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已经觉醒了吗?2004年的中国将呈现出哪些更富新意的面貌?经过25年的改革之后,中国是否又处于另一个十字路口?阻碍中国前行的最重要的障碍是什么?我们该如何向世界表明,中国提供的机遇远远大于挑战?
作为中国领先的商业媒体,《经济观察报》的观察家年会,将邀请中国最顶尖的商业、学术领袖与高级政府官员,共同探讨2004年中国的经济走向,并作出某种或许过分大胆的
预测。我们期待,这种讨论能够增进世界乃至中国人自己对于中国的理解。”
12月20日--21日,本次年会在北京中国大饭店举行,新浪财经全程图文专题直播本次会议。
以下是(专题论坛四:新国资时代)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研究员周放生先生发表演讲:
周放生:我刚刚从匈牙利和俄罗斯回来,我们这次考察这两个国家的国有资产管理和国有企业改革,跟我们的话题是一致的。我在出国以前,因为我第一次去过这两个国家,出国以前受到媒体和学界的影响,觉得至少俄罗斯经济改革或者国企改革是一无建树,但是考察以后,他们并不完全是这样的。他们有些方面还是值得我们研究和借鉴的,我的感觉我们在研究国际经验方面有偏差,我们几乎精力全部用于研究西方,几乎学界、媒体很少有人在现场客观地研究这些国家经验和教训,为什么要谈一个是有偏差,西方的制度体制毕竟跟我们不一样,我们必须承认这一点,我们是转轨国家,匈牙利、俄罗斯为代表的国家他们是转轨国家,因此他们在转轨当中的一些经验教训,我认为更具有直接的借鉴意义,比如捉我这次考察两个国家,匈牙利是一个渐进式改革,跟我们中国走的道路有相似之处,他没有采取休克疗法,他的国有资产管理,他没有采取政府机构像我们设立国资委这样的机构,他只成立国家控股公司,而这个控股公司是独资的,使我没有想到的,这个公司的董事会只有一个政府官员,财政部的副部长,剩下的全部是社会的各方面的专家,董事长是不大配大学经济学的教授,而且是兼职的,我当时问你们这样的治理结构,你们的精力、能力、责任、激励、约束是怎么建立的?他给我讲了一大套,今天只有十分钟,我不可能介绍我在匈牙利、俄罗斯考察的感受。比如说俄罗斯,俄罗斯休克疗法仅仅就是两年时间,我考察的感觉好象跟胡先生的感觉不完全一样,他先画的一个打圈,这个圈是不许自由化,目前为止俄罗斯政府手里拿着9081个大企业,他们每年有一个私有化计划,向全世界公布,并且公布这些企业我放出的产权比是多大,我出售的底牌示多少,我在什么范围内进行竞拍,他是这样一套做法,还是在法制化上不断地往前推进。我觉得有些方面还是值得我们研究,我建议我们学界的同仁们,能够在关注研究西方的同时,也拿出一部分精力来研究东方,研究跟我们相似的这些体制国家的转轨问题,可能对我们中国的国资改革和国际改革更有价值。这是我要谈的第一点感受。
第二点,我们转回来研究我们国内的问题,现在应该说国资改革十五年,因为国家国有资产管理局是1988年成立的,国企改革二十五年,我在这个过程一直在参与,我认为我们国企改革,想来想去其实就需要解决两个问题,一个问题需要解决国有企业经营方式的市场化问题,二十五年改革基本上解决了,到了什么程度,我们国有企业经营自主权已经足够大了,甚至已经有有些矫枉过正了,这个矫枉过正是跟市场经济国家一个企业经营者的权利相符,我想项兵教授都是研究西方的,你们应该有体会。第二个问题,我们要解决企业制度体制的市场化,这个问题基本上没有解决,是我们今后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需要来解决的这样一个问题。而企业制度体制的市场化,解决第一个问题,我们可以通过放税让利市场化的开放来解决,解决第二个问题,解决企业制度体制的市化的时候,是需要政府出资人来推动,在这个时候建立国有资产管理机构是恰逢其时,国有资产管理机构在解决企业制度体制市场化的时候,要解决三个问题:一个问题就是国有经济结构调整,这个工作刚刚开始,这项工作最缺乏一张蓝图,现在没有,包括北京市也没有,因为我是全国各地都跑到了,现在有的省刚刚在研究,究竟我们国有经济战略布局是什么蓝图,哪些是不允许进入市场的,哪些是不允许多元化,那些是需要控股的,哪些是需要放开的,需要市场竞争的,哪些需要明确退出的,哪些需要进入的,这些方面都没有说清楚。说清楚之后还需要不断实施,而且方式上是出资人推动市场化运作,并购、重组,像最近我们换股兼并方式开始了TCL做得越来越多了,国际上主要是换股兼并,哪有换现金的。
第二个,国有企业改革,刚才诸位专家都讲到了,我们国企改革,吴敬琏老师上次会上讲“行百里半九十”,我说我们还没有到九十,可能最多只到五十公里,国有企业改革还有大量的问题要研究。刚才张春霖讲了,俄罗斯七十年代就有社会保障制度,他们的人和企业是分离的,我们到现在为止人和企业是粘连关系,人和企业什么概念?企业是一个皮,人是那个毛,皮和毛之间的关系,我们现在大量的问题是要解决这些问题,包括最近发的国有改制文件其中也谈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国有企业改革本身有大量的问题要解决,跟社会保障基金的关系,两种方式,一个是换一部分股,另外变现,我们社会保障基金是不是很好的出资人,他有没有这个能力也值得研究。
第三个问题,出资人要对自己所持有的股权如何行使好出资人的职责。今后的一个新的管理时期,对出资人来讲要解决这么三个问题,而这三个问题解决起来,应该说比过去前二十五年,我们已经基本解决的企业经营方式的市场化要难的多,应该说国有企业改革今天进入了最复杂、最艰难的一个时期,真正进入了攻坚阶段,这个时期我们想至少需要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有可能解决第二个问题或者完成第二个目标。我就谈这些看法,谢谢!
项兵:谢谢周先生,其实在很多方面,我和周先生有很多共鸣,包括我们张春霖先生研究的一些东西,研究印度、研究巴西,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可以出世界级的企业,金融时报进行问卷调查,全世界最受尊敬的90家企业,两家来自于印度,两家来自于巴西,一家来自墨西哥,没有一家来自我们国家。而他们的经验给我们的借鉴意义是非常非常重要,他们练的是后发制人,他们是以小搏大,现在中国的企业是后至人,美国也好、欧洲也好,他们是以大搏小,以强加弱,加上转制问题,回到一个思路的问题要学最好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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