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服务八载 人格塑造品牌——方正证券投资银行“华菱管线”项目团队访谈录

　　本报公司部

　　访谈背景

　　今日，湖南华菱管线股份有限公司20亿元可转债在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交易；而5年前的这一天———1999年的8月3日，也正是华菱管线首次发行2亿股A股在深交所上市的日子。 5年间，华菱管线通过资本市场实现了首发、增发和可转债三次融资，共计募集资金超过40亿元，为企业的超常规发展注入了不可或缺的资本推动力。

　　而华菱管线三次融资都是由同一支投资银行团队完成的。

　　从华菱管线1997年改制开始，这支投行团队已经为企业持续服务了近8年！在目前保荐制强调持续督导的背景下，这种长期服务、长期合作、持续融资、共同发展的经典案例引起了我们的极大关注。本报记者就此邀请了负责华菱管线项目的方正证券投资银行团队对华菱管线的成功案例、以及保荐制下投资银行业务的发展特点和发展思路进行了探讨。

　　访谈嘉宾介绍

　　李华强先生：方正证券董事长兼总裁。工学学士，北京大学EMBA，工程师。曾任株州冶炼厂分厂副厂长。1997年开始从事投资银行业务，曾任国信证券投资银行总部副总经理。另担任浙江省证券期货业协会副会长、鹏华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及华安基金管理有限公司董事、南方建材股份有限公司及波司登股份有限公司独立董事。

　　凌江红先生：方正证券投资银行总部总经理。保荐代表人。法学硕士、博士研究生。1997年开始从事投资银行业务，历任国信证券投资银行事业部项目经理、高级经理、发行监管部和风险监管总部主任评估师。是H股公司江西铜业2001年增发A股、华菱管线2002年增发项目的签字负责人。是顺鑫农业2004年配股项目和北生药业2004年配股项目的保荐代表人。

　　许刚先生：方正证券投行总部业务一部总经理。保荐代表人。经济学硕士。2000年开始从事投资银行业务。曾任职于天同证券淄博证券营业部、国信证券投资银行事业部。主持承做华菱管线2002年增发工作，是华菱管线2004年可转债项目和北生药业2004年配股项目的保荐代表人。

　　周旭东先生：方正证券投行总部业务五部总经理。保荐代表人。经济学硕士。中国注册会计师。2000年开始从事投资银行业务，曾任职于国信证券投资银行事业部，作为主要项目人员参与江西铜业2001年增发A股、华菱管线2002年增发项目，主持完成了顺鑫农业2004年配股项目。是华菱管线2004年可转债项目和顺鑫农业2004年配股项目的保荐代表人。

　　牛瑾玲女士：方正证券投行总部质量监控部副总经理。经济学硕士。2000年开始从事投资银行业务，曾任职于国信证券投资银行事业部。是江西铜业2001年增发A股的现场负责人。

　　华菱模式———投行项目之范本

　　记者：首先恭喜你们团队成功完成了华菱管线可转债的融资项目，能先简单谈谈这次华菱管线可转债的发行情况吗？

　　凌江红：华菱管线是我国钢铁行业的蓝筹公司之一。本次发行这样大规模的可转债受到了市场的广泛关注，投资者认购热情高涨，申购资金超过1,000亿元，网上中签率和网下配售比例均不足1%。华菱管线可转债在当前大盘整体走势低迷、钢铁行业遭遇结构性调整的情况下依然成功地完成了发行工作，充分显示了投资者对公司的认可。另外此次发行前后只用了五个工作日，相比于前几只转债的发行期，我们明显缩短了两天。仅仅五天———这样的工作强度和发行纪录，也充分显示了我们公司投行团队极高的工作效率和战斗能力。

　　李华强：本次华菱转债是继顺鑫农业配股以后我们投资银行团队在2004年完成的第二个项目，也是方正证券自成立以来完成的第一只可转债项目，募集资金量之大前所未有。此次华菱转债成功发行，证明了我们完全有实力、有能力完成特大规模的融资项目。

　　记者：听说你们这个团队以往的业绩一直不错，尤其是华菱管线这个项目是你们团队持续服务的经典案例。

　　李华强：华菱管线是我们这个投行团队持续服务、长期合作的重点客户。它从最早的重组改制开始到现在，已经经历了8个年头，首发、增发、可转债三次大规模的资本市场融资、多次内部整合和重组，一直是和我们这个投行团队合作的。目前，华菱管线已经成为我们的核心客户，双方建立了长期的战略合作关系。我们的服务已不仅局限于完成一次次股票承销，而是推向更广、更深的领域，包括为公司发展提供战略构想，设计整合模式等。

　　与华菱管线的三次合作使我们在国内投资银行业内树立了诚信、专业、长期服务的投行形象。相信我们今后将会吸引更多的长期战略合作伙伴，在资本市场创造更多象华菱管线这样的经典案例。

　　记者：听说为此还创出个“华菱模式”？

　　李华强：那得从1997年改制设立华菱集团说起。华菱集团是1997年底由湖南三大钢铁企业———湘潭钢铁、涟源钢铁、衡阳钢管厂合并组建的大型钢铁企业。集团组建前，三大钢铁厂均同当时国内诸多钢铁企业一样，陷入了不同程度的生存和发展危机。1997年11月，湖南省委、省政府授权华菱集团经营管理国有资产，履行出资人职能，对国有资产承担保值增值责任，三钢联合组建华菱集团。上述三大钢铁企业遂成为华菱集团的全资子公司。

　　1999年4月，根据当时国有企业改制上市的政策要求，华菱集团从119亿元的总资产中剥离出39亿元的优质资产，改制组建了湖南华菱管线股份有限公司，并在股份公司范围内“分”出四个主要的事业部和子公司。同年7月，华菱管线首发成功，从资本市场募集到了10.6亿元资金。正是这10.6亿元资金的有效投入，盘活了华菱管线几十个亿的存量资产，收到了“四两拨千斤”的奇效。此后，华菱管线分处不同地点的各事业部和子公司逐渐形成了板、管、线的产品分工，公司的产业位势进一步清晰。

　　我们把华菱集团的重组改制以及华菱管线的设立上市称为“三合为一”再“一分为四”的整体方案。通过这个方案的实施，整个湖南省的钢铁行业得到了有效的整合，实现了在国内同行业中较高的产业位势，真正走出了一条国有企业改制上市并发展壮大的独特道路。中国钢铁协会将其誉为“华菱模式”，并积极向全国推广。

　　在华菱管线这些年的发展过程中，我所带领的这个投资银行团队一直和企业积极合作，得到了企业的充分肯定。我们不仅帮助企业实现了一次次的融资，更重要的是协助企业找到了一条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有效结合的适合自身发展的道路。我们所起的作用更不仅仅是持续督导，而是长期合作、持续服务，真正实现了投资银行和企业客户的“共赢”，也充分体现出了投资银行的价值所在。

　　新华菱模式———实现渐进式整体上市

　　记者：我们都知道国有企业的改制上市道路往往很难走，尤其是要真正实现整体上市。就在前不久，武钢股份通过增发实现了武钢集团的整体上市，请问华菱管线在这方面有什么安排吗？

　　李华强：我们也注意到了武钢股份通过增发实现一次性整体上市的案例。华菱管线在这方面走的是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事实上，华菱管线从上市之初就沿着一条非常清晰的渐进式整体上市的发展道路在行进，通过首发和增发的募集资金，实施了技术设备的升级和产品结构的提升，实现了低成本扩张，形成了规模经营，而且达到盘活存量资产、获得效益新增长点的目的。公司制定了详尽可行的消除关联交易的总体计划安排，并逐步加以实施，以完善产业链为主线，通过收购兼并集团公司优质资产、与集团共同投资吸纳其资产等手段，有步骤、有次序地稳步将资产规模扩大，走出了一条渐进式的整体上市道路。

　　华菱管线本次发行可转债后，将充分利用所募集到的资金，进一步以增量资产带动存量资产的整合，逐步将集团整体的经营性资产纳入股份公司运作的范围，继续走好渐进式整体上市的新一步，创造出渐进式吸收集团资产从而间接整体上市的“华菱模式”。

　　许刚：华菱管线渐进式整体上市的思路也是在我们投资银行团队的总体设计下确立的。这种思路最初来自于解决华菱管线关联交易问题的方案设计，实现整体上市其实是解决关联交易问题的“副产品”。

　　我们认为这种渐进式整体上市模式对于广大国企背景的上市公司具有更大的示范意义，实施起来也更具有可行性。同时，由于该方案是在不同时期条件成熟的情况下分步实施的，在某种程度上也更加稳妥，更加适合钢铁行业和公司的现实情况。

　　诚信+专业———保荐人必备之“人品”

　　记者：作为华菱管线的保荐代表人，请问你们是如何通过自身的诚信和专业来履行保荐责任的？

　　许刚：从保荐代表人的角度来讲，我们认为诚信应当是全方位的，包括对客户的诚信、对公司的诚信、对同事的诚信、对监管机构的诚信等。保荐人一方面不能为了获取承销佣金等而故意隐瞒事实，欺骗或误导投资者；另一方面也要和企业同舟共济，真正从企业长远规范发展的角度，帮助企业利用资本市场壮大自身、回报社会。

　　其实，就我个人的理解和体会而言，目前监管部门的各项法律、法规和规范性文件作出了很多约束性的规定，从短期和个别来看，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和企业的经营运作形成了某种矛盾，但从长期和整体来看，这些规范要求是从更高层次上促进和保障企业的持续健康发展。我们保荐人的责任就是协助企业在规范运作的前提下实现可持续发展，和企业一起以诚取信于人、取信于社会，达到投资者、企业和保荐机构多方共赢的局面。

　　周旭东：专业也就是职业水准，这是我们工作中的另一条法宝。拥有较高职业水准的渠道基本上有三个：

　　第一个是专业知识的掌握，包括财务、法律、管理以及行业方面的专门知识，都要了解和研究。

　　第二个是经验的积累，很多技巧、判断、感觉方面的东西是书本上学不来的，要靠丰富的实践经验和多年的摸索，投行人员有两项需要长期坚持的日常功课：一是经常对典型案例进行分析和总结，找出它的特点和解决问题的方法；二是时刻跟踪法规政策的发展，了解最新的政策内容、制定背景和发展趋势等。通过这样的方式来逐渐积累，再加上在实践工作中的领悟，才能拥有宝贵的经验。

　　第三个是向客户学习，虚心请教，尽快让自己更深入的了解这个行业，才能和客户用共同的语言交流，也才能更深入的理解和把握客户企业的需求。有了这样几条，才能称之为一个专业的投行人员。

　　李华强：我一直强调，只有诚信和专业，我们才能更好地为企业服务，更好地履行保荐职责，使企业在资本市场上少遇麻烦、少碰钉子。保荐人不能仅仅只是盯着看企业是否违法违规，像裁判员一样等企业违规了再来出示黄牌；我们更应该像教练员，要运用自身的专业技能帮助企业在符合比赛要求的情况下发挥自身潜力取得更好的成绩，在规范运作中求得长远发展。只有企业发展壮大了，经济效益上去了，投资者的根本利益才能得到保障，我们也才算真正履行了保荐责任，这应该是保荐制度真正的精髓实质。

　　记者：目前国内投资银行都提倡要长期合作、持续服务，尤其是保荐制度的推出更是把这种理念进一步强化和明晰了，但真正能做到像你们和华菱管线这样的长期合作和持续服务，还是不多见的，能谈谈你们的秘诀吗？

　　周旭东：我们的秘诀其实非常简单，就是李董事长一直倡导并身体力行的诚信和专业精神：全身心投入，把企业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彼此患难与共；以专业服务为企业出具最有利的工作方案和管理建议，帮助企业实现可持续发展。

　　李华强：要真正做到长期合作和持续服务，我觉得还是要依靠一个团队的力量。就我个人而言，除了主持完成了多个融资项目外，我还感到特别自豪的一点就是带出了一支特别能战斗的投资银行团队，把高标准、严要求的投行作风进一步发扬光大。

　　投行业———值得奋斗终生的事业

　　记者：你们觉得保荐制的实行会给投资银行业务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呢？

　　凌江红：毫无疑问，保荐制给我们的投资银行业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也进一步明确了责任和义务。在保荐制下，保荐机构和保荐代表人都对所保荐的企业承担更大的责任。保荐机构和保荐代表人不应把企业融资作为追求的终极目的，而应该是去真正帮助企业更好发展。

　　对于我们保荐代表人个人而言，保荐制给予我们更大的责任。这种责任我们不能仅仅是理解为企业出了问题，保荐人要承担连带责任，更重要的是我们在一定程度上担负了把优质的有潜力的企业推荐给资本市场的责任。

　　李华强：长期以来，国内许多从事投资银行职业的人都把投资银行也作为吃青春饭的行业，将其视为个人职业生涯的一种短期行为。在我看来，投资银行是一项值得终身从事的行业，其价值体现为所服务企业的成长、资本市场的繁荣以及广大投资者财富的增长。我觉得保荐制的实施会真正使投资银行业务更加专业化，使投资银行事业更加职业化和长期化。我相信，在保荐制下，会出现真正有品牌的、能够长久立于市场的保荐机构，会出现真正有个人品牌的、被发行人视为“良师”、“诤友”的保荐代表人，投资银行的价值将得到更加充分的发挥和体现。

　　实现长期合作———保荐人成功之标志

　　记者：我发现你们所倡导的长期合作、长期服务的投行理念和保荐制下的持续督导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请问你们如何理解保荐制下投资银行的业务特点？

　　李华强：你说得很对，就我们来说，保荐制的持续督导并不是全新的课题。事实上，我们很早以前就已经按照这个要求在运行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这个投行团队其实早在8年前就开始按照目前保荐制的实质精神在开展投行业务，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当然，保荐制的实施也对我们提出了很多新的具体的要求。我们一定会认真履行职责，而且我相信，在长期合作和长期服务的理念下，保荐制度能够更好地发挥作用。

　　许刚：其实我们长期合作、长期服务的投行理念与保荐制度的精神是一脉相通的。要想做长期生意，要想在保荐期内企业不出事，在选择客户的时候，就要从多个方面进行全方位的考察，包括市场前景、行业地位、技术水平、可持续发展能力、管理层资质等等，确保能够挑选出优秀、规范、有长远发展潜力、也的确需要发展资金的企业进行推荐。在企业完成融资后，我们的任务还只完成了一半，我们还要站在专业的角度，继续融入企业的发展过程中，从规范运作、信息披露、财务会计处理、市场和项目选择、企业发展定位等方面继续发挥我们的作用，给企业提出有益的建议，帮助企业规范、高效的发展。

　　记者：随着保荐制的全面实施，有很多保荐机构和保荐代表人都觉得要完全彻底地履行持续督导义务是有相当难度的，需要企业全面的配合和支持。你们如何认为呢？

　　凌江红：我们保荐企业发行上市，不但要严格和全面履行规定的督导责任，督促企业规范运作，体现一个“看护人”的中介机构角色，更重要的是要把企业当成朋友，而不仅仅是自己监督的对象，要为企业内部整合、项目选择、发展方向等提出意见和有价值的建议，多引导企业朝正确和良性的方向发展。企业发展好了、路子走对了，犯错误的机会和冲动就少了，保荐责任自然就比较轻松。一味地靠“看”、“守”、“盯”住企业是很难的，不仅难以达到预期的目标，也误解了保荐制度的深刻内涵。保荐人要更多地为企业提供高水平的服务，提升到为企业提供决策咨询服务的高度，这样才是实现发行人和保荐机构、保荐代表人共同良性成长的理想之路。如此，企业的心态才不会只感觉你是监督人，对你有戒备心理，而是会把事实真相告诉你，听取你的意见，共同商讨合理的解决方案。彼此当成朋友，而不是被规范要求强行绑在一起，方能实现保荐制度的最终目标。

　　许刚：如果认为保荐制下企业和保荐人是相互对立的，那是肯定做不好持续督导的。保荐制是更好地把企业和保荐人联系在了一起，双方的利益是共同的，一损俱损，一荣共荣。没有一家企业愿意出事，也没有一个保荐人愿意看到所保荐的企业出事。双方应充分沟通，坦诚相见，共同遵守规范要求，解决矛盾，化解冲突，从长期的根本的立场出发，实现长期合作。彼此是朋友，更是诤友，这也许可以理解成发行人和保荐人的关系吧。

　　善于发现———投行业务之“金刚钻”

　　记者：除了华菱管线外，你们这个团队还有其他什么成功的案例可以和大家分享的呢？

　　凌江红：我们这个投行团队的整体业绩在国内资本市场还是比较突出的。除了华菱管线的三次融资外，我们这个团队还主持完成了金瑞科技首发、H股公司江西铜业增发A股、华联控股增发、顺鑫农业配股等多个融资项目，以职业水准和专业精神赢得了客户的信赖。

　　牛瑾玲：比如H股公司江西铜业增发A股这个项目很具有代表性。江西铜业是中国铜生产行业的龙头企业，拥有国内最大的已开采矿山和铜冶炼厂，又是我国第一家在海外上市的矿业公司，目前已在香港、上海、伦敦、纽约四地挂牌交易，是国内著名的大盘蓝筹股，其A股上市以来拥有良好的市场表现。2000年我们在李董事长带领下，开始和江西铜业合作进行增发A股的准备工作。当时很多人对江西铜业的“海归”并不看好，认为其作为资源性行业业绩难以提高。但李董事长以其工科出身的专业知识和在冶金行业工作的经历，眼光独到地认为：自然资源不可再生，这个行业未来的地位只会越来越重要。事实果然如此。经过我们和企业的共同努力，江西铜业发行A股并上市以来，市场表现令人瞩目，公司的业绩也随着行业周期的回暖大幅上升。此外，公司作为1997年就发行了H股的公司，在规范运作、信息披露、与中介机构的合作方面，更是有许多值得向国内上市公司推广的地方。我们也一直为在资本市场同这样的上市公司进行了成功的合作感到自豪和骄傲，继续用这样的业绩来回报市场是我们的理想和长期努力的目标。

　　凌江红：所以我们投行团队也一直在执行李董事长的这个理念，那就是：要善于发现机会，善于培育和培养企业；没有哪个企业能够“纯净”得没有一点问题，做投行的关键是要在企业还有很多问题的时候去帮助企业，协助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协助企业更敏感地意识到市场机会并抓住市场机会。我们做投行的不可能很懂企业和企业的行业、产品，我们在企业面前绝对是“小学生”。但我们的长处就是能够准确地传达监管部门的要求，协助企业规范运作，找到产业和资本更好的融合发展之路；我们还可以利用我们接触大量企业的经验、案例以及对不同企业特点的研究和思考，来协助企业取人所长，少走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