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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七十年代的名义!——与《谁来拯救经济观察》唱反调
●狂歌走马遍天涯
这些日子以来,看到了太多嘲讽《经济观察》的文字,也听到了太多看不起《经济观察》的话,尤其是对许知远这个后生的不屑。
仿佛是这样的一幅图景:一群大人在嘲笑一个理想主义的孩子。
对于大人们我无话可说。大人们成熟,理智,知道如何稳妥地处理事情。他们在已知的世界里按照已知的规则生活着、创造着财富。嘲笑的话语权是他们的既得权益。
我只想对孩子说:世界是未知的,去描绘它,去感受它,去搬动它……
(二)
我欣赏许知远,因为我和他一样,《生于七十年代》。
七十年代的人,总试图去描绘这个世界,因为自我们出生起,就目睹了这个世界沧海桑田的变幻。拥堵的信息偶尔让我们失忆,太多的话语总让我们失语,于是雪村代替了记忆,流氓兔也可以成为话语。
七十年代的人,从骨子里冒着忧郁的啤酒泡,因为罗大佑,因为鲍勃.迪伦,因为塞林格。因为忧郁,所以雅痞;因为忧郁,所以顾左右而言他;因为忧郁,所以奢谈理想又嘲笑理想。
七十年代的人,是迷失的一代,因为我们别无选择地踏入历史的断层,我们快乐而惊恐地以地球引力为唯一可知的游戏规则。眼前飘散着历史的碎片,坦克、粮票、彭定康……那是属于我们的历史。
七十年代的人热衷于让周星驰们解构经典、让韦小宝们解构英雄、让璩美凤们解构纯情……却无法最终泯灭心底里那枝纯情的、英雄主义的烛光,就象威廉.华莱士珍藏在手帕里的那枝紫色的干花。
(三)
看许知远的文字,就象看《纽约时报百年时评》。“崇拜洋人”、“媚骨”这些没有风度的的评语没有杀伤力。请容许我说:与民族无关。
不要嘲笑许知远。
不要嘲笑他西式、华丽的语句。那是我们所热爱的语境,至少古龙这样干的时候我们曾经大肚地接纳了。
不要嘲笑他的卖弄。他卖弄的,正是我们这一代人引以为豪、引以为彼岸、并曾孜孜苦读的东西。
曾经,论坛里有过这样一段文字:因为我生于七十年代,我希望这个年代的人是最伟大、最牛逼、最雄起、最扮野的一代人。当七十年代生人逐渐走向三十岁而立时,满怀着理想与激情,许知远便曾经被那种蠢蠢欲动的光荣与梦想所催促:托克维尔,23岁写作《美国的民主》;海森伯格,25岁奠定量子力学基础;亨利.鲁斯,24岁创办《时代》杂志;胡适之,27岁引领新文化运动;马克.安德森,24岁发明网景浏览器……对加入他们行列的渴望,使许知远的内惦焦灼难安,书架上排列着的人物传记不断催促着他。
不要嘲笑他的狂妄。七十年代的弟兄们,看了这段文字,你们心中难道没有一丝的躁动?
据说他开始了他的世界之旅,企图去描绘整个世界!就象那个冲向风车的斗士,天哪,我该如何形容我的感动!
(四)
信手拿起一份《21世纪经济报道》,映入眼睛的是一篇刚猛醒目的社评:《政府勇担道义,社保阵痛可平》。在《21》貌似冷峻的外表下,隐藏的不也是那样一颗理想主义、英雄主义的火热的心吗?以“勇担道义”的道德标准直呼“当局”的乳名,指点江山,痛陈利弊,忧国忧民的激扬和体恤苍生的怀柔溢于字里行间。
说《经济观察》“动辄言‘拯救’”,《21》的“救世情结”又何尝弱于前者?
(五)
至于“一旦偏离笃实的风格”,会不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大人们的结论似乎下的太快了。人性趋利避害,一句“灾难性后果”似乎就可以让一种风格之争胜负立判。如果真有灾难性后果,那也是对农业社会的灾难性后果,这个“灾难”,已经近在眼前,《经济观察》远不如WTO这样的“凶手”来的直接。
引用一段批评者的妙论:
……大张旗鼓地宣传西方“先进”生活方式,岂不是有改良民族心理特质之嫌。殊不知,人类最高文明皆产生于农业文化地带,我辈不整理国故之精华而徒增艳羡他人之情,岂不是舍本而求末。
这段文字我拒绝评论,以七十年代的名义!
(六)
今日才知《经济观察》的民间背景,更生几分亲切。
摘自新浪传媒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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