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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与城市(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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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inance.sina.com.cn 2003年09月12日 09:20 21世纪经济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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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 绘 Beijing 北京 沈双
成都市井男人会把光胴胴打到最繁华的商业区去,除了星级饭店进不去,到哪里好像都还挺畅通的。女子礼仪劝导队的任务是专门抓光胴胴。光胴胴是成都话,就是打赤膊的男人。迢迢 绘
都说北京的话剧运动火爆,我往年探亲全赶不上,错过了好几个现在时髦人士常常挂在嘴边上的好戏,比如“三姐妹·等待戈多”“生死场”“切·格瓦拉”,今年相比之下幸运得多,正赶上菊儿胡同的七色光儿童剧场上演汪建伟的试验话剧“仪式”和在人艺小剧场的外国剧“哥本哈根”。“哥”剧我在纽约看过,非常喜欢,讲的是二次世界大战之中两个核物理专家在哥本哈根的一个会谈,到底谈了什么至今还是个谜,也许并不重要,但是这场谈话却很能体现两个作为科学家的个人在科学和伦理之间的冲突。本来想看一看中文媒体是如何表现这个十分聪明而机智的话剧的,偏偏它上演的时间和另一出剧冲突,只能忍痛割爱,将“哥”剧的票转让家人。
“仪式”是视觉艺术家汪建伟的作品,与我记忆中的英文版的“哥本哈根”正相反,不以语言取胜,而是借助于视觉和身体等多种媒介来传达意义。讲的是“击鼓骂曹”的故事,以及这个故事三个不同的版本和叙述方法,实际上是在说一个人在历史中扮演的角色和一个电脑屏幕上制作出来形象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可以随意地涂改和更换,骂人的弥衡和被骂的对象曹操甚至可以互换。这个意思不怎么新鲜,若非要找新意,也只是将历史线性的文本转变成平面的形象。
好就好在这出戏的布景,是由几个大屏幕搭成的,电脑里制作出的影像投上去,可以随着演员的涂抹而改变,十分形象,十分形式化。但有时又嫌它形式化得不够,四个主要演员的动作就没有什么形式化的美感。
“仪式”有的时候让人觉得它表现的是古代的“愤青”。
有的另类话剧给我的感觉都是“不够美”,这和北京给我的感觉是同样的。与几个南方的城市相比,北京永远是以其粗糙和活力取胜,实在不能说得上“美”。就此,我的几个朋友曾经质问过我为什么每年夏天仍然要回北京看一看,除了乡情之外这个城市还能给我其他的东西吗?即便是乡情,也需要美的环境,美的场景来衬托。北京连这些都无法给人提供。我难道太“小资”了吗?算不上,但是我的确是个观光客。
这里不只有一个美的问题,还有一个真实的问题。当世界上本来和一个城市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实际上对于真实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的,然而美对他们来说却是一个非常切实的要求。
几个星期前在香港的苏荷区的小西餐馆里吃饭,台风过后的夏夜,邻座坐着一对谈恋爱的情人,低声地说着情话。老板操着英国口音,招待全讲广东话,我和另外一桌客人只会讲国语。这是一个国际都市的非常平常的一角。恰恰因为它的平常,所以具有一种平易近人的魅力。在北京,当国际化还是一场运动的时候,这个情景是找不到的。
一个朋友说北京有的是波西米亚人,就是没有反映在服饰上,在大马路上看不见。这话有点道理。我当然不会抛弃北京,但是的确希望它更为精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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