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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建国:中国最早亿万富翁的财富体验(图)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4年02月06日 10:50 21世纪经济报道
大成大败之后瞿建国:中国最早亿万富翁的财富体验
  本报记者 朱平豆 余明 上海报道

  瞿建国,这位创建了中国最早的“三无概念股”、“老八股”之一的申华股份(600653.SH)前任董事长,是中国最早几个资产达到“亿万富翁”级的人物。

  瞿建国认为,当年最“先富起来的”人,现在还有几个走到现在的?为什么?就在于当时有了适宜他们的机会,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真的可以永远暴富。

  时光倒流十年,瞿建国在中国股市可是个耳熟能详的名字。这位创建了中国最早的“三无概念股”、“老八股”之一的申华股份(600653.SH)前任董事长,是中国最早几个资产达到“亿万富翁”级的人物。

  瞿建国曾经与张国庆、仰融等多位股市大鳄交过手,刻意低调已让他被市场逐渐淡忘。这位悄然引退的股市前风云人物,又悄然从加拿大回国创业。

  申华的句号

  上海张江高科技园,租用的厂区。

  瞿建国是一位面貌和善的中年男子。瞿递给记者的名片,身份是上海开能环保设备有限公司董事长。瞿建国解释说,开能(Canature)环保公司是在2001年底,他移民加拿大4个月后回到上海,在上海成立的,以生产净水机为主环保产品的企业。

  无论如何,也难以令人置信,瞿建国,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这位曾经的风云人物,在重新复出的时候,却是在干如此渺小的工作,并且为此自鸣得意?

  “我可以把开能做大。比我当年的申华要大许多倍了,你看后来的申华,是多么大的一家企业?为什么不可以认为将来开能比申华还要大呢?”瞿建国对于外界的不屑与惋惜,瞿心平气和。

  瞿建国一点儿也不同意关于出国退隐的说法。“当年我只在加拿大呆了4个月,我是国内、加拿大两边跑,但更多的时间是呆在国内。我也没有停止过我自己的事业追求,我没有真正消失过。”

  但一个著名的上市公司董事长,选择退出,然后再另起“小”灶,这毕竟不合常理。

  瞿说:“我是一个喜欢给生活划句号的人,当我认为在某一领域已不太适应自己更大发展,或者说有更合适的人可以做好我所做的工作的时候,也就是我选择句号的时候。”

  瞿建国认为,为什么绝大多数企业家都会有失败的一天,就在于他不会选择句号,一个人的能力总是有限的,也总是有适宜与不适宜的,当一个人成功的时候,往往表明他是适宜的,但并不能就此认为他所做的永远是适宜的。

  这样的例子最显眼的就是当年最“先富起来的”人,现在还有几个走到现在的?为什么?就在于当时有了适宜他们的机会,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真的可以永远暴富。“而有些企业家,一旦成功了,就认为自己的无所不能的,这是最大的危险,选择句号,是企业家可以常胜的一个方面。”

  自由的干净之身

  但是,这是瞿建国吗?瞿建国是个温和而低调的人,他很少在公开场合里露脸。

  瞿建国原本是上海郊县的一个小木匠,在改革开放最初的年代,当上川沙县孙桥乡副乡长、工业公司总经理,管辖着一万多人,当时这个公司已经是一个庞大的集团。

  但是,瞿建国却将它一手丢了———这是瞿建国给自己划的第一个句号。

  瞿说,在这个位置上,他已经深感到所受到的制度的束缚,而股份制企业,可以最大限度地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企业。他所选择的是,以当时已亏损40多万的申华电工联合公司为基础发展为股份制公司。这在当时的农村,无疑是放弃社会主义,走资本主义道路。

  十多年的申华之路,说明瞿是当时中国极少数敢走,也走对了路的股份制先驱者。

  1980年代中期,瞿建国就有了数千万身家,而1990年代,瞿建国就被确凿地计算出有超过一个亿的自有资产。真难想象,幸运女神为什么总是光顾瞿建国?瞿建国说,十多年前成为千万富翁真的是“一个不小心”当上的,甚至可以说是“被迫”的。

  当年无论是发行申华股票,还是购买股票认购证,让瞿建国发财都是当时瞿为了“解难”而购买的。但也由此,瞿建国成为千万富翁,乃至亿万富翁。

  申华实业前些年真是出尽风头。瞿建国淡然一笑,反问道:“中国的上市公司,有没有比我主持10多年的申华更干净的?”说这样的话,瞿终于露出了些许锋芒。

  对申华的热爱,瞿建国没法掩饰。瞿认为,在中国像申华那样可以比较单纯去好好做公司的这种“三无”的全流通股太少了;对一个真正想做好公司的人来说,申华在中国应该是最好的也是最适宜的上市公司,没有理由不做得清清爽爽。

  但是,仅仅是到了1993年,瞿建国就开始为申华找“主”。从1993年到2000年,7年间,瞿建国为申华物色过无数的大股东。其中有3名大股东入主过申华,他们是万科的王石、君安的张国庆、华晨的仰融。

  毫无疑义,这三人都是或曾是中国经济领域的顶尖级人物。

  “选择退出主要是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申华必须有大股东,不然的话,很容易被恶意进入者所掌控而毁了申华;二是因为太爱申华了,为了申华更快更好地发展,需要新的掌门人。”

  在三人之中,瞿对仰融的敬仰溢于言表。

  当年,因君安张国庆的变故,申华与君安间又陷入一片混战。此时,仰融出现了。

  与仰融,可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仰融为什么会看上申华?当年,仰融为了让瞿建国了解华晨,相信他仰融,带着瞿建国走遍了整个华晨。许多次,仰融与瞿建国坐在上海华山路丁香花园,进行交谈。

  仰融说,他看中申华的,正是申华的“自由身”———真正彻底的股份制、完完全全的全流通的上市公司。仰说,北方城市人的思想概念比南方沿海城市要落后二十年。他希望有一个真正可以没有束缚地发展企业的公司来发展事业。

  当时,仰融的目标非常明确而热切:发展中国民族自己的高档轿车,跻身世界汽车巨人之列。

  瞿建国说,将申华交给仰融这样的人正是他的心愿。但是,仰融被挫败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而这些方面,瞿当年就有所担忧,但瞿不希望记者写出它来。

  基金会新平台

  而早在5年前,瞿建国就公开说过,他的财富将全部捐献给社会。

  瞿建国证实,他的财产,早已捐献给了社会———上海建国基金会。瞿建国捐献给建国基金会的资金,先后已达近亿。这一数字与瞿建国财富顶峰期人们所计算的超过亿元已比较接近。至于捐给了基金会是否就等于捐给了社会,关键要看其基金会章程,本报记者未能看到这一章程。

  一年多来,瞿建国在申华的股票,已渐渐抛售,瞿透露,现在,他在申华的股票已经全部抛售掉了。但过去瞿建国说过,只要对申华还有信心,他绝不会抛售他在申华的股票。现在瞿建国回答说:“主要是对现在的申华不了解,所以才会抛售。”

  对还属于自己的资产还有多少,瞿没有正面回答:“我只要留有足够自己与家庭生活的资金就够了。”

  那么,瞿不是还在做开能吗?没有资金瞿又如何创业呢?

  瞿拿出自己的名片,看名片的另一面:上海建国基金会会长。

  瞿建国解释说,早在他想退出申华的时候,便已为自己找好了将来的“出路”,从事慈善事业。通过多年过度,他已经将他的财产“转移”到了基金会。

  “我现在只是这个慈善基金会的服务者或打工者。在国外,捐献给慈善基金会的钱有三个特性,第一,慈善基金不再属于捐献者个人,而只归基金会;第二,基金会的钱必须受到社会的监督;第三,善款应该有最大限度地发挥资金的作用。而我现在就为这笔基金服务。”瞿说。

  瞿在准备退出申华的时候,便一直在为自己“找”更合适的工作,他选择了环保,选择了净水器。瞿说,这种净水器绝不是过去几年在中国风行的那种小净水器,而是在世界发达国家普遍使用的净水器。“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市场,我想花五年时间将它做成一个上市公司应该不成问题。”

  瞿的设想是按照世界性公司的模型来操作的。“开能环保的原材料、零部件实行全球采购,在国内代理销售的产品是国外知名品牌。随着公司的发展,产品的销售也将定位在世界市场。”

  瞿建国又在中国开了一个天地,只是这一次,他是悄悄的。

  (廖新军对本文亦有贡献)图:

  瞿建国本报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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