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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匹兹堡工作的日子(书摘)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4年02月20日 00:45 人民网-国际金融报

  这里有报纸、钢笔、铅笔,还有照耀着我的阳光。几乎每一分钟我都能学到点儿什么,或是发现我还有多少东西需要学习,而我懂得的又是那么少。我感觉我的脚下正是一架梯子,我一定要爬上去

  我的期望很高,每天都在盼着有什么变化发生。我不知道具体会是什么,但我坚信,一定会有,只要我坚持。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能找到什么活儿干。我刚刚告别了13岁,十分渴望能有个工作,好帮助我们家在新大陆开始新生活。这一时期我总是想着,即使省吃俭用,每年也需要挣300美元———每月25美元,来维持生活所需,而不必求亲靠友。当时所有的生活必需品都还是很便宜的。

  第一份工作

  父亲发现有必要放弃织布的工作,进入布莱克斯多克先生的棉纺厂。布莱克斯多克先生是阿尔勒格尼的一个苏格兰老人。父亲还在这家厂里为我争取了一个绕线工的活。我的第一个工作就在那里开始了,每周1美元20美分的工钱。这是一段艰难的生活。冬天,父亲和我必须摸黑起床,吃早饭,在日出前赶到厂里,一直要干到天黑,中间只有一小段午饭时间。我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而对这工作本身我又感受不到什么乐趣。不过“乌云背后总有一线光芒”,这份工作让我感到我为我的世界———我的家,做了一些事。迄今我已经挣了亿万的钱,但都没有我第一周的收入更让我高兴。

  不久,约翰·海,阿尔勒格尼的一个苏格兰线轴制造商,需要一个男孩,问我是否愿意去他那儿干。我答应了,每周能挣2美元。但一开始,我的工作比前一个更让我厌烦。我要在线轴厂的地下室里操作一台蒸汽机,烧锅炉,这有点太难为我了。我日复一日地坐在床上,摆弄着气压计,我怕有时候蒸气压力太低,上面的工人会抱怨动力不足,又怕蒸气压力太高,锅炉也许会炸。出于自尊,所有这一切我都瞒着父母。他们有自己要操心的事,我必须像个男子汉一样,自己承受一切。

  有一天,机会来了。海先生要起草几份海报。他没有文员,自己也不擅长文字。他问我能写哪种字体,然后给了我一些书写的活儿,结果使他很满意。以后他就让我为他起草海报,认为我很合适。我在算术方面也很擅长。他很快就发现,让我干其他工种对他更有好处———另外,我相信这位亲爱的老人对我这个白头发男孩印象很好,因为他有一颗善良的心,而且也是苏格兰人,愿意把我从那蒸汽机旁解放出来。对我来说,这个工作没有那么讨厌了,除了一点。

  我现在的职责是把新制成的线轴浸到大桶的油中。我独自一人,在单独的一个房间干活。可是不管我下多大的决心,对我自身的弱点感到多么愤怒,都不能使我的胃不再翻江倒海地难受。我想努力克服那种油味儿引起的恶心,但始终做不到。不过,如果我牺牲我的早餐或是午饭,我在晚餐时就会有更好的胃口,而分派给我的工作也都完成了。一个华莱士或布鲁斯的忠实信徒永远不会放弃,他宁愿死亡。

  相对于在棉纺厂,为海先生服务是一个明显的进步,而且还由此结识了一个对我和善、关怀的雇主。海先生用单式簿记法记账,由我来打理,我听说所有的大公司都是用复式簿记法,我和我的同事经过讨论,决定到冬天时去夜校学习,开阔眼界。就这样,我们上了一家匹兹堡的夜校,学习复式簿记法。

  成了一名信差

  1850年初的一个晚上,我下班回家,得知大卫·布鲁克斯———电报公司的经理,曾问霍根姨父是否认识什么好男孩可以做信差。布鲁克斯先生和我姨父是国际跳棋迷,他就是在一次下棋时提出这个问题的。具有这么重大影响的事就是在这一类的小事中决定了。一个词,一个眼神,一个腔调,不仅能影响一个人的命运,还能影响国家民族的命运。他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把什么都视为小事。有人劝他,少干点无聊的琐事吧,他说可以啊,只要有人能告诉他,什么算是小事。年轻人应该记住,上帝的礼物往往就藏在小事中间。

  姨父提了我的名字,说他要问问我愿不愿意。我记得很清楚,我家为此还召开了家庭会议。我自然高兴得发狂,笼中之鸟也没有我这般渴望自由。母亲赞成,父亲则不太同意,他说,这个工作我可能干不了,我年纪太小,身体也太单薄。2.5美元一周的薪水就证明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大小伙子。一旦我干了这个活儿,以后就有可能在晚上去城外送电报,那样不太安全。后来,他又不那么坚决反对了,允许我去试一试。

  就这样决定了。我得过河到匹兹堡去拜访布鲁克斯先生。这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和父亲从阿尔勒格尼走到匹兹堡,大约有两英里的路程。到门口,我请求父亲在外面等,坚持自己单独上楼去面对那个大人物,面对我自己的命运。这是我有意安排的,也许是因为当时我已经开始把自己看作一个美国人了。刚开始时,孩子们都叫我“苏格兰佬!苏格兰佬!”

  我回答:“是的,我是苏格兰人,我为此感到自豪。”但在说话时,浓重的苏格兰口音被我渐渐改掉,只留下一点点痕迹了。因此,我想如果我单独去见布鲁克斯先生,会比我好心的苏格兰老爸在场表现得更好。

  面试很成功。我很小心地解释说我不熟悉匹兹堡,也许我不会被录用,我不够强壮,但是我想接受考验。他问我何时能来,我回答说如果需要,现在我就能留下。回想当时的情景,我认为那样的回答也许值得年轻人深思:不去捕捉机会是一个极大的错误。这个位置是我的,但也许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也许还有另外一个男孩会来应征。既然得到了这个位置,我就要留在那里,只要我能。布鲁克斯先生很和善地叫过另一个男孩,让我跟他走,并向他学习我所要干的活儿。我很快找了个机会跑下楼,到街角去告诉父亲一切顺利,让他回家告诉母亲,我已经得到了这份工作。

  就这样,在1850年,我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了真正的起步。曾经在黑暗的地下室,我操作着一台蒸汽机,为了一周区区两美元而弄得满身煤污,生活没有一线光明。而现在,我一下子进入了天堂。对我来说,这就是天堂。这里有报纸、钢笔、铅笔,还有照耀着我的阳光。几乎每一分钟我都能学到点儿什么,或是发现我还有多少东西需要学习,而我懂得的又是那么少。我感觉我的脚下正是一架梯子,我一定要爬上去。

  人生起步

  有一点让我担心,就是我没法很快记住需送电报的众多商家的地址。因此,我把每条街上的商家招牌从头到尾记录下来。晚上,我就依次念这些公司的名字,以此来训练我的记忆力。没过多久,就算闭着眼睛,我也能把一条商业街上的公司名字按顺序背出来,准确无误(从街这边开始,再从街那边回来)。

  下一个步骤是要认识人。因为一个信差若是认识那些公司的成员或是雇员,这对于他将是一个很大的便利,往往可以省下许多跑路的工夫。他很可能会碰上一个人,就是他要送信去的那个办公室的。能在街上就把信送到(交给那人,不用跑到那个地方),在孩子们中间被视为一种很大的成就。此外,一个和蔼可亲的人在街上收到信或是受托转交,通常会对这个孩子刮目相看,大加赞赏。

  我的信差的工作使我很快结识了城里的几个大人物,匹兹堡的律师业很不一般。维尔金斯法官是这行的领跑者,对他和法官麦克鲁尔以及后来成为陆军部长的埃德温·M·斯坦顿(林肯的左膀右臂),我都很熟悉,尤其是斯坦顿,因为他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注意我了。

  无论从哪方面说,我当电报信差的经历都是愉快的。而且就是在这期间,我和几个朋友的亲密友谊建立了基础。信差组长被提升到别的岗位上去了,因此需要一个新人,于是来了大卫·麦卡戈,就是日后大名鼎鼎的阿尔勒格尼山谷铁路的主管。我俩搭档,负责东线的所有信件,另有两个负责西线。东西两个电报公司就是从那时分离的,但还在同一座楼里。大卫和我很快就成了铁哥们儿。

  大卫来了之后不久,我们又需要第三个人了,这一次公司是向我咨询的,问我能否找个适当的人选。我毫不费力地找来了我的好友罗伯特·皮特克恩———日后接替我出任宾夕法尼亚铁路在匹兹堡的主管和总代理。我们三个苏格兰孩子负责传送整个匹兹堡东部的信件,挣的薪水在当时很可观,每周2.5美元。每天早晨,打扫办公室是信差的活儿,我们几个就轮流着干。努力奋斗的年轻人不必害怕与富家子弟竞争,让他们看看那些从打扫办公室开始起步的“黑马”吧。

  那个时代当一个信差有很多乐趣,有时候因为及时送达了信件,会从水果批发店得到一整袋苹果;面包店和糖果店也经常会给信差糖果糕点,他们说话幽默,对信差的及时表示赞赏,也许会让他带个信回办公室。我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工作能比这更容易让一个孩子受到注意,而这又是一个真正的聪明孩子得以晋升所必需的。有智慧的大人物总是在寻觅聪明的孩子。

  《国际金融报》 (2004年02月20日 第十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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