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与振兴东北经济

　　党的十六大报告提出了“支持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加快调整和改造”的经济发展战略。东北老工业基地有望成为继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唐地带之后的第四个经济三角洲，从而成为中国经济第四个增长极。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除了要充分利用国家已经给出的优惠政策与资金支持外，还应该利用区域经济合作的国际趋势，招商引资、扩大双边贸易，建立便捷的信息平台。

　　中国东北地区与东北亚各国毗邻，有相近的风土人情。经济各有优势，互补性强，合作领域广泛。如何利用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优势，进一步提高东北地区的对外开放水平，加快东北经济结构调整，拓展东北经济发展空间，实现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因此，如何利用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来振兴东北经济将显得十分重要。

　　一、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现状

　　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提出已经很久了，但由于各国的经济发展、对外战略等不同，使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决策始终没有上升到各国国家层面上。2003年10月7日，中国、日本和韩国的领导人在印尼巴厘岛签署了《中日韩推进三方合作联合宣言》，提出“三国地理相邻，经济互补性强，经济合作不断加强，人员往来日益频繁”，表示要“促进发展，加强东亚合作”，不仅引起国际上的高度重视，也标志着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一）东北亚次区域贸易合作现状

　　1、图们江地区

　　1990年，联合国开发计划署提出，中国、蒙古、朝鲜、韩国有发展经济技术合作的良好前景，建议设立一个联合国开发计划署援助的东北亚合作方案，这就是图们江开发项目。1991年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开始实施图们江地区计划。1995年5月中、俄、朝3国草签了《关于建立图们江地区开发协调委员会的协定》，同年12月6日中、朝、俄、韩、蒙5国副部长级代表又正式签署了《关于建立东北亚和图们江开发区协调委员会的协定》和《关于东北亚和图们江经济开发区环境准则谅解备忘录》。

　　2、环渤海经济圈

　　环渤海经济圈包括四个国家的部分地区，即中国的辽宁、河北、山东、江苏四省及京、津、沪三市；朝鲜和韩国的西海岸地区；日本的北九州及西南地区。该地区在自然资源、资金供求、劳动力供求、科学技术、产业结构和市场需求等方面，具有很大的互补性。

　　建立环渤海经济圈的构想早在1979年即被提出。1993年11月，在日本的北九州召开了东亚(环黄海)城市市长会议，规定每一年召开一次实务者会议，每两年召开一次市长会议，至今已经包括中国的天津、大连、青岛、烟台，日本的北九州、下关，韩国的仁川、釜山、蔚山九个城市。该会议下设委员会、事务局等组织，标志着环黄渤海区域经济合作已经从民间交流阶段转向地方政府间的合作。

　　1994年7月中、日、韩三国学者在天津市召开了“东亚经济发展与环黄渤海区域经济合作国际研讨会”，对中国京津翼联合、日本九洲东亚化及韩国西海岸开发等3大课题进行了专题研讨。2003年3月21日在北京召开了中国环黄海地区与韩国西海岸地区开发战略研讨会。从亚太地区产业结构调整和发展趋势以及中国产业结构升级的需要来看，环黄渤海地区将是产业结构国际传递和国内调整最理想的结合部和基地。日本和韩国对于环黄渤海地区合作热情很高。韩国制定了庞大的西海岸开发计划，其主要目的之一就是为了与中国山东、辽宁半岛进行广泛合作。日本的北九州复兴计划就是要建成面向亚洲的科技文化、经济交流中心。

　　3、环日本海经济区

　　日本早稻田大学教授西川润先生最早提出了环日本海经济合作，主张日本、中国、韩国和朝鲜的有关地区在航空、贸易、推进企业合作、设立环日本海合作基金等方面进行行之有效的合作。20世纪90年代以来，日本海沿岸地区在环日本海经济圈研究方面十分活跃，各地先后成立了有关的研究机构和研究会。环日本海的中国吉林省、日本鸟取县、韩国的江原道、俄罗斯滨海边疆区的政府首脑已经建立环日本海地方首脑会议制度，蒙古中央省也随后参加进来，并决定每年举行一次地方首脑会议，就区域内经济合作问题进行沟通与对话。1999年10月9日，在韩国江原道召开的第六次会议上，五国地方首脑提出并认真协商了构建环日本海国际经济合作体系问题和建立经济交流据点问题。这些都标志着环日本海的经济合作正在由具体领域的经济合作向全面的区域化经济合作迈进。

　　4、中、蒙、俄沿边经济合作地带

　　中国东北地区与俄罗斯远东地区，内蒙古、蒙古国和俄罗斯之间都有着漫长的边境线，黑龙江与俄罗斯和蒙古国的边境线长达3500余公里，内蒙古与俄罗斯和蒙古国的边境线长达3000多公里。在两国或三国交界的沿边地区，在资源结构、产业结构和市场需求结构等方面互补性强，近年来经贸合作发展的十分迅速，双方或三方互开的边境口岸不断增加，形成了非常活跃的次区域合作地带。今后随着形势的发展，该边境合作将在深度和广度两个方面拓展，一方面，由目前的主要以双边合作为主，逐渐发展到三边或多边合作，如中、俄、蒙三国的合作。另一方面，合作领域将逐渐由目前的边境贸易为主发展为资源开发、生产经营、科技交流等全方位的合

　　（二）、东北亚区域各国贸易关系不断密切

　　1、中日经贸关系不断发展

　　进入90年代以来，中日之间虽然政治关系处于不稳定状态，但经贸关系发展发展比较顺利。日本已经连续11年是中国最大的贸易伙伴，2002年中日之间的进出口贸易额突破千亿美元，达到1019亿美元，同比增长16.2％，2003年达到1336亿美元，同比增长31.4％。今年1－5月份，640.9亿美元，同比增长27.2％。在这十年的时间里，中日贸易以年均14.8％的速度增长，高于同一时期中国对外贸易年均增长的14.4％的速度。（2）日本对华直接投资开始稳步增长，1997年达到高峰，其后一直下降。1997年日本对华直接投资达到高峰，金额为43.3亿美元，其后开始下降，2000年日本对华直接投资减少到29亿美元，占当年中国利用外资的7.2％。其后开始增长，2002年41.9亿美元，2003年日本对华投资出现了较快的增长，对华实际投资金额达到50.54亿美元，同比增长20.6％。（3）日本调整对华ODA政策，减少对华ODA数额。日本从第四批日元贷款开始调整对华日元贷款的方式，由过去的五年计划，改为“3＋2”方式；贷款项目也逐步减少基础设施项目，增加环境和中西部地区的项目。从2000年开始，日本政府表示开始减少对华ODA的数额。

　　2、中韩经贸关系发展较快

　　（1）韩贸易

　　中韩建交以来，两国贸易往来取得了长足发展，双边贸易额由建交时的50.3亿美元增加到2002年的440.7亿美元，增长了七倍多，年均增长26%。这不仅大大高于同期韩国对外贸易年均增长7%的速度，也高于同期中国对外贸易年均增长13.3%的水平。2003年中韩之间的进出口贸易额达到632.3亿美元，同比增长43.4％。

　　多年来，中国对韩国出口的大多是低附加值的资源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产品，其中尤以原料型商品及其制品为主，如纺织原料及其制品、贱金属及制品、矿产品和农产品等。

　　（2）韩国对中国投资步伐加快

　　韩国对我国投资始于1985年，起步较晚，而且最初几年均是经由香港或日本间接进行的。1988年韩国才开始直接向我国投资。1985年至1992年，韩国企业在华投资项目只有943项，合同金额6.2亿美元，实际使用金额仅1.6亿美元。1992年之后，韩对华投资（除1998年和1999年受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连续下滑外）步入快速增长阶段。截至2003年底，韩国对中国直接投资实际使用金额超过150亿美元，成为仅次于美国、日本和新加坡的第四大对华投资国。

　　3、中国与俄罗斯的贸易中国近年与俄罗斯的进出口贸易发展也比较快。2003年，进出口贸易达到157.6亿美元，同比增长32.1％。

　　4、日韩、日俄之间经贸关系发展也很快

　　2003年日韩进出口贸易额为525亿美元，其中出口为346.7亿美元，同比增长21.5％，进口178.4亿美元，同比增长15.5％；日俄之间2003年进出口贸易59.8亿美元，其中出口17.6亿美元，同比增长87.2％，进口42.2亿美元，同比增长28.7％。

　　（三）、东北亚区域内投资合作的现状与特点

　　1、现状

　　（1）日本向东北亚区域内直接投资的现状。

　　（2）韩国向东北亚区域内直接投资的现状。

　　（3）东北亚区域内其他国家相互直接投资的现状。

　　2、特点

　　（1） 东北亚区域内的直接投资多属于双边的经济合作，并且投资分布不均衡。

　　（2）、东北亚区域内直接投资呈单向流动态势。东北亚经济合作的基本形式是将日本、韩国的资本和技术，俄罗斯、蒙古的自然资源，中国、朝鲜丰富的劳动力资源三者结合，发挥各自的相对优势，达到分工的最大效益。二、东北亚各国与东北三省的贸贸易关系现状分析

　　（一）东北三省与东北亚国家进出口贸易

　　近年来，东北三省与东北亚各国的进出口贸易都出现了较快的增长。2003年东北三省对俄罗斯的进出口额为33.85亿美元，占我国与俄罗斯进出口贸易总额（157.6亿美元）21.47％。

　　1、俄罗斯

　　在东北三省中，黑龙江对俄罗斯的进出口额为最大（29.55亿美元），增长也最快（26.68％）。2004年1－6月份进出口额达到16亿美元，同比增长43.4％。

　　2、日本

　　在2003年，东北三省在与日本进出口方面也有很快的增长。进出口总额达到102.33亿美元，占我国与日本进出口贸易总额的7.77％。其中，辽宁省进出口总额在东北三省中最高，为88.87亿美元，但增幅却大大低于吉林省，吉林省2003年与日本的进出口贸易同比增长106.4％。

　　3、与韩国贸易进出口

　　韩国是东北三省对东北亚各国进出口较大的国家，仅次于日本位居第二位。2003年进出口达到46.47亿美元，占我国与韩国进出口总额的7.3％。其辽宁省在三省中是对韩国进出口贸易最多的国家，2003年，辽宁省与韩国的进出口额为33.9亿美元，同比增长19.1％。

　　4、与朝鲜进出口贸易

　　2003年东北三省对朝鲜的进出口额也有较快的增长。其中，黑龙江省增长的为最快，同比增长80.54％，其次是辽宁省同比增长35％。

　　（二）东北亚各国在东北地区的投资现状：

　　1、日本

　　日本是投资中国较早的国家。日本的在华投资与其它国家同样主要集中在三大经济圈即长三角、珠三角、环渤海区等区域。迄今为止，对东北的直接投资，大多集中在辽宁省。日企在中国东三省的投资主要在大连，之后是沈阳，越往北投资则越少。

　　日本企业在大连和沈阳的投资集中在电子、机械、纤维、IT技术等领域。在中国的外资直接投资中，日资企业占6%左右，总额并不大，但在东北地区投资额是最大的。目前日本企业的投资项目数量不如韩国和香港，但多为大型工业项目，投资额集中。

　　2、韩国

　　韩国企业来说，最大的吸引力来自东北三省有200多万朝鲜族人口，没有语言障碍，会极大减少企业管理成本。韩国企业对中国的投资起步于1992年8月中韩建交。迄今韩国企业对中国的总投资达到100亿美元左右，其中对东北地区的投资额为10.5亿美元，占其总投资额的10%左右。

　　韩国企业的投资主要集中在环渤海地区和长江三角洲，近年来以三星等为首的大企业更青睐长三角。韩国企业在东北的投资大多为劳动密集型。最早的如农产品(相关,行情)加工、纺织、石化等。比如在沈阳集中在电子机械行业，在长春是机械行业，在黑龙江则集中在农业方面等。近年来，一些家电和高科技企业对东北的投资也在增长，如LG集团。在东北的韩国企业大多数是中小型制造业企业。

　　3、俄罗斯、蒙古、朝鲜在东北投资实态

　　俄罗斯、蒙古、朝鲜这三个国家，对华直接投资量尚小。截至1998年底，俄罗斯在华企业约有900家，实际投入约1.5亿美元，但这些投资主要分布在地理上较方便的黑龙江、吉林、内蒙古、山东和天津等省市。

　　从上述的数据中可以看出，东北亚对华直接投资国，主要是日本和韩国，这两个国家的投资也主要集中在三大经济圈即长三角、珠三角、环渤海区等区域。而对东北的投资只占其对外投资的一少部分。

　　三、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与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关系

　　东北地区振兴与东北亚区域合作是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的关系。将中国东北的发展置于东北亚区域内，有利于东北地区在开放的环境中获得振兴和发展。同时，中国东北地区的振兴也为周边国家的发展提供了发展机会，能够进一步促进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发展。

　　1、振兴东北地区的经济为东北亚各国提供了商机

　　中共十六大提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宏伟目标，并且把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作为实现新世纪战略目标的一个重要战略举措，为东北老工业基地的调整、改造和振兴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大好机遇。随着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改造和结构的调整，经济也会得到较快的发展。这就为东北亚各国与东北老工业基地的合作奠定了基础。特别是为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国家不仅给予一些优惠政策，而且鼓励东北地方政府的体制创新。这些优惠政策的体制创新包括取消行业垄断、对外开放一些原来的限制性的行业，为日本、韩国、俄罗斯企业提供了商业机会。

　　其次，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将投入巨额资本，首批获得国家批准的100个项目总投资达到610亿元，今后我想还会有的。这些项目和投资为东北亚各国对东北地区的投资提供了巨大的商机。

　　2、加强东北亚地区的区域经济合作将促进东北地区的经济发展

　　（1）在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过程中，一方面要对东北老工业基地的产业结构进行调整，使其适合国际经济发展的需要；另一方面要对东北老工业基地进行技术改造。这不仅需要大量的资金，还需要引进先进的技术。日本、韩国不仅拥有丰富的资金，在产业升级过程中也面临着产业和技术转移的问题，吸引日本、韩国的资金和技术对东北地区的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具有重要的意义。从我国引进技术的现状分析来看，日本和韩国也是我国引进技术的重要国家，在振兴东北经济的过程中，利用日、韩国的技术和资金对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经济至关重要。因此，必须加大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力度，进而促进东北经济的发展。

　　（2）利用一些国家的资源发展东北经济。在东北亚的几个国家中，除了日本、韩国资源缺乏外，其余的国家俄罗斯、朝鲜、蒙古都有较丰富的资源。俄罗斯拥有丰富的石油、天然气、矿产、木材资源，朝鲜和蒙古在某些矿产方面也较为丰富。因此，通过加强与俄罗斯、朝鲜、蒙古经济合作，发挥东北地区资源加工的优势，延长产业链，不仅可以解决东北地区发展中资源约束问题，而且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决资源枯竭城市产业接续的问题。

　　3、过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提高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水平

　　从现有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水平来看，处于较低的水平。因为在这个区域经济合作中，日本是本区域内经济最发达的国家，具有将技术转移到其他国家的责任和义务。但日本对外技术的转让和产业的梯度转移都较为保守，特别对中国的技术转移方面存在较大的问题，并进行一些限制。但对韩国相当于中国来讲要好一些。而中国仍然处于发展中国家的水平，特别是中国东北老工业基地在改革开放的过程中明显的落后于东部沿海地区。如果在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过程中，东北地区的经济能够迅速的发展起来，其产业的水平能够达到承接发达国家技术转移的水平，并逐渐形成产业带，扩大产业链条的范围，提高产业的水平，这样将促进整个东北亚地区的合作水平。

　　四、东北地区参与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战略选择

　　经济全球化和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的趋势来看，21世纪东北亚地区将成为全球战略中最重要、最敏感的地区之一。在未来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中，中国无疑具有重要的位置，并将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在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过程中，东北地区无疑又是中国参与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前沿，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因此，在振兴东北经济的过程中，应该抓住机遇，率先参与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中，实现生产要素的跨国流动，振兴东北经济。

　　（一）地位和作用

　　对于中国来说，参与东北亚地区经济合作过程中，不可能以整个参与，应该选择地理相邻，基础较好的某个区域。东北地区正好具备这样的条件：地理相邻并具有雄厚的工业基础，与东北亚各国有良好的关系。在中国参与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中，东北地区应该成为前沿和主体，并以此为依托带动整个东北经济的振兴。

　　1、 东北地区参与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具有自然、地理位置优势

　　在进行区域经济合作过程中，各国最为关心的是获得最大利用，取得比较优势。而是否具有优越的地理位置，是减少出口商品成本，提高本国的比较利益，增强国际竞争力的重要条件。东北地区正好具有优越的地理位置，地处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中心地带，具有绝对的优势。东北地区有十几条公路、铁路与朝鲜、俄罗斯、蒙古相接；全区有大小港口15个，与七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可以通航。如通过满洲里与俄罗斯相连，成为连接欧亚美三大洲的“大陆桥”枢纽；通过黑龙江、乌苏里江与俄罗斯远东相接；辽宁省、吉林省与朝鲜半岛为邻，形成：图们－清津－日本海“小陆桥”。这些便捷的交通都为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货物贸易运输减少成本，提高效益。

　　2、丰富的资源优势

　　东北三省拥有丰富的矿产资源、农业资源、森林资源、水资源、土地资源等等。同时，东北三省的工业基础雄厚，已建立起重工业以及机电、汽车、石油等工业。从发展和对外开放经济的角度分析，这些资源禀赋条件，可以使东北地区在资源互补中，构成以自然资源、农业资源以及劳动力资源为物资基础，实现引进资金、技术和设备等资源的“引力论”效应。这就使得东北三省在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中具有重要的位置

　　3、具备承接日韩产业结构转移的基础

　　东北地区是中国的老工业基地，在经济建设的过程中形成了完整的工业体系，工业基础好，技术先进。既形成了与日韩产业结构垂直分工关系，又与俄罗斯、朝鲜保持着密切的水平分工关系。这种产业结构既可以承接日韩产业结构的转移，又可以向俄罗斯、朝鲜转让一些技术，起到中介的作用。以此，促进东北地区的经济发展。

　　（二）参与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基本特征

　　东北地区在地缘上与俄罗斯、朝鲜、韩国接壤，并与日本、蒙古相近，这些国家由于历史、社会制度、经济发展水平等诸多方面的不同，造成了合作的复杂性。因此，东北地区在与东北亚各国合作中，可以根据不同国家的实际情况，采取不同的方式，不仅要采取双边合作，也要有多边合作；不仅要有整体规划，还要有各省的合作模式。既要整体推进又要局部进行，以重点区域为中心，层层推进，促进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进程。

　　（三）两种资源、两种市场综合运用

　　在振兴东北经济的过程中，除了积极参与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外，要把眼光放在全球的范围，将两种资源，两个市场紧密结合起来，综合运用促进东北经济的发展。

　　首先要利用好国内现有的资源。如东南沿海发达地区的资金、技术等；其次要根据经济全球化和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发展，利用国内市场和国外市场，将两个市场有机结合起来。在这里值得关注的是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中国与海外六国签订的自由贸易协定；曼谷协定等双边多边自由贸易协定都是可以利用的。

　　五、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对策建议

　　从上面的分析来看，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振兴与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有着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的关系。那么，东北老工业基地应该采取什么措施加强与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并在区域经济合作的过程中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经济。

　　（一）要与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紧密结合，利用日韩的资金和技术调整产业结构

　　“真的要振兴东北，让大量日资企业去东北投资，我觉得有两件事应该做。第一是东北要提前把投资环境建设好(特别是金融、通讯等领域)。南方做得很好，东北应该加速这方面的开放速度。第二是人才。东北会日语、韩语的人才的确不少，但缺少懂经济、会管理的人才。如果那里有一大批受过MBA训练的人才，让外资企业去了那里就能使用那里的人才的话，外资是会十分重视东北的。”第三一定要知己知彼，要了解自己的优势和劣势。那些是优势是长期的，那些是短期的。第四要做好信息收集、对外宣传工作，这方面非常重要的。

　　（二）积极推进次区域经济合作，带动东北经济的发展

　　在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过程中，已经逐渐的形成了几个不同的次区域：环渤海经济区、图们江地区、环日本海经济区和中、蒙、俄沿边经济合作地带。这些次区域经济合作的范围比较小，决策相对比较简单，并且是有东北三省不同的省份参与，这样将会逐渐形成东北三省与这一区域参与国家的紧密合作关系，这样既可以使各省的经济得到发展，有可以促进整个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发展。这些次区域经济合作的发展，既是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主要内容，又可以带动东北经济的发展。

　　在促进区域经济合作发展的过程中，还可以建立一些跨国经济合作区，由于东北亚各国经济发展水平差异较大，开放度和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不同，各国发展经济的思路和政策都有很大的不同。因此，可以选择近邻，且经济发展水平比较接近的地区建立跨国经济区。如建立中俄珲春－哈桑跨国经济区；中朝建立珲春－罗津、先锋跨国经济合作区；

　　（三）辽宁省联动天津、北京构筑东北亚物流中心

　　东北处于东北亚的中间带，与俄罗斯、朝鲜、韩国、日本等国来往密切，并起到沟通中国与东北亚其他国家和地区的重要桥梁和通道。而东北从内部来看，由北到南的哈大线、京哈线与不仅与黑龙江、吉林省的沿边口岸和辽宁省的沿黄海、渤海的开放口岸连接起来，而且与全国各地相同，形成一个四通八达的陆路交通网络；而通过以大连、天津为中心又可以构筑东北乃至东北亚的水利枢纽；在航空方面在东北也已经形成以哈尔滨、沈阳、大连、长春为中心的航空网络。在此基础上，在联动天津、北京构筑东北亚的交通枢纽条件已经具备。这个交通枢纽的构筑在东北应该以大连为中心，把大连建成东北三省的交通枢纽。通过货物流，带动人流，最后形成信息流。这将为东北经济的发展起到重要的促进作用。

　　（四）充分利用政策的导向作用，促进东北经济的发展

　　国家在振兴东北经济的过程中，将会相继出台一些列的政策、措施鼓励东北经济的发展，如完善城镇社会保障体系，在总结辽宁省社保改革试点经验的基础上，今年将社保改革的试点扩大到黑龙江和吉林两省，并适时进行推广。选择部分老工业基地城市，进行企业分离办社会的职能试点，对其中的中央企业、中央财政要给予适当补助，妥善解决“厂办大集体?的问题，对老工业基地符合破产条件的企业，优先列入全国企业破产计划。允许商业银行采取进一步措施处置不良资产或自主减免贷款企业表外欠息的问题等。但这种政策不是长期的，只是一种引导性的。因此，东北三省要充分利用国家政策的导向作用，通过调整产业结构，使东北地区形成新的合理的产业结构模式，并最终形成各具特色的经济发展带。

　　作者：：李光辉　研究员（商务部研究院）

　　（信息来源：贸研院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