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的采访,我感触最大的是“行路难”
本报记者张刚
在轮渡上迎着夜风过长江的时候,我就想着,有天要写写这段经历。并不只是为了重温旧事,实在是很多的感触,不吐不快。
那是今年9月20日深夜22时许,我正在进行《走入四任总书记故乡》的采访。当时是从上海赶往扬州。
当天中午,在上海长途汽车站,询问有无去往扬州的汽车,答复是只在上午才有。没办法,马上赶到火车站。是晚上19时20分的火车,而且只停在镇江火车站,还要接近3个小时才到。不巧的是,连个座位都没有,那也得坐;我拖着沉重的拉杆皮箱挤进了车厢。
下了火车,在人影稀落的火车站与人“拼打(即几人合乘一辆车)”了一辆出租车,在工地一样的马路上捱出了镇江市。在轮渡码头,司机全然不顾我们的抗议,跟一位熟人侃价半天,收了大约20元钱把我们“卖”掉,一溜烟地跑了。
我们跟着这个走得飞快的家伙,踏着冲到岸边的江水,绕过一辆辆横冲直撞的汽车,挤进了轮渡,在汽车的边隙里找地儿站好。很惊险,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汽车挤撞或者跌落江中。以前,我大概只在电影里见过类似的情景。
轮渡用了大约20多分钟,然后下船,跟着那人一路飞奔,跑了大约1500米。他和等在那里的出租车司机,把我们的行李连同我们,几乎是塞进了出租车。
司机姓曹,他告诉我,“再过两年就好了,旁边的润扬长江公路大桥,那时就开通了。”回想刚刚的经历,让我这个外地人也感受到了这座大桥的重要性。他补充说,扬州人为此都很感激江泽民。
实际上,这一周的采访,我感触最大的也是“行路难”。
采访第一站是四川广安市。从重庆下了飞机,搭乘去往广安的长途汽车,一跑就是四五个小时,而且几乎全是山路;有一段路,还沿着嘉陵江,看着我们的车在高过江水几十米的崎岖山路上狂奔,很心悸。好在听说广安通往重庆与成都的高速公路不久要开通,真替当地人高兴!
不过,由于当地人对“一代伟人”邓小平怀有深刻的感情,从广安到协兴镇“邓小平故居”的路,要顺畅得多。由此,也带动了当地的旅游业。
而在胡耀邦的故乡——湖南浏阳市的采访,这个问题同样突出。尽管从长沙机场赶往浏阳的路几近一马平川,但是,从浏阳到中和镇,不过20公里的路程,浏阳市委宣传部新闻科科长刘建新开车带着我,居然跑了两个半小时,也是山路,同样的崎岖,甚至要走不少的回头路。“浏阳现在是一个大工地,到处在修路,明年就好了。”刘半是玩笑半是安慰我说。
浏阳不是一个经济发达地区,但浏阳人对修路毫不吝啬。让人感动的是,他们曾经自掏腰包修建通往长沙的国道。由于当地还是中国乃至世界闻名的“花炮之乡”,好的公路,为花炮走向全国、走出国门创造了条件。
四个采访目的地中,只有胡锦涛的家乡江苏省泰州市的路算好。走进这个有“汉唐古郡、淮海名区”美誉的城市,没有“行路难”的困扰,心情似乎也豁然放松,几日累积的疲惫也一扫而光了。
张刚2003年主要作品:
《走入他们的故乡》、《田凤山被查国土资源部高层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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