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监利宣布启动教育改革以来,舆论对此沸沸扬扬。许多人纷纷指责监利出卖学校的行为,认为这样的做法改变了学校公共产品的属性,动摇了基础教育的根基。不过也有人为改革辩护,认为这是一场类似国外的“教育券”实验,有利于实现教育公平。
本报在派出记者对监利教改进行大量细致的采访之后发现,这场浩大的改革并不是能通过一两次争论就能厘清并给予定性的。
这场改革虽然很大程度上缘起于学校资金短缺对财政造成巨大压力,但是,这却又不是动机的全部,改革者更提出通过“教育卡”来改善教育产品的供给,提高农村基础教育水平的思路。这样混合的改革目标很容易让人困惑,引发争议。
如果我们回过头来看这件事,其实监利如果不推出这次改革的话,监利的教育事业虽然面临困境,但依旧可以得过且过。这样虽然会导致巨额的学校欠债将越滚越大,教师队伍将继续庞大臃肿,素质良莠不齐,基础教育水平长期徘徊不前,但没人会因此来指责教育管理部门。反而,管理者推出了改革,想有所作为,想从不容乐观的农村教育大环境中挣脱出来,他们却受到了质疑。
对教改的不少质疑从理论上似乎都很有逻辑,但是完美的理论并不能成为评判监利教改首要参照。因为许多时候,改革就是对理论的突破,企图从理论上就对刚刚启动改革进行诠释和判决是不现实的。改革是否合理,关键是看它的效果。
记者调查发现,在监利,有人早就对教改进行过尝试,那就是监利的商人杨从学,他早在2002年就租下监利龚场镇双湾小学,进行了教育改革试验。试验的结果是:教师队伍被精简;教师待遇得到改善;教学水平有所提高;学校办公经费大大减少;学生负担有所降低。不过虽然试验取得了初步成功,但是由于行政干预的原因,试验最终却流产了。
初步成功的案例已经存在,这至少说明,监利教改方案并不是一无是处,它是有可能会带来一些积极效果的。效果是衡量所有改革的的标准,效果不仅包括效率也包括公平。落实在监利教改上,改革的效果至少应该包括这几个方面:学校是否在改革后更良好的运营,基础教育水平是否因为改革而提高,学生负担是否因为改革而下降,教育差别是否因改革而出现改观。
如果这些效果在监利教改过程中实现了,这次改革无疑是值得肯定的。但是如果这些目标实现不了,监利教育无疑是应该质疑和否定的。所以,与其沸沸扬扬地进行争论,讨论这场改革,不如静下心来观察改革的进程,在充分的事实依据上进行辨别,这才是一种成熟而理性的心态。本报评论员于平 相关报道见今日A18版(来源: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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