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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归于你,黄金归于你,哦,众神之主……在三一教堂大主教的祷告声中,纽约证券交易所新楼于1903年春天落成。新楼的交易大厅的面积较老楼扩大了六成。临街的建筑立面上矗立着六根科林斯式立柱,上面是一组大理石雕像,中间的图案象征着团结和正直。新的董事会办公室装饰着象征胜利的棕榈树、花卉和国旗。交易所董事长在落成仪式上把这幢建筑比作美国的象征,代表着我们在通往至高境界的前进道路上的许多突出变化之一。
在祝贺的人群中巴鲁克更有理由欢呼,因为他已经完成了个人投资生涯的飞跃--从一个经纪商的合伙人到独立投资公司的老板。
1902年夏天,他的欧洲休假被豪斯曼的求救电报打断,从巴黎匆匆赶回纽约。巴鲁克的证券经纪人的生涯就是从受聘于豪斯曼公司开始的。豪斯曼号称摩根的经纪人,此刻正身陷困境。他为自己和一个客户买下了两只铁路股的大笔股票,不料股票不升反跌,他不得不求助于巴鲁克以筹措更多的资金。巴鲁克亲自为豪斯曼筹款,帮他度过了难关。他为自己在关键时刻能助朋友一臂之力而自豪,但他却打定主意从豪斯曼的公司撤出自己的股份。一则他和豪斯曼风格不同,豪斯曼是一个盲目的乐天派,巴鲁克对此不敢苟同。更重要的是,巴鲁克羽翼丰满,已经不想再依附于人。在巴鲁克的内心深处,他有一个梦想,那就是不再仅仅做一个经纪人,用别人的钱来为别人做股票,而是做一个独立的投资商,用自己的资产来投资。要知道在上世纪初,这可是异想天开呵。
巴鲁克在当经纪人时就表现出过人的胆略。他起先迷醉于定金交易,用相当于股价的10%的一小笔定金,以股票作为抵押,控制由客户提供的90%的一大笔资金。一旦股票下跌,经纪人可以通知客户,由其决定是否追加投入,如果客户不愿意,经纪人就马上抛出股票并用自己的定金弥补亏损。当然,如果赚了,那就是他的赢利。巴鲁克一度沉迷于这种以小博大的游戏。这种高风险的游戏满足了巴鲁克的冒险天性和出人头地的强烈愿望,锻炼了他的眼光与胆识。他曾在1897年做美国炼糖公司股票的定金交易,当时参议院正就是否通过对外国进口糖降低关税的提案争论不休,使其股价摇摇欲坠。巴鲁克断定甜菜种植园主和华尔街都想要用关税保护他们的利润,他用300美元下注,操作3000美元股票,再把赚的钱不断地投入,直到4个月后提案被否决,在股价创下新高之际如数抛出,足足赚了6万美元。这里,信用交易背后凸显的是巴鲁克的政治眼光。
巴鲁克还参与了联盟烟草公司收购利吉特&梅尔斯烟草公司的交易。当时的美国托拉斯之风盛行,烟草业两大巨头美洲烟草与联盟烟草展开了购并大战。在这场大战中巴鲁克不仅运用自己广于交际的特长出面游说,更承担了一项特殊使命:用卖空的方法打击美洲烟草的股票。由于该股票流通股极少,他选择了在场外交易市场卖空其分公司大陆烟草股票的战略,具体策略是在其坚挺时卖出,疲软时买进,价高时卖空,价低时吃进回补。他显示了高度的卖空技巧,一方面大陆烟草的股票从43美元跌到最低30.5美元,同时还在波段操作中赚了一票。这场收购大战最终以双方的妥协告终,巴鲁克最后赚到的可不只是劳务费。
真正体现巴鲁克雄才大略的,是他在铁路建筑业北方太平洋公司股票上的表现。巴鲁克一开始作出误判,在其股价攀升之际放空,错失了赚钱良机。当得利盘兑现沽空时,市场上出现了卖空风潮。此时他却吃一堑长一智,一边低价吃进该股票,一边却放空其他市场热门品种。原来他获得了内幕消息,北方太平洋股票大起大落的背后是铁路建筑业两巨头的较量。他判断股票大跌后将会大涨。果然行情演变成一场轧空风潮,卖空的人们不得不抛掉手中的热门股票高价买进北太平洋,证券市场短期融资利率高企,有许多人甚至买不到北太平洋股票。不用说,巴鲁克又大赚了一笔。他甚至因此成为卖空专家,有客户愿意支付高额佣金让他专门从事卖空交易,巴鲁克逐渐成为华尔街闻人,一个媒体关注的公众人物。
作者：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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