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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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inance.sina.com.cn 2004年07月09日 13:15 21世纪经济报道 | |||||||||
喜酒馆·尉迟秀 中医治病,光靠药料还不够,要是少了药引子,会因为诱不出药效而无法尽致。小说家发梦的时候也是,得要有个“梦引”。 村上春树的《发条鸟年代记》里头,主角冈田几度走入幻境,走进一家大饭店神秘的
拿掉这瓶威士忌,故事依然可以在现实与梦境之间交错,可这梦幻的画面肯定因此失色。这瓶威士忌正是小说家的“梦引”。而且,不能是村上春树年轻时爱喝的波本威士忌,那酒的烈性会让读者的梦境清醒。 是了,拿Cutty Sark做“梦引”是对的。它是最早的淡式苏格兰威士忌,翡翠色的酒瓶,晶莹尚不致剔透,淡绿色的玻璃透露出内里剔透的液体,糖水般的琥珀酒色是我印象中最淡丽的透明,透明的琥珀酒液是我印象中最淡丽的糖水。我想,当年调配出这款威士忌的人,肯定有个糖水不满足的童年,才会把大人喝的酒调成孩子喝的糖水。 Cutty Sark金黄透橘的酒标上,画着一艘帆船。这船,其实才是CuttySark这个名号的正主。这艘帆船造于1869年,是19世纪典型的货船,专门用来运送茶叶、羊毛等商品,处女航从伦敦出发,104天之后到达上海。1923年,英国人从葡萄牙人手中买回这艘船,轰动一时。恰巧伦敦酒商贝瑞兄弟(Berry Bros.)要推出这种酒色轻淡的威士忌,便搭上话题的顺风船,以CuttySark自称,盛名至今。 好事的评论者读了村上的《发条鸟》,信誓旦旦地说那Cutty Sark必然是某种神秘的象征或隐喻。有,或者没有,或许可以看看村上自己说威士忌的时候有何禅机:“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当然,就不必这么辛苦了。我只要默默伸出酒杯,你只要接过去安静地送入喉咙里,只要这样应该就成了。” 这是村上春树在新作《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里发出的感叹:“我们的语言终究还是语言,我们住在只有语言的世界。 我们只能把一切事物转换成某种清醒的东西来述说,只能活在那限定性中。不过也有例外,在仅有的幸福瞬间,我们的语言真的可以变成威士忌。而且我们kk至少我是说我kk总是梦想着那样的瞬间而活着。梦想着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该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