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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中
小国不丹在上个世纪60年代开放门户之初，就以“全国快乐指数”（Ｇｒｏｓｓ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ＨａｐｐｉｎｅｓｓＩｎｄｅｘ衡量国家的发展，重视国民的快乐，真正体现了以民为本。在世界各国都采用国内生产总值ＧＤＰ和国民生产总值ＧＮＰ衡量国家的成就与财富的潮流中，显得非常卓尔不群，体现了不丹人的大智慧、大抱负。
不丹的“全国快乐指数”涵盖四大原则：促进社会经济的持续发展并公平分配资源、保护自然环境、促进文化发展及创立良好的治国之道。不丹有72％的土地被森林覆盖，其中大部分是原始森林，发展旅游业的条件得天独厚；不丹虽然欢迎外国游客到访，但是为了避免对环境的破坏，他们并不积极发展旅游业，也不鼓励大批游客到来。不丹政府宁愿少赚游客外汇，也要确保国人快乐。由于不丹人民担心游客“践踏”不丹圣地，政府限制到访的游客人数。去年不丹游客还不到6000人。不丹的航空公司只有两架客机，每架只能载72个人，并不是有钱就能去不丹的。
应新加坡国际基金会的邀请，不丹政府代表团不久前到新加坡访问，与新加坡政策研究院举行圆桌会议，介绍不丹的“全国快乐指数”。采访会议的新加坡媒体人士认为，与世无争的不丹人远离当前恐怖主义的安全困扰，与世俗的逐利本性背道而驰，可谓“当今人间‘快乐榜’上的第一国家”，“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风道骨气概。还有人认为，不丹是世上的“真乌托邦”，“深感不丹人的智慧、远见和对人类幸福的终极关怀，非许多拥有顶尖科技和富裕国家的人民所能比拟的”。他们深知，新加坡就不会为了保护一个旅游景点而限制游客进入，有关当局还会为了迎合游客的口味，把旅游景点翻修得“国际化”一些，即使变形了也无所谓。见多识广的新加坡记者还对不丹人那口比新加坡人还流利和标准的英语留下了深刻印象，评价他们虽然身穿不丹传统服装，但是在见解上不如想像中封闭，他们绝对不是井底之蛙，对世界局势的变化，有一定的掌握。“他们顺应全球化的趋势而开放，但一直努力地在现代与传统、开放与保守之间，取得平衡发展”。不丹人提出的“全国快乐指数”就是他们创造性的实践，并且可能具有世界性的启示和贡献。
我们能不能比不丹更有出息、走出自己的从而也影响世界、改变世界的路？我国是一个大国，近来，“我国绿色ＧＤＰ核算体系框架初步建立并将进行试点”的消息在国内外引起广泛关注。与目前各国通用的只能表达经济增长的数量，但不能全面反映经济质量的“灰色”ＧＤＰ相比，绿色ＧＤＰ更能反映质量，能更为科学地衡量一个国家和区域的真实发展和进步。推行绿色ＧＤＰ是进步，从政策导向上鼓励全社会走可持续发展道路，是落实科学发展观的题中应有之义。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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