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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刊记者唐凯林/图•本刊记者赵亮
在西方国家，有关医生和律师的笑话最多，而两者相比之下，又以律师最为突出。如果要究其原因，也许与近几年来日益低落的律师社会形象有关，在越来越多的人眼里，律师跟生意人似乎找不出大的区别，有钱就可买到律师的“服务”，这也就难怪有人拿律师“开涮”了。
中国改革开放以后，允许外资律师行进入内地法律服务领域的政策使这些笑话中的主角陆续来到了中国，不过他们可不是来制造笑话的，而是为了在庞大的法律服务市场中分一杯羹。而事实上，外资律师行在中国的业务目前已经从中国法律服务市场上切走了一大块蛋糕。
这也没什么值得紧张的，律师业的竞争并没有想像中那么残酷。毕竟，各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传统文化、社会制度和法律渊源，一个真正的外资律师行或外来律师，要想争夺中国本土律师的饭碗也绝非易事。尽管其中的语言障碍不是个大问题，中国特有的风土人情就能让他们琢磨上好一阵子。
每小时580美元
“律师、医师、会计师同时要过河，但因桥梁断了他们必须涉水而过，而水中又有一只鳄鱼虎视眈眈地等待着美餐一顿。医师先行，过到一半就被鳄鱼一口吞下，会计师接着下去也是同样的厄运。最后只有律师安然渡过，旁人问律师有什么特异功能使鳄鱼紧闭尊口？律师答道：‘我只是跟鳄鱼说，如果你一张口我就开始计时！’。”
这是一则流传甚广的关于律师收费的笑话，就律师收费问题问及美国高特兄弟律师行中国代表处首席代表陶景洲时，他笑着问身旁的秘书，记者得到的答案是高特每小时的法律咨询费用为580美元。
“对于收费没有严格的规定，一般是市场价，浮动很大，虽然也有时间的标准，但往往不按时间算。此外，如高级律师、中级律师的收费标准也不一样，但并不能绝对化，价格上很自由，只要客户能接受就行。”
陶景洲的解释也不无道理，费用问题本来就像“周瑜打黄盖”，价格部门的用武空间不是很大。问题是钱能否最终收得回来，就像一些审核性的项目，如果律师发现其中有风险而拒绝最后签字，客户还能如实地数钱吗？
陶景洲的答复证明这是记者的多虑。“首先律师为企业服务牵扯不到做假账的问题，我们只是在形式上做一个审核；其次企业是先定中介机构，而事务所也往往采用分期付款的方式结算，免得做到最后律师不愿意签字时拿不到钱，而造成两难的局面。”
事实上，真正的“大所”往往在诉讼业务上做得很少，最主要的业务在“非诉”上。就高特而言，最大的一块业务是帮助外国公司在中国的投资业务，其次是帮助中国企业在海外的上市和诉讼业务，而这些项目的收费一般以整个项目计算。在谈及律师与企业之间的关系时，陶景洲觉得律师行作为服务型行业，“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企业的看门狗，企业是律师的主人，在危险发生前能叫几声提醒主人防范，等出了问题时主人叫我们咬谁就咬谁，但如果企业不请我们，我们就不吭声；说得好听一点，我们是企业的天气预报员，是企业利益的忠实捍卫者。因而律师既可以说成是看门狗，也可以说成是天使。”
实际收益说不清
企业为什么会选择高特？高特向企业所提供的是怎样的信息？对此，陶景洲认为企业选择律师所就像病人看病选择医院一样，“如果某人要选择一家医院去看病，而得知的情况是该医院常治死人，那就不用去了。企业选择律师事务所也一样，各企业的法律部门之间会有一个对各律师所的评价传播，这直接会使事务所形成一个在业界的形象。”
陶景洲认为事务所的经验也很重要。“假设客户找你做合资的业务，如果你以前有过类似的经验，就会了解其中的问题，而如果没有这方面的经历，那只能免谈。最后是名牌效应，小的律师事务所的名字不值钱，所以做起事来就不会很认真，因为他不用担心积累起来的无形资产受到破坏，而有名牌效应的大所就会很注重信誉和形象，做事会认真得多，所以大的跨国公司都愿意找知名的大所，找小所觉得太丢人，就像人穿衣服一样，他不愿意去批发市场买一件没有档次的衣服。”
说到底，其实企业真正在乎的是律师事务所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实际性的收获，但陶景洲却表示这是最难说得清楚的问题。
“有形的好处还好说，比如我们帮助客户减少或挽回了经济损失。像高特曾代理中国一家银行在美国纽约的一起涉及欺诈的诉讼中获得胜诉，赢得了针对对方超过数千万美元的惩罚性赔偿。不仅帮助该银行彻底扫清了其发行上市的最终障碍，为其挽回了巨额损失，也维护了该银行在国内外的声誉。但很多无形的收益就很难说清楚，比如我们提醒企业注意防范可能发生的风险等。”
10位境外律师事务所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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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
公司 |
职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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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景洲 |
美国高特兄弟律师事务所北京代表处 |
首席代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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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安 |
美国翰宇国际律师事务所北京代表处 |
首席代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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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炳康 |
贝克·麦肯思国际律师事务所北京代表处 |
首席代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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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 |
美国苏利文·克伦威尔律师事务所北京代表处 |
首席代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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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笔洋 |
德国百达律师事务所北京代表处 |
首席代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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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超明 |
加拿大戴维斯－菲利普律师事务所北京代表处 |
首席代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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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敏生 |
英国丹敦浩国际律师事务所北京代表处 |
首席代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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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福 |
英国安理国际律师事务所北京代表处 |
首席代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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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达维 |
法国欧洲阿达姆斯联合律师事务所北京代表处 |
首席代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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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兰 |
法国基德律师事务所北京代表处 |
首席代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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