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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财经讯 由中国人民大学金融与证券研究所、野村证券有限公司、中国银河证券公司、中国证券报共同主办的第八届(2004年度)中国资本论坛1月10日在人民大学正式开幕，新浪财经做为独家网络支持媒体对本次论坛进行全程直播。
以下为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副会长杨启先发表演讲
主持人：第一位发表演讲的杨启先先生，杨启先先生参加过中国经济改革五年计划和长期规划的编制工作，参与过规划文件和报告的起草，负责过改革的总体规划，参加了历次经济体制改革中长期规划，这些经历使我们有理由认为，杨启先先生有他在国家宏观经济改革领域有发言权和不俗见解的。他演讲的题目是“用改革的精神发展中国的资本市场”。
杨启先：我没有专门研究资本市场问题，我就讲我自己的看法，我讲两一点，中国的改革需要资本市场的发展。第二中国的资本市场发展需要深化改革。推进的速度有快、有慢，发展很不平衡部分。党的十四大规定要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必须搞好四个领域的改革来分析就可以明显看出在各方面都不平衡。在企业方面方面，非国有企业的改革发展比较快，国有企业改革发展比较慢。在宏观调控手段的改革进展比较快，宏观管理体系的改革进展较慢。在分配领域方面初次分配发展比较快，再分配进展较慢。在许多方面已经按照市场经济机制运行，但是在不少方面计划经济仍然起着非常重要作用。由于两种机制的不协调在经济生活可能产生的矛盾、漏洞依然较多，出现种种法制不健全。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个国家的改革本身就是综合性的治理进程，关键是我国的改革主要是采用渐进式的方法进行的。这种渐进式的方法有利于改革的较快启动，在初期和中期受到的阻力比较小，不可避免把一些难度较大甚至很大的改革有意无意的都推到后面。要真正建立比较完善的市场经济制度这些难度比较大的改革是非改不可，进入这个阶段不仅具有一定历史性，也充分说明这四个落后的方面也就是我们当前需要下决心尽快越过的四个改革难关。
对这四个改革难关重点从哪里开始。多年以来我们一直认为应该围绕国有企业改革来进行，甚至一再强调把国有企业改革的作为重中之重来抓。为什么对国有企业虽然我们从上到下都很重视，但是总是深入不下去，原因是长期上我们认识不统一，在改革方法缺乏配套，最关键的是资本市场的发展严重滞后。由于资本市场的发展严重滞后，利用资本市有意识的推进国有企业改革的影响发挥不够，从而导致国有资本很难实现优化配置，国有机制的转换多是空谈，国有企业的创新多领域形式，绝大多数都没有真正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是通过行政办法做一些翻牌公司，根本达不到转换国有企业机制的效果。必须进一步加快要素市场的建立，通过资本市场的改革，按照党的十五届四中全会提出的国有企业改革有进有退，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原则，一方面为国有企业搞好结构调整和资源优化配置，实现机制转换与体制转换。合理筹集资金创造发展的必要条件。另一方面缩小政府直接干预企业指挥的范围，同时真正按照资本市场形成的合理价值，通过国有股减持保障社会基金的补充，从而使四个改革滞后的方面都得到全面的推进。因此资本市场的发展是当前深化改革非常重要的环节是不可少的。这是我讲的第一点。
第二从现实情况来看，我们资本市场的发展很不理想，特别是现在的股票非常不景气，究竟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我认为需要认真的研究，首先要弄清楚现在股票市场出现的情况究竟是情况。有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先天不足，比如股票市场的开始，当时我们经济改革的目标，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目标没有定，我们股票市场是90年发展起来，我们的目标是92年定下来，理论准备非常不足，究竟要不要资本市场一直存在争议。第二我们实践上先天不足，我们没有经验，没有经验在发展初期就留下了很多不规范的情况，两种股票并存，没有正确的按照市场机制原则来入市，结果进入资本市场的企业往往不一定是效益很好的企业，这样使整个资本市场的发展就受到了先天不足的影响。
第二个方面有些东西也有人为的因素，第一个人为的因素，我们对待不完善的资本市场在一段时间要求过高，指责过多。比如提出来要推倒重来，说人们对资本市场究竟能不能存在，能不能发展没有信心。第二在处理问题有时候过急，特别是提出来国有股减持的办法，解决社会保障基金欠帐问题，这个方向是对的，但是究竟怎么减持，以什么价格减持，必须认真研究，怎么适应市场的要求，做到双赢，这方面非常重要。这方面我们做的非常不够，我们减持不是用存量减持的办法，而是用增量减持的办法。同时我们又是大规模的清理违规资金，把股票市场的资金大幅度的抽出去。本来存在两种价格，一种是市场价格，一种是净资产的价格，这两种价格的差距很大，没有很好的研究就用市场的价格减持，所以导致目前出现这样的情况。要解决股票市场的问题就必须针对这些情况解决。首先对先天不足的问题，股票市场是不是应该存在，是不是应该大发展，现在还不统一。我们必须通过一定的层次和一定的场合，怎么样正式公开宣布中国必须要搞资本市场，而且资本市场有很大的发展余地。而且应该肯定过去这么多年资本市场的发展总体说是健康的，并没有出现大的问题，即使有问题也可以解决，通过这样的办法提高人们的信心，我认为这是非常关键。
第二是解决全流通的问题，这个问题怎么解决。我认为还应该用改革的方法来解决。中国改革大家公认为什么取得这么多成功经验的，在世界发展中国家的改革中国是取得了最大的成功，为什么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功，一般认为中国的改革是渐进式的改革，是根据中国的实际情况，不是一步到位，逐步的往前推进。从农村到城市，从宏观到微观，从上到下，由易到难。在推进的时候在不同领域是逐步推进，在相同领域也是逐步推进。基本上采取两种办法，一种办法拿不准的问题先在小范围试点，然后逐步推广。第二种办法在必要的时候可以通过两种体制，就是并存的办法来获得。避免通货膨胀，逐步把人民币减值，企业改革我们通过双轨制的办法过渡，国有企业在原有的制度基础上进行改革，同时我们大力发展非国有经济。这样为国有企业的改革创造了很多条件。我认为我们股票市场的改革，以及全流通的问题，恐怕还得用双轨制的办法来解决，一下想做到全流通是很难做到，一个是市场价格，一个是净资产价格，要按市场价格来全流通是根本不可能，我们搞了已经失败了，造成股票市场现在的局面。现在要按照净资产价格来进行全流通，我认为这非常难做，你卖给谁，是配给原有股东，怎么配法？第二假如原有股东内部转让的办法，用很低的价格转给国外的企业或者国内的民营企业，存在很大的风险。如果以后一流通它的价格就会翻很多倍，这也不行。另外到底怎么做？政府也很难下决心。市场价格是十几块，有的两三块就卖掉了，政府肯定要受到指责。所以只能采取双轨制的办法，就是老股老办，新股新办。老股1300多家，就宣布这1300多家以后还是两个价格，就是原有的国有股，原则上不减持。另外从某年某月开始新发行的股份就是全流通，这样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而且几年以后这个问题会比较好解决。现在老股就1300多家，真正比较健全的股票市场，上市公司怎么也得达到四五千家，那就有很大发展余地。最后形成四五千家的市场，只有一千多家是两种价格，剩下的都是全流通，这一千多家也可以逐步过渡，必须用市场来定价，既不是现在流通的价格，当然也不会现在的净资产价格。可以在净资产价格的基础上，适当加价出卖，但是至于加价多少，这个价格必须受市场检验。你可以加价，但加价后卖不出去，必须承担责任，必须按照相同的价格回购股份，卖的越高越好是不行的。当然也不能定低了，定低了要受损失。所以要定一个价格既受市场的制约，卖不出去你就要回购。这样就不可能定很高的价格，这样一步一步转出去。
而且转出去的过程也可以采取改革以来多次实行的办法，可以先在小范围多试点，可以分散决策，一个一个企业往前推，这样可能一段时间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从我们改革的经验就是这样的办法，就是逐步向前推进。究竟怎么推进，一个是小范围试点，逐步推开。一个是采取双轨制的办法，老的还是老办法，新的用新办法来执行，这样通过一段时间可能就会过渡到一个比较完善的、统一、规范的资本市场，这样资本市场会对经济发展就会起到相当大的作用，直接融资的比例大大增加。刚才成思危同志讲现在我们的直接融资比例很低大概不到5%，国外都是100%或者90%多，这样下去很危险，金融风险很大，我们就简单这样讲一下，利用我们改革以来的成功经验，来推动资本市场的发展，解决资本市场的两种价格，股权分裂，走向全流通，我就讲这些，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批评，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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