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厂商反客为主 陈村机床展凸显广东技术瓶颈
在自己的地盘上甘做“绿叶”，这好像不是“可怕的顺德人”的秉性。不过在刚刚落幕的首届中国（陈村）机床展上，顺德人老老实实做了一回“绿叶”，而扬力锻压这些外地客成了“红花”。
据这次展会的主办方顺联国际机械城的一位行政助理介绍，在近200多家参展商中，顺德本地企业不过十几家，而且论名头和实力，参展的外地企业也普遍比顺德本地企业有优势。这不是花钱替别人吆喝吗？刚成立不久的顺德机械装备业商会秘书长张小姐倒说得坦然，引入更多的强大竞争对手到顺德来没什么不好，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即使你不请人家来，他们也会主动来，只有竞争，甚至同高手过招，顺德企业和顺德机械装备业才能更好地发展壮大。
其实外地的参展商之所以有请则来，甚至不请自来，其实“皆为利来”。珠三角近年来旺盛的机械装备需求对他们是最大的吸引。据统计，珠三角20多万家制造企业每年对通用机床需求量就达200多亿元，占全国总需求量的一半，而且珠三角这方面的市场还在以每年超过10％的速度递增。据顺德陈村压力机械商会的黎秘书介绍，顺德作为广东最大的锻压机械生产基地，其诞生、发展、壮大直接源于珠三角日益庞大的制造业产生的机械装备需求；如今产品供不应求，得益于近两年家电企业纷纷扩张和更新改造设备。顺德陈村已有压力机械生产企业40多家，形成3亿多元的年销售规模，在珠三角的市场覆盖率占50％，不过在全国市场的占有率只接近8％。当然，压力机械也只是通用机床的一个品类而已。市场吃不饱的还不仅仅是压力机械，在全国有相当影响力的顺德注塑机行业也同样在让客户们排队等货。有知情人透露，顺德最大的注塑机企业——震德已经把客户的订单排到了明年，而且这样的势头已经保持好几年了。更有甚者，见市场如此火爆，一些注塑机行业里的“杂牌军”们，生意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顺德的“两家”即家电、家具业在全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与其匹配的机械装备业则随之而生。目前在顺德已形成了门类较全的机械装备业，除了前面提到的锻压机械、塑料机械外，具备相当规模和实力的还有建筑机械、木工机械、印刷机械、纺织机械等。机械装备业已成为顺德仅次于家电业的第二大支柱行业，而且该行业规模企业在去年产生了该地区规模以上企业工业增加值的11．63％，更占去了17．21％的工业利润总额。颇有些顺势而为的是，顺德在今年的8月29日成立了机械装备制造业商会，据了解这在广东省是第一家。有关人士认为，这是市场力量催生的结果。因为对于整个顺德装备制造业来说，有一些问题需要大家来共同面对，而且迫在眉睫，尤其是技术。提升技术成了顺德装备制造业的首要任务。
“山寨厂”制约装备制造商发展
目前，顺德的锻压机械技术水平在广东是最好的，但同国内先进地区比，如江苏、上海、东北一些省份的先进企业，顺德的技术水平总体上处于中低层次。
无独有偶的是，就连在全国已经颇具优势的伦教木工机械业，也有类似情况。据一位与伦教木工机械商会熟稔的专业人士介绍，顺德的木工机械业有企业近百家，在全国市场的占有率差不多占五分三。尽管如此，就技术水准来说，大多数企业充其量在中档或中低层次。这位专业人士说，顺德木工机械技术水平整体不高，是由中国家具制造业的现状或者说国情决定的，因为消费者大量消费的还是中低端家具，因此木工机械也只能满足这样的市场需要。换句话说，中国的家具市场结构呈金字塔形，塔尖部分毕竟是少数，中低端是主体，这也是为什么伦教木工机械整体技术水平不高的原因。
陈村压力机械商会李秘书也说到，现在珠三角很多中小规模的五金配件厂，他们肯定买不起也不愿买中高档机械。从某种角度说，广东一些地区包括顺德之所以机械装备业的技术水平上不去，就是那些“山寨厂”给惯坏的。因此有人戏称，对大多数机械装备企业而言，与其说是卖机器，还不如说是在卖铁。由于低档次的机械装备技术资金门坎低，这样不断引来很多新的进入者，以致出现产品同质化现象严重，接着引发行业价格战。
顺德联兴三力压力机械厂的苏经理对此颇有感言，尽管现在机器好卖，但随着外地老牌企业的进入，危机感是越来越强了。他说，以前顺德压力机械企业在珠三角卖机器，有自己的优势：一是价格优势，二是售后服务优势。尽管从短期来看似乎没有近忧，但苏经理还是道出了他的远虑，外地的老牌企业技术强、牌子响，在珠三角时间一长就会凸现技术和品牌的优势。
其实在机械装备业，高技术含量与高利润率成正比已成为业内人士的共识。尽管在珠三角、在顺德，机械装备业的技术整体水平不高，但各个领域还是有一些技术的冒尖户，有个别的甚至还研发出了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高端产品。
塑料机械企业的高科技企业——广东泓利机器有限公司总经理黄步明，说起自主研发不胜感慨。他说，现在一些企业虽然说是在引进国外先进技术，其实只是在引进设备；人家国外厂商只不过教会我们开机器而已，其技术根本就没有让我们掌握。切不要把引进设备当成引进技术，这两者可是有天壤之别。
如何用好2亿技改贴息资金让有关部门煞费苦心
政府手握项目却愁“嫁”不出
为加快发展装备制造业，从今年起5年内广东省财政新增2亿元企业挖潜改造资金，使省财政预算企业挖潜改造资金增加到4亿元，新增2亿元重点用于装备制造业的技术改造。
有钱花是好事，但是怎么把这些钱好好地花出去，花到最有效益、最有价值的地方？“一般的项目我们不用伤脑筋，用在发展装备制造业上的这2亿元，可就要大伤脑筋了。”广东省经贸委负责组织技改贴息项目申报审批的投资规划处处长刘次英说。
企业望而却步
目前广东装备制造业总体上落后于世界先进水平15年，装备制造业发展滞后已经成了广东经济发展的一个瓶颈，长期以来一些关键设备、核心技术都依赖进口，如电视、手机、照相机的产量我国都是世界第一，但关键的芯片还是靠进口。这从小处讲提高了企业生产成本，降低了利润空间，从大处讲限制了广东产业结构调整。因此广东省5年内每年新增2亿元企业挖潜改造资金用于装备制造业。经过调查研究，省经贸委列出了重点扶持的装备制造业七大类72种产品目录。
但发展装备制造业关键靠企业。如何调动企业的积极性，勇于承担有一定难度的装备制造项目，这是一大难题。如今对握在手里的一些重大装备项目，虽然有政府的扶持，可以说是“皇帝的女儿”，可刘次英他们却担心有些项目没那么容易“嫁出去”。
110ＫＶ变压器成套设备就是一个例子，这是广东准备重点发展、也是市场需求量大面广的一个装备工业项目。目前我国220ＫＶ变压器生产已基本过关，正在争取生产500ＫＶ变压器，国外有的已能生产750ＫＶ变压器。110ＫＶ变压器的生产是一个坎，过了这个坎，要生产220ＫＶ变压器也不太难了。但广东目前还没有企业敢申报110ＫＶ变压器这个技改贴息项目。对该产品有几家电器企业已处在试制阶段，有的甚至连样机都已经生产出来了，但还是不愿意上这个项目，而宁愿上已经有较大市场竞争的电缆项目。原因何在？因为110ＫＶ变压器项目不仅投入成本大，而且无故障率要求很高，对生产管理、工艺设备、实验检测等的水平要求都很高，获益空间虽大，但企业仍然望而却步。
技改贴息杯水车薪
以重点项目“污水处理成套设备”为例，按理说未来几年市场前景喜人。但上了这个项目能分到多大的市场蛋糕？企业看不到希望。广州市近几年要建7个污水处理站，但却没有一个考虑采用广东的装备制造力量来建造，而是面向世界公开招标。
再如“城市垃圾焚烧设备”项目，广重企业集团董事长许扬先告诉记者，广重1996年就设计出了日处理150吨垃圾的垃圾焚烧回转炉，但一直没找到一个依托工程来实践，广重现在拥有的焚烧炉、焚烧技术都很成熟，而且在成本上肯定有绝对优势。“但我们没有一个样板工程，怎么参与招投标与国际大公司竞争？只要给我做一个示范工程，我甚至愿意立下‘军令状’，不成功杀我的头也干。但国内目前没有这样的机制。民族装备制造业往往面临市场的不信任。”许扬先说。
目前市政工程一般都面向国内外公开招标，这对政府来讲更简便易行，交给成熟的外国企业做风险也相对小一些，但对发展民族装备制造业来说却是不利的。“政府的扶持关键不是钱，技改贴息资金对发展装备制造项目只是杯水车薪，更重要的是其它方面的政策支持。”这是许扬先等装备制造企业老总们的心声。
合资是把双刃剑
“广东发展装备制造业缺乏的不是资金，是自主研发核心技术的主动精神。”许扬先说。
很多人都知道广州地铁二号线用上了我们自己企业制造的盾构机，但并不知道做了盾构机80％的加工量的广重集团，其获得的产出只占整个盾构机产品价值的八分之一。也就是说，一台价值4000多万元的盾构机，广重的加工价值只有五六百万元。许扬先说，广重早就计划开发盾构机项目，原准备先学习国外技术，再申请国家863课题进行自主研发。但他们没想到市场来得这么快，广州地铁施工马上就需要盾构机了，他们来不及自己研发，就与德国海瑞克公司合作，由海瑞克公司出技术、设计图纸和关键部件，由广重加工组装。现在广重加工组装的盾构机已经在国内不少地铁施工中使用，但广重没有核心技术，主动权还在别人的手里。
“装备制造加工能力不等于装备制造能力，这是国内装备制造企业必须明白的一点。”许扬先说。靠加工获得价值相对来说是比较轻松的事情，但容易滋生坐享其成的思想，不再投入自主研发，核心技术掌握在别人手中，始终没有自主权，没有更大的利润空间。这是国内装备制造企业必须警惕的事情。
目前汽车产业在我国蒸蒸日上，但其中多是与国外大公司合资合作的。这虽然有利于在短期内提高我国的汽车生产水平，但要真正提高汽车生产的国产化率却没那么容易。如生产汽车用的关键配件，有时候我们自己开发出来了，厂家不一定用。如汽车车轮的铝轮毂，广州弹簧厂在技术上和国外的厂商已基本没有区别，而且在价格方面很优惠，但广州本田只肯用一半广州弹簧厂的产品，另一半则用同设在广州开发区的日资企业的产品。世界知名的汽车商都有自己的配套厂商，一般不用其它的品牌、厂家的配套产品，因为从汽车业的发展过程来看，配套商从一开始就参与了某一种车的整车开发，支付了一定的早期研究开发费用，因此汽车商一般都以固定配套商的方式对其进行补偿。国内的汽车配套厂家要打破这个格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从另一侧面说明了发展民族装备制造业的重要性。如果由国外公司掌握核心技术和品牌优势，那么我们要发展配套工业将受到众多掣肘。
本报记者 孙国英 见习记者 甘丽华 通讯员 刘俊兴
广东陶机差距在身外
东鹏陶瓷的曾厂长日前告诉记者，他最近参观了广州国际陶瓷机械展后有两大感慨：一是展览会场里中国陶瓷机械企业占的地盘越来越大了，而国外陶瓷机械企业的地盘反而在缩小，在架势上似乎被国内实力企业超过了。
广东陶机赶超世界水平
曾厂长的这番感慨，还真是有点让人觉得这个行业变化太快。记者曾见过一份2002年的报告，该报告指出，国内陶瓷压机的运行状况较国外同行仍有相当大的差距。
当记者来到这一报告中提及的两家国内较高水平的陶瓷压力机械生产企业之一的科达机电时，总经理边程却说，“一年前我们的机械在运行中是存在一些问题，但事实上国外的陶瓷压机一样存在问题；而且程度不比我们轻。至于现在，我们的陶瓷机械敢与世界上任何顶尖企业叫板。而且在国内大吨位陶瓷压机市场中，从下半年开始国产机已经明显占上风。论技术我们接近甚至达到世界先进水平了。”他告诉记者，很多国际一流陶机企业今年纷纷从中国撤退，就连世界排名第一的萨克米在中国的市场表现也是急转直下，因为今年上半年他们几个大吨位压机连连出现重大的技术问题，而国产大吨位压机的运行表现出了更好的稳定性。
边程说，他们的陶机早几年就开始出口了，今年估计出口额会达到1亿元，约占总产值的25％。与国外著名陶瓷生产企业如此热烈捧场形成呼应的是，国内一些著名陶瓷生产企业也纷纷用钞票来投票。
价格和技术是国内一流陶瓷企业采购陶机时的两大考量因素。据一位业内人士透露，5年前建一条上档次的生产线，用的都是进口设备，需花费约1亿元；现在用国产陶机替代只需2000万元左右。
差距在身外
国产陶机与世界最高水平的意大利萨克米陶机真没有差别了吗？一位来自上海的业内人士语出惊人，“不出5年，意大利的陶瓷和陶机两大行业将会消失；取而代之的将是中国。”当他说这番话时，在场的众多业内人士脸露惊讶之色。看来这似乎被中国陶瓷业界所认同了。他接着说出了的原委，这两个行业从根本上可说属劳动密集型的，在意大利这样的发达国家被挤出只是早晚的事，中国近几年的迅速进步加快了意大利等传统陶瓷强国的退出步伐。
“技术上是多方位的，如果真的没有差距的话，为什么同样的压机我们的机架要比国外的重很多？为什么我们的横梁用不了多久就不行了？为什么我们的故障率比别人的高？为什么我们的还要手工编程……”一位在机械行业干了一辈子的高工用了一连串的反问来表达自己的看法。他接着说，国产陶机从具体每项技术来讲与国外的都差距不大，但累加起来还是有相当的差距的。就连科达、力泰自己的市场和技术人员都承认在材质上有差距，这才导致国产压机在故障率上比进口品牌高。东鹏的曾厂长也直言不讳地指出，就是国内领先的陶机企业在工程设计、生产工艺方面与国外优秀企业比都有一定的差距。但是这种差距的形成可能需要从更广的范围里去寻找原因。一位业内人士略带无奈地说，广东乃至中国基础加工工业的落后，尤其在锻铸造方面的落后确实拖了陶机业的后腿。熟练技工尤其是高级技工的缺乏，也让陶机业留有些许缺憾。广东陶机企业有时为了寻找铸锻件，不得不跑遍全国。边程不无感慨地说，“什么时候中国的基础加工业上去了，中国的陶机业才真正地做到全面超越世界一流品牌。”
观点
自主研发非走不可
记者日前采访了广东省经贸委规划投资处处长刘次英，在机械装备行业工作了二三十年的刘次英说起这个行业的问题和前景还是那么激动。他说，他这下半辈子非得要冲一冲，看能不能在精密数控机床方面冲上世界水平。
缺核心技术
记者（以下简称记）：从行家的角度，你如何看待当前我们机械装备业的技术水平。
刘次英（以下简称刘）：前不久，我们成功发射了“神舟五号”载人飞船，这在很大程度上归功于这些年来中国机械装备业取得的巨大进步。但从中国机械装备业整体水平来看，10年前有一个总体评价，当时认为与先进发达国家比相差15年，经过发展，如今的差距在10年左右。广东在全国处于中上水平。由于机械装备业包涵的面太广，具体来说，我们国家的机械加工水平与国际先进水平相差不大，但在大型机械装备上差距依然很大，从某种程度上说，这种差距不是在缩小反而在拉大，比如说精密数控机床，我们与发达国家的距离至少在20年。缺核心技术、关键技术是我们的现状。比如说，广州重型机器厂在地铁盾构机的制造上，必须要与海伦公司合作，为什么？因为我们没有自己的设计系统，自己不能设计图纸。像盾构机这样的大型机械，非常个性化，每台的参数都不一样，这样就对设计的要求特别高，我们自己做不到。
做这一行需要韧性
记：造成这种差距的原因是什么呢？
刘：其实建国初期的10年时间里，我们是非常重视装备制造业的，当时就已建成了完整的装备工业体系。因为当时我们是在封闭状态下搞了20年机械装备建设，在1978年打开国门时才发现我们与世界发达国家的真正差距，没有跟上世界行业的潮流。因此，我们机械装备业落后有历史的原因，也有体制上的原因，我们的大型装备企业以前都是国营企业，相应的投资决策机制、激励机制等没跟上。行业本身产业和技术基础比较薄弱。还有整个社会的发展环境也不理想。因为机械行业本身是一个基础行业，做这个行业需要韧性，不能急功近利。
立足自主研发
记：为了尽快地追赶世界潮流，好像除了引进就没有其它的更好的选择了？
刘：引进固然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途径，但引进常常只是引进设备，很难引进先进技术。机械装备业发达国家像美、日、德、意、法等出口的很多是一般技术，他们对出口先进技术有着严密的控制，美国就控制不准出口。我们必须立足于自主研发，这条路太难走，但不走不行，不走就永远也别想赶上世界发达国家。而且只要是国内自己不能生产的机械设备，其进口价格昂贵，需要花费大量的外汇。像陶瓷压力机械，原来4000吨位以上的进口价每台起码在80万美元，现在国内能生产了且技术性能也不错，可以替代进口的了，进口机一下子降到每台40万美元左右。现有国内有一种不好的风气，在一些机械加工行业就是有国产同等技术的替代设备，我们一些厂家也不愿意买，宁愿花比国内可替代设备高得多的价格去进口，这里面确实有一些崇洋的心理在作怪。当然在很多时候我们确实需要引进国外先进技术，采取以市场换技术的策略。但我们不能永远地买下去，这样不仅不利于机械装备业的发展，而且也大量增加购买企业的生产成本，削弱其竞争力。
政府应积极作为
记：现在政府大力倡导发展机械装备行业，这应是行业发展的一大利好。
刘：机械装备业作为一个国家和地区的基础性支柱行业，政府的支持是必需的。就是在西方发达国家，这种支持都是一贯的、持续的。就是说，即使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对这一行业的发展应该积极作为，要出台一些优惠政策积极支持其发展，这其中包括一些产业保护政策。比如现在一些大型装备项目，我们政府动不动就搞国际招标，不是说不能搞，而是要有一个适当的度，在一定程度上扶持国内机械装备厂商，而不是全部拿来进行国际招标。不在一定程度实行产业保护，行业将很难发展，特别在一些重大机械装备行业，我们的企业必需要有依托工程，这就需要政府在一些重大设备的采用上给予适度的政策倾斜，这样才有利于国内机械装备业改进和提高技术。
装备制造业是中国最有前途的行业
对中国制造业颇有研究的法国百富勤证券公司中国总部首席经济学家陈兴动指出，发展自动化和数据控制的机械装备制造业是中国制造业今后最有前途的行业。不过他还指出，这一切还应得到政府的政策支持。
基础研究差制约装备制造业
广东泓利机器有限公司总经理黄步明认为，基础研究差，基础元件差是制约装备制造业技术水平的关键性因素，同时，相关的材料跟不上去也是一大制约因素，其主要体现在材料的表面处理技术不成熟，相应的研究投入少；此外，还有人的因素，高级工程技术人员严重匮乏，现在的高等教育根本满足不了这个行业对人才的需求；还有很关键的一条是，政府在政策上扶持不够，甚至缺位。这样做的最后结果，就是企业纷纷做通用产品，有实力的从国外引进设备，而少数搞自主研发的高科技企业往往背负着很高的风险。
本版撰稿（除署名外）：本报记者 黄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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