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锦：高速增长中的结构失衡及其治理

　　刘世锦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党组成员、办公厅主任兼产业部部长 研究员

　　主持人(余斌)：中国经济发展走势与宏观调控走向高层论坛现在开始，首先我代表论坛的主办单位中国经济时报对在座各位的到来表示欢迎！今天上午我们安排了四位演讲人，第一个给我们演讲的是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党组成员办公厅主任、产业经济研究厅的庭长刘世锦先生，他演讲的题目是“高速增长中的结构失衡及其治理”。大家欢迎！

　　刘世锦：大家早上好！很高兴能有机会给大家就产业增长的一些情况跟大家进行一些探讨，之所以说探讨，现在情况比较复杂。我想这样的，目前这个问题现在可能比较复杂程度，我觉得探讨的话题首先需要知道背景，我们在什么情况下经济是高速的增长。第二点，目前发生什么情况？目前和中长期是什么？第三步，对下一步的走势。我想回答这三个问题需要用40分钟的时间，我相应的讲一下这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讲一下我们这一轮的经济增长的背景，这个话不应该在这儿说，但是我觉得不说不行，我的大道理还是稍微说一下。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最近一段时间中央进行治理，经济中间出现部分行业的我们叫“不健康、不稳定的因素”，是在什么情况下出现？为什么出现？下一步怎么个走势？第三个问题就是稍微展望一下下一步产业发展大的格局。

　　一、中国进入新的重化工工业阶段：

　　新一轮经济增长动结构的简要分析。我现在需要回答什么问题呢？中国经济为什么会高速增长，为什么中国经济和美国、日本、欧洲的经济不一样，他们连续20多年的经济增长，而且目前还是高速的增长。我们期待未来的20多年以后还是高速增长？原因是什么？我想给大家提一个问题，我想这个问题在座的同志可能会有10个答案以上，我想从特定的角度谈，产业增长的问题。经济之所以高速增长，是因为存在一组高增长的行业。比如20各行业不可能都是高速增长的，可能有7、8个行业以更高的速度再增加。我们观察经济是不是处在一种高速增长的阶段，或者有没有高速增长的潜力，实际上就是要看这段时间有没有一组高增长的曲线。

　　中国实际上发生的事情，都是国际经验，在国际上发生一些事。但是，中国有中国特定的国情和问题。基本面都一样，从主导的产业来讲，在不同的时期有不同的主导产业。从中国经济来讲80年代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是轻工业，到80年代末期的时候出现通货膨胀一些大的瓶颈，当时叫“治理整顿”。90年代以邓小平南巡讲话的为起点，中国经济以新的增长点快速增长。基础设施、基础产业、电力、运输、港口都在发展，新一代的家电产品，特别像彩电、冰箱、洗衣机、录音机、特别像我们的电脑在这个时候也发展起来了，另外还有房地产，当时的房地产和现在的房地产不一样，当时的房地产起了。这是一轮高速的增长起点，带动的90年代的经济的高速增长。

　　90年代中国的经济减速，我给出的解释是90年代出现的那一轮高增长。这一段时间没有致使高速增长的行业，所以整个经济处在一个相对低迷状态。

　　这种局面到2002年，确切的讲2002年下半年发生的改变，一组新的主导局面出了。带头的是住宅、汽车的行业，这些行业我称其为先导行业。也就是说，它具有一定的最终产品的性质。它拉动了一批中间投资品性质的产业，主要是钢铁、有色技术、建材、机械化工等，我们称之为中国投资品行业，包括材料和装备。然后就是前两个先导行业和中间的投资行业又拉动了电力、煤炭、石油等能源的行业和港口、铁证、能源等运输的行业，我们称之为基础行业，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基础设施。我想请大家注意一下，我这个分类很重要，我们分析产业结构和产业增长的特点，对作出这样的分类很重要。

　　大家可以看出，这些行业中间、汽车、城市基础建设，另外中间投资性质的产业，钢铁、有色建材、化工，能源、运输行业实际上都是一些重化工业。这些行业当中中华的比例超过100%。我们给出一个新的概念和判断，就是我国开始进入一个适应居民消费结构升级需要，以市场为基础，技术含量和附加价值逐步的提高，可持续性较强的重化工业发展之路。所以，我们这一轮的经济增长的性质和特点的时候，我们给出这么一个基本的判断。重工业比较快的发展，或者叫优先发展，在中国来讲是第一次。五十年代曾经有过，但是我们现在重工业的快速发展和五十年代中国发展是不一样，当时是计划经济，市场经济。当时是国家的特定的工业化，甚至是国防建设的需要和现在不一样，和90年代的快速发展也不一样，90年代的房地产可以说是中国发展的第一轮的高峰。但是，我们现在的发展也是有很大的区别。比如说房地产，这一轮的房地产发展可以说是以区域区发展，基本上是商业性的，是炒作的成本，真正和居民、老百姓的住房需求挂钩的那个成本是非常小的。我们现在新的阶段以后，我们需要有新的思维。最近两年对宏观经济的看法，在有些问题上分歧超过以往一段时间。其实很多事情已经发生变化了如果其是用老观点来看的话，有些问题可能就解决不了。

　　这一轮所谓新的主导产品的基本特点，我为什么讲这个特点呢？我想就是把握我们现在产业增长的一个脉络是必要的，或者是和以前的一些东西，比如说有人讲，去年到今年价格在上升，很可能出现90年代初期的事情。就是有人有经验，中国正在重复90年代初期我们那一轮经济过热有一段故事，我觉得需要研究这一轮的经济增长的特点。第一个特点是作为高增长行业的龙头产业住宅和汽车的行业，近年来它的产品80%-90%是由居民个人购买，居民个人已经成为这一批高增长的行业的最终的消费者。这可能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是很重要。实际上我们现在的消费这两个龙头产业的消费不是个别人，不是我们的官员、也不是我们的企业家在那儿买车、买房，是大多数的老百姓，是一个大众消费。有了这个前提之后，第一点，我们的增长的出发点和归宿点都有了主场的导向。

　　第二点，与居民大众消费的支撑，我们不排除局部和短期的泡沫。最近，比如说某些行业出现泡沫的争论比较多，但是出现大面积、长时间的泡沫比较少，因为他是由居民的消费价格支持。基本上形成的国有和国有控股企业、中外合资或外商独资、民营企业三足鼎立的格局。外资企业特别是民营企业上升势头较快。(幻灯片)国有及国有控股的销售额大概占有20%左右，利润是17%左右这个行业已经发生更大的变化。这个图讲的是1999年-2003年9月份这一轮经济增长是从2002年下半年开始的。大家可以看一下，这条线是国有企业控股的，股份制企业走的是比较上的，外商和港澳台走的比较快。下面一张图是国有及国有控股、集体企业、股份制企业、外商及港澳台投资企业，这是一个景气图。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呢？我们的增长谁在主导，动力是那些类型的企业提供这样的动力。

　　第三点，以几个龙头的产业为先导，按照投入产出的关联，相应的形成的几个高增长产业群，汽车的高增长产业群、房地产、机械制造业、其他消费品。这里我稍微多说一下，其他的消费品，一般来讲就是吃、穿、用的问题，其实不然，像最近两年，比如食品的方面，乳制品上升很快。有一些电器商品上升也很快，反映居民的销售在大的中间有一些小的部分也反映了升级的趋向。

　　最后一点，我想特别强调一下，住宅、汽车在经济增长中龙头或者主导地位的确定将为我国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比如说10—20年保持比较快的增长速度，比如7%-8%左右，搭建一个基础的平台。这是一个什么意思呢？我们现在中国的经济增长的前景是乐观的，道理在什么地方？我觉得从当前和结构相当长一段时间来讲，我们的直观来看，两个龙头产业，按照可借鉴的国际经验，一个大国在进入汽车大众消费阶段后，汽车产业将会保持20—30年的快速增长。中国的汽车也搞了50多年了，但是过去是以计划经济在搞，所以没有成为国民经济的主导产业。汽车进入家庭就是一二年的时间，进入大众家庭，才能成为主导的阶段，这一轮的经济增长阶段可以说是汽车扮演一个很重要的角色。房地产增长的速度也不低，汽车是一个新生的增长，它的这一轮的增长起着一个关键性的作用。但是，它起来的时间不是最近一两年的时间，也不是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我们做了一个研究，像汽车这个行业，一旦像作为主导产业起以后，成为大众消费阶段以后，国际上的几个大国，基本上实现的30年的快速增长时期。快速增长是什么意思？比其他的大的行业增长的都要高。

　　住宅也有很多的研究，中国至少保持20年的快速增长。这两个龙头的行业起来之后，把中国今后相当长的一个时期比如20年左右，整个增长的轴上涨起来了。这样一个基础的平台、平均线的水平实际上提高了，我们叫基础平台实际上是提高了。那么就是说这个现象在中国是不是一个特有的现象，不是。像美国经济，美国经济曾经在几十年的时间内以钢铁、汽车、和建筑为三大主导产业。也就是说其实我们和国际比较的时候，我想和美国这样的大国可比较性比较大。

　　我刚才讲的这些是需要给出一些背景，为什么我们这一轮经济为什么出现这样的高速增长？那么，我们现在大家所关心的什么问题呢？我想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到今年上半年，我们出现某些行业叫过度投资，官方还有一个说法叫漏水补漏重复建设，或者我们出现一些不健康的因素，中央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我们这样的一个增长的过程从2002年下半年开始了，开始以后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情？我给出这个判断是什么呢？就是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也就是快速增长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开始出现结构失衡。主要的表现是什么呢？中间投资品的行业滞后于先导行业。所以我刚才特别强调，大家注意我们的分类，就是三类行业。第二类的慢于第一类，第三类的基础行业又滞后于上述的两个行业。实际上发生这么一个问题，当然这还是比较直观的来看，还有种种的现象。表现市场调节的部分产品涨价的，像钢铁、有色金属、建材都在涨价，特别是一些基础的能源、材料涨幅相当大。受价格管制的产品，所表现的短缺，比如说电力，因为电价是政府控制的，所以管制表现为拉闸、限电。现在浙江一个星期拉闸限电有两三天。其实运输涨幅不大，因为港口太忙了，因为港口太紧张了，当价格不能表现出短缺的状况的时候，通过数量的不足缺口来表现出一种短缺。这个情况大家都知道，我现在想我们还要作出一个解释，就是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所谓的结构的失衡？原因是什么？我归纳了六条：

　　1、供给形成的周期不同。中间投资品行业和基础行业投资需要量大，形成生产能力的周期较长。

　　2、中间投资品和基础行业具有“投资拉动投资”的特点，例如，钢增加需要电，而电增加需要发电设备，发电设备增加又需要钢。投资的“加速原理”。加大了中间投资品和“煤电油运”的短缺。宏观上则表现为投资比重上升。

　　3、市场化程度的差异。先导和中间投资品行业市场化程度高，市场化的投资主体为主，供给反映快；基础行业仍有较强的垄断性，供给反映较慢。

　　4、政府干预方式的差异。先导和中间投资品行业地方政府支持力度大(政绩和地方竞争)。基础行业中央进入管较严。铁本的问题可以看出中央政府间的问题，基础行业，中央管的非常严。

　　5、信息和知识问题。市场化程度较高行业中企业和政府存在预期过高、信息不对称问题。而国家有关部门也存在着对新的重化工业阶段政府规律和重要产品规模认识特组问题。如对电、煤、钢等产品规模上的估计失误。

　　6、国际因素的影响，如石油、刚才等国际市场价格的上升，直接影响到国内价格和供求关系。

　　上述六种因素对三类行业有不同的影响，

　　一、对先导来讲对市场化程度高，地方政府支持，信息不对称，供给周期较短，增长很快。比如汽车、房地产都属一个高速或者超高速的阶段。

　　二、中间投资品行业市场化程度比较高，政府也在介于给予支持。所以，这些行业也出现了供给不足的状况。项目上了很多，但是它形成生产能力的时间稍微长一些。

　　三、行业基础的行业，基础行业市场化程度较低，进入管制严格，主管部门对增长规模估计不足，供给周期较长，国际涨价因素影响增长比较慢。

　　我们最近一段时间就是去年下半年，今年上半年，启动的飞机是一万米，飞到七八千米的时候，怎么办呢？应该充分利用增长潜力、保持较高增长速度前提下的结构调整。如果我们说的简单一点，如果不均衡的话，是增长不下去、持续不下去的。有什么要求了？就是先导行业，适当放缓速度，汽车已经慢下来的，房地产是不是也要慢下来一些。中间投资品行业在防止短期过快增长同时保持中长期的该快增长。比如像钢铁、有色金属、建设等，我的观点短期之内确实存在地方政府的因素，信息不对称的问题，从中长期来讲，它的量还是不多，这些行业的整个经济一旦要有稳定、持续、比较高的速度增长的话，目前这个量还是不够的这是一个基本的事实，它还需要增长的。包括我们中央提出哪些政策规定了，基础行业要加快增长。基础行业加快增长所面临的刚才讲的几个因素，应该说是问题比较多，应该针对不同的问题，不同的问题有不同的对策，总的来讲的话，最后的结果还是应该加快增长。这样的话，我们的目标应该实现一个新的因素，比如说这个飞机飞到8千米，应该飞到一万米，现在碰到一个大的气流，有颠簸，如果这个颠簸过去以后，还会生长到1.2万米。

　　我想5月份投资、价格等出现回落态势，很可能成为一个重要的拐点。那么，当然现在中央特别强调我们一些过快增长的行业，要保持目前的宏观调控的成果，要防止反弹，这是一个方面的情况。另一方面是否也要关注有些行业回落的比较快，回落的速度比较快这个问题也是要关注的。这里提出一点重工业的特点增长是加速，主线回落的不好的话，也是增长加速的问题。我们今年经济较好的估计是先导行业和部分中间投资品行业增速减缓，基础行业增长加快，将给失衡状态缓解，全年增长率保持8%以上。

　　(幻灯片)：大家可以看在5月份的时候都还是掉头往下走。还有一个问题新的重化工业增长阶段的基本架构是否依然有效。就我先开始第一段讲的背景，就是说新一轮政府为什么会出现，根据这个道理。实际上回过头问，经过目前的宏观调控以后，增长的动力结构或者基本的发展是不是还有效，我想非常明确的回答是有效的。现在有人怀疑这样的增长能不能继续下去，我看了一下股市，我看了一下蓝筹股，有一段时间主要是讲的增加的原因，今后经过一个适当的时间，这是一个个人的估计，比如说一年左右的时间，基础行业和某些中间投资品行业加快增长，形成新的均衡的过程，当新的均衡基本达到后，将有条件推动先导行业另一轮的较快增长。重要行业的近期走势的分析，我大体上有一个判断，先导行业特别像汽车、住宅、城市基础建设设施已经出现了，汽车从5、6月份增长速度下来的库存已经增加了。基础行业增长还是比较快的。

　　(幻灯片)有一张表，就是我们做的产业增长景气变化。这个是目前增长景气比较差、好的、较好的、良好的，大家可以看到处在良好的状态是电子元器件。有色金属处在一个上升的阶段。煤炭、玻璃本身应该是状态还不错，但是上升比较快。这是一个效益的景气的变化，上面都一样，这是一个动态，目前上升比较快的有这么几个行业。(幻灯片)

　　我想大家关注一个我刚才讲的经济结构，三类行业我想选几个代表性的行业说一下，比如汽车行业，汽车行业我们国务院发展中心产业研究当中我们做的产业增长景气的指数，我们去年已经做了预测，预测今年上半年汽车市场的回落，当时大家还不相信，说汽车发展这么好会回落吗？实际上现在的回落已经发生了，其实这一轮的宏观调控当中政府对汽车行业是保护的并不能采取太强硬的实际的调控的措施，但是是它自己下来了。当然，5月份汽车下来的话，和这种年度性的变化有关系，一般往年5月份的时候总的增长速度相对来进是比较低。总体来讲推动中国汽车爆发式的增长的因素是常规的增长，今年的汽车有一个20%以上的增长，这是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幻灯片)

　　最后点几个问题，我们做这些实际工作的人是不是特别关注一下：

　　一、是行业平均利润率区域下降，某些行业的“暴利”时代将结束。经济在初期增长的时候有一个超常规的，从一个行业从无到有，进去就可以赚钱，我们可以有30%-40%的利润，在发达国家汽车行的利润率能够达到50%左右。中国目前还发展不到这样，其他的行业大家还是知道的，行业仍然会增长，增长速度会很高，但是行业平均利润的水平要下降。

　　二、企业风化加剧，看行业更要看企业。比如我们今天给大家的信息。

　　三、近期企业的亏损上升、坏帐增加的情况可能出现，部分可看成是新的均衡形成过程中的必然现象。这个情况已经出现了，库存上升，有一些地方坏帐情况已经出现了，特别是在中间投资品的行业，这个比较突出。我想这个里面有一些情况，我们有一些企业很适合高速走，速度慢的话就撑不住了。但是，从中长期来讲的，规模应该是还不是扩大，认为目前刚才的行业就是这样，短期之内投资这么多，两三年之后还要上，如果再不上的话，你满足不了下一轮的经济增长。

　　四、低成本竞争的意义下降，技术创新的重要性增加。

　　五、企业的购并和整合可能加强。

　　这几个情况希望大家关注。我先说到这里，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刘世锦博士就中国高速度产业增长的态势相关的问题发表自己的见解，下面开始提问。

　　提问：现在有人把信息化成为第二次发展的重要的阶段，重工业化成长阶段与信息化之间是一个什么关系？您今天把产业增长模式介绍的很清楚，信息化增长的架构是什么样子的？

　　刘世锦：我想这个问题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中国进入重工业化的阶段，30年前日本处在重工业化阶段和美国处在重工业化有什么不一样呢？他们那个时候有彩电、有计算机吗？都没有。我为什么强调重工业化的阶段，尽管我们现在有什么新的东西，比如信息化产业很快，信息时代的到来，这是一个方面，但是我们不要忘记，我们现在还要解决比较住、行的问题，还要盖子、买汽车，还要搞城市基础建设，我觉得这些相当重要。过去，我们有一种倾向，认为只要中国经济处在目前这个阶段，应该跨越所谓传统阶段，进入信息化产业阶段。我们讲的钢铁、汽车、建筑的部门增长潜力很大。但是这些传统已经不是历史上的传统了，信息化可以融合里面，所以我们讲信息产业的或者信息化的阶段一个是它本身不是一个独立的。信息化不可能解决经济低靡，也不可能解决新的增长阶段出现的问题。

　　提问：刚才您讲到展望的地方，提到了一个较好的估计，我想问一下，您认为较差和最差的状态是什么样子的？

　　刘世锦：比如说今年12月中国经济将是一个什么情况。对前景的预测实际上就是一个预测，我个人感觉到比较好的估计现在也就是可能性很大的一种估计。但是还有会出新一些特殊的情况，比如速度会低一点，但是我想正常的情况下跌到8%都不是很大，上半年达到9%，下半年掉到7%左右。我们中央对于中央宏观调控会有一些系统的政策。第二，我们要把各方面发展经济的积极性，要引导好、保护好、发挥好，还是强调这些，中国的经济发展还是硬道理。宏观调控我想大家都清楚，宏观调控本身实际上是想让它最基本的目标是一个均衡的过程，它的部分希望出现一个最差的结果，如果很差的结果出现以后，我想几乎所有的宏观调控都不能谈了。我觉得如果出现8%的结果会不会出现这个概率会非常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