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三：美国前商务部长米肯·坎特演讲

　　中国国际公共关系协会与商务部中国国际投资促进中心于2004年4月8日、9日,在北京国宾酒店共同举办“国际贸易纷争与公共关系高层论坛”。以下为会议实录：

　　郑砚农：

　　谢谢李大使的致辞，下面我们请出本次论坛的第一位演讲嘉宾，他是美国前商务部 长，他在117个国家参加乌拉圭回合谈谈中，他是美国的首席谈判代表，他曾经成功帮助美国国会通过了北美自由贸易区的实施协议，成功组织了三次亚太经合组织首脑会议，他就是米肯·坎特先生，大家掌声有请米肯·坎特先生。

　　米肯·坎特：

　　早上好，首先我想感觉李道豫大使，他也是我的朋友，我们一道工作过很久，我非常感谢你今天光临，而且非常高兴见到你。另外我也感谢刚才对我的介绍，事实上我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表扬报界，在美国不是这样的，我想在中国报界是很礼貌的，我也感谢各方的这次的组织，我也想感谢我们的合伙人西蒙·科斯勃格先生、约翰·盖德兹、克里夫·斯蒂文森，今天在我介绍之后，他们都会听到西蒙·科斯勃格和约翰·盖德兹，他们都是这方面的专家，可以介绍复杂的问题。

　　下面我讲一下我们在贸易方面的现状如何，不光是中美贸易关系，而且要介绍一下我们现在面临的世界，贸易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而且每一个国家都会遇到一些措施，我今天不会集中讲反倾销，但是我主要会讲一下中国和美国的关系，这是地球上不能说最强大的国家，但是这两国的关系是最强大的，也可以想一想我们怎么样进行合作，而且由于我们的贸易非常重要，而且贸易关系不仅为中美奠定了基础，而且为全世界关系奠定了基础，而且通过这个关系推进李道豫先生刚才讲到的我们需要进行合作。李道豫大使今天还讲到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关系越大，你的贸易关系问题越大，美国和加拿大之间就是这样的。事实上我们美国和加拿大之间的贸易关系也是最多的，很多时候美国、中国、欧洲之间都有一些贸易方面的问题，一方面来讲，我们要解决这些问题，而且认真对待，而且为了双方的利益，尽可能谈判解决，但是我们应该看看我们战略、政治和贸易关系的发展，对于双方的利益，中美之间的良好的关系。事实上，主要是因为李道豫大使过去做的很多的工作，中国也于去年选出了新一届领导人，美国也进入了选举年，这个选举就是布什和民主党克里的选举，众议院所有的席位和三分之一的席位也将重新选举，也就是我们看到不变的东西，永恒的东西就是变化，这些政治变化是巨大的，主要是它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经济和政治挑战，而且不光是给中美带来了挑战，也给其他的国家带来的挑战，现在这些国家都在进行反应，我们有能力来进行合作，这样对我们的双方利益至关重要，我们必须了解各个方面的因素，然后看怎么样对国际经济政策和贸易政策做出决定，这些都是至关重要的，这对我们不断的发展是至关重要的。我们作为世界上人口最大的国家，这当然是指中国，经济规模巨大，而且联合国的常任理事国，毫无疑问中国发挥重要的作用。中国的领导地位能够与美国的目标互为补充，确保美中关系能够促进和平安全是一项复杂的任务，中美两国对此都有责任，因此我想强调两国对此都有责任。我们都曾经见证过中美两国有能力携手合作，在联合国内部审议伊拉克问题，是中国与爱理会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美国表示欢迎，美国在联合国和伊拉克重建的问题，争取支持的时候，中国也是美国很重要的合作伙伴，而且中国在防止美国对朝鲜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也是很好的伙伴，中国和美国实际上在战略方面是有一些差异，而且还有一些分歧，今天我们也会谈多在贸易方面，也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我讲到研究是美国的选举年，贸易与国内失业的问题是最突出的政治问题，美国经济在上两个季度得到很好的发展，但是就业却迟缓，股市、资本市场在发展，企业的利润在增长，而且美国人收入也有很大的增长，但是就业却增长很慢。我们现在在最近三年失去了270万个工作机会，也就是说有900万美国人没有工作，今年我们的赤字预算将超过5000亿美元，这是达到我们GDP的5%，而且我们的贸易赤字也达到了5000至6000亿美元，这导致美元更加疲软，而且未来可能会导致更高的利率和高的通胀率的出现。在所谓没有世界性的经济恢复当中，最令我们担忧的就是说我们有跟多的职业是临时性的职业，当然我们上月创建了31万个就业机会，但是很多都是临时性的，不是永久性的。出现这个现象有很多的原因。有人抱怨是美国的贸易造成的，有人认为是因为使用了高技术来使劳力减少，这就使我们失掉了更多的就业机会，还有人认为有其他的因素，而且民主党它的失业机会的减少，而且转移到了发展中国家，归咎于布什政府。

　　美国现在很多的职业都流向了其他的工作，尽管制造业仅占美国劳动力市场的14%，但是2002年以来，在200万失业人口当中有90%都是来自制造业的，当然在这方面服务性的工作也在向海外转移，这样在这些问题上都会带来一些政治上的问题。有一些职业或者是就业机会是高工资的就业机会，比如说计算机工程师，一个工程师一年可以挣10万美元，这些就业机会也失去了，而且流到了其他的国家。当然离岸也是一个问题，时代杂志用了整个封面报道讲到了这个问题，就是说在美国没有什么工作是最为安全的工作，一位经济学家讲到现在的现实是35万多的就业机会，它已经流向了像中国和印度这样的国家，在这里我想指出一点，这个问题在美国将是今年一个很困难的问题，它会影响政治进程，影响美国政府对于贸易政策的反映。我们一年有1500万个就业机会，现在的现实就是离岸和外包事实上它是一个心理的问题，必须得解决，我们不能够无视这一个问题。现在人们也对美国的贸易逆差提出了置疑，在中国18年前完成了关贸总协定谈判以来，中美贸易关系发生了很大的关系，18年前中美双边贸易额为79亿美元，美国对中国的贸易逆差越为14亿美元，我参加了4年的谈判，现在我们来谈一谈关贸以后的情况怎么样，2003年中美贸易额是1700亿美元，过去是79亿美元，中美贸易逆差210亿元，中国已经成为美国第三大贸易伙伴和美国第六大出口市场，在过去三年来美国对世界其他国家的出口减少了10%，但是对中国的出口却增加了65%，我们都知道中国已经成为日本、韩国的主要出口伙伴，美国对很多国家的贸易做法以及这些贸易做法对美国的出口和就业产生的影响提出了置疑，他们认为美国的制造业根本没有办法和发展中国家竞争，主要是由于发展中国家存在着不完善的劳动法规和不严格的环境要求带来发展中国家一些不公平的竞争优势，美国人民要求下一届总统要遵守国际认同的标准，使贸易更加公平，中国的贸易对美国贸易顺差是很大的，这样进行这方面的讨论是至关重要的。

　　很多人都非常关心中国履行世贸承诺方面所取得的成绩，为了符合WTO的规则，中国已经修改了2300多法律法规，并且废除了830多部法律法规，已经削减70%的进口关税，平均的税率从15.3%降到12%，此外中国还进一步完善法律和法律体系，同时还对政府官员和企业界人士进行了WTO规则的培训，中国已经基本完成了执行WTO的基础工作，为了实现入世的承诺，修改并颁布了法律法规，在国家省市和政府机构建立了新的透明机制，并将关税降至所承诺的水平。这是因为在所取得的这些成绩的过程当中，都是有很多其他的背景，比如说中国去年选出了新的领导人，中国还遇到了SARS的瘟疫，而且在这个过程当中中美贸易方面也存在一些问题，比如说美国农产品的出口仍然存在巨大的障碍，对知识产权盗版方面也非常猖獗，而且中国也没有完全履行外国银行进入中国的承诺，而且药品方面也使美国和欧洲的公司感到非常难办，这些都影响了外国的药品公司，积极影响中国市场的能力，在这我想举一个例子，现在中国已经加入世贸2年了，现在在中国盗版率是最高之一，尽管中国已经做出承诺要根除盗版，DVD的盗版去年达到了惊人的程度，工厂尽管他们这些生产线已经完全被消除，还有其他一些设施，但是依然盗版猖獗，使那些合法的版权的拥有人无法行事，在我当美国商务部长的时候，我们就所谓的知识产权与中国进行谈判，现在中国方面还需要做很多的工作，在未来我们生活当中没有多少产品是没有这种所谓的ITR保护的，我们一定要保护知识产权，不然的话就会影响我们的经济，我们的就业机会，我们的投资，因此我们必须严肃对待这些问题，现在我们讲反倾销，但是我们必须得了解这些问题的相互关系，也就是说其他的国家它不能够执行有关ITR的法律，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能够完全解决我们目前面临的问题。

　　在入世谈判当中，中国也承诺要使自己的反倾销的程序符合WTO的规则，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世贸成员他受到了倾销，世贸侵害的成员就会采取补救的措施，我非常高兴地说中国在配合反倾销法律框架，符合WTO规则协议要求下，就执行关贸总协定条款6方面，取得了卓有成效的进步，而且中国频繁运用反倾销措施的国家之一，然而中国在执行反倾销体制的过程当中，也有一些关键领域引起了人们的担忧，比如说透明度、适当的程序已经司法审查，美国和其他的WTO的成员希望通过双边和多边的方式来解决这些顾虑，希望中国能够在过去几年取得良好的基础上继续发展。

　　的确中国这几年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是在美国申请反倾销的案例，它是有关反倾销电视的案例，这都是一些具体的例子，这些例子说明中国遇到的压力会越来越大。现在我们已经进入了选举年，很多的民主党可能会认为对待中国贸易方面，美国政府做得不够，很多美国人认为人民币应该重新对它进行估价，如果价值低的话，在正常的情况下，就会为中国在贸易方面带来一个不公平的优势，在此我想说一下人民币到底怎么重新定值，我觉得应该非常谨慎，我们应该以安全的、负责任的态度和有意义的方式来进行，我们必须得考虑它怎么样影响到中国的经济和金融的进程，有一些人要求要重新对人民币定价，我觉得现在人民币的价值是最为合适的，而且我们应该在重新定价的过程当中，要是一个稳妥的，而且是一个合适的进程。但是三方都有义务要执行内部的贸易法律，而且要执行多边和双边的贸易协议，我们需要认真有效的对待ITR保护的问题，要维持我们的反倾销的机制，使它稳定。这样的话，我们可以相互合作，使那些反倾销的案例，或者是申诉是合法的，而且要使这些调查也是公平透明的，我的同事会讲到这些问题，我们必须执行我们的贸易法和有关的协议，因为这样才能使我们的贸易机制可信，贸易法和贸易协议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有一些公司和国家，他利用这个进程，因此应该建立一个信用体制，使我们更容易进行合作。我已经讲到美国人关心的一些问题，他们担心中美贸易或者是美中贸易逆差对美国就业机会和对美国其他的方面带来一些问题，有一些担心当然是合理的。比如说中国要实行更加自由化的竞争贸易，而且要更加公开透明履行自己的入世承诺，但是有一些担心就是因为误解而带来很多问题，美国人认为我们双方的政治和经济关系是至关重要的，美国人认为美中关系对双方都是至关重要的，尽管今天我们谈到了我们在贸易方面的分歧，但是我们不应该忘记美中人民的关系和理解，在此我想说一些建议，怎么样双方来合作，来进一步促进这个关系的发展，这样我们就可以使政策制定人和公民能够明白自由贸易对我们两国经济的益处。

　　第一，我们应该鼓励学生到海外留学，中国学生定期到美国学习，这是很好的一个事情，比如李道豫先生做大使的时候鼓励这样做，但是在美国我们鼓励美国学生到中国却做得比较困难，我女儿已经学了6年中文，是她自己吩咐这样做的，而且她特别喜欢学习，现在我们需要两国之间的企业领导人，还有学者、科学界的人员和意识界的人员交流，其实我还记得在99年举办的财富论坛上，有800多名企业代表参与了，我还做了讲话，我们必须进行对话了解他们的观点，使他们也了解你的观点和想法。

　　第二，我热切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够到美国去了解促成美国人的思维模式和政治因素，使得联络人帮助你引荐美国商业领袖，以便了解美国的政策制定的情况。事实上我们应该监督华盛顿现在进行的在国际金融和贸易方面，大家都应该成为关键的讨论参与方，必须得到美国去花一些时间了解情况，因此我想大家应该寻求到美国进行投资的机会。

　　我想给大家讲个故事。刚合作的时候，美中关系事实上必须得是互动的，而且在经济上是相互联系的，这样才能促进我们的关系，因此我们应该使APER再次成为可行的机制或者是进程，从93年至2000年APER是很大的作用，但是最近的作用却没有那么明显，因此APER的领导人应该每年进行会见，促进经济和贸易关系的发展，我们现在已经失去了APER的动力，我们应该再重新开始。

　　最后我想说，中国应该成为八国集团的成员之一，这样就成为了一个九国集团，中国GDP远远大于俄国，因此应该参与八国集团，我希望能够很快实现这个目标，这样在国际讨论当中就会有一个非常强大的成员。最后我想说商务部也需要很多大家的意见，请大家到华盛顿和商务部的官员来共同探讨有关的问题，大家可以相互之间互相学习，美中关系现在事实上处于历史上有史以来最好的阶段，我们对一些事关两国的重大问题都进行了合作，同时我们的经济利益都相互联系，中国和美国都在寻求经济的稳定，尽管我们为了实现自己的利益采取不同的政策，但是我们都在努力实现市场自由化，并为商品流畅化提供服务。这三条腿分别代表战略关系、政治关系和经济关系，如果缺少其中一条腿或者是一条腿比较弱，就会出现有问题，因此双方都要维持稳定的经济贸易，如果解决不好就有问题。比如说反恐跨过、健康的问题，还有战略问题，比如说涉及到安全的战略问题，不管它有那么强大，也不能独立解决问题，只有我们互动发展必要的关系，来促进稳定、和平和经济的增长，谢谢。

　　郑砚农：

　　谢谢米肯·坎特先生，下面我们有10分钟的时间，请米肯·坎特先生和大家交流回答一些问题。

　　提问：

　　我是来自上海的，我有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

　　米肯·坎特：

　　你要一说简单的问题，简单的问题通常是很难的问题。

　　提问：

　　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仍然认为中国应该被认为是一个非市场经济国家，和俄罗斯相比，或者是和其他一些国家相比，他们已经被承认为一个市场经济的国家，而中国仍然还不是市场经济的国家，你认为这是不是合理的？第二个问题，你刚才讲过很高的赤字以及非常高的失业率，以及和中国贸易逆差，这些使得美国的决策者提出了这样一些问题，包括税收歧视的问题，刚才你提到了这个问题，据我所知美国现在已经进行了一个增值性的税收政策来针对中国，你认为这是不是一个歧视性的税收政策，或者是这仅仅是一个借口，是因为你们国内非常大的贸易逆差以及存在一个高失业率拿出一个借口。

　　米肯·坎特：

　　你的问题没有你所说的那么简单，我想先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因为我年纪很大，说不定回答完第二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已经忘掉了。关于你说的第二个问题，我认为美国的情况，关于世界贸易组织的有关规则，以及采取的一些行动是符合世贸组织的规则的，对我来说，我们给予中国现在并不是国民待遇，所谓国民待遇就是对所有国家都要公平对待，在中国我们涉及到一些半导体产品的问题，在中国的产品，我们给予贸易的待遇也是有一些问题的，所以我希望在协商的过程当中，我们中国和美国都能达到很满意的结果，因为我们最近在半导体方面有很多的讨论。在我的角度来讲，我们工作经常是失败的，因为我们没有办法谈判成功，找到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回到你第一个问题来，当然中国是市场经济国家，如果把中国看成是非市场经济国家，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包括俄罗斯这样的国家也是市场经济的国家，但是有很多的目的和原因在背后，其中一个目的我们需要有一个比较灵活和比较聪明的态度来看待现在一个现实，因为我们应该意识到中国很多的地方都是市场经济国家，但是在很少的领域中国仍然存在一些问题，有的人可能利用这个地方来攻击中国，所以我们希望我们能够更好的合作来解决这个问题。

　　提问：

　　我是副来公司的，我有一个问题请教米肯·坎特先生，中国这几年和墨西哥的贸易纷争不断发生，除了政治原因之外，不能不说跟1995年签订自由贸易区有一定的关系。2005年美中自由贸易区建成，这个自由贸易区应该是世界最大的经济一体化国际组织，它涵盖的国家除了古巴以外，涵盖了34个国家，人口将达到8亿，他的年收入将达到12万亿美金，这样一个世界最大的地区性的经济一体化的组织，会不会带来中美贸易以及中国和拉丁美洲贸易，我想这是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米肯·坎特：

　　我不认为实施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美国、墨西哥和加拿大进入北美自由贸易区会对中美之间的贸易以及中国和墨西哥和加拿大之间的贸易产生任何负面的影响，因为我们在贸易区内的一些协定，有的时候根据最惠国待遇的一些规定，我们也会给其他国家提供这样优惠的待遇，所以从加拿大到阿根廷，如果我们建立这样一个贸易自由区对中国是有利的，我看不出在这个过程当中如果继续遵守非歧视性的贸易政策的话，我们认为对于中国是有利的，事实上很多以前对中国不开放的市场，根据自由贸易区的协定，就会对中国来开放了，所以不仅仅是对西方国家是有利的，而且对于中国东半球的国家也是非常有利的，因为我们整个的贸易水平会大规模上升，因为随着自由贸易区的发展，整个和中美之间和还有中欧之间的贸易都会随着世界贸易的发展而进一步的发展，我相信刚才李道豫先生讲的有更多的贸易，我们会有更多的好消息，而不是坏消息，所以要从积极的角度来看到这样一种情况，不要把眼光放在贸易争端上面，不要只把眼光放在跟古巴、或者是缅甸这样的国家去进行交易，有的时候我们需要考虑更大范围内的情况，比如说美国和其他的国家，包括和中国，其他的西半球的国家的贸易，把整个国家的贸易规模做得更大，使得我们有更好的贸易体系，这样作为贸易体系当中的一员应该是非常有利的，所以我们不要看非常极端的例子。

　　我要讲的就是我不愿意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因为最后一个问题通常是最难回答的问题或者是最不应该回答的问题，所以我怀着很惶恐的心情来听最后一个问题。

　　提问：

　　你好，我是商务周刊记者林娟，刚才你提到现在很多国内的人对美国就业情况非常担心，并且你认为今年是大选年将会对中美贸易关系产生重要的影响，你又是如何看待我们倾销和政治化的关系，你用非政治式的贸易手段解决中美贸易手段，你是怎么解决的，谢谢。

　　米肯·坎特：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们需要建立起贸易的可信度，包括中国和美国，还有其他的国家和贸易之间的信任和可信度来解决我们现在面临的一系列的问题，即使和中国、和美国之间的问题，可能对双方的问题都是大选当中要谈到的问题，但是我也非常同意这个关系，应该用非政治的眼光来看待贸易的问题，应该用纯粹经济的角度，从世界贸易组织的角度来看待中美的关系，但是我们也要合作保证中国人和美国人都来相信我们两国之间的贸易关系是公平的，对双方都是公平的，对双方的工人、农民，还有老百姓都是公平的，我们今天要谈到很多反倾销的问题，还有知识产权保护的问题，还有自由贸易区的问题，怎么在边界地区采取贸易问题，还有其他税收和税收待遇的问题，如果我们谈到这些问题，我们不解决这些问题，只会给未来造成更大的麻烦和更大的问题，因为大家都知道在美国你要么现在付我钱，要么以后付我钱，你的问题如果早不解决拖到以后解决可能会有更大的麻烦，所以我要说的是我们这个关系应该建在这个理念上，应该尽早解决我们面临的问题，而要有信心去解决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不能让这个问题发展到大的麻烦，大的问题上再去解决，所以事实上我们研究的态度还是非常积极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