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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在单位里当秘书，主要工作是起草文件、给领导写讲话稿、写论文署领导的名字发表、帮领导考试，另外还要做领导交代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和张晓同时进单位的人都得到了升迁，张晓工作干得很出色，却老是升不上去，眼看快40岁了，还是个秘书。他很烦恼，觉得这样混下去实在毫无意思。妻子说：“你不是有个当老总的朋友吗？看他那里要不要人，干脆不要公职了。”
妻子说的朋友叫罗伟坚，是张晓大学时的同桌，十年前就去了广州，现在已经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张晓马上跟罗伟坚联系，罗伟坚说：“你早该出来了。”张晓问：“我得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能给我多少工资？”罗伟坚说：“底薪三千，干得好还有提成。行了吧？”张晓在单位里月薪只有七百多元，他喜出望外地说：“好，下个月我就到你的公司上班。”
张晓去办公室清理抽屉，准备领了这个月工资就不干了。正清理着，办公室主任就丢给张晓几份试卷说：“快点做，明天要交给普法办。”张
晓一看，原来是普法考试的试卷。十几年来，每次考试，张晓都是做好自己那份后，再帮几位正副领导各抄一份。
张晓把试卷拿回家，一个字不写就扔进了垃圾篓。妻子问：“这么好的试卷怎么扔了？”张晓说：“我今天终于扬眉吐气，不用给领导抄试卷了。”妻子说：“你应该最后帮领导考一次试，把他们的答案全部写错，让每个领导都得零分。”张晓说：“不帮他们写就算了，不能害人家。”妻子说：“这怎么能叫害呢？那些领导从来不写一个字，本来应该每次考试都得零分的。十几年来，你帮领导考过多少试？你就是给他们弄几十个零分也不过分。”
张晓觉得妻子说得有理，就把试卷从垃圾篓里拿出来，一份一份写好，自己那份写正确答案，几个正副领导的，每一道题都故意写错。第二天，他直接把自己和领导的试卷送到普法办，免得中途有人帮领导更改答案。
几天后，考试结果出来了。张晓想看领导吃一回鸭蛋，却很意外地发现，书记得99分，局长得98分，几个副书记和副局长得96分，而张晓自己，只得85分。张晓当即收拾行李，不等这个月的工资就去了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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