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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本文为新美国基金会执行副总裁ＳｔｅｖｅｎＣｌｅｍｏｎｓ、德国马歇尔基金会ＣｅｍＯｅｚｄｅｍｉｒ对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全球反恐战争备忘录》的回复。新美国基金会是华盛顿特区的中间派智囊机构，帮助组织成立现实外交政策的联盟机构。
拉姆斯菲尔德先生，在10月16日的备忘录中，你向保罗·沃尔弗威茨、迪克·迈耶、道格·费思和彼特·佩斯提出了几个根本问题。你问到，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在这场全
球反恐战争中成功还是失败？美国国防部和美国政府能有足够快的转变速度以适应21世纪的新的安全形势吗？像美国国防部这样庞大的机构到底能否做出有效的转变？
对你的这些问题，我们认为：答案并不是在反恐战争上。现在还有一些恐怖分子的头目在世界各地关押着，其中许多人被关在美国关塔那摩军事基地的监狱中。但是本·拉登还没有被抓获，他还在不断鼓动着世界各地的反现代、反美国团体和个人。其他一些人，虽然没有受本·拉登的鼓动，但他们却被恶劣的现实生活逼得走向激进。美国现在不得不对所有负责：对停电、受污染的水，对那些在持续的暴动中死亡的无辜者，对那些由于年轻美国士兵辨不清是敌是友而误杀的无辜者负责。人们本来认为美国在伊拉克的服务工作将会改善平民百姓的公共福利，但所有这些发生的事实动摇了人们的信心。
显而易见，美国国防部对21世纪的世界安全形势所做的准备不是很充分：占世界5％人口的美国人不得不支付着占世界50％还多的军费。虽然聪明的战士、精确的炸弹、先进的武器对扩大美国军队在军事行动中的领导力是很好的资本，但这些部队机构太臃肿，还在被部署对付那些早已不存在、已不是最重要的威胁。现在，最大的威胁是跨国恐怖主义。我们有700多个在美国国土之外的公开军事设施，还有另外100到150个隐蔽机构和情报通讯站。这个军事机构网络被精心设计得能足以扭转邪恶势力吗？能牵制中国和复苏中的俄罗斯吗？能保证美国进入里海的石油区吗？在911事件之前，你们热衷于让将军们丢掉那些冷战时期的作战想法。你们的做法是正确的：重新部署部队和其资源来对付那些真正的危险，以此向政府当局证明军队还在继续运转。当国内的民用基础设施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时候，美国还准备在未来30年内花费数万亿美元研究导弹防技术，这有意义吗？你们必须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先从质疑那些需要双倍国防预算的项目开始，然后重新部署和撤回那些在其他国家的部队，这样才能保证美国的安全。实际上，美国部署在其他国家的军队恰恰是那里繁荣不稳定因素。
美国国防部的预算不断增加，即使是在全球经济困难时仍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我们敢把钱投入到那些在经济危机时表现不错，而在经济稳定时却表现不佳的机构中去吗？我们要控制住国防部的每一笔预算开支，把那些与对付当今威胁无关的预算项目砍掉，要像使用稀有资源一样地善加利用那些分配给国防部的资源。
你问到是否需要成立一个新的机构。如果美国仍旧在国际事务中奉行单边主义，成立任何机构都无济于事。采取多边合作的办法来处理这个世界上最独裁的暴君不仅更理智，还更合法。举个例子，去年布什政府为了得到一个军事基地，向乌兹别克斯坦政府支付了5亿美元，而不管该国总统曾经活活地煮死过多少个反对者。请听一听吧，世界是如何担心美国灵活多变的道德意识准则，他们不停地在问，美国到底是不是在为未来的不安全埋下了隐患？
你在提到美军在对抗基地组织和塔利班上取得的成果时，好像把伊拉克战争和反恐战争混为一谈了。在《战争中的布什》一书中，就藏着你备忘录中最深奥问题的答案：美国政府选择对伊拉克发动战争，而转移了自己反恐战争的注意力。这场战争揭开了美国权利的神秘面纱。全世界由此可以清楚地看到它的局限所在。
你写到，“美国需要形成一个广泛的整体规划来阻止下一代恐怖分子的产生吗？美国对长期计划所付出的努力相对来说还较少，但我们正把主要精力放在阻止恐怖分子的袭击上。成本效益比率对我们很不利。我们的花费有数十亿，而恐怖分子的花费却只有数百万。我们需要成立一个新的组织吗？”成立新的机构无助于让我们意识到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你必须做更多的事来建立合作机构。美国曾经奉行的做法是“只要有可能性的话，我们就会实行多边主义；但当我们别无选择时，我们只能实行单边主义。”而现在，布什总统却把这种做法完全颠倒过来了，“只要有采取的可能性，任何时候都要采取单边主义，只有在他别无选择的时候才求助于多边主义。”请不要低估转变这种危险的外交策略所带给我们的好处。当你不想让美国丧失领导地位的时候，你必须意识到，如果我们给予别的国家足够的尊重，开始平等对待我们的同盟国，那么这些国家就会变得喜欢美国。
你问的所有问题都是对的，而且我们认为，这些问题也不是不能解决的。但主要原因在于我们还在用老的方法来对付新的威胁。这种做法本身就是失败的。美国在世界各地的巨大能力可能实际上比我们想象的要少的多。
更具讽刺意味的是，我们在911事件之前就知道我们的问题了。现在必须要做的是如何使美国国防部和美国政府转变成能结交更多的朋友、树立更少敌人的机构？
（本文由新美国基金会授权发表 王宁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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