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
我和詹立风相识于如东,交往不过两小时。
如东临海,风高浪奔。
沿海边,有一条狭长的风速急变带,向海剧增,向内陆锐减。得天独厚的风力资源优势让如东赢得商机,用国家发改委能源局局长的话说:“江苏如东具独特的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资源,开发利用条件很好,县政府和企业界为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开发利用做了大量的工作,已有近十年的历史和经验。目前250Mw规模的风电场项目已经启动,后续还有风电项目、秸秆发电项目、新能源设备制造项目等,这些项目都已进入前期准备阶段,有的已申报立项。还有潮汐发电、沼气发电、太阳能发电、垃圾发电、生物柴油、风能制氢等项目的前期工作已着手进行。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江苏如东绿色能源系列项目建设投产,将对我国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的发展起着有益的示范作用。”
作为如东的父母官,詹立风的时间得用分、秒计。8月19日,詹立风答应下午3时接受采访。谁知拖到4点才见到面。
詹立风见面第一句话是表示道歉,说是睡过头。一旁的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季峰解释说,县长已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为了安排好这次国家发改委批准的特许权招标项目,“如东第二风电场项目”开工典礼,詹立风忙得头不靠枕。典礼刚一结束,他计划午休两小时,谁知多睡了一小时。
时间对詹立风来讲太宝贵了,季峰表示很抱歉,说县长只有半小时的时间。
我也干脆,提出只希望给5分钟时间闲聊,余下25分钟提三个问题。
5分钟内,我们提到了年龄。我们同属马,生于1966年3月,我长詹立风8天。这8天一下子拉近了我们的距离。再一谈孩子,我们都有一个女儿,詹立风的女儿长于书法,刚得了一个儿童大奖,幸好我也喜欢软毫,交流中没有障碍。
俗话说得好,话不投机半句多。话一投机,彼此无拘无束,我们不再是采访了,而是交流。詹立风谈他当县长的酸甜苦辣,我谈当记者的快乐与苦恼。
当然,话最终还是围绕詹立风的工作来谈。作为在镇、县、市、省各级部门工作过的詹立风,5年前离开省城,将妻子女儿带到临海小县,要的就是把如东搞好。
从他如数家珍的谈话,我不愿按常规、八股式的写法来描述詹立风,所以没有打算将他脱口而出的数字,一个又一个列举出来,只是用心在体验他的感情变化。
我感觉到,此时的他,像个音乐家,手拿长笛,悠扬的音符如高山流水,似阳春白雪,带给听众是美的享受。
我感觉到,此时的他,像个马拉松运动员,带给观众是速度、耐力,还有胜利者的骄傲。
时间在静静地流淌,从半小时开始,每隔15分钟,我就看一下时间,面对侃侃而谈的詹立风,我没有提醒他采访时间要结束了。
我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听,悄悄地记,按照这种方式继续下去,估计詹立风谈一天也结束不了。看得出来,詹立风对如东太熟悉了。每一个角度他都熟悉,每一个变化都在他掌握之中,可见他的时间是花在什么地方了。
因不停地有人找詹立风。詹立风只好刹住话题,歉意地表示时间太紧了,不过他说:“今天两小时,这在接受记者采访中是不多的。”
临分手时,我们相约,抽出时间来,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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