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五：MBR＆M律所合伙人西蒙·科斯勃格演讲

　　中国国际公共关系协会与商务部中国国际投资促进中心于2004年4月8日、9日,在北京国宾酒店共同举办“国际贸易纷争与公共关系高层论坛”。以下为会议实录：

　　郑砚农：

　　谢谢王专员精采的演讲，对于刚才问专员的演讲，大家有什么问题要提，等到我们 上午演讲人结束以后再提，下面我们将请出来自MBR＆M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他在华盛顿办公，他致力于帮助企业解决国际贸易争端已经有25年的经验，他最擅长的是如何在美国法庭应诉反倾销诉讼，这位演讲嘉宾就是来自MBR＆M合伙人西蒙·科斯勃格先生，下面有请西蒙·科斯勃格给大家演讲。

　　西蒙·科斯勃格：

　　各位早上好，我非常荣幸能够在今天早上给大家介绍有关的情况，我今天早上演讲的题目是我们能够从中国公司对美国反倾销应诉胜诉案例当中学到哪些成功的经验，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话题，因为在美国和中国之间，现在都围绕着贸易纠纷的问题在做很多的讨论，特别是今年是美国的选举年，很多人会利用这个问题来做文章，而且很多美国的公司也会来利用这个机会把问题提到桌面上来谈，所以这个过程当中中国公司要面临更多的挑战，因为这是选举年，会有很多特殊的情况出现。

　　事实上中国所面临的反倾销的挑战，可以有很多方面来衡量，首先现在事实上在美国针对中国的反倾销活动是最多的，比其他的国家都要多，大概占整个美国反倾销调查的55%左右，第二是针对日本，是32%，针对韩国的是20%几，所以中国现在是美国反倾销最大的一个目标，这对中国公司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在过去三年当中，我们看到很多中国的公司在应诉美国反倾销的案子，在过去三年当中数量也在大规模上升。事实上增长了16%，而日本只增长了5%，韩国也只增长了4%，所以中国在美国涉及到的反倾销案件数量也是很大的，美国对华的反倾销势头也在上升，但是中国胜诉的案件也是很多的。反倾销案件开始调查之后，大概有40%的反倾销案例在2001至2003年期间是中国公司胜诉的，也就是过去三年中国公司胜诉率大概接近40%。也就是说在2001至2003年增长了16%，其中25个案例当中比如说有40%的案例是中国公司胜诉的，剩下的可能还在调查的过程当中，其中增长的16个案例当中，也就是说是由中国公司完全胜诉的案例有9个案例，大概是40%，在这里面我具体要谈到的几个案例，包括第一个是中国和印度钢丝绳反倾销案件的应诉，2001年3月中国胜诉；中国和日本和日本的鼓风炉焦炭反倾销应诉，2001年8月初步胜诉；奥地利、巴西、中国及其他10个国家的产油国管道产品反倾销应诉，2002年5月初步胜诉；中国的草坪、花园用钢栅栏柱反倾销应诉，2002年6月取得初步部分胜诉；中国、德国和其他5个国家的结构钢梁的反倾销应诉，2002年6月胜诉；中国的圆形焊接非合金钢管的反倾销应诉2002年7月胜诉；阿根廷、比利时、巴西、中国和其他11个国家的冷轧钢产品的反倾销应诉，2003年3月胜诉；中国轴承的反倾销应诉，2003年3月胜诉；中国、德国和印度的化工产品的反倾销应诉，事实上2003年7月中国和印度初步胜诉；最后还有澳大利亚、中国和其他四个国家的电解二氧化锰的反倾销应诉，2003年9月初步胜诉，刚才我讲的这些案例，事实上这10个案例是中国在过去三年当中比较成功的胜诉的案例，一共是10个。我们讲中间经验的时候，我们会谈到这些案例，每一个反倾销的案例，事实上都是要涉及到一些非常具体的事实，因为每个案例都是非常独特的，我接下来要讲的七个成功的经验或者是教训都是从中总结出来的，但是主要是集中在2001至2003年中国对美反倾销案件当中胜诉的案例，同时我们也考虑了中美之间未来可能会面临的一些问题。

　　第一，我觉得应该从中学习的成功经验，就是说积极的应诉是最好的一种办法，是最好的应诉。像美国在进行反倾销应诉是很贵，要花很贵的钱请律师等等，大家都可以理解这一点，一些中国的公司和贸易协会，大家觉得不值得花这个钱去应诉，但是事实上我们从中国胜诉的这十个案例当中，我们可以看出事实上每一个案例当中中国方面的公司也好，行业协会也好，都是采取了非常积极的态度来应诉的。事实上我们看到应诉是由两个部门去打交道，一个是美国的商务部，主要就是反倾销控诉反倾销幅度进行调查，还有美国贸易委员会对倾销损害进行调查，这两方面大家都需要积极应诉。刚才很多的发言人都提到中国根据美国的法律，被认为是非市场经济的国家，事实上很多的中国公司，他们都说他们不是由中国政府控制的，他们不能够按照非市场经济的标准来调查中国的倾销幅度，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因素，而且中国在这方面也取得了巨大的进展，这是很大的成就，这不仅是对中国的公司是非常有利的，而且对中国经济也有利，因为不同的标准就导致不同倾销方法计算的不同，有的时候很多的公司换标准的话，可能倾销幅度就下降为零。举例而言，我们提到钢丝绳的案例，中国的制造商能够提出一些证据来显示他们的倾销幅度事实上是零，事实上没有任何倾销的行为，这样最后获得案例的胜诉。事实上他从原来指控它倾销指数下降到零；还有圆形焊接非合金钢管的案例，在涉及到经过他们的证据显示，他们事实上倾销的幅度是零，有的制造业是低于0.4%，这样很难显示，这是不存在很高的倾销幅度，而且也不会存在侵害的程度；另外刚才我提到轴承的案例他们也是通过一系列的证据表明他们的倾销的幅度低于倾销标准，事实上中国企业在应诉过程当中可以举出很多的证据证明他们不存在倾销的行为，因为倾销幅度不达到0.5%的标准，他们的产品是倾销度低于0.5%的标准。

　　第二，由美国贸易调查委员会调查的案例。在所有提到的案例当中，中国和美国贸易委员会都进行了很积极的沟通，来显示他们的侵害不是由中国的进口所导致的，而是由其他的原因导致的。在这里面唯一有一个案例就是说即使中国什么都不干，他也可能胜诉，这就是冷轧钢管的案例，因为他们用保障条款，这是由于战争的问题而导致美国行业受到损害，而不是中国产品进口受到损害，中国当然胜诉，这是一个特例。还有很多胜诉的案例都体现中国和美国贸易委员会之间有积极的互动，有证据表明中国产品不是造成美国产品损害的原因。

　　我们要用差异化的战略来缩小反倾销指控的焦点。我们知道美国商务部和国际贸易委员会在确定反倾销范围中的各自作用，美国的行业的变化有的时候是很小的，但是在考虑国际贸易过程当中，我们就需要考虑产品的范围是怎么样的，它涉及到哪些产品？所以这时候你如果用差异化的战略具体对产品进行细分的话，这时候你就可以说中国的产品不是美国商务部或者是美国国际委员会所涉及到的一个范围内的东西，比如说我们讲草坪花园用的铁栅栏柱，中国公司非常成功证明我们这个产品和商务部、贸易委员会确定的产品范围是两种不同的产品，比如说我们的产品是这样的，而中国提供的铁栅栏产品，从结构、形式等等都和美国确定的产品是不一样的，就是因为市场细分和差异化的战略，使得反倾销指控的焦点缩小了或者是转移了，这种案例是非常好的例子证明如果公司能够显示你们这个产品是有非常大的特异性的，有差异性的，而且跟美国政府规定反倾销保护当中的产品是两类不同的产品的话，你就有很强的地位能够获得反倾销的胜诉。

　　另外一个案例就是DAS的案例，也就是说它通过区分上下游产品这样一种模式来证明这两种产品不是一种产品，你说的产品和我们提供的产品、销售的产品是完全两种不同的产品，比如说DOF，我们DAS产品和你规定范围内的产品是完全两种不同产品，一个是上游产品，一个是下游产品，怎么能放在一起混为一谈，所以通过这样一个情况，最后中国以及其他一些国家在DAS案例当中事实上获得了初步的胜诉了。因为中国在下游产品当中进行销售，它和上游的产品是完全不同，所以这些案例都表明我们第二条成功的经验，就是说中国的产品，特别是轻工业的产品，如果通过这些差异化的战略进行市场细分的话，可以缩小反倾销指控的焦点。

　　第三，我们要看的成功经验，就是要关注美国行业的一些竞争条件。因为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会利用竞争的条件，把它放到每一个具体的国家当中去进行衡量，特别是我们刚才提到过一些案例当中，大家知道在美国一种因果关系，这是倾销法当中的一个定义，这个需要我们证明进口产品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导致伤害，导致侵害，而不是说所有的原因，只要构成其中一个原因就可以了，所以美国反倾销法当中有因果关系认定的过程。但是，有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应用这个原则的时候，他们会给中国企业造成一些机会，也就是中国的企业可以利用因果关系认定的过程当中，来证明他们并不是构成行业侵害的一个主要的原因。比如说我们讲到商业周期是一个竞争条件，我们在考虑这方面问题的时候，你可以利用商业周期作为一个依据，来证明这是由于商业周期造成你行业出现问题，而不是由于我的产品来给你构成一种不公平的竞争。比如说我们刚才讲到过的采油国管道产品的问题，同样轴承的案件也是类似的，最后在美国裁决，这是由于商业周期、经济周期带来的原因，是因为经济周期导致美国行业出现一些问题，而不是因为中国产品进口导致损害，所以你把经济周期作为一个条件，可能对中国产品进入美国的产品提供有利的条件。还有竞争的条件，包括行业退出，有一些国内的制造商，比如说美国国内制造商退出某一个行业，这也是我们需要考虑的因素。因为美国的行业看上去不是很健康，主要原因是什么？主要原因是美国公司不做了，退出这个行业，而不是中国产品进口导致美国行业不健康。在这个案例当中，中国的公司也提出了依据，事实上是由于美国公司退出这个行业，造成行业的问题，而不是中国进口商品造成的这个问题。

　　另外还有供应短缺的一个问题，就是说比如说在国际贸易委员会确认某一些案例的时候，在考虑竞争问题的时候，中国的进口只是提供一种我们美国所供应短缺的一种产品，所以事实上不会对行业造成任何的损害。比如说结构钢梁的案例当中，中国公司就利用这样一个依据，事实上中国公司给美国提供的产品是解决美国供应短缺的问题，利用这样一种竞争条件，也可以对中国公司带来一定的好处，带来一定的优势，因为事实上行业的侵害并不是来自中国的进口产品，而是因为整个市场供需条件出现了一些问题。第三个竞争条件我们可以考虑消费者过渡购买这样一个依据，造成美国行业侵害是因为消费者过渡购买，结构钢梁案例也是证明这个。

　　第四点，我们要强调美国产品和中国产品之间并不构成竞争。比如说我们在质量方面有区别，在客户方面有区别，比如说我们中国产品做的是这块市场，而美国产品做的那块市场，质量方面有区别，客户群也不一样，之间构不成竞争，怎么告中国的公司。有这样的案例，其中钢丝绳的案例很好证明这一点，比如说质量方面有很大的差别，中国的产品是不能够替代美国的产品，这两种产品在质量上有完全不同的特点，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事实上中国产品和美国产品之间是不构成任何竞争的。

　　另外一个例子，就是鼓风机焦炭的例子，在这里面美国贸易委员会发现中国的产品和美国的产品客户群是不一样，中国是针对一体化的生产商客户来销售产品，而美国的公司是针对不同的客户群，是非一体化的公司来进行这样一种销售，所以事实上两个客户群是不一样的，所以对美国的行业出现了一些问题，不是由中国公司进口产品所造成的因为客户群就不一样，所以这两者之间不可能形成竞争，所以第四个案例就是中国公司不妨强调中国公司个美国公司不构成竞争，你们有不同的质量，不同的客户群。

　　第五，可以强调非反倾销指控对象进口产品的作用，你这个行业出现了问题，造成的损害不是由于我的产品造成的，而是由于其他国家进口的产品受到损害，是指没有被反倾销的产品造成的损害，在应诉的当中可以提到其他类似的产品起到什么作用，为什么光盯着我们中国的产品，其他国家的产品也是造成这个原因，或者他们造成的原因更加严重，为什么只盯着我，所以过去三年当中中国胜诉的案例很多都是利用这一点，比如说钢丝绳的案例，那些非反倾销指控对象进口产品的作用是真正造成损害的原因，而不是我公司产品造成的损害的原因。另外产业钢管也是一个案例，比如说中国进口的钢管在美国整个的消耗量3%都不到，其他类似的产品消耗量更大，为什么市场份额那么小的时候盯着中国产品，市场份额3%都不到，其他类似进口产品市场份额要大得多，不针对他针对我怎么可以，这种情况下中国就胜诉了。另外就是圆形焊接非合金钢管当中中国也同样采取这个策略。另外我们可以指出就是非反倾销指控对象进口产品也可以拿它作为一个缓冲，事实上在这个过程当中，中国在市场份额的过程当中，有的时候中国市场份额在上升，而其他的制造商市场份额在下降，那么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你可以来考虑利用非反倾销指控对象的指控产品来进行，看到其他类似的进口商可能也是造成损害的原因。

　　第六，详细调查价格影响的证据。通常来说这是非常弱的一点，在中国的公司做得很弱的一点，因为事实上所有的案例当中，包括胜诉的案例，中国公司产品的价格低于美国竞争对手的价格，有的时候是大大低于美国产品的价格，美国行业知道这一点，他们也非常清楚中国在低价倾销他们的产品，在这个过程当中你不能只是把价格上面做一个绝对价格的比较，如果你详细去分析一下就会发现，虽然看上去中国产品价格很低，但是事实上在很多案例上，价格的影响是不一样的，进口中国产品的价格对美国产品价格的影响，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比如说鼓风机焦炭的案例，中国产品价格虽然是很低的，但是如果我们考虑对美国产品的影响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事实上这是不构成一个损害的，同样采油国管道的案例也是这样的，我们不去考虑其他的国家产品的价格是怎么样，我们来看一下其他一些美国钢管的价格也在下降，中国产品价格下降的趋势可能缓和于他们的下降趋势，他们下降趋势比我们还要大，所以不仅仅考虑两个绝对价格的比较，还可以考虑两个价格下降趋势是怎么样，美国价格下降趋势可能还更高，另外还有利润空间还可以考虑，有的时候虽然中国产品的价格相对来说比美国产品的价格是低的，但是中国产品利润空间越来越小，你就不能说中国的产品对美国产品形成了侵害，如果我们来考虑价格方面的问题，你不能够简单地比较说两个产品之间的价格绝对有哪些差别，是存在低价倾销的可能，不能做简单的判断，事实上我们还要考虑其他的一些原因，有的时候不仅仅是美国行业所造成的一些问题，不仅仅是因为中国产品价格低的问题，还可能是因为美国行业自己内部价格战或者是价格下降的问题，或者是其他方面的因素，中国可以利用这些证据来考虑中国产品的价格低不是造成美国行业受到侵害主要的原因。

　　第七，我们要强调中国本土市场的成长。可能大家都知道，根据美国的反倾销法，需要去证明他实际造成侵害的程度，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还要考虑一个威胁的因素，包括迅速从中国产品因素当中的一些威胁，所以对中国公司来说，应该注意到中国经济快速增长以及吸收大量中国国内生产能力来为中国本地的市场提供服务，如果中国本地市场进行进一步成长，也可以给中国公司带来很强的证据，这样就能够真正去除中国进口产品的威胁，包括钢丝绳的案例，输油管道的案例，都可以证明这一点，中国公司在这些具体的案例当中，我们国内是发展非常快的行业，在中国有这样的能力生产这样的产品，而这样的能力已经得到中国本土市场的能力也得到充分的利用，这一点就是非常好的理论依据或者是充分的依据来证明中国的增长，而没有对美国产品造成侵害。上面七条经验是我们通过三年中国对美国反倾销案例胜诉的案例当中总结出来的，事实上每一个案例都是具体的案例，但是我们可以举一些具体的东西出来，这时候我们把这些经验用到一起，就会在未来应诉当中有更好、更积极的状态。

　　另外我们还需要考虑中国公司在美国进行大规模业务当中，他们要考虑开始怎么样才能够使中国公司本身在应诉的过程当中利用具体的一些技巧，来使我们产品有差异化，使我们的产品与众不同，使我们的产品和其他的产品事实上是两种不同的产品，因为在这个过程当中，这是一个非常有利的一条，如果能够证明这一点的话，所有的这些用很短时间里面就可以使反倾销案例停止调查。另外一条对于中国公司来说，在考虑实施反倾销经验的时候，要更加系统实施，我不能给大家保证什么东西，但是事实上如果我们非常有效系统化来利用这些成功经验的话，中国公司将在未来，在反倾销应诉方面获得更大的成功，就有更大的把握，使得美国的公司，他们对成本是非常敏感的，因为他们不愿意在案例当中，在反倾销过程当中去投很多很多的钱，因为美国公司看到大部分反倾销案例都是中国胜诉的话，对美国公司就有震慑的作用，就不会在这里面浪费更多的钱。比如说70%以上案例或者是更多的案例都是中国胜诉的话，美国的公司就要想一想，如果我们非常好利用我们刚才讲7条成功的经验，就会使中国公司处于更为有利的地位，谢谢大家。

　　郑砚农：

　　谢谢西蒙·科斯勃格公司的理解，下面根据西蒙·科斯勃格的演讲，大家有什么问题，大家对刚才的演讲有什么问题，有什么需要交流的，大家可以提出。

　　提问：

　　谢谢西蒙·科斯勃格先生的演讲，我是中国外交学院的研究生，刚才有些人讲到中国是一个非市场经济的国家，在贸易交往当中就是非市场经济的国家，从应诉的角度来说，怎么来消除这种非市场经济国家地位的影响，怎么来消除这个影响？

　　西蒙·科斯勃格：

　　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谢谢。刚才王先生也说了，我知道中国政府和行业协会很想改变这个形势，把中国作为非市场经济的国家有很多的标准，刚才说俄罗斯，还有东欧一些国家，过去几年作为市场经济国家，而越南就不行，还是非市场经济国家，它还有很长一段道路要走。中国现在关于非市场经济地位的问题，看看越南的决定，就是美国政府怎么对越南进行决策，跟越南迈开距离，不要搞得跟越南一样。中国要跟着俄罗斯和东欧的国家，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以他们为榜样，中国公司和一些行业协会在美国的，对处于非市场经济国家的地位，某个中国公司说他们这个公司不受政府控制为依据，出口的决策或者是进口的决策都是私营的市场来做的。而倾销的幅度计算就是这么来说明，反倾销对这个幅度是搞不清的，用哪一个国家的标准，用的要素，所以你提的幅度是很难把握的，所以很难去应诉，如果一个公司要把握住我们有固定的幅度，刚才我们说如果一个公司他能够把它的幅度搞清楚，降低的话幅度会降得很低，这种情况中国公司也可以都这么做，这样就非常有利了，非市场经济地位的影响也能够降到最低，就是各个公司要说明自己是按照市场经济来做决策，能够把反倾销的幅度能够给它降低，谢谢！

　　提问：

　　我是律师事务所的，你刚才讲到七条经验，也就是说积极应诉反倾销案件，这些经验跟公众关系好象没有什么关系，在反倾销案件中，公关工作又能起什么作用？

　　西蒙·科斯勃格：

　　谢谢，这个问题很好，怎么样应诉的时候就要考虑这个问题，公共关系在美国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这主要的价值就是在倾销案件之前就开始做，在美国媒体讲了很多中国企业或者是在美国进行投资，或者向美国出口，对美国经济作用讲了很多正面的消息，就是美国有上千人能够在中国向美国出口，或者是美国向中国投资的工作，但是在美国政府还没有听到这样的正面的效益，所以中国政府和行业协会好象觉得要重视美国的市场，要重视公关的作用，他在这个市场上的战略作用和地位，也就是说要找到他们的市场，然后编一些故事影响决策者和公众，就是说他们的投资正面的情况可以讲一些故事，我想这是非常有利的，就是给决策者、公众就会对中国有正面的印象，强调中国企业在美国市场上的作用，中国这方面做得不够，所以在企业里面应该公关走在最前面。

　　提问：

　　西蒙·科斯勃格先生你好，我是对外经贸大学的教师，请你解释一下刚才你提到第七条经验，如何通过强调中国本土化市场的发展，来去除中国出口产品对美国市场的威胁。谢谢。

　　西蒙·科斯勃格：

　　我觉得中国在过去几年反倾销应诉方面有一个比较弱的地方就是国内生产能力，中国向美国出口的产品上面，都是指这样的产品，这些产品有大量的生产能力，在过去几年美国的产业总是这么说，国际贸易委员会不这么说，但是这确实是威胁，就是中国向美国有大量的出口产品，可以大大的增加，因为它会大量增加，如果不采取行动的话，中国近几年的增长，这个弱点可以为中国胜诉当中成为一个优势，就是某个产品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不会受到损害或者是威胁，而且这种情况还会减少，因为中国扩大经济，国内吸收能力，国内市场越来越大，所以这些产品包括化工产品等等，在反倾销当中都是一些重点，而这些产品也就是中国的增长非常快，所以它的国内市场也会有大量的需求，所以这确实有先例，在过去几年的案例当中作为优势来辩护，就是说在以前可能胜诉应诉当中是一个弱势，是一个缺点，但是今后可以成为一个优点，如果市场扩大可以消化产品。

　　提问：

　　我是中国石油化工协会的，我听了你七条经验，确实是反倾销应诉中的经典、精髓的东西，但是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一下，就是如何在美国市场能使企业比较早，比较及时的，或者是启动前能够得到反倾销的信息，这样可以做好充分的准备，怎么能得到这个信息？谢谢。

　　西蒙·科斯勃格：

　　要找一个好的一流的美国律师来帮助你，这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知道中国企业和其他国家的企业在进入美国市场的时候，先做分析，就是反倾销的情况可能性做一个分析，通过这个分析其实也就是一个了解的过程，就是中国行业协会来做决策，利用这个信息对于中国企业进入美国市场做一个判断，反倾销的幅度，还有损害的情况等等来判断的，就是它尽最大的努力预测反倾销的情况，就是不让别人作为一个理由来反倾销指控。我想许多行业都是用反倾销法来进行指控中国的企业，他们老是用这些法律来指控，往往事先不了解情况，所以对市场定位不准，就无法把市场反倾销的情况降到最低，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内外无法了解，所以无法做最有利的应诉，往往不了解情况，比较被动，所以从法律的角度来说，也就是说中国公司刚到美国市场之后，先考虑反倾销的情况，然后在市场扩大的时候不断评估市场的情况，进行风险的评估和分析，然后了解中国公司在美国市场上的定位以及情况，这样能做到未雨绸缪，谢谢。

　　郑砚农：

　　各位来宾，今天上午的议程就结束了，下午我们1点半，还在这个会议室准时开会，下午还有几位演讲，中午时间各位代表还有交流的时间，今天上午的会议到此结束，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