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放:2004年7月18日,受暴雨影响,淮河最大支流沙颍河河南漯河、周口和安徽阜阳等地相继开闸放水。在洪水的推动下,闸内积存的污水成团下泄。20日至27日,淮河爆发出有史以来最大的污染团,以每小时3到4公里速度缓慢推进,在蚌埠附近与沿河下泄污水汇合,总量达5.4亿吨,长度增加到150多公里,刷新了1994年7月污水团总长90公里长的“历史记录”。7月29日,国家环保总局副局长、新闻发言人潘岳就此次特大污染在北京公开表示:淮河水资源开发利用率已超过50%,远远超过国际上内陆河合理开发利用程度30%的平均水
平,河道基本丧失生态基流,已不能简单称之为河流。近万座水库闸坝的修建导致河流断流,地下水位下降,水土流失加剧,生态不断恶化,河流的自然水文性质被彻底改变,淮河基本丧失自净能力。
点评:淮河治污十年,投入资金数百亿,正当有关部门在为治理成果高唱“凯歌”之际,破历史记录的最大污染团却开了一个令人尴尬的玩笑。十年之功化为乌有固然令人沮丧,然而淮河生态污染对今后该流域全国七分之一人口可能造成的遗祸更加令人不寒而栗。没有实行治污责任的经济补偿制度,没有建立起排污的责任追究机制,甚至没有日常的起码的水质检查、污染检查以及污染即时查究制度,光靠大运动式的治理、行政命令式的单方推动,要根治淮河污染之痼疾显然勉为其难。在淮河沿线,一些被地方政府视为明珠的企业却多是污染严重的重工业,而且越是经济落后的地区,对于污染企业的依赖性越大。治淮不仅需要资金支持,更需要壮士断腕的决心和勇气。本报记者刘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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