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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6月1日，“新闻媒体与金融改革高级研讨会暨第六届《财经》奖学金班结业典礼”在北京国际饭店举行。这一研讨会由《财经》杂志与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联合主办，获得中国国际金融有限公司的支持。
下面是北大中国经济研究中心主任林毅夫发言：
林毅夫：各位来宾以及学员早上好，我首先恭喜我们第六届财经奖学金班的同学经过3个多月学习，取得良好的成绩。在三个月中，教室里面经常看到各位学员从早上一直到晚上都在坚持学习，我也看到大家是非常积极地参与讨论。
今年是奖学金班创办第6年了，项目的影响是越来越大，我再次恭喜社会各界对奖学金班的支持，我们也希望他未来发展也越来越大，今天胡舒立是要我谈谈财经记者的作用是什么，我想从一个层面来谈这一个问题，金融跟其他行业特性有不同的地方，不仅是说有不同的地区，信息不对称的问题。
更重要的是金融，他是一个高度责任不对等活动，一般行业当中，交易市场经济是一个市场经济，交易双方一般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的价值跟纸的承诺含金量是不同的，需要我们各个方面尤其是信息披露方面和信息监督方面的作用才能防止道德风险的问题。这一些问题在今天议程当中会有很多人谈。这一方面我想从另外一个侧面来谈这个问题。中国的金融改革到现在，已经进行了20多年了，为什么20多年当中，中国的金融改革是问题，不敢说越来越大，但是问题一直没有减少的原因是什么呢？可能跟我们金融改革的方向以及对我们金融改革的实际是什么的讨论还不够深入有关。我们已经知道，金融的作用应该讲起来是动员资金分散风险，在动员资金配置资金，三大功能中那一个功能是最基本的，应该是配置资金，如果金融有比较好的配置的。大家任意把资金动员就会多，配置得好的话，资金的趋向他能创造的剩余也会更多，配置好的，大家愿意积累的积极性越高，同时创造的剩余多，可以动员的基金多，这样一个金融体系功能应该是最好的，什么样是最好的配置？这是值得研究的。我们一般在金融改革，很容易把国外金融改革认为是我们金融改革的方向，这样的看法是有问题的，金融是个服务行业，什么样是一个最优的金融体系，决定于他是怎么样最好的来服务于实质的东西。把动员起来的资金进行最大配置的时候，最佳的配置到底是什么，把资金配置到资金当中，回报率是最高的，竞争力是最好的。在不同行业中是不同的。发达国家是资金非常地丰富，在这样经济当中最有经济的动员，尤其是资本密集型投资需求最大的，这样一个生产。
他对资金的需求量大，他从事的风险大，金融机构肯定是能够分散风险资本市场。甚至是交易市场，代来他资金需求量大，提高金融服务能力动员资金的大的银行体系。这是发达国家往这一个方面发展的主要原因。
像我们发展中国家到底是什么样的金融机构最能够给我们实际经济提供服务业，我们有竞争力是属于资本相对量使用比较少，劳动力相对使用比较多的劳动力密集型的部门或者是资本密集型部门劳动力相对密集的生产环节。在这样个产业部门或者是生产环节当中，他的企业就是比较少的，他每一笔金融的交易量，也是比较少的。如果可以这样一个企业跟自己需求量提供服务的金融体系应该说以什么样为特征，应该以中小型的地区性的金融机构为特性，中国到目前为止是个发展阶段。也有企业规模相当大我们没有一些大银行，我们当然需要有资本市场，我相信我们最需要可能给我们最有竞争力劳动力密集部门或是资金密集部门当中劳动力相对密集的生产环节中提供金融服务的一个金融机构。在我们近期改革和发展过程当中，这一部分发展，相对来说是比较滞后，原因有两个方面。第一方面是我们处于改革过程，将来金融体系是从原来体系逐渐继承并且过来的，我们知道改革之前为了发展，部分和不比较有优势地资本密集型工业我们以财政代替了金融 。 从73年开始，我们逐渐改变了以财政代表金融的方式，当时所考虑还是怎么样把资金，过去计划经济发展起来为国有企业服务这是大型企业提供服务的几个的大银行。后来我们给大企业进行改革，提供服务。从90年代开始我们就发展资本市场，这一过程当中，我们发展和支持大型企业，他基本是不符合优势的，不是需要国家给予保护和补贴的。不用财政结需要用金融。政府对它非常地操心。发展金融机构给大银行流失到中小金融机构政府必须支持大银行，这种状况之下，我们最需要中小型服务机构就发展不起来，这是一部分原因。
第二，跟我们学术界理论界导向有关系，外国发展重工业在为实体部门服务的金融机构，政府从实质上为公司大的国有企业一直发展，加上我们理论的诱导也可能使外国有什么动作，我们就需要什么东西，我们能够真正给我们实体经济发展，提供金融服务的中企业机构发展相对滞后。也造成了我们实体最有活力的部门跟我们的金融机构之间的背离，出现了我们现在在金融机构各个环节出现了各种问题和漏洞。比如说我们现在银行带呆坏帐比例非常高，因为我们银行业支持的国有企业真正的市场当中，他是不赚钱的。既然不赚钱把钱借给它，当然有坏帐，上市的公司普遍不赚钱。所在行业只要是竞争的市场都不赚钱，赚钱的行业都是垄断的行业。
也给我们金融界发挥舆论监督造成了很多困难。上市公司有大部分不赚钱，可能很多就要摘牌。同样国有银行当中如果我们仔细监督的话，有相当多地贷款可能不是正常程序贷的，国家也要操心这一方面。真正发挥监督金融体系就走不下去了。在这种状况之下，让我们财经媒体必须有一个好的金融体系。能够就我们的实体经济提供真正的服务。我们的金融提体系跟我们市场经济实际上是相互搭配的。也能够成为更好。
谢谢各位。
问：银行改革和呆坏帐问题，改革的阻力是什么？
答：我分析也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从政府的角度来看，把金融机构、金融业务怎么样支持大型国有企业。第二，跟我们的学术界包括理论界理论诱导有关系，我们认为越发达的国家，有赶超的想法，实际上在金融的制度发展方面，也会有赶超的想法。
问：我还有个问题，跟一些金融界聊天的时候。我们所采取的宏观调控相关一些政策的看法，普遍给我的感觉对此比较消极，林教授是怎么样评价的？
答：我倒是觉得我非常能够谅解政府所采取的方式，不像过去那样了，治理整顿的方式，一刀切的方式来解决目前投资过热的问题。但政府确实是用比较多的行政法。比如说在目前他所用的主要是窗口指导，他要求各个企业他自有资金的比例必须提高，如果不符合这个标准的话，就不能贷款。有相当多的是政府行政跟银行的，不是市场的手段来解决这一个问题。在目前一种状况之下，提高利率是市场的作用，我知道在座有相当多人，现在应该是提高利率的时候了，我个人在这一方面有所保留。我们知道在中国的企业是一个判断的问题。也不少人是在乎是否能借到钱而不是利率高低的问题，有很多企业不管是民营企业还是国有企业，跟你借钱的时候他们他项目经营好，他一定能还清，如果他项目经营不好的话，要钱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他的预算不是硬的，他的行为也不是完全负责的，在市场经济这一种行为有差距，单单利用价格手段就不完全取得价格手段的作用，而且呢，这一种方式是我们转型国家才有，在国外，尤其在银行业有一个规则问题，通常在资金配置上面，并不完全按照资金来配置的，银行没有办法完全有利息来配置，必须在市场利率低一点，用银行自己经过互动之间的信息来配置资金的。
我个人觉得，不用利息来配置资金。在目前中国的企业的行为下是有一点道理。
第二点，目前提高利率，其实能够制止这投资的过渡扩张，可能会有另外一个方面的混淆，我们知道目前经济杠杆有冷有热，部分是相当热，根据商业部的调查有将近80%产业部门工业供大于求，通过紧缩让那一些部门还没有完全满足需求，实际上鼓励消费、鼓励需求，利率在国内对银行的贷款作用不多，我相信只有存款利率提高一个百分点和半个百分点对我们的除息相当多，我们想抑制投资的作为的增长作用也不大，可能也没有多大作用。维持当前的利率稳定，然后用半行政的手段，企业是好的企业，投资行为是负责的，这样的话，贷款继续支持。在我个人看法来看，当前的整个经济转型过程当中企业的行为规范来看应该是合适的。
谢谢林教授。
问：需要政府补贴这一些大的产业，像以前50、60年代发展起来的产业，他们是否能够从我们发展起来的金融体系中获得支持，他们可以获得的话，他们需要克服什么样的障碍，跟中小企业的效果是一样的吗？从目前行政手段，可以理解的这一点。从另外一个方面讲，是否有更多实际手段，比如说财政手段，提高投资税这一类型的手段来调控、解决有利于市场的发展，用行政调控的有负面作用。
答：对第一点，我们确实有大型国有企业，该不该存在，该不该发展，对这一个问题，讨论国有企业改革的时候我也谈过不少，我们有一些资本密集型甚至包括一些民营企业，他们是不符合我们比较优势，在竞争的市场当中没有支持的能力，是不是应该全部都跨。我个人倒不是认为这样。很关键的问题，我们国内的市场对它生产的产品到底有多大，国内有相当大的市场的话，对他的发展主要是资金的限制。就是符合资本的限制。对这样一个企业，解决的办法可以是让它创造条件，去直接使用国外的资金。用两种方式，一是国外上市，一种呢，跟国外的跨国公司形成合资企业，不管是哪一种形式可以直接利用国外的资金。第二部分，它的产品在国内没有很大的市场，靠在我们国内生产，我们不符合比较优势的产品出口到国外去是完全不可能的。对这样的企业，只能是创造条件让他转产，对这一类型的大型企业尤其是资金密集型的企业，解决资金的方式就是这样的方式。在我们目前经济局部过热的情况下使用其他的市场手段，包括投资税。如果说提高银行利息对过热的资金没有作用的，投资税同样也是没有作用的。他同样是抱着的态度是：我钱了钱就付息，没有赚钱就不付息。大部分投资来自于银行贷款，只要银行的贷款空气紧了，投资就不能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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