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栖霞“三农”高层论坛发言摘要编者按：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和山东省栖霞市人民政府日前联合举办了栖霞“三农”高层论坛。这次论坛的主题是，关注“三农”，促进“三增”，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论坛试图通过栖霞一个苹果带动一个产业的发展及带动一个城市的变迁的案例，探索并努力回答“三农”问题，更好地促进农民增收、农业增效和农产品增强竞争力。这次论坛主要是以栖霞在北京开展“苹果、果农、农村——今日栖霞展”和中央党校开展的“三农”问题征文两个活动为基础。论坛的特点是：从解剖典型案例
开始，从点到面、理论和实践的双结合上探讨“三农”规律，探索并努力解决“三农”问题及其对策。
李周 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副所长
以果业为突破口，与时俱进，不断提升产业高度
开门见山，我讲一讲对栖霞市做大做强苹果产业的分析。总的感觉栖霞市的设计，以果业为突破口来振兴经济，打造城市品牌，不仅使全市经济的综合实力不断增强，而且果业产业链越来越长，价值越来越高，市场范围也越来越大，农业仍然成为经济增长的主体产业，这显然是个值得关注的现象。在烟台地区来说，苹果的种植并不是始于栖霞，栖霞也是从烟台地区开始引种的。为什么最近25年栖霞能够脱颖而出呢？我认为，这不能仅仅用这个地方适合种苹果来解释。
首先，可能是一个大环境，我们的整个市场经济就意味着农民的收入水平不断提高，居民的消费结构发生变化，需求需要拉动，这是一个大的方面。其次，更重要的是栖霞市政府、栖霞市企业和农民共同努力的结果。根据我的判断，政府的贡献是立足于山区的资源优势，将果业作为农村经济的支柱产业，通过实施果品产业化的战略，通过市场带龙头，龙头带基地，给农民提供一个产业化标准的平台。按照无公害有机产品的要求，严格执行国家生产标准。再次，严把产品要素市场的准入，建立了市级果品检验中心，确保产品是标准化生产的。引进和培育新的红富士新品种，包括推广新技术。还有，做好植物的检疫工作。栖霞市每年都组织三到五次的普查，发放检疫合格证，这也确保了果业的生产安全。
再一个，就是做好服务，包括交通疏导，维护市场秩序，改善交易条件，满足供销双方的利益。开展创品牌和质量的认证工作，有很多产品品牌都是很知名的。栖霞组织企业参与评比，从1995年以来，在农业部和省政府组织的一些名优果品鉴定会上，栖霞的金牌数和奖牌数都是名列第一。通过这些评比和质量保证跟进措施，把品牌做出来。在提高产品的质量方面，逐步提高苹果的品位和价位，包括生产富含微量元素的苹果。栖霞果农能够自律，因为苹果的质量可能跟它的成熟度有很强的关系，如果早采，有可能卖到比较好的价格，但是可能会毁了整个市场，在这方面，农民要严格按照自己的程序，这也是农民做的非常好的事情。一个栖霞还发展了果品的再加工业。它共建立了30多家果品加工企业。发展专业批发市场，使栖霞成为北方最大的果品中转集散地。发展果品，也使栖霞成为连接国内外果品营销网络中心之一。通过发展包装和运输业，保证产业链发展，并推动城市化向前发展。
从栖霞果业的发展模式来看，按我的理解可能就是以下三个基本认识：
第一，发展农业必须因地制宜，只有将自身具有的优势充分发挥出来，他们才是有竞争力的产业，而且要根据经济规律和产业发展的内在规律来做到产业链的延伸和合作，要形成竞争力。
第二，企业、政府和农民必须明确分工，形成优势互补，政府的作用是为产业发展提供公共服务，包括培训、标准，企业做一些规模经济显著、易于进行劳动鉴证的事情，对农民来说，可以做一些互动性很强、很难的活动，让农户来做，可能是更好的事。我觉得这可能是栖霞把农民优势、企业优势、政府优势结合在一起的非常好的互补关系。
第三，产业发展必须与时俱进。与时俱进可能是栖霞果业做大做强的关键手段，在产业链上，他们从一个鲜果时代到加工时代，从营销上采了就卖，从大陆产品、名牌产品，从国内市场走向国际市场的发展，必须要适应市场的变化，提升产业的高度，才可以始终处在发展的前沿。
柯炳生 农业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主任
用区域规模弥补一家一户小农经营的不足
这次论坛是关于“三农”问题。时间有限，单独就农业问题，结合栖霞市的苹果产业和经济发展，以及整个国家的农业发展，讲三点想法。
第一，生产区域化、专业化与市场风险的关系。栖霞市苹果产业做得很好了，农民收入的80％来自于苹果产业，有65万亩，一人一亩，应当说实现了农户程式的生产专业化，也形成了栖霞区域生产的区域化，也叫专门化，去年部里提出了要应对入世的挑战，实施优势农产品区域布局的优化战略，栖霞市应该是分析的成功范例之一。通过这种区域布局的调整，实际上也是产业结构的调整，趋于生产专业化、区域化发展，带动整个经济区域化的发展。这点有很大的意义，我们现在农户经营规模很小，小的规模相当于欧盟的1／40，相当于美国的1／400，即使跟近邻的日本、韩国相比，也将近他们的1／3。在未来几十年内，我们很难想象中国的农户经营规模会有大幅度的提高，提高两倍，才达到日本、韩国的水平，不容乐观。在短期内，市场需求还是一个大需求，所谓“大”是什么意思？批量要大，一家一户的生产是不行的，产品要均一，同样均一的产品，通过区域化、专门化可以很好地解决，一家一户很小。但是我这个区域，形成区域的规模，用区域规模弥补一家一户小农经营的不足。
另一方面，现代农业，发达国家没有看到哪个农户种两亩菜、两亩果，再种两亩棉花，没有这种，都是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一个大蒜就是一个县，一个区域种水果，一个区域种蔬菜，都是这样的，这是市场经济的情况。
第二，谈一谈产品质量与市场竞争力的关系。入世之后这个认识越来越清楚了，一个企业，一个地方的产品，如果没有质量，那现在是没有出路的。现在从国际市场来看，像这类特殊产品、苹果等等，要我们说就是需求弹性比较小，我可以吃，也可以不吃，可以多吃，可以少吃，跟粮食不一样，这个时候你就要靠质量，质量好才能出去，质量的意义也不一样。质量的含义很丰富，有两个方面的质量，一个是苹果特征决定的，大小、色泽、口味，这是产品本身的性质所决定的，这个是很重要的，两个方面都很重要，尤其是食品安全问题，出口没有达到一定的标准根本出不去。两个方面的质量上去之后，可以卖到很高的价格，我在北京机场见到两个苹果加在一起200块钱左右，一个苹果100块钱，他说是美国苹果，真的假的就不知道了。
第三是政府与市场机制的关系。首先是指导和引导，包括一些规划、宏观战略制定，非常重要，政府只能是指导，而不能是指令，生产什么，如何生产。我参观了栖霞之后也很有启发，一个是林业站长，一个是果树站长，到底是种苹果还是山楂，很生动，果树站长拿了一筐苹果、一筐山楂，让老百姓吃，苹果吃完了，山楂还剩很多，为什么？山楂要卖的话，需求是有一定限度的，光吃不行，还要原料加工，苹果的销路是不是更宽一些。这只是一种引导，是很重要的。包括必要的规划管理和资源开发，政府的作用很重要，栖霞提了一个很好的案例。地方政府的作用，宏观指导、规划等等，这个作用是必要的。
其次是服务，技术服务、推广服务，包括今天ＷＴＯ讲的促销服务。栖霞市的农民种植大户，让他自己推销苹果，推销得了吗？搞不了。发达国家也是一样，国家承担着很重要的推销本国产品的职能，创立你的品牌，共同的品牌，栖霞苹果的品牌，这是一个例子。说明政府在这方面的作用，这就是单靠市场机制做不了的，有一些企业能做，单个农民怎么做市场营销，得不偿失，广告要很多费用，自己还少收益，还有其它方面，技术服务、必要的法律法规服务。
第三，管理和规范市场作用。如何保护品牌，创立品牌不容易，但是保护品牌也很不容易。举个例子，新疆的哈密瓜家都觉得很好，但是前两年很不好，为什么？因为早熟，没熟就摘下来，摘下来就往北京运，人们吃着不好，后来来了好的也不买了，今年新疆采取了一个办法，就是设卡，没有到日之前截住销毁，今年哈密瓜大家的印象是都比较甜，比较好，咱们的苹果也是这样，这也属于规范，因为砸了品牌是整个县里、地区的品牌，个别商贩的不规范行为，急功近利的短期行为会影响整个区域的品牌。
曾业松 中央党校“三农”问题研究中心秘书长
解决“三农”问题，必须制定城乡统筹战略
“三农”问题是几千年封建社会遗留下的问题，是新中国几十年积累的问题，也是我们前进发展中的问题，所有这些，过去、今天和将来，都无法回避。
从目前中国社会存在的问题看，主要有两个明显的特点：一是发展不平衡，中国好比是欧洲和非洲的共同体。城乡之间、东西之间的差距都在拉大。从城乡看，人口大头在农村，小头在城市；而经济总量大头在城市，小头在农村。从东西看，资源蕴藏东多西少；而经济发展水平东高西低。二是社会治理不公，农民政治上的主人公地位，经济上的市场主体地位，社会生活中的国民待遇，多有缺失。因此，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推进现代化建设，难点在“三农”、重点在“三农”，关键在“三农”。
“三农”问题是相互联系、相互贯通的整体问题。是与工业、城市及其他社会阶层相对应的问题。解决“三农”问题必须从战略上总体把握，统筹安排；在具体实施上重点突破，带动全局。实践说明，解决“三农”问题不能限于经济发展范畴，应全方位地从经济、政治、文化等多个层面上认识和探索问题，并把农民问题作为核心，立足于治本，采取综合配套措施。在经济上应把致富农民与转移农民、减少农民结合起来，藏富于民，实现农民“有其利”；在政治上应把善待农民与尊重农民、组织农民结合起来，给农民国民待遇，让农民当家作主，实现农民“有其权”：在思想文化上应把教育农民与转变农民观念、提高农民素质结合起来，弘扬勤、善良、讲修养的中华传统美德，增强民主、科学、讲公德的现代文明意识，实现农民“有其教”。
从重点突破的角度来讨论“三农”问题，我以为解决“三农”问题要在农民问题上突破。解决农民问题要在体现公平、增加收入问题上突破。由此出发，国家必须统筹城乡经济社会发展，推进城乡一体化，切实转变城市倾斜政策，给农民真正的国民待遇。当前应把施惠重点放在农村，把农民受惠作为中心内容。
落实城乡统筹战略思想，首先要紧紧抓住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这个目标，把城乡统筹的重点难点集中在“三农”问题上。其次，要把“三农”问题与国际环境特别是国际市场联系起来。尽快建立健全适应ＷＴＯ规则的农业支持、保护和发展体系，建立农产品质量标准化体系和与国际市场相贯通的绿色信息服务体系。“三农”问题要有“转机”，不光要有国内方面的“转轨”，而且要有国际方面的“接轨”，还要保证转轨和接轨过程中“不出轨”。
根据先进发达地区的发展经验，城乡统筹解决新时期“三农”问题应该“三化”并举，以“三化”带“三农”：即以工业化提高农民收入，以城镇化转移农村劳动力，以农业产业化带动农业经济效益增长。具体地说：
1、把农村工业化统筹整合，建立城乡一体的工业化新战略。农村只有工业化，才能使农民的思想活起来。无论现在和将来，加快农村工业化应该成为农村经济工作的龙头，成为农村经济工作的主导。其次，要把工业化发展战略和农村经济发展需要结合起来。注重发展以循环经济为特征的生态工业、可持续工业，建设优美、高效、持续的生态工业园区，始终使农村工业保持与自然和谐的特点。此外，要改造乡镇企业，造就现代企业群体和现代产业队伍。
2、采取多元化发展战略，推动城市城镇全面发展。首先，要采取多元化发展战略，也就是城市城镇全面发展的战略。不要盲目反对大城市发展战略，也不要把小城镇战略过于理想化。要根据工业化发展的阶段性要求，按照比较优势原则，综合考虑不同区位资源条件、人口规模和经济发展水平，把发展特大城市、大城市、中等城市和有重点的发展小城市镇有机结合起来。其次，要采取产业化推动战略，也就是工业化支撑城市化战略。无论是世界城市化的普遍经验，还是中国特色的城市化实践，都告诉我们：对城市化起决定性作用的是产业。产业化是城市化的主要推动力，是城市化集聚效应和规模效应的集中体现。此外，要采取低成本战略。我国正处于这样的发展时期，因此，必须选择低成本的城市化战略。
3、用现代工业理念推进农业产业化和农业经营企业化。现在的问题是要弄清农业产业化的本质特征就是经营企业化、生产集约化、产品标准化。经营企业化是现代农业发展的条件，生产集约化是现代农业发展的动力，产品标准化是现代农业的基础。关键是创建新型的现代农村制度，实现城乡一体化目标。现代农村制度应该体现城乡一体化和区域一体化的方向，体现多元化、多样化的指导思想，体现效益、效率的原则。
建立现代农村制度就是要建立民主化、法治化的现代农村政治制度；开放、公平的现代农村市场经济制度：科学、文明的现代农村文化制度；赋予农民各种权利的规范的现代农村社会制度。
韩俊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农村研究部部长
解决“三农”问题，缺的不是思路而是实招
我的发言还是从苹果谈起。中国的苹果产业，作为一个产业，它的整体竞争力跟发达国家相比，仍然具有非常大的差距，这种差距也就说明我们国家的苹果产业仍然有非常大的发展潜力，这个差距表现在哪里呢？
第一个差距，品种方面的差距，品质方面的差距。我们的优质化率太低，专业化的程度太低，从全国来讲优质品种现在就占到20％左右，恐怕到不了20％，专用化的程度更低，大家知道发达国家，不但是美国，70％、80％都是专用的加工品种，我们现在基本上是以现实为主，果实的加工有5、6万吨，大部分是残果、败果，很差的苹果用来做原料，我们的果汁在市场上只有美国的1／2、1／3，我们没有优质的原料，缺少优质、专用的加工原料。
第二个差距，产后的环节差距很大。比如说产后的冷藏环节，美国苹果95％以上已经全部全过程实现了冷炼的过程，拿着机器把苹果摘下来，然后用吸尘器一样的机器把它吸回去，拉回去就到冷库里了，然后就是清洗、打蜡、包装，再用冷藏车运到超市的冷库里面，也不是摆在那儿卖，也是放在汽车柜里面卖，所以说美国的苹果放上3个月、5个月，一咬是一包水，水分含量是很高的，我想在北京每年3、4月份要吃苹果，水分已经丧失得差不多了，所以说产后的环节，分级、包装、储藏、运输，我们现在跟国外相比差距非常大。
第三个差距，加工环节差距更大，加工率太低，跟我们中国人的消费习惯有关系，国外到处都是苹果汁，一杯果汁起码是3到4个苹果，我们中国人再能吃，烟台的苹果再多，一口气吃不了4个苹果，由于我们的消费水平没有上去，所以加工业发展不起来，加工业发展不起来，整个苹果产业的综合效益就很难体现出来。
第四个差距，我们的外向度太低，中国是一个苹果的生产大国，但是我们不是一个苹果出口大国，不是一个苹果强国，现在我们这个苹果一年出口也就3％，到不了5％，占总产量的3％左右，前些年只有1％，你到发达国家一看中国的苹果很少，我们非常可喜的是，今年我们山东的苹果已经进入北美市场。
第五个差距，品牌的差距，现在都有品牌意识了，但是我们基本上还是停留在产品加品种，烟台红富士，产地加品种，没有真正做出一种真正的商业，没有真正做出商业品牌，而且这种品牌低水平的重复也非常严重，烟台现在有多少个苹果的品牌，一个村子就可以搞一个品牌，所以我认为栖霞通过文化搭台，促进苹果产业的发展，塑造一个整体的品牌，这是非常好的做法，非常有眼光的一种举措。
第六个差距，我们整个市场，烟台有一个很大的集散地市场。过去我们的市场是什么情况，田头市场、马路市场，苹果上面全是农药，既没洗，也没有打蜡。美国那个苹果，说真的，它的口感真不如烟台苹果。我们是披头散发地进入市场，我们的方式还是产地加品种。会前，栖霞方面给我提供了一个材料，我认真看了一下，我感觉到栖霞最近几年在提升苹果产业的整体竞争力方面，进行了非常好的探索，现在还不敢说我们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生产力水平，就国内来讲，我们在国内，苹果这个产业在栖霞已经处于非常领先的水平，但是我们一定要非常明确，我们跟国际水平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我们跟国内水平相比，栖霞的经验，最重要的，第一，它是以市场为导向，通过紧紧盯住国际市场，通过扩大出口，来带动整个苹果的品种的改良、品质的提高、产业链的延长，有一句话说“要入世，先进超市”，这个话说得非常有道理。
第二点，核心的问题还是在品种的改良上，通过品种改良，通过注重品质，特别是现在都强调要绿色、安全，绿色、安全，我想在中国目前的条件下还很难，品牌是可以做的，但是很难完全做到无公害，完全是有机的，首先产地环境问题很难解决。
第三点，苹果产业要做大做强，还是要在产业化上下工夫，我们现在已经有5、6万吨的加工能力，中国将来最大的苹果加工基地，甚至亚洲最大的苹果加工基地要转移到烟台去，现在陕西大家知道，也在提，陕西有几个厂子我去看过，现在问题很多，在市场开拓方面，将来中国最大的果汁加工基地，甚至亚洲，将来肯定是在烟台这一带。所以说我们整个产业的发展要围绕加工来进行，加工的核心还是要培育一些龙头企业。
讲到这里，我就想到第四个问题，就是说苹果产业要做大、做强，如果我们还是一个人一亩地，没有任何组织不行，所以现在特别要强调质量、安全，必须有一种方式把农民组织起来，龙头企业通过订单，也是无形地把农民组织起来了。
我们今天的话题是“三农”论坛，我说现在缺的不是思路，缺的是实招，要解决“三农”问题，应该有一些实实在在的政策措施，现在缺的是实招。栖霞这个案例提供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怎么通过提升一个产品的竞争力，增加农民收入，提供了这么一个实实在在的案例，这个案例对我们来研究一些宏观的政策问题是非常有启发的。
我认为栖霞在这方面做出了非常好的探索，整个栖霞的经济越来越具有活力，总体竞争力越来越高。
王国祖 栖霞市委书记
确立主导产业，打响城市品牌，栖霞靠果品业富民强县
栖霞市地处胶东半岛腹地，地貌以山地丘陵为主，六山一水三分田，素有“胶东屋脊”之称，是一个典型的山区市。栖霞的地理位置和气候土壤特点非常适合苹果生产。境内引进栽种苹果已有100多年的历史，是驰名中外的烟台苹果主产地。改革开放以后，栖霞市委、市政府审时度势，立足山区实际，明确提出“将果业作为山区经济的主导产业来培育，靠果品富民强县”的思路，开始全面实施“山上栖霞”发展战略，引导发动全市人民大搞山区综合开发，拓荒植果，从而顺利实现了种植业结构的第一次大调整。全市果园达到65万亩，占全市耕地总面积的70％，基本上实现了人均一亩果。回顾果业兴起的历程，我们最大的体会是，工作中突出了“三个坚持”：一是坚持抓生产条件改善。二是坚持政策引导与典型引路。三是坚持抓“科技兴果”这个动力。科技一直成为栖霞果业发展的第一推动力量。
目前，苹果产业成为栖霞的支柱产业，成为农民增收的主渠道和农村经济的重要支撑。2002年果品产量超过10亿公斤，果业及相关产业总收入达到30多亿元。农村经济总量的70％、农民收入的80％、财政收入的30％都来自果业。在全国果品质量评比中栖霞苹果连年获得金牌和奖牌第一；“宇冠”、“天誉”、“华阳”三个苹果品牌被评为“中华名果”。栖霞果业也由此奠定了在全国的领先地位。可以讲，栖霞经济社会的发展、“三农”问题的有效解决与小小苹果密不可分。
果业的快速兴起使栖霞农村经济得到长足发展，但随着市场竞争的日趋激烈，果品的比较效益开始下降，果业单一主导产业的弊端逐渐显现出来。尤其是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比较低，近两三年我市相继遭受了特大风雹灾害和低温冷冻灾害，造成大部分果园减产或绝产，相当一部分果农大幅减收甚至亏损，严重影响了农民的生产生活和农村的稳定。这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惨痛教训使我们下定决心，面向市场，依靠科技，加快推进农业结构第二次大调整，大力发展多元化主导产业，由果品单一主导产业扩展为粮油、果品、畜牧、菜菌四个主导产业互为补充、协调发展的良好格局。这种模式被山东省农业厅称之为“栖霞模式”。
加入ＷＴＯ以后，国际市场对苹果生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传统苹果几乎无人问津，无公害苹果和有机苹果开始走俏。苹果无公害、生态化生产的发展方向，给我们带来很多思考，我们适时提出并实施了“生态立市”战略，计划用五至十年的时间，使“生态立市”战略取得明显成效，使“全市变成现代化的生态产业示范园”，使栖霞苹果成为畅销国际市场的知名品牌和城市品牌，把栖霞建成现代化生态型旅游城市，成为胶东半岛城市群中最大最美的天然公园和烟台市的后花园。为此，我们一是抓生态环境建设。二是抓农业标准化建设，三是抓新兴生态产业建设，大力发展旅游业。
从教训上看，栖霞市“一果障目”导致了对工业的重视程度不够，工业经济比较薄弱，民富县穷的问题比较突出。所以，要从根本上解决“三农”问题，还必须跳出农业抓农业，走出农村发展农村，把加快推进工业化作为一条关键措施来抓。工作中，我们一是集中培植特色支柱产业和骨干企业。着重发展资源加工型和科技环保型工业，集中做大做强针纺服装、食品加工、建材矿业、机电工业和医药化工五大支柱产业，全力构筑符合栖霞实际、具有比较优势、拉动能力较强的现代工业体系。
二是集中实施大投入。我市工业发展滞后主要是投入不足，缺乏新的经济增长点和发展后劲。对此，我们主要扩大三个投资渠道：一个是调动一切社会力量，坚定不移地抓招商引资。坚持“域外以外都是外”“内资外资一齐引”。第二个是放开搞活民营经济，启动民资。三是集中培育工业园区。文章来源：经济参考报发布日期：2003-11-26星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