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外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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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inance.sina.com.cn 2003年08月27日 09:56 中国经济时报 | ||
世说新语晋军 我不懂外语,因此对外语人才有着特殊的敬畏。 二十多年来,“外语热”久盛不衰,在申办奥运成功、加入WTO之后,外语热更是热浪滚滚:京城出租车司机普及英语,胡同里80岁的老太太苦学外语,广东高中准备以全英 其实,我并不为自己突然成了文盲难过,即使再有哪个部门把我定为白痴、笨蛋,我也照样吃得下、睡得着。文盲怎么了?人家法盲还当法院院长呢!我一不从事外事工作,二不出国考察,三不干有损国格的事,你说我是文盲,我说我是守法公民,起码也是一个安分守己的文盲。感到遗憾的是,参加工作二十多年来,屡屡为不懂外语大吃苦头。比如八十年代初期,我在某商店买了一套“进口服装”,半年之后才知道那上面的外文原来是汉语拼音。如果都是汉语拼音,倒也凑乎认得几个,可有些商品是英语加汉语拼音,这就实在没办法了,因为厂家自己也不认识。即使到现在,许多家用电器怎么开、关,仍然没搞清楚。最让我想不通的是,自己的职业与外语毫不沾边,但评定职称时却把外语当作了第一硬指标,因此,整整15年过去了,职称还停留在“初级”。工资、奖金、房子一次次靠边。每当此时,我就会想起当学生时,某地一女中学生曾因无法忍受外语考试而自杀,并留下遗言:“我是中国人,为何学外文?不学ABC,照样干革命!”从此,“学外语”成了“崇洋媚外”的代名词。在记忆力最好的学生时代,记下了满脑子的口号、标语,直到现在清除都清除不掉。 那么,为什么其他人都能外语过关只有自己不能?原因只有两条:一是自身努力不够;二是脑子比别人笨。既如此,我也就无怨无悔了。 前几年,在报纸上看到了一个中年人学外语的故事。这位中年研究人员为评职称突击学习外语,但他不会音标,便用汉字来注英文单词的发音,结果,大家在他的单词本上发现了一系列的“恐怖事件”:“爸死”(bus);“妈死”(Mars);“哥死”(girls);“妹死”(Miss);“噎死”(Yes);“气死”(cheese);“饿死”(earth);“我死”(worse);“死光”(school)! 如此学习外语也真够可怕的。知情者说,对某些用不着外语但又必须考试者,外语就是一块敲门砖,这砖头是破的烂的都无所谓,反正敲开职称这扇门后就扔掉了。 正当我也准备仿照此老兄以“爸死”、“妈死”的砖头去敲一次时,近日看报,才知还有更简便的方法:某系统职称外语考试时,监考老师事先得到了学校负责人的叮嘱:“这次要有分寸,因为有很多领导参加考试。” 上午9点开考,考生们便将答案摆在了桌上。尽管如此,仍有一部分考生对不上号,于是,传呼、手机在全场响起。快要交卷时,监考老师发现有一位气宇不凡的考生根本就没动笔,于是好心提醒说:时间快到了,你怎么还不答题?话音刚落,门口便有人拿着一份做好的考卷喊道:“谁是张处长?”这位一直不答题的“考生”这时才在别人送来的考卷上签了个“张××”的大名,然后气宇不凡地离开了考场……原来外语是这样炼成的! 炼成之后,不但可将“文盲”的帽子一举甩进太平洋,同时还能将高级职称与XX长的头衔全都印在名片上,高级职务与高级职称交辉相映,光芒四射。这样的一次性考试真可谓一本万利、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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