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年来,日本政府几乎被各种各样的恢复经济的建议忠告所淹没,也经常招致各种批评——反应迟钝、过于保守等等。而金融体系的慢性虚弱更成为方面批评的焦点。
当然日本金融依然是动荡脆弱的,需要作出重大改革。但是如果忽视日本金融体系已经采取的措施就是错误的了。长期封闭自己日本的政府,在最近选择了向国际社会开放,欢迎对金融体系的评论。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日本加入了一个由60个国家组成的名单,其
中大部分是工业化国家,包括加拿大、英国和瑞士。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刚刚完成对这三个国家的金融体系做出稳定性评估(FSSA)。这一评估体系是在1999年引入的,目的是帮助各国发展或保持健全的金融体系。评估体系关注金融体系的全面健康和稳定,并试图以国际公认的金融标准对金融体系进行监控。
IMF不久前公布了对日本金融体系进行评估的报告(见IMF网站www.imf.org)。这次评估注意到日本已经在加强金融体系方面迈出了重要步伐:建立了金融服务局对银行、保险证券公司进行全面监管;政府调整了主要银行的资本结构,这对减轻系统风险非常必要;政府还扩展了金融安全网络;银行自身对2002年金融复兴计划的回应也非常主动,试图改进资本充足率,提高坏账准备金,加速处理不良贷款。
这些行动的方向是正确的,但很多严重的问题依然故我。资本以及银行、保险的收益依然脆弱;不良贷款也许在减少,但其本来的水准非常高。金融机构依然面临着市场和信用风险。如果日本金融体系想要有一个长期的合理的立足点,就要求超出已有的范围更广的改革。这一改革需要贯穿整个金融体系,覆盖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包括公共和私人领域。
对银行来说,最重要的是保证银行有充足的资本,并给银行以更好的激励机制来处理不良贷款。这意味着改进银行体系自身,让其有充足的准备金自己解决不良贷款。这需要有预见性,并减少对已经证明是失败的历史经验的依赖。过去,银行对不良贷款的准备一向不充分,使其在处理不良贷款方面非常被动无能。在这个过程中政府应帮助银行更自由地处理准备金。
当银行拥有了适度的准备金时,它们会需要更多的资本,并尝试着在市场上提高资本价值。那些没有能力管理资本的银行会利用公共基金重新调整资本,但这只是一个过渡,最终这些银行会回到私人产权。那些没有能力存活的银行会倒闭或者被兼并。
在公共资本重新调整的情形下,银行应采取企业管理改革以适应国际惯例。最近政府对理索纳银行采取的行动应该受到鼓励——任命来自外部的管理者为董事会成员取代原来的高层。
保险公司也处在相当大的金融压力下,投资收入和股票价格都在下跌,资本基础受到削弱,相当一部分保险公司的偿付能力受到侵蚀。随着保险客户的减少,保险公司出现了“负差幅”。由于交叉股权,保险业的弱点会扩散到银行体系。要解决这些问题,同样需要保险业正视自己的弱点。保险业也需要重新评价他们的政策、债务,考虑较低的投资回报,留出充足的准备在将来偿付客户。
在这些步骤中,国有部门的金融干预的角色应渐渐淡化。现在,日本邮政——世界上最大的存款接受者,还有其他一些国有金融机构享有着特权,这降低了私人银行和保险公司的竞争能力,抑制了私人金融机构的赢利。
在过去几年中日本金融体系采取了受到欢迎的主动的改革,同时经济形势也在最近出现了好转迹象。经济与金融是相互依存的,健康的经济有利于进一步的金融改革,应该用政策传导的方式进行更明确的改革。金融改革应伴随着企业重组、克服通货紧缩和财政政策的巩固。
在短期内,这一系列改革的结果是痛苦的,但是长期的收益将是稳固真实的。而如果长期行动迟缓的代价将是惨重的。(IMF专供本报,辛叶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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