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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记者李继培
虽然胎动已久的创业板依然尚无消息，但有迹象表明停发新股三年的深交所正朝着“准创业板”的方向发展。记者多方采访获悉，久拖不决的深圳重发新股有了实质性进展。据知情人士透露：“深交所11月恢复小盘股的发行已是铁板钉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恢复发行后两个月内将有40余只小盘股登陆深交所。且这些小盘股主要定位在科技企业。”
深交所领导层面对记者的询问保持高度低调，但来自管理层、业界及深交所内部的消息均表明，深交所年内恢复新股发行基本已成定局，操作的思路也日渐清晰，为广大科技企业提供融资服务的“中小科技板”已经成为深交所锁定的恢复新股发行的现实路径。
定位中小科技企业
三年停发新股，使深交所筹资功能丧失殆尽。许多人认为，深交所现状不仅影响了深交所及深圳特区的发展，而且对中国证券市场的发展形成了空前的制约。去年“两会”期间，深圳人大代表提出议案，要求启动创业板，或尽快恢复深交所新股上市，议案未获采纳。今年“两会”，广东省部分政协委员与人大代表分别向政协和人大提交了提案与议案，提出在深圳主板设立中小科技企业板块，恢复新股发行。当时证监会主席尚福林亲临会场，表示将“认真研究”。这应该看作是深交所“中小企业板”构想正式向决策层传达的明确信息。
“目前我们有两个证券交易所，但是深市停发新股已经多年，这种状态是一种市场资源的严重浪费。与此相对的是，上交所等待上市的企业在排长队，大量的中小企业因资金问题而制约了发展。”首任中国证监会主席、资本市场研究会主席刘鸿儒日前发表演讲，他认为：“科技企业融资难的问题已经成为制约发展的瓶颈。这一问题已经触及到了中国经济体制转轨和国民经济可持续发展的许多根本性问题，有必要完善直接融资体系，建立多层次的资本市场，为科技企业发展创造条件。”
创业板存有很大的争议，但是推出中小科技企业股票市场的呼声却日渐高涨。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所长夏斌——这位昔日的深交所总经理，前几日也与张承惠、范建军三位学者发表文章，称我国当前推出中小企业股票交易市场正当其时，建立中小企业股票市场的时机已经成熟，外部条件已经具备。他们还特意指出，中小企业股票市场与创业板市场存在很大的不同，目前宜建立中小企业板市场，而不宜建立创业板市场。
“深交所今年恢复新股发行是水到渠成了，应该说，年内解决没有问题，准备工作也已经基本到位，只等监管层作最后的决策。”深交所一位工作人员如是告诉记者。据介绍，中国证监会已原则同意深交所恢复新股发行，方案已上报国务院，国务院批准之后即可实施。中央领导在证监会调研时，也已经明确表态，沪深交易所是“左右手的关系”。今年8月21日，证监会主席尚福林考察深交所之后，恢复发行新股已有定论。
据消息人士透露，证监会原则同意的方案，是将流通股在5000万股以下、具有成长性的中小企业集中在深交所发行上市，在不改变现有法规、上市标准、发行审核程序的情况下，作为深圳现有主板市场的一个板块单独监控，以此恢复深交所的新股发行。
“我个人估计10月份深交所即可恢复新股发行。”首都经贸大学公司研究中心主任刘纪鹏教授8月底接受记者采访时如是认为。
关于沪深证券交易所的功能定位，夏斌、张承惠、范建军三位学者认为：“深沪交易所是在‘摸着石头过河’的思路下创立的，事先并未进行分工与布局的深入谋划。两个交易所采取同一上市标准、同一交易标准和同一信息披露要求。如果说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国证券交易制度开创时，设两个完全相同的交易所有试点必要的话，在当今发达的IT技术支撑下已纯属资源浪费。”他们认为：“在我国资本项目尚未完全开放、尚无特别需要去考虑深沪港三个交易所合理布局问题的前提下，应抓住时机，首先调整好深沪两个交易所现存的不合理布局。”
借鉴NASDAQ模式
“目前，中国较具规模的只有沪深主板市场，三板市场刚设立起来没有规模，二板市场尚未设立。目前中国基本上是一个单一的资本市场，证券市场结构单一，投融资主体单一。”深交所研究人员肖立见博士告诉记者，单一资本市场对中国证券市场发展的不利影响已经日渐凸现，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无法满足大量的中小企业上市的需要，证券市场因此丧失了大量的上市资源；二是无法向投资者提供多元化的投资品种，证券市场因此失去了大量的投资者和投资资源；三是容易集聚市场风险，不利于分散市场风险。他告诉记者：“海外成熟证券市场都逐步建立了多层次的证券市场。”
显然，目前中国资本市场结构是极其单一的。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成思危认为：上交所与深交所应该都有自己的发展目标模式。上交所的目标可以定位为一个类似纽约证券交易所的主板市场。而深交所的发展模式可以参考美国的纳斯达克模式，建立一个多层次的市场体系。他说，“我认为应该积极慎重地推进。”
刘纪鹏教授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对深交所恢复新股发行的模式及未来的发展方向表达了他的看法。他认为，在深交所恢复新股发行后上市的企业短期内也不宜搞全流通，也不宜打乱现行核准制下的其他上市标准。但要兼顾两个问题：一、在未来的发展中可以考虑对上市企业的规模要求从现在的融资后总股本达到5000万下降为融资后达到总股本2000万，但其他的标准不降低，这样可以有利于向中小企业倾斜。二、考虑将证券业协会的退市代办转让系统纳入深交所，合而为一，统筹安排。“深交所目前没有场内交易，是无形的电子交易，今后深交所可以作为OTC(场外交易)市场的高级形式，电子自动报价系统还保持存在，它融合了主板的小盘与证券业协会的退市代办转让系统。”刘纪鹏说，“我认为就是构造中国的纳斯达克模式雏形。”
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所长李扬有关深交所的前途构想与刘纪鹏观点相近，他认为：“巩固主板市场的同时应大力发展功能上与主板不相同的OTC市场。而深交所可以借鉴OTC市场的模式，并将其纳入OTC市场体系之中。”据记者了解，区域性的OTC市场是多层次资本市场中较低层次的证券市场，主要是对无法在主板和创业板上市的当地中小企业提供融资和股权流动渠道，同时在不同层次市场间建立进退机制。这种市场的典型代表是美国的OTCBB。
“创业板的难产的确使停发新股后的深交所陷入迷局，但深交所发展受限的根本原因还在于，此前政府基于培育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思路而对深交所采取了限制发展的政策。”深交所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
事实上，随着香港回归和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建设，深圳作为对外开放“窗口”的历史使命曾一度弱化。但今年以来，深圳特区的未来定位又一次成为中央决策重点。温家宝总理指出：深圳要进一步当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排头兵，发挥示范作用。为此，中央部委七人小组深入深圳特区调研。因此许多人认为，在此过程中，深交所恢复新股发行，打造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吸引以广大中小企业为主的上市资源无疑是深圳特区未来规划中要解决的问题。而今年6月29日，中央政府与香港特区签订CEPA，业界认为，这将使香港金融业向内地延伸，再次给深圳带来一个打造资本平台、建设金融中心的机会。从深圳市政府外管局传出的消息称，深圳市也一直在努力申请打通深交所和香港联交所之间的通道，使两个市场的投资者能够毫无阻碍地进行股票交易。其中一个合作方向为两市场合作，公司于一地上市，可于两地买卖。“三步走”战略
“恢复新股发行基本没有什么悬念了，但关键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操作，这还有待监管部门的决策。”深交所一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
的确，对于深交所而言，目前难在恢复新股发行的具体操作模式。而在这一问题上，成思危副委员长在8月中旬的一次研讨会上提出的一个“稳妥”方案令人关注。据他称，此方案是他与深交所有关人士沟通后提出的“三步走”战略。
成思危方案的具体步骤是：第一步，将现有已通过发审委的科技含量比较高的小盘股集中二三十家到三五十家，先在深交所设立科技板块。第二步，研究降低上市的门槛，进一步扩大科技板块。第三步，到成熟的时候把这个板块分立出来，成立二板市场。
记者就成思危提出的三步走的设想采访了深交所研究人员肖立见博士。他评价说：“成思危先生提出的‘分三步走’的方案，我个人认为是一个可行的、稳妥的方案。”他告诉记者：首先，这符合党中央、国务院的有关决策。1999年8月20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作出了《关于加强技术创新、发展高科技、实现产业化的决定》。决定指出，为了“培育有利于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资本市场，逐步建立风险投资机制，适当时候在现有的上海、深圳证券交易所专门设立高新技术企业板块”。因此，“将现有已通过发审委的科技含量比较高的小盘股集中二三十家到三五十家，先在深交所设立科技板”，完全符合党中央、国务院的决策。
其次，这是有法律依据的。为了从法律方面支持高新技术板块的设立，消除高新技术板块设立的制度障碍，1999年12月25日，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了《关于修改〈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的决议》。决议指出，根据高新技术股份有限公司的特点，其上市交易的股票将在现有的证券交易所内单独组织交易系统进行交易。这次会议还对《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作了修改，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第229条中增加一款作为第2款：“属于高新技术的股份有限公司，发起人以工业产品和非专利技术作价出资的金额占公司注册资本的比例，公司发行新股、申请股票上市的条件，由国务院另行规定。”因此，成思危先生提出的第一步即先在深交所设立科技板在我国是没有法律障碍的。
第三，目前通过发审委的科技含量比较高的小盘股，仍是符合主板条件的公司，发行前注册资本仍在5000万元及以上，并具有连续三年的盈利要求。如果未来在深交所发行上市仅局限于这些公司，大量的具有成长性的中小企业仍难以利用证券市场发展。因此，在第一步运作成功后，适当降低资本规模和盈利要求，扩大该板块的服务范围，即实施第二步，不仅符合2002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小企业促进法》第16条“国家采取措施拓宽中小企业的直接融资渠道，通过法律、行政法规允许的各种方式直接融资”的规定，而且深交所在第一步积累的科技板运作和监管的经验可以应对降低上市门槛对证券市场的影响，确保在市场服务和规模扩大的同时市场运作更加规范和稳定。
“随着更多的中小高科技企业、成长性企业的上市，其市场运作势必趋向独立。在适当时机把这个板块分立出来，成立一个独立的市场，比如创业板市场，或中小企业板市场，或二板市场，即成思危先生提出的第三步，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肖立见认为，“这样做是很稳妥的，可以把市场运作风险降至最低。”
“控制和防范风险是证券市场运作成功的根本前提。深交所在这方面已根据中国证监会的具体要求做了充分的准备。其中创业板分步实施战略就是基于控制和化解市场风险的通盘考虑。建立保荐人制度，严把发行上市关，强化信息披露和信息披露审查，提高市场监管人员的业务素质并强化其监管责任，提高市场即时监控技术水平和加强市场即时监控等，都是为了控制和防范市场风险而做的必要准备。”肖立见说，“年内能否发行新股，什么时候发行新股，既基于中国证券市场长期发展的需要，也受目前市场运行状况的影响，更取决于管理层的决策。深交所的主要任务是为此做好各项准备工作。”
“新三板”12月“破茧”
本刊记者李继培
2003年7月，“全国技术产权联合交易系统业务研讨会”在厦门召开。这是继2003年4月16日，全国各地30多家技术产权交易机构的老总级人物在成都“青城论剑”之后又一次盛会。
与上次联合交易系统只有意向相比，这一次以北京、成都、青岛、哈尔滨、广州、厦门、南京等七家技术产权交易所共同组成的联合交易系统已进入了实质的运作阶段。更令人兴奋的是，联合交易系统的倡议者、复旦大学张陆洋教授透露，今年12月之前，这个系统就可以试运转。
科技部中国技术市场管理促进中心副主任马彦民表示，全国技术产权联合交易系统是很好的探索，应该予以肯定。他同时也称，该中心将继续对该系统进行更深入的调查，“不排除给予支持的可能”。
从资源配置的角度看，在主板、二板和“三板”之间，应该形成互相升级转换的机制，“三板”完全有可能成为一个让初级股票上市集资的“踏板”和“退路”。分析人士认为，“联合系统”得以实现，也意味着产权交易所向“新三板”角色转变。
摸着石头过河
20世纪90年代初，为适应企业股份制改造后扩大融资渠道的需要，全国普遍兴起建立技术产权交易市场的热潮。到1994年，各种类型的技术产权交易场所达到190家之多。但由于发展迅猛，而相应的配套政策又没有跟上，产权市场经历了一个由高潮到低潮再到高潮的过程。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中，由于在山东淄博试点的将非上市公司产权拆细为标准化股权进行交易冲击了证券市场，有关部门对产权交易市场进行了清理整顿，关闭了山东企业产权交易中心等一批产权交易中心，产权交易市场进入低潮。
此次整顿后，各地方政府都依据自己的情况“适度”发展，纷纷建立属地化的产权交易中心或是技术产权交易所。交易市场形成条块分割、各自为政的局面。资料显示，全国除重庆、吉林、青海、新疆、西藏没有设省级产权交易中心外(上述个别省下属已有市级交易机构)，目前全国共有产权交易中心(所)约220家，其中含技术产权交易所约30家。
虽然在国有资产逐渐退出竞争性行业的环境下，以及逐渐向民营资本和外资开放的过程中，产权交易机构的作用正在被认同。但各地产权交易机构仍然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据介绍，2001年底北京市出台‘北京产权交易管理规定’，并以市政府90号令的形式下达，随后北京市财政局补充交易规则和细则以及配套文件相继下发。这个规定从去年1月1日起实施，基本上杜绝了场外交易，有力地支持了产权交易的发展。
以前在国企产权转让过程中一个“雷区”就是资产流失，造成一些国企领导谈“转”色变。而产权交易市场公开挂牌交易、竞拍形成价格的交易机制克服了暗箱操作、私下交易现象，既维护了国有资产的安全增值，又给国企负责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不仅如此，透明度的增强也提高了外资和民营企业的参与热情。目前，世界500强企业中，有许多企业试图通过产权交易中心购买企业。其中不乏港资企业，尤其是一些中小港企，频频光顾深圳市产权交易中心，以期“淘”到盘子小、资金流量并不是很大的内地企业。数据显示，去年在深圳市产权交易中心进行的147单产权交易中，外资背景的买主比例上升到10%。
而且，进入产权交易市场的资产，由于其成交价格是在公开交易的前提下，由市场供求关系自主决定的，因此，它们的价格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修正，绝大部分能实现资产的增值。仅2000年深圳粤华公司和深圳南油集团两宗股权交易，就实现国有资产净增值近3亿元人民币。
但不容忽视的是，鉴于各地的产权交易条块划分太多，企业融资选择的余地仍然过小，考虑整合现有的各地产权交易所，成立全国统一的产权交易所已是当务之急。
七城市联合
创建“全国技术产权联合交易系统”(以下简称“联合系统”)的倡议出自复旦大学国际金融系教授张陆洋博士。张陆洋教授是我国风险投资理论和实务方面的专家。他认为，科技型小企业很难从银行贷款是事实，但这不是银行的错，银行的钱是储户的钱，理应投放到成熟的企业，除非有担保或抵押，否则不应拿给初创的企业去冒险。风险投资则完全不同，它应避免成为“保险投资”。风险投资家最能发现科技成果的价值，风险资金最需要跨地区流动。全国技术产权联合交易系统能以低成本投入，促进大市场形成，实现创业资源与金融资本资源的结合。张同时也是“交易系统模型”的牵头者。
据了解，由北京、成都、青岛、哈尔滨、广州、厦门、南京等七家技术产权交易所共同组成的联合交易系统，将由7家发起单位共同出资研发，后加入者需向系统交纳使用费，用于系统的维护和建设。加入这个系统的交易所，都可以在系统上挂牌和交易。
张透露，“联合系统”解决了技术产权交易标的物非标准化问题，围绕技术产权交易核心业务建立统一的规则、统一的流程，并以此为基础自行开发了一套联合交易软件系统。该系统将在12月前后投入运行。
由7家发起单位共同出资研发，后加入者将向系统交纳使用费，用于系统的维护和建设。如有盈余则向发起单位以红利形式派发，如有亏损则由发起单位共同出资以保证系统的正常运行。张陆洋称，凡加入该系统的交易机构，都可以在系统上挂牌和交易。
“联合系统”的运作模型是参考了美国纳斯达克交易系统而设计的。张介绍说。这套模型的最大优势在于，在保持各地技术产权交易独特性的同时，也能作到合作各方最大的资源整合，让资本得以跨地区地流动。针对张氏提出的倡议，业内专家认为，如果这个系统正式推出，实际上就相当于美国的纳斯达克。该专家分析说，如果该系统只能做到参与各方简单的信息共享层次，这个系统就毫无意义。因为关于各地的交易信息，人家上网就可以查到，用不着这样一套系统。
但也有赞同张陆洋的观点专家认为，中国的技术产权交易是一种创新，但是目前的状况是大家老是用传统的资本市场的眼光来看待它，这会给技术产权交易行业的发展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和风险。他现时还担心这种提法会引起“特别关注”，给系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张本人认为该系统和纳斯达克的区别在于，纳斯达克是为美国的高新技术企业提供后续资金的市场，而我们的系统提供的是中国高新企业的创业融资；纳斯达克有一定的上市门槛，而我们可以说几乎没有；纳斯达克的分割性流动性很大，而我们并不连续交易，也不针对自然人。
冲击“三板”
虽然整个研讨会没有明确提出技术产权交易市场要做国内“三板”，但技术产权交易市场定位为区域性资本市场，远期目标就是直奔“柜台交易”而去的观点从一开始就得到绝大多数与会者的认同。
北京中关村技术产权交易所总裁雄焰在发言中首先亮出旗帜，他表示：“中关村技术产权交易所的定位，就是冲击资本市场、冲击三板市场。”而深圳国际高新技术产权交易所总裁赵辉在详细分析了种种可能之后，得出的结论是产权交易市场只能直奔“三板”。从某种层面上看，成都技术产权交易所正在着手准备的“非上市科技型企业股权挂牌流通工作”，就是在“全国技术产权联合交易系统”诞生前的创新尝试。
据悉，目前全国已经有50多家产权交易机构正在从事包括股权登记、托管、交易等在内的“股权托管业务”，然而现行政策环境的限制和相关法规的不完善，使得这些业务或多或少地游走在政策与法规的边缘，也让各地的实践者们如履薄冰。
业界普遍认为，在政府有关部门的统筹之下，建立统一的全国性以及区域性“柜台交易市场”可能是各地技术产权交易机构和股权托管中心的最终出路。
赵辉认为，无论是做私募市场的组织者，还是私募市场的参与者。技术产权交易机构都找不到出路，而唯一的希望就只能在成为公募市场的组织者，他认为，股权托管正是打造未来市场的一个基础。他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认为，必须解决的这个角色问题，也是各地交易机构走向联合的一个基础。
同时，科技部一位官员也明确表示，如果不做柜台交易，技术产权市场就没有做头。不过这位人士同时又暗示，虽然大家都很明白技术产权交易就是区域性的资本市场，就是冲着柜台交易而去的，但这是一个远期目标，要分步来走。他认为，目前的做法是埋头“创新”，对交易模式、规则进行探索。等到有一定的实践经验了，再把问题提出来。
业内人士指出，其实这种“创新”在实践中早已开始。成都技术产权交易所对非上市国有股股权的挂牌交易，以及广州交易所正在进行的对有限公司的产权的交易，都应该属于这个创新的范畴。呼唤“婆婆”
在经过了多年的发展历程之后，技术产权交易行业需要一个“婆婆”的愿望正在随着自身生死存亡的担忧而变得强烈。
呼唤一个“婆婆”，频频向科技部摇动橄榄枝，这成了本次全国技术产权交易机构研讨会的一个不间断的主题。各个交易机构的不同表述中，都有着共同的声音：希望科技部出面在高层之间协调，争取相关的政策。对资金的渴望反倒退到了次要的地位。不少交易机构甚至说，这正是前来参与此次会议的主要目的。
据业内人士分析，各地技术产权交易市场大多是在地方政府的支持下建立起来的，但是发展到现在，他们发现有些矛盾地方政府已经无力解决，而这已经影响到了技术产权交易的进一步发展，甚至有些地方生存都成问题。他们希望在更高的层面得到支持。而据了解，从去年9月开始，科技部相继对全国技术产权交易市场进行了多次调研。今年更将推动科技产权交易市场的发展列为了市场管理促进中心的重点工作。
科技部调研之后还形成的《科技部技术产权交易研究报告》。这份报告在对国内技术产权交易市场的现状和存在的问题进行了详细的分析之后，提出了建立新型的技术产权交易规则的设想。
在该建议中，“新型的交易规则以‘技术产权交易所为平台’，以‘会员(交易商)为核心’。所谓‘以技术产权交易所为平台’，就是由交易所制订新交易制度的行业标准与行为规范，并协调各方在交易所内付诸实施。一般地说，新交易制度包括权益凭证的设计、发行、托管、上市、交易、清算、交割等几个方面的内容，交易所在这些方面都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该报告还提到了网络交易平台的设想。按照该报告的设想，第一阶段先实现信息平台功能，第二阶段为互动式网络交易服务平台，第三阶段建立全国性场外交易自动报价系统。其中第三阶段功能需在建立规范的场外交易市场基础上才能实现”。
对于全国整个技术产权交易机构来来说，全国没有指定的管理机构，没有建立全国范围内的行业协会，各地除上海设立专门的“产权交易管理办公室”负责监管外，其他地方监管机构不明确。这为科技部的介入留下了想象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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