才想起叫我们抽烟喝茶,我发现他递烟递茶的手在微微颤抖,阳光透进玻璃窗,照着他的脸更红更喜。
“去年你们怎么收获这么多钱的？”邹平、忠人和我几乎同时问。
“种地得的呵！今年种地可吃香啦：种一亩,财政补贴200元,另补籽种费8元,水坝供水不收钱,退耕还林也给钱。各种税收也不收了,粮食更值钱了,种地真是在种钱吆！”
“那别人家也这样吗？”我们又异口同声地问。
“嗬,有的比我们种得还多！黄士华家种出了13万,石殿军也种得了10多万。”
“为什么？”我们问。
“他们种地多啊！”他燃上一支烟,又补充道,“中央政策好,种地得钱多,大家都想多种了咱乡有两个朝鲜族屯,很多人原来都去韩国打工,眼见这种情况,全回来种地了,把雇的人全辞走啦！原来承包给别人的,也收回自己种啦！”他答道。
“今后你怎么打算的？”我们问。
“还用问？！大家更多更好地种地呗！”静坐在我身旁的郑老汉说,“还得请你们替我们全家给党中央和国务院捎封感谢信,就说我们种地真是种钱了！中央的政策真个大得人心呐！”
离开金山村,由于依依难舍,车行更慢。我仰望着万里无云的碧空,反复回味“种地真是种钱了”这纯朴的语言,再静观阳光下的皑皑白雪,似乎她更晶莹剔透,纯洁无瑕了！2005年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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