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墉
《郑州晚报》2月7日报道,1月29日,商丘市梁园区张阁镇完成了河南省直选乡镇党委书记的最后一个试点。此前的1月10日,三门峡市卢氏县瓦窑沟乡421名党员也通过直选的形式选出了河南省的第一个直选乡党委书记。期间,安阳县铜冶镇、郑州市荥阳汜水镇也先后成功进行乡镇党委书记直选。
当农村村委会的直选、镇长的直选已有了很多的先例,甚至难以再吸引读者的注意力的时候,属于中国共产党党内民主改革实践的镇委书记的直选,终于有了尝试。
民主是一种理性的诉求,而选举则是实现民主的根本保证。当然,当选举开展得还不是那么普遍,人们对选举的亲身体会也不是很深刻的时候,人们可能会对选举的必要性有一些疑问,甚至包括一些担心,比如担心选举权力会被滥用等。而从河南省的实践来看,这样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孟德斯鸠在《论法的精神》一书中写道:“多数公民有足够的选举能力,而不够选举资格。同样,人民有足够的能力听取他人关于处理事务的报告,而自己则不适于处理事务。”关于这一点,在选举的实践中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比如在选举过程中一位老党员向一位自称十分熟悉当地情况的选举人发问:“村里有个老党员生活困难,最近才解决低保,你说你了解汜水镇,那你说全镇象他这样生活困难的老党员还有多少?你了解过没有?”象这样的问题,谁都不会说他问得没有道理、没有水平,但这个问题却是由一个并没有多少文化的普通党员提出来的。
此外,许多论者担心选举权力被滥用的一个根据常常是基于这样一个假设,即人们不能理性地使用自己的选举权力,以至选举出现不合理的结局。其实这样的担心早有人给了我们解答。还是孟德斯鸠所说:“在罗马,虽然人民有权力提升平民去担任公职,但是他们未曾决然选举过平民。在雅典,虽然按照阿利斯底德的法律,人们可以从任何等级遴选官吏,但是据色诺芬说,从来就没有下层人民竟要求同国家的安全或声誉可能有关的职位。”
而在有关河南的这次选举的报道中,我们知道那位在选举过程中在一些问题上一度曾受到尖锐质疑的陈耀宗最后依然成为胜利者,而他之所以获胜,用参加选举的普通党员的话说,是陈耀宗已经在当地工作了一段时间,对乡情之熟悉要远胜于另一位候选人。所以,当群众在决定使用自己的选举权力时,他们所认同的还是客观上会对当地工作更熟悉、从而也会把工作做得更好的那一位候选人,也就是说,他们会非常理性地使用自己的选举权力。
同时笔者认为,实行民主的选举制度的理由还不仅仅在于上述内容,不仅仅是为了选出一个理想的领导人,更在于鼓励民众的参政热情,实现民众的参政愿望。在河南的这次选举中,一位1949年参加革命、拄着拐杖前去参加投票的老党员说:“我入党都40年了,亲自选自己的书记还是头一回,感觉就是不一样。”这样的一种表态便很能说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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