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普的黄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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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inance.sina.com.cn 2004年07月17日 12:00 证券时报 | ||||||||||
    在4个月间进行了12次重大诉讼公告后,本周四,托普软件(资讯 行情 论坛)接到了中国证监会成都稽查局的立案调查通知,对该公司涉嫌违反证券法律法规进行立案稽查。该公司高层人士在接受本报采访时表示:“这么大的事件,确实需要对市场有一个全面的交待,托普方面将积极配合稽查。”     在此前一天,这位高层人士对本报称,在托普软件层面自查的违规
    值得关注的是,就在托普软件本周三再度曝出近7000万元诉讼公告时,该股二级市场却逆市放巨量涨停,在随后的两个交易日里,托普软件走势大起大落,换手率高达36%。     18亿背后的凋零景象     自从今年4月托普软件原法人代表、董事长宋如华失踪后,托普软件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命运早已不在自己手中。     谁能拯救危在旦夕的托普软件?事实上,面对超过净资产180%、高达18亿多元的资金黑洞,托普软件经营系统没遭到大面积的破坏已经相当不易。这种局面与其同时间段轰然倒塌的德隆系命运截然相反,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是德隆系东窗事发后,其所属的子系统和资产被迅速切割和处置,而托普软件虽然面临着同样数不清的诉讼,且诉讼均已败北,但却没遭到法院的强制执行。     但这种局面能维持多久?托普软件一位高层人士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坦陈:“变数很大,有许多不确定因素。”     凋落的景象从公司总部到所属子系统无处不在。7月8日,本报记者抵达成都采访时,托普软件总部已告别气势恢宏的成都西部科技园,迁至成都金牛区土桥工业开发区托普科学城(资讯 行情 论坛)的一幢平房。     据有关人士称,托普科学城是宋如华早期发迹的地方。在这条没有路名的科学城里,十多幢小楼空空荡荡,很难见到人影,仅仅偶尔能碰到留守的工作人员或清洁工。凋落的气息无处不在,像一盘大势已去的残棋,虽没宣告最后的死期,但只剩一个躯壳。     频频冒出来的债务牵扯了托普高层大量精力。就在本报记者抵达成都的前几天,该公司董事、副总裁、董事会秘书郑涛从四川自贡返回。他此行的目的是得到托普软件的前身———四川长征机床股份有限公司关于一笔几千万元债务的解决方案。郑涛在自贡得到了基本满意的答复,托普方面提出的“配合当地法院解决问题及法院对企业也要放松一些”的请求,得到地方一定程度的理解。     此外,郑涛透露,托普软件董事长、总裁夏育新也整天在外为托普寻找生机,“他的担子更重,简直喘不过气来”。     有知情人士坦陈:“靠企业本身度过危机已经非常非常困难。”18亿的资金黑洞,更大的危机随时可能爆发。     移花接木转移资金     托普集团直接表现出来的败象始于去年,在其耗尽2000年增发所募集的9亿多元疯狂地囤积了大量土地建立开发区后,银行的借贷直线上升,从托普软件近期频频曝出的涉诉官司可以看出,其占有相当比例的借贷都发生在去年。有关人士指出,这表明当时托普集团已经到了拆东墙补西墙的程度。     知情人士表示:“托普集团高成本的资金并没产生高收益,而大多投资巨大的项目存在极大的泡沫。”     2000年5月,托普软件增发募集资金9.54亿元。而其从5月至当年12月,仅仅在信息化产品开发与应用方面的投资就高达5.05亿元。值得关注的是,托普软件的投资大多通过购买技术的通道流回了控股股东托普集团———购买万向接口3545万元,购买PDA产品技术914万元,委托托普集团开发M++BUILDER4000万元,委托托普集团开发嵌入式操作系统的核心技术2900万元,委托托普集团开发分布式对象代理框架系统的部分核心技术1050万元。仅这几项流回控股股东的资金就超过了1.2亿元,而其它部分资金也通过子公司或关联公司,变相流入控股股东腰包。     然而,托普软件对软件产业的情结并未从一而终。在投入巨额资金后不到一年时间,2002年3月16日,托普软件弃之前的项目而去,将准备继续投入上述项目的资金转向收购托普集团控制的浙江普华和四川华普公司分别持有的上海东部软件园31%及成都西部软件园47.65%股权。     一阵风一阵雨的托普软件在被控股股东掏得所剩无几后,梦想中的“软件大王”最终吃饭的本钱又回到了起家的税务软件和教育系统。     有知情人士说,托普的资金被倒走了。倒到哪里去了?他说:“这可能只有宋如华才能说个一二三。”     谁来买这18亿的账单?     18亿的巨额账单风险显然不容忽视。而且,托普软件自身有限的资产肯定是已背不动这个重重的壳,据知情人士介绍,托普软件目前支撑其产业最重要的三部分是教育、数控机床和税务软件,其余剩下的就是土地。据称,夏育新进入托普软件后,新一届董事会提出的解决出路有两条:一方面引进东部民营企业参与股权重组;另一方面引进国际资金。夏负责引进东部民营企业参与重组,郑负责与国际资源对接。     但两条出路均没有实质性进展。据郑涛透露,他今年5月在杭州与美国大学排名前100位的一家大学接触过两次,这家美国大学一直希望进入中国教育行业。     “他们很主动。”郑涛说,双方此前设计的方案是,招收的学生在国内读三年,然后再去美国读三年,最后拿美国这所大学的硕士文凭,“设计得非常完美”。     “但他们不愿出资金,只希望在技术层面上合作,而我们需要资金。”郑表示,暂时已没有合作的可能,但双方仍在保持接触。     把托普软件嫁出去是其求生的唯一路径,但有谁能背动这个负债累累的公司呢?有公司高层表示,现在公司方面最担心的是涉及的大量诉讼至今尚未执行,而一旦法院采取强制执行手段封查资产,“那么我们的一切劳动都将付之东流,所以我们需要得到方方面面的理解。”     不过,由于变数重重,暮气沉沉的托普软件能否等来新的黎明,该公司高层人士称:“到时自然会有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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