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副所长李培林讲话

　　第六届中国经济学家论坛

　　暨2005年中国社会经济形势分析与预测国际研讨会

　　时间：2004年12月2日上午

　　地点：北京国际会议中心二层第一会议厅

　　主持人：中国社会科学院设计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副所长齐建国

　　嘉宾：

　　楼继伟 财政部副部长

　　段应碧 全国政协经济学会副主任

　　刘福垣 国家发改委宏观经济研究所副所长

　　李晓超 国家统计局国际统计信息中心主任

　　李培林 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副所长

　　主持人：非常感谢李晓超先生，他对我国经济情况掌握的非常的全面。我们再次感谢他的演讲。下面我们有请中国著名的社会经济学家李培林先生给大家做报告，他的题目是《构建和谐社会进入关键时期的中国-2004年-2005年社会形势分析与预测》大家欢迎。

　　李培林：今天是社会经济形势分析与预测，我是代表社会学家来说一下，我们的社会经济形势分析与预测，我们知道中国进入一个关键的发展阶段，这个阶段我们叫做人均GDP1000到3000美元的阶段，在很多拉美国家和东亚国家和地区，几乎都是在1970年代同时进入这样的发展阶段。但是30多年过去了，这两个地区由于采取不同的发展模式和发展状况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东亚很多的国家和地区现在达到了人均GDP1万到3万美元，而拉美的很多国家现在仍然停留在不到3000美元的阶段，很多的情况下由于他们没有解决好社会发展的问题。

　　第一个我讲一下中国的经济进入了新一轮的高成长时期。因为我们本来以为中国接近10%的增长率已经永远的告别我们的过去，因为根据世界发展的经验很少有一个地区把10%的增长率保持在20年以上，我们改革开放前20年已经达到了平均增长率达到10%，所以大家认为97年以后7%8%是我们常规的一个速度。所以大家发现去年国家的预计增长目标是7%左右，但是实际的增长远远超过了这个水平，而且国际上的舆论也发生了变化，97年78年的时候我们的GDP是接近8%的时候国际上认为我们是有统计水分的，但是从去年到今年我们GDP达到9%以上。他们的测算证明我们的实际的GDP增长在12%以上，所以国际上的舆论也发生了变化，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要保持我们清醒的头脑，在高增长的过程中是否存在阻碍我们经济持续发展的问题。

　　我们看在这个图里面我们有三个增长的高峰，一个是82年到83年以后，再一个小平南巡讲话以后，我们现在正在进入第三个增长高峰，所以我觉得现在增长的高峰是我们正常的一个时期，这个时期应当说我觉得不存在什么软着陆的问题，只要我们解决好很多发展的问题，我们应当能把这个接近10%的增长率继续保持若干年。

　　第二我讲人口对我们的影响因素，我们只有中国很特殊的国情就是人口的众多，这样我们每年要增加很多人口，人口的加大对我们GDP的数量有直接的关系，我们经过70年代以后进行计划生育政策，到现在几乎我们少生了大概三亿人，所以我们人口增长的模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且人口从最近几年的情况看，人口总量的峰值比我们以前预测的地，而且比前来到来的早。

　　而且现在正面临一个我们叫做人口的机会窗口，就是我们现在的人口结构是劳动的年龄人比较多，这是我们很好的机会。但是重要的是我们可不可以解决就业问题。这个图是一个普查的数据。64年每一家生四、五个孩子是正常的，所以说低年轻的人口占人口的比重非常大，70年代以后人口结构在减少，到现在我们新出生的孩子在下降，整个来说现在劳动年龄的人口占的比重比较高的状况。现在又出现新的问题，比如说人口老龄化的问题，而且还有第五次人口普查里面，我们发现男生生的多，女生生的少。每出生100个女孩有117个男孩。因为现在这些问题看不出来，未来会造成婚姻挤压，或者是产业结构的变化，另外现在GDP的比较会出现一些问题，在现在的增长和发展当中，并不意味着高增长有高发展。所以在全国30多各省市看，有一些地区我们叫做高增长，高发展，但有一些地区是高增长低发展，甚至有一些地区是有增长没有发展。这样的情况就是增长的收益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会看到从一个侧面人均预期寿命，这个一般来讲和空气的新鲜，水的洁净自然的生活条件有关的，但是最有关系的仍然是一个物质的生活水平。

　　所以我们对人均生活31个省市区的排位从一个侧面也反映了我们生活的质量和发展水平。

　　第三我讲一下就业问题，就业走出了最困难的阶段，因为前两年我们一直谈就业是我们国家在解决了温饱以后在全国社会发展经济增长当中遇到最困难的问题，今年看由于经济的快速增长对就业的拉动，特别是由于我们今年农村的收入有明显的增长。所以就业在一些老的工业基地已经解除了或者是正在解除了劳动合同的阶段，现在大部分省市已经关闭了下岗职工再就业中心，就是以后职工失去工作以后直接进入了职业的保险的过程。

　　当然这个过程是很艰难的过程，所以从前几年90年代末开始从辽宁进行试点。所以今年以来我们第一次出现了城镇单位从业人员同比增长的状况，所以今年第二季度，第三季度都是延续了这么一个状况，这是多年来没有的。另外我们今年的城镇失业率有一个千分之一的百分点的，我们去年是4.3%，今年大概可以降到4.2%，这是不容易的，我们就业非常紧张的状况，当然比如说在珠江三角洲出现了民工慌的问题。

　　第四我讲一下城镇消费进入第三波热潮。我们知道随着经济规模的增大，GDP总量的增大，翻倍是越来越难的。另外我们已经从卖方市场转入买方市场，不像以前那样生产什么样的东西都卖的出去。所以说国内的消费市场现在是我们GDP能够达到现在一个高速度一个重要的因素，所谓第三波消费的热潮，就是我们汽车住房通讯教育旅游为龙头的带动我们消费的增长。这对以前的经济推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们买一个住房要想买多少电视机。买一部汽车等于买多少衣服，所以对经济的拉动是非常强大的，而且从中国长期看，我们必须依靠本国的市场才使我们的经济长期的运行。因为我们的对外出口，因为我们低价竞争力造成了很大的威胁。因为你的产品低会造成,别的国家大量的失业或者是社会的问题，我们长期依靠外贸的高依存度来维持经济快速增长的东西，比如说中国一个大国也是很困难的。因为我们不能像新加坡、台湾这样依靠长期出口来拉动经济。所以我们必须要靠本国的消费。

　　这个热潮的到来本身以为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但是现在觉得是一个迅速扩张的效应，所以你们可以感觉到对一个工薪阶层来说，有车是一个很远的事儿，但是现在我们周围很多人都有了车。

　　第五我讲一下城市化速度显著加快。现在我们整个内地我们城市数量已经从改革开放初期的不到200，现在已经增加到660多，而且城市经济对于我们GDP的增长，对于整个经济的增长贡献率已经到了70%，我们的城市化每提高一个百分点，新增加人口大约1500万人，所以我们整个城市的扩张。城市我们面临着比如说水的短缺问题，660多的城市，现在1/3以上的城市都是一种缺追的状态，还有污染的问题，还有交通等等一系列的问题。但是城市已经走上了可以靠城市自身发展推动的过程，而且中国城市发展水平快速的和国际上的城市水平接近，我们关键的问题而是城市自身的发展，而不是怎么把农村城市化，怎么把农民转化成市民，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因为只有把农民转化为市民才能持续的对我们经济推动。

　　第六我讲一下农民收入近若干年来首次有较大幅度的提高。中央千方百计的提高农民收入不断的减轻农民的负担，今年是从97年以来的今年首次出现农民收入比较快，而且1至9月份第一次出现农民的现金收入增长超过了城市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增长。很重要的是中央对农民的政策见到了效果今年我们一个是减低了农业税，另外一个对农民的粮食进行补贴。比如说各种政策性的农民的收入有较大幅度的增长，所以这种情况下，农民种粮的积极性也得到一个非符合的提高。

　　这一个图我们会看到，绿线是我们从1980年到2004年人均GDP增长的曲线，蓝线是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的水平。这个图可以看到农民的收入这些没有什么增长，但是到04年这个曲线快速的上扬，收入的水平跟城镇收入的水平非常的接近了，这是很好的曲线，但是农民的问题现在看还是一个非常长远的问题。

　　第七今年发展的成就，我们的社会和生活保障的覆盖面进一步扩大。

　　第二大部分，前一个部分七个问题讲，我们今年社会发展方面取得的一些进展和成就，第二我主要谈一下社会问题。因为我们也看到在我们现在经济的增长已经进入了一个可以靠市场进行推动，而持续进行增长的过程，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就是不要产生什么社会大的动乱或者是问题来阻碍我们的增长。

　　第一是农民失地引起的社会矛盾加剧。这个问题非常的突出，各个省地农民因为失地上访量在增加，农民失地以后本来是要给补偿，但是现在这个补偿按照我们法律已经比较落后了，因为现在我们仍然沿用80年代的土地补偿法，就是按照农民生产的青苗，他的10年15年总的生产数据进行补偿，但是由于土地增值的很快，所以这个补偿给农民不难，而且这个补偿数额也没有办法维持生活。这样一来就造成了让我们特殊关照的群体。

　　我们现在的土地按照法律是农村集体所有，这样一来很多农民甚至这样一点补贴费仍然拿不到，很多的开发商就是空手套白狼，先把地要下来，然后去银行贷款，钱拿到了还不愿意给农民，还去搞了其他的投资项目，这个问题引起中央的高度重视。而且今年这个问题还直接对我们的上访制度提出了挑战，而且中央也在考虑关于上访制度的改革问题。

　　第二就是收入差距的进一步扩大，近来我们认为大家都有一种期望，但是现在看我们收入差距还是在极具的快速的加剧扩大，因为很多新的因素在影响变化，今年以来各种数据表明差距还在扩大，一个是高低收入组。区域之间的收入差距，我们可以看到上海、北京、浙江、福建是平均收入增长比较高的。行业之间、区域之间的和其他高低收入之间的差距都是在不断的扩大。

　　这个图是我们社会学界对全国的收入做的一个图。我们会看到因为这里面本来是分了五层，但是由于中上层太少，我们就去掉了，在整个中国的社会结构中下层是44.7%，中层和中下层加起来是50%左右，上层不到3%，城乡差距很大。我们看到在农村整个下层占到70%。所以这两个结构叠加以后使我们这个结构仍然像一个金字塔。所以我们在收入结构方面的转化还遇到很大问题。

　　另外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人们在快速的结构变动和转型过程中，由于人民社会地位变的很快，比较的参照体系也不一样。比如说民工刚进城的时候，他会跟他过去的生活做比较，但是生活了一段时间以后，他会跟城市人的生活的比较。所以我们看到中国主观认同方面出现很大的问题就是普遍的偏低，这不但低于发达国家，甚至比印度这些发展中国家还要低。这种认同的偏低很大的程度上跟我们收入差距扩大有关系，国际上认定收入差距的方法叫做基尼系数，所以这个系数在不断的扩大，我们已经在处在一个收入差距扩大的阶段。所以说中国这个问题也是引起了大家的重视。

　　另外我们看到除了收入以外财富的差距比收入的差距还要大很多。也就是说收入差距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模式呢？按照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测算出来的一个U型曲线的趋势。就是说由于工人运动，工人对于老板的工资谈判能力会越来越强，但是中国出现了很多特殊的情况影响我的收入差距，一个是劳动力的无限供给，我们有大量的劳动力，所以这方面不是短缺而是过剩，所以低位的劳动力价格不变。可以说现在十年前农民工600，700块钱，现在仍然是这个数，所以这个情况是我们很重要扩大收入差距的因素，现在财富积累的速度大大的加快了。

　　以前美国的一个家族要一代人、两代人，现在比尔盖次很短的时间内就成为首富。

　　另外信息传递的手段使我们社会中间层出现了新的分化。

　　第三就是就业局面依然面临着长期困难，因为尽管我们说最困难的时期过去了，但是就业不是一个短期可以缓解的问题，每年我们有三部分人需要就业，像下岗职业人员，农民工，毕业大学生，现在每年需要就业的是2400万人，但是只有900万个就业机会。另外农村本身来讲，大家慢慢的意识到现在在我们人均进入0.5公顷的情况下，没有办法靠种粮富裕起来。像加拿大、澳大利亚、法国他们的农户的土地都是30多公顷，我们只有0点几公顷，但是这样的情况下意识到我要想富裕就必须要走出土地。另外大学生就业越来越困难。所以说将近有80万的大学生在初期是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的问题现在我们讲在学术上叫自愿失业的，不是您找不到工作，而是你找不到您想要的工资水平的工作。随着竞争的加剧大学生也很难对工作进行挑选。

　　就业严峻问题带来一个我们叫做经济增长的就业弹性系数在持续的下降。这主要是由于我们产业结构的调整和技术的发展，比如劳动密集型现在引进了大量的先进技术，这种情况下，在我们整个第二产业和第一产业发展现在机会对就业没有什么拉动，现在主要靠第三产业进行扩展就业的增长。

　　第二就是我刚才讲的劳动年龄人口在持续的增长。另外国有企业改革还没有结束。第四就是农村剩余劳动力进城的求职。

　　所以我们有一个调查，向现代化转化有三个，一个是产值的，一个是城乡结构，一个是就业结构点转型。就业转型是最困难的转变。这个地图是颜色越黑的地方失业越严重的地区，右边这个我们叫做劳动参与，就是有多少人参与劳动，这个在国际上有两个因素一个是失业一个是文化，有很多地区妇女就业率比较低。中国应该是妇女参与率很高，所以这参与率主要的影响是失业。比如说山东和浙江是失业率很低，就是不同的增长方式对劳动的增长是不一样的，所以对就业有一个比较好的影响，而就业的影响也带动了社会的发展。比如说浙江全国是社会安全感最高的城市，人普遍就业了以后，其他的社会问题也比较少，另外我们可以看到发展战略对失业影响很大。

　　第四我讲一下减少贫困仍然是新世纪的重任。所以说主要是一个贫困人口怎么看待和怎么测算的问题，按照贫困人口我们看到在1985年的时候我们的生活标准是200元，年人均纯收入是200元叫贫困，02年我们提高到625元，如果我们把标准提高到825元一下子贫困人口就增长到了9000万。按照联合国的标准每人每年低于1美元就是贫困。按照国际标准我们现在是一亿多人仍然处于贫困状态，所以按照新世纪对农民仍然需要一个新的减平计划，所谓过剩是城镇里面的过剩。

　　所以很多改革是改革一种蛋糕的切法，分配的方法，没有办法从根本上提高农民的收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大量的减少农民，把农民从农村里面转移出来。

　　第五我讲一下反腐败要注重政治体制改革，今年以来我们检查出了省级干部受贿，现在很难有一个个人品质的问题来解释这些问题，比如说全国大概我们抓起来30多个省市交通厅有一半以上还都存在腐败现象，为什么，我们的高速公路一公里就是一亿多块钱，现在水泥少一个表号都是巨大的利润的空间，所以这些问题必须从体制上解决这些新问题。

　　第六就是我们要注意快速增长时期的社会心态变化。近两年经济高速增长，但是低收入群体的生活满意度却在下降。这主要是因为一般食品的价格在经济高速增长中也有了较大的幅度上阵，这种上涨并没有影响到中等以上收入群体的生活质量。

　　这个图是00年到04年中国城乡居民总体生活满意度的变化趋势图。在这个满意度当中我们看到对个人居住环境满意度的提高是明显的，但是其他方面的满意度是下降的，比如说在个人职业稍微有一点下降，消费信息也有一点下降，另外在其他几个增长比较明显比如说国家的发展水平，改革的预期这个老百姓都是提高的，但是也有一些比如说物价是老百姓满意度下降最快的，另外还有一个国家治安的安全感，这个是很奇怪的，老百姓都认为治安是下降的，但是公安部门他们写的报告，他们认为治安形势是不段好转的，所以看到这个指标是不一样的。另外现在影响我们消费里面有一个特殊的因素就是子女的教育费用，所以04年多项关于家庭子女教育费用都在第一位，这带来我们消费的扭曲，从来没有一个国家发展到我们这个阶段，可以把子女教育费用排在第一位。因为这会影响人们储蓄的行为和消费的预期，所以我们教育的体制要有一个大的体制，因为现在每家都有一个孩子，不管富裕还是贫困，都让孩子接受好的教育，因为大家有一个想法有是只要上好的学习就会有好的前途。这种情况不是很正常的，因为这么多教育投入并不一定能够真正的提高我们的素质。

　　我们会看到在干部对当年社会问题的评价当中，今年有一个大的变化，收入差距是第一位，社会治安上到第二位，腐败还是排在第三位，就是说干部评价里面治安问题开始更加严重的一个情况。

　　今年我们关于省市的调查结果没准备，这是去年的，大家可以看到腐败，失业等等还是前三位的，在市民的看法当中，以前这个调查也进行了多年，这个问题就是改革开放以来那些社会群体受益最多，去年以来第一次出现把党的干部排在第一位，这个情况我们的分析可能和这两年市场竞争的加剧，使市场的就业社会保障的风险比较大，而干部这两年的工资又在提高，这样使干部在很多地方收入职业地位都有提高。另一方面也是反腐败的力度加大以后，公布了很多的大案要案，大家一看又出来几个腐败分子，普遍的对干部的看法也会影响评价，但是党的干部在自己的评价当中，他把自己排在第五位，所以会看到对某些问题的看法干群之间存在着很多矛盾。

　　时间不多了我简单的说一下，最后我讲一下05年的七个社会发展趋势。第一是经济将继续高速增长。第二是入世保护过渡到限期，垄断行业改革到关键点。第三就是农村市民化城市化进程进一步加快。一个是土地现在是政府最大的一块，最后的增长的利润空间比较大的，所以把农村用地改变的做法非常的普遍。另外确实是农民转化成非农产业以后，对消费其他什么的拉动都是要远远的高于他仍然从事农业，关键是能不能就业。第三就是老龄化问题逐步显示化。我们现在实际上养老保险在城市里面只能覆盖一亿多人，相当一部分在我们家庭现在越来越小，子女和老人分开过的现象越来越普遍，这些老人怎么样能够完成他们传统的养老模式，受到很大的挑战，在新的情况下，因为现在这种模式已经改变了家庭的金字塔，这种结构以后，对养老是很大问题。

　　第五就是劳动感到的紧张会造成普通劳动力供给虚假短缺。因为很多随着农民收入提高以后他也会进行比较，在600，700块，我虽然在农村没挣这么多钱，但是我在这儿要随着有失业的可能，或者其他的一些威胁。所以这是急需解决的问题。

　　第六就是子女教育费用将对家庭消费倾向产生重大影响。第七是代际之间的价值观念将显示出更大的差异。在社会特别快速的现代化的情况下，我们以前注意利益之间的协调，实际上现在价值方面的协调对一个国家来说是一个更加关键的。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今天就到这儿谢谢大家。

　　主持人：非常感谢他对我们做的报告，我们最后用掌声再次谢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