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蕾· 一本“色相”耀目,纸厚且粗的《藏地牛皮书》不知勾去了多少人的魂魄。对书和人的宣传介绍,所见都是那个“一直”,而书上的署名,“一直”之后,还有一个俏丽的名字——李鹄。《世界时装之苑》介绍了这个热爱旅行的女子。
在《藏地牛皮书》中,一直把行走上升到了近乎人生观世界观的高度,我佩服他的所行所悟——真实还带点“冲”,但,这是属于男人的。我坚信,男人和女人的旅行,会在大
道上携手并进,却会在细支小节中呈现出截然不同的质感,那,旅行属于女人的那部分呢?
在行走中放逐野性与浪漫
第一次的体验,往往会奠定以后的所思所行,许多旅行者一次次抗不住诱惑再次上路,他们旅行的那个“第一次”,往往激情四溢——“太过瘾啦,带我们的老师刚从国外回来,满脑子的天性解放,他带着我们手拉手,竟从瀑布中间穿过去,半脚开外可就是悬崖呀!”那时的李鹄9岁,第一次出远门,很近,就在广州附近的八甲瀑布。
李鹄说自己爱上旅行,深受一个女人的影响——三毛,三毛撩拨起了她流浪的心,女人天赋的浪漫与不羁的激情,能想到的唯一肆意挥洒的方式,那,只应是浪迹天涯。流浪是植根于一个女人心中的野性,毫无道理,根子就在那儿摆着,而它能重新发芽,并形成行走的习惯与嗜好,则需要后来的机缘——如果不是修习美术,李鹄不可能这么神色坦然名正言顺地四处晃荡。
考入广州美术学院,注定了李鹄躲不开背起画板出门写生。从此,李鹄每年都要出远门一次。
“旅行是把自己放逐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随时随地面对迥然的事物,你会更加敏锐,果断,那次旅行让我自信了许多。”
新疆的辽远壮阔,激荡起李鹄的本性中的豁达爽朗。两个女孩“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危险。在天山,她们看着远远的雪绒,觉得心里喜欢就往上爬,本来说好到了顶,两人要做巾帼状互拍照片的。
“可后来……”我打趣着。
“后来……”李鹄“噗噗”笑了,“天很黑很黑,雪都没到腰了,而且一个人都没有,下来后才知道,那里根本没什么人上去的!后来真觉后怕。”
这趟旅行长达三个月,直到10月份恋恋不舍回学校,才发现学校急得差点要报案找人。
下一次去哪里?两个女孩的雄心壮志鼓了起来——西藏!
未知的远方是旅行最大的诱惑
李鹄在《藏地牛皮书》中的工作,旅行中是文字资料管理,制作时则是手绘了书中几乎所有的地图,但她更愿意称自己是“学徒”——跟着一直学习,并延展自己的思考。
为《藏地牛皮书》而做的旅游调查用去了半年,编成书呢?整整一年!
《藏地牛皮书》现在很畅销,李鹄说她还是有些遗憾,“这本书中主要的还是一种男性视角,如果我当时多参与一些意见,会加入一些我作为女性的体会,这种关照小到了提醒女性出门旅行多带湿纸巾,往大说,是告诉准备出门的女人——不要过于关注自己,大多数人沉醉在‘到此一游’式的旅行。还有的女人,出门时少不了点流浪的情结,容易堕入自恋之中,而旅行,真的应该把视线放到他人身上,这样你才会吸收养分才会成长,否则损失太大了。”
李鹄说以前的她在都市中和很多人都感到种疏离感,也就不怎么主动与人交流,无聊和空虚感常常袭上心头。
“这几年的旅行真的教会了我很多很多东西。到了外面,接触的都是和自己迥然的生活,城市中的麻木会慢慢解冻……首先我明白这种自怨自艾是因为我过去过于关注个人,变得狭隘、钻牛角尖……”
至于很多人都在问的意义,李鹄顿了顿,附诸一笑:“许多人都在问意义,实际上这也是一种浮躁,好像望不到满意的答案就撒手不做,现在,我不再强调自己的孤独,我只是做,投入地做、塌塌实实地做……”
《藏地牛皮书》的封底有一句话:“可以没有一切,不能没有旅行”,初读时只觉得矫情,聊到后来却相信了其中的真意,那是对旅行的感激。李鹄说:“有许多的过程贯穿了我们的成长,旅行就是成长中的过程之一,它让你获得的东西也许叫做智慧,也许只是经历。”
采访之后的几天,我得知李鹄又上路了。
这次是沿着黄河,从黄河之头走到黄河之尾,还是和一直合作,写一本“更牛”的书。
“旅行在外经常会有意外发生,你永远不知道前方等待你的将是什么,这是旅行最大的乐趣和诱惑,”李鹄的话漫上心头,似乎有什么被撩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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