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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全球石油巨头汇聚伦敦,出席一个题为"石油与财富"的论坛,类似的年度会议在过去往往被行业内的悲观气氛所笼罩。然而,今年的氛围却分外令人愉快。荷兰皇家壳牌的总裁范德伟向听众宣称,美国人"仍然开着SUV去沃尔玛"。BP的老板布朗也发表了一篇热情洋溢的讲话,他坚持认为,没有石油,"世界将会充满黑暗、寒冷和痛苦"。随着油价今年暴涨,许多西方大石油公司的利润也创下了历史纪录,但在皆大欢喜的背后,仍隐藏着不少严峻的问题。
钱多得没处花
从1998年的每桶10美元,到如今一度逼近60美元,"黑色黄金"让西方各大石油公司着实发了一把。尽管因为卷入虚报石油储备而度过了一段不愉快的时光,但壳牌今年10月28日公布的季报还是吓了市场一跳,在第三季度,这家石油巨头的利润狂飙120%,达到54亿美元。而BP的三季度利润也较一年前上升了43%,至40亿美元左右。
由于油价上涨,各大石油公司狠狠赚了一笔。面对大把大把的现金,各家公司都纷纷大开闸门,以各种方式回报股东。BP和埃克森美孚像疯了一样回购它们的股票:BP今年可能回购价值72.5亿美元的股票,而埃克森美孚大约回购90亿美元。壳牌则选择了以大比例分红派息的方式将所赚得的零头回馈给投资人。
三大隐患浮出水面
许多经济学家指出,在石油行业当前的繁荣背后,隐藏着三大问题:骤降的石油储备；高涨的成本以及开发新油田的障碍。
西方大石油公司最近的辉煌始于几十年前,当时他们被从肥沃的波斯湾产油区赶了出来。绝望之余,埃克森美孚、BP和其他石油公司开始将巨额资金注入墨西哥湾、北海和阿拉斯加等非OPEC地区。
但那些油田现在已逐渐枯竭,各大公司的石油储备也正迅速下降。国际能源机构不久前公布了每年的年度石油前景展望,称当前的"储备危机"令人惊愕。
第二个问题是成本急速上升。一个最直接的问题是美元贬值,美元是石油定价的唯一货币,这使得石油公司用其他货币购买原油更为昂贵。同时上涨的还有钢材价格,这也是BP最近所称开支超标的原因之一。
而一项更令人担忧的成本是寻找和开发新油田。20世纪80年代后,由于技术方面的突破,每桶石油的开采成本由20美元降到6美元左右。而在过去三年,随着技术突破进展放缓,开采成本迅速上升。
相应的,由于技术的障碍,在一些类似西伯利亚、非洲或是巴西的深水区域等偏僻地区寻找新的油田就显得更为困难。而这也恰恰凸现出石油公司遇到的第三个难题:没有机会到储量最丰富也最易于开采的地区投资。沙特阿拉伯和临近的四个海湾国家占有世界石油的2/3,但他们并不欢迎西方的大石油公司。
后路早已留好?
面对种种不利的局面,石油巨头们却并不着急,因为他们似乎已找好了退路------开发石油以外的替代能源。
诸多迹象显示,尽管各大石油公司都在不断加大开发投入,但其中越来越多的资金都开始转向石油以外的领域。一些"非常规的"碳氢化合物就是其中的一个选择,例如加拿大的沥青沙和委内瑞拉的泥板岩。这些可以练出石油,但是成本更大,而且对环境破坏比开采石油更严重。
另一个吸引大石油公司视线的是天然气。预计到2030年,天然气将会超过石油成为全球最主要的燃料。它在世界地理上的分布比石油更为合理,而且各国政府也都非常乐意将天然气打入市场。
还有就是所谓的绿色能源。BP和壳牌都宣称自己的公司"不仅仅卖石油",但他们在可再生能源上的投资,和他们每年花在石油和天然气上的数十亿美元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而随着石油价格暴涨,并且地下的碳氢化合物足以维持数十年,这些石油巨头更不会愿意在绿色能源上花冤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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