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滨 严红
如果你想驾车离京跑得不远又不近,你就去沈阳;如果你想躲避大都市的喧哗寻一方静谧,你就去沈阳。
这是今年“十·一”几个趣味相投的朋友合谋出游后的共同感受。
窗外,永远爱你
10月1日下午两点半,一行四人驾着我的别克·凯越从北京启程,直奔沈阳。朋友都曾到过沈阳,但每次都是公事在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没有大段的时间去认真端详、揣摩沈阳。恰好新车需要磨合,于是在我的撺掇下,策划了驾车沈阳两日游。
以前,也曾开车跑过京石、京沪线,但在晴空万里、一马平川的京沈高速路上飞奔还是第一次。因为是长假,大家都显得格外轻松、自在,心境高远而平和。京沈路上的车流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或许是人们把出游的眼球锁在了南方,但东北平原的大气磅礴更让这个金秋显得异常辉煌。
在高速路上看风景,有几样东西不能丢:云、树、流水和落日。午后的天空,舒云漫卷,犹如嫦娥舞袖,一朵一朵地盛开在蓝天之下,云随车浮,车伴云影,就像对对行影相随的恩爱伴侣,坐在车里的人亦不禁平生暖意。有位国画师告诉我车上的同伴:在我国,华北地区的树种最可入画,因为它体高、枝壮、叶密、形美,棵棵不同,根根成景。
下午5点多,我们开始从河北玉田上了京沈高速,从车窗内远眺,秋后的原野庄稼有些枯黄,但高高的榆树和墨绿的青松仍把绵延起伏的田野衬托得如诗如画。京沈高速沿途河流不多,记忆中只过了两座绝不能算作大桥的桥,也许不是雨季的缘故,桥下流水潺潺,反而显得不是大东北的景致了。
从后视镜中看落日余辉:蓝天、绿树、夕阳、路面和护栏在后视镜中渐行渐远,天色渐行渐暗,落日把车和人头剪影镶上了一道金边,“黄金在天空舞蹈”,变成了金发在车内舞蹈。
远离城市的喧闹,远离日常的琐碎,远离人际的繁复,你会发现自然美景才是你最想要的。凯越、好友还有好心情,正像CD在播放惠特妮·休斯顿的歌。
皇陵,滚滚红尘
晚上十一点半,我们到达古城沈阳。
沈阳可游玩的地方不少,卧龙湖、沈阳西湖、长安寺、太清宫、张氏帅府、九一八纪念馆都值得一去,但是最吸引我们的是沈阳历史文化,当我们得知沈阳故宫、北陵和福陵正在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时,更有了探古寻幽的兴致。
10月2日,上午我们先去北陵,下午来到了沈阳故宫,这是清太祖努尔哈赤与其子皇太极修建的宫殿。建筑规模虽然无法与北京故宫相比,但它独具满族特色的建筑风格却令人耳目一新。
金龙蟠柱的大政殿、崇政殿排如雁行的十王亭、万字炕口袋房的清宁宫古朴典雅的文朔阁以及凤凰楼等高台建筑,在我国宫殿建筑史上绝无仅有;极富满族情调的“宫高殿低”的建筑风格,更是别无分号。
走在这座用11年时间建成的古建筑群里,即便是在370年后的今天,仍能感受到当年女真部落的骁勇威猛和赫赫战绩,感受到那个时代的连天烽火。
清昭陵和福陵是清代皇陵中早期陵墓。昭陵内葬清太宗皇太极及其皇后博尔济吉特氏,福陵内葬清太祖努尔哈赤及其皇后叶赫那拉氏。
虽然由于当时建国称帝不久,受财力、物力限制,福陵的建筑规模弱于昭陵,但两陵建筑布局大致相同,显示了早期清代皇陵规制:所有建筑以神道为中轴线对称分布,自南向北依次有——下马碑、华表、神桥、石牌坊、正红门、石像生、碑亭、方城、隆恩门和隆恩殿、东西配殿、二柱门与石祭台、明楼、月牙城、宝顶等。
游走于皇陵古建筑群之中,最感苍凉和肃穆的当属那数以千计的古松。这些古松许多是建造皇陵时栽种的,古松本身已经成为皇陵的一部分,长青的陵松象征着永恒,寄托了昔日帝王万古长存的梦想。
走在绿荫遮蔽的皇陵神道上,攀登108蹬石阶,“万年龙虎抱,每夜鬼神朝”,想象中奢华浩大的祭陵盛况,你会禁不住生出几分情感,那远去的时代再也不复返了。
沈阳,英雄落寞
因为只安排了两天的行程,白天逛故宫拜皇陵,仅在晚上才有时间看沈阳。比起喧嚣的北京之夜,即便是节日的沈阳也稍显落寞。晚上10点刚过,饭店已经准备打烊,而商家店铺早早锁上了门窗。街道两侧尚有点着暗淡灯光的食品摊、水果摊,摊主三三两两坐在一起,香烟缭绕,开怀说笑。
人所共知,沈阳不仅是一座古城,还是一座英雄城。辽沈战役在这里打响,抗美援朝的志愿军在这里出发。
新中国成立后,沈阳成为全国最重要的重工业生产基地,创造了许许多多我国工业发展史上的第一,如中国第一块电磁铁,第一批航空轮胎,第一台250吨塔式起重机,第一架新型喷气式飞机……
可以说,沈阳的发展是计划经济时代“优先发展重工业”战略的集中体现。一位在沈阳故宫前扭东北大秧歌的老者告诉我们“那时候,飞机、火车、大吊车,从俺们这旮可劲儿往外运,沈阳人老有钱啦!”
令人遗憾的是,改革开放后,沈阳的步子落在沿海城市后面,国有企业的大量冗员使沈阳城背上了沉重的负担。着实讲,我们看到的沈阳,人居环境并不十分理想,街道还稍欠整洁,沈阳人的精气神儿也没有全展现出来。
尽管如此,沈阳仍是我们的梦之所寄,我们仍然行车1300里,奔向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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