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子晚报》总编朱铭佐作客新浪聊天实录

　　

　　大家好！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参加今天的《总编在线》聊天活动，我们有幸请到《扬子晚报》的总编朱铭佐，朱铭佐是《扬子晚报》的创始人之一，我们请朱总编自我介绍一下吧。

　　朱铭佐：非常感谢新浪网给我这个机会，也很想和网友交流，我说的不对地方，请大家批评。我是办报人、发行人、广告人，我和我的同事们一直进行办报、发行和广告经营等方面的探索。

　　我说我是办报人，是因为我工作三十六年来一直从事办报工作，编辑、出版、记者等工作都干过。

　　我说我是发行人，是因为《扬子晚报》从创刊初期开始，先是在南京建站，取得经验占领市场之后，又开始开辟新市场，并进而进军全省市场。从1995年开始，又开辟上海、浙江、安徽、山东等周边省份的市场，应该说，《扬子晚报》在发行方面创造了一定的经验，也创造了奇迹。现在我们的日发行量稳定在180万份左右，最高发行量突破200万份，最近我们正按照现代企业制度，探索新的发行方式。

　　我说我是广告人，因为我们的报纸从一开始就进入市场，是自收自支的事业单位，国家不拨一分钱，但要为国家做贡献。所以，和企业一样，要做好经营工作，其中广告收入是报社的主要经济支柱，我们的广告经营，现在执行的是全面代理制，开始时是业务员制度，做的主要是常规的工商广告，现在发展到分行业的专业广告。近两年，我们每年的营业额都在三四个亿，一直处于全国报业广告的前十名。

　　主持人：最近，有一个世界日报发行量排行榜，《扬子晚报》是以发行量165万份名列24位，在国内名列第三，在晚报里是名列第一，你刚才也介绍了一些情况，想请你就这个数字是否准确，还有你对这个排行榜谈谈看法。

　　朱铭佐：据我所知，这个数字来源于新闻出版署的统计，应该说是基本准确的，或者说大部分是准确的。但是由于统计时间和统计方法的原因，有关数据与我们现在的数据有些差异。我们《扬子晚报》目前的日发行量稳定在180万份左右，而日最高发行量去年和今年都突破了200万份。当然这一排名也是中国晚报界的光荣，因为入列世界报纸发行百强的中国报纸共16家，其中晚报有7家，可谓占了半壁江山，这次列百强，《扬子晚报》放在了世界大舞台上，我们感到最多的还是一种鞭策。在综合实力上，在做大、做强报业上，我们与国内的几大老晚报比，如新民晚报、羊城晚报、北京晚报、今晚报等，我们还有比较大的差距。与国际上的报业巨头相比，差距就更大了。

　　主持人：《扬子晚报》的发行区域是怎么样的呢，是不是因为那边的人口密度比较大，才有那么大的发行量呢？

　　朱铭佐：我们的发行范围主要是江苏省以及上海、安徽、山东、浙江等周边地区，最近两年覆盖到全国。应该说，报纸的发行与经济水平和人口密度是正相关的关系，关键是看哪个报纸抓住它。至于市场占有率，我们是一直密切关注的，多次统计情况表明，在江苏省省会南京以及江苏全省各个市、县，《扬子晚报》市场占有率都是第一位的，这种现象在全国也是少有的。

　　网友：《扬子晚报》1986年创刊，应该说是后来者，发行量从50万、100万，150万、180万，还达到过200万，你能说一下这种核心竞争力来自哪里吗？

　　朱铭佐：《扬子晚报》有今天的成绩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直抓住质量不放松。报纸的质量是《扬子晚报》的生命线，是《扬子晚报》发展的核心。前几年，我们一直坚持一个发展思路，就是集中精力办好报纸，以报纸的高质量赢得发行量、赢得读者；再以大发行量作为基础赢得广告客户，抓好广告经营；广告所取得的收入再投入到办报和报业的发展当中。实践证明，我们这一思路是正确的。所以我们的发行量一直不断的往上升。这期间，全国报界曾出现过最佳发行量的讨论，有的认为发行量过大，经济收入不合算。但是我们坚持报纸的两个效益，一个是社会效益，一个是经济效益，所以在大家讨论主张把发行量降下来的时候，我们没有降，顶住了各种各样的议论，这方面，我们避免了走弯路。

　　近几年，随着报业竞争的加剧，我们的发展思路也是与时俱进，但是核心还是围绕如何提高报纸质量，不断求新、求变、求发展。特别是在早报、都市报日益兴起的情况下，我们以"抢抓当日新闻--先发制人，做深做透做新昨日新闻--后发制人"的措施，努力做到"人无我有，人有我精，人精我深"。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们内部工作秩序进行了大调整，新闻版由原来的晚上定稿、晚上组版改到上午定稿、上午组版。我们的值班编委和新闻部主任每天早上六点到班，召开编委会，确定当日重点抢发新闻和当日版面的安排。

　　我们的报纸不同于党委机关报，但我们也引领主流，树立权威、宣传政策，服务大局。我们的报纸也不同于早报、都市报，但是我们的报纸始终坚持贴近群众、贴近生活、贴近实际，始终保持可读性，不断加强服务性。正因为如此，在南京报业竞争最激烈的情况下，特别是有的报纸一毛钱一份，两毛钱一份，三毛钱一份，《扬子晚报》始终坚持是五毛钱一份，仍然拥有大批的忠实读者，发行量在南京稳居首位。

　　网友：《扬子晚报》已经成了南京的文化现象，你能说说《扬子晚报》的特色是什么吗？以及报纸的品位和想要追求的格调是什么？

　　朱铭佐：街头卖报、读报这道文化景观，的确是当年的《扬子晚报》培育起来的。18年来，扬子人精心浇灌，赢得了读者的喜爱，使越来越多的居民养成了经常看报、每天看报的习惯。我们报纸的特点，概括地说就是信息密集、服务到位、导向正确、格调高雅、可读性强。另外我们还将"一张好报纸，就是一所好学校"作为追求目标。请大家不要误会，我这里所说的学校其实应该是一个大超市，它是各个阶层、各个年龄段读者获得信息、知识、经验乃至感受的地方。我们强调一个好学校，这个"好"字，就是界定了我们提供的精神食粮必须是优质的，保质保量的，而且又必须是读者喜欢的，乐于接受的。这一点用"一年365天，一天也不让读者失望"我们的承诺来做注解的话，大家就会更容易理解这个好学校的目标了。

　　主持人：南京市场的报业竞争非常激烈，还有金陵晚报和现代快报都是你们很强劲的对手，《扬子晚报》如何在竞争中保持优胜的态势呢？

　　朱铭佐：这个问题其实前面已经谈了，谈不上什么高招，因为新闻竞争到今天，各家报纸都绞尽了脑汁，你要想出很多奇招，是不太可能的，也是不太现实的。还是那句话，就是在坚持党性原则、遵循新闻规律的前提下，不断地调整办报思路，大胆的求新、求变，同时我们强调要大力加强人才队伍建设，努力提高报社人员的思想政治素质和业务素质。同样一个新闻素材，谁家报道得好，主要就看人才的素质问题。所以，现在必须讲究综合竞争力，不能只靠哪一个方面。

　　主持人：你刚才提到了人才的问题，那么《扬子晚报》的采队伍是什么样的呢？

　　朱铭佐：因为我们这个报纸是新华日报主办的，是从计划经济过渡来了，和好多新兴的都市报不太一样，但是最近几年我们也在狠抓队伍建设，原来的老同志在岗位上通过业务学习不断提高，对于新同志最近几年我们也不断引进，应该说现在我们的人才结构还是比较合理的，最近几年我们吸引了好多新人，其中有本科生，有硕士生，也有博士生，也有从社会上招来的有着丰富实践经验的人。但是，不管是新同志还是老同志，都面临着不断提高的问题。

　　网友：现在有一种说法，说晚报是一种走向没落的报纸，晚报已经风光不再了，《扬子晚报》还是保持了高位的增长，你对这种说法有什么看法？

　　朱铭佐：国外的情况我说不清楚，但是在中国按照现阶段的国情，报刊现在的发展水平，人们的生活习惯，我觉得晚报并没有"没落"，也没有"衰败"。相反机遇同在，它仍有上升的空间。这次国内7家晚报入列世界报纸发行百强就证明了这一点。《扬子晚报》的未来，我们也应该从实际出发，与时俱进不断创新，只有做到这一点，《扬子晚报》的前途还是很有希望的，前景还是美好的。

　　网友：《扬子晚报》的中长期的发展规划是什么样的？

　　朱铭佐：应该说，最近几年报业竞争对《扬子晚报》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我们内部的危机感也是很强的，我们也在不断研究形势，研究兄弟报纸，也研究我们自己的情况。我想，通过不断改革，我们一定能不断前进。《扬子晚报》的中长期计划和中国整个报业的改革是密切相连，我们《扬子晚报》要继续做大，做强，既要靠自己的努力，也要靠上面的方针政策，还要靠周围的环境。我们所属的新华日报集团，这次是文化综合改革试点单位之一，这是我们一个很好的发展机遇，当然，具体的措施和方案，现在还不好说。

　　网友：您怎么看待省外报纸的竞争，比如现在上海的《东方早报》。虽然《东方早报》给自己的定位是财经类日报，但实际上包含许多社会新闻，而且在长三角地区发行，这对《扬子晚报》有什么影响吗？

　　朱铭佐：我认为改革开放到今天，竞争已经不算新闻了。如果谁怕竞争，那他就是弱者。报业的竞争无论是省内还是省外，我想今后都会更加激烈，竞争不是坏事，通过竞争可以更好的促进事业的发展，但是我们反对恶性竞争。

　　网友：《扬子晚报》已经在全国发行了，《扬子晚报》下一步如何进入其他大城市？有没有从地方报纸品牌上升为全国报纸品牌的战略规划？

　　朱铭佐：这个问题是我们必须考虑的，因为我们的报纸要做大做强做出品牌，就必须走向全国，走向世界。但是，走向全国也不那么容易，最近几年，全国各地报业发展很快，出现了许多办得很好的报纸，扬子晚报要去占领市场还是很困难的。但是，我们要发展，就必须不断开拓国内的市场，包括如果有可能的话，也应走向世界。当然这当中有很多工作要做，但不管怎样，还应迈出这一步。

　　网友：尽管扬子晚报是全国发行量最大的晚报，但最高发行量不过200万份，但日本有几家报纸的发行量竟然超过千万份。您作为报社老总，能否告诉我们，将来中国会不会出现发行量超过千万份的报纸？《扬子晚报》有没有这样的雄心呢？

　　朱铭佐：中国能不能出现超过千万份的报纸，要看我们国家的政策，要看我们改革开放的力度，包括我们经济发展的水平。我想，既然日本已经出现了发行量超过千万份的报纸，中国也不是没有可能。

　　主持人：最近出台的报业改革政策，《扬子晚报》的自费订阅率达到90%以上，应该对《扬子晚报》没有太大影响，您对这次报业改革政策有什么看法，会对那些报纸影响比较大，南京报业会发生那些变化，《扬子晚报》有没有吸纳一些报刊，进一步壮大的想法？

　　朱铭佐：这次报业改革，一是有利于减轻企业和农民的负担，第二是有利于最近报业的产业化、市场化，促进报纸优胜劣汰，第三有利于做大、做强，应对加入WTO以后和国际传媒的竞争。这次改革从目前看，还看不出来对南京地区的报纸有多大的影响，因为方案现在我还不太清楚，江苏和周边地区的方案我们都不是很清楚。作为《扬子晚报》来讲，不管怎么变，它本身就是适合市场的报纸，下一步的目标就是要不断的拓展新的平台，走品牌壮大之路。

　　主持人：晚报不仅要面对早报的冲击，还要面临网络、电视等媒体的挑战，在新闻的实效上很难具备优势，一些重大事件，扬子晚报靠什么"后发制人"？

　　朱铭佐：我前面已经讲了，我们的办报现在分两个，一个是能先发制人就要先发制人，如果不能先发制人我们就要后发制人。怎么样后发制人，这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我们想后发制人，但是如果人员的素质跟不上想后发制人也不可能。但是我们可以依靠整体的力量，一个问题出来以后从部门到编委会大家集体讨论怎么办，这样我们尽可能做得好一些，尽可能让读者满意，当然也有时候是不如人意的。

　　网友：新闻媒体体人才跳槽频繁，是老总们普遍头疼的问题，但听说扬子晚报的人才基本没有走的，请问您靠哪些高招留住人才的？《扬子晚报》吸纳人才是看中文凭还是能力？

　　朱铭佐：我前面讲到了人才问题，我们确实是人才走的比较少。我想，留住人才一个是靠事业，第二是靠感情，第三是靠机制。所谓靠事业就是在这个地方干有没有奔头，有没有希望。我们报社多年来从上到下，大家一心忙的就是这张报纸，是《扬子晚报》这片事业，在这点上大家的心思是一致的。第二是靠感情，我想在市场经济下，它不同于计划经济下的大锅饭，但是在市场经济下矛盾也很多，所以还要靠感情留人。在扬子晚报，我们上下级都是以诚相待，都是平等的、都是互相关心、爱护的，大家紧张的工作以后心情是愉快的。再一个就是靠机制，就是如果机制不灵活、不科学也是不行的。在我们报社内部，现在也在不断地调整机制，让那些干得多、干得好的，不光荣誉要给他，而且在经济报酬上也要给他们一定的提高。当然这方面的改革还有好多工作要做。

　　网友：三月份，《扬子晚报》曾有一次公开广告招标，你们提出通过细分读者群，提高广告接受效率。我想问您，《扬子晚报》的读者群如何细分，您有没有一个基本标准？

　　朱铭佐：每一年我们都要通过不同的形式进行一到两次的读者和客户调查，主要是征求读者和广告客户对报纸内容和版面设置的意见，以满足不同读者的不同需求。《扬子晚报》是一张综合性日报，面向社会不同年龄结构和不同阶层的人群，在办报上既要考虑不同读者的共同需求，也要考虑细分人群的不同需求。所以我们在办好综合新闻版的同时，又创办不同类型的专版、专页以及专栏，这是面对广大读者而言的。

　　至于广告的细分，就是另外一个概念，就是要满足他们在特定时期对商品的特定需求，例如想要买房子的就特别关注房产信息；想旅游的，就特别关注旅行社的信息，所以按照行业，我们开办了许多广告专版、专页，方便特定的细分读者群。

　　网友：你怎么看待厚报时代的来临？是否《扬子晚报》会在现有的基础上继续扩大版面呢？

　　朱铭佐：厚报时代这个问题我想也是比较复杂的问题。每个报人都希望自己的报纸厚一些，但是这不完全是由报人考虑决定的问题，它是和整个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和市场信息容量密切相关的。目前，制约厚报的发展主要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发行成本，一个是信息的多少。能够自行消化厚报的成本，又能够有足够的有效信息和丰富而实在内容的报纸，当然要继续扩大版面。《扬子晚报》也是从实际出发来考虑这个问题的。

　　网友：现在网络时代以后，很多报纸都有了自己的网站，《扬子晚报》也有，那您怎样看待网络的现象，你认为网络会取代传统媒体吗？你怎么看待平面媒体和网络媒体的合作？

　　朱铭佐：网络媒体和纸质媒体相比较有自己的优势，但是网络媒体不可能取代纸质媒体，就是说它们各有优势，各有劣势。特别是在做深、做透新闻这个方面，以及给读者留下回味的余地，留下保存资料，有的时候报纸更有自己的优势，但是网络媒体和纸质媒体这两者将来应该是共同发展，而且应该是优势互补的。我们《扬子晚报》同时也有自己的新闻网站，我们这两个方面的发展现在应该说是配合得比较好，谁也没有侵害谁的利益。

　　网友：听说《扬子晚报》是做的到既能让领导满意，也能让老百姓满意，不知道你们是如何考虑的？又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呢？

　　朱铭佐：领导与老百姓其实并不是对立的概念，按照我们党的纲领和宗旨，按照"三个代表"的要求，我们党和政府以及各级干部都是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代表者，根本利益是一致的。领导和老百姓也都是我们的读者，所以要让领导和读者都满意。我们的经验是，一要坚持党性原则，二要遵循新闻规律。坚持党性原则就是要坚持和维护党和人民的根本利益，不能图个人和小团体的利益，也不能只图一时的"痛快"，必须坚持眼前利益和长远利益的结合，正确宣传党的方针政策。另一方面必须遵循新闻规律，就是要明确报纸是新闻纸，不是一般的宣传材料，也不是一般的会刊，要以群众满意不满意，群众爱看不爱看为标准。平时我们要求我们的记者和编辑对每一篇稿件都要找好最佳切入点，都要注意新闻的社会效果。

　　网友：现在做新闻难免会出现一些假新闻或者是有偿新闻的现象，那《扬子晚报》有没有这种问题，如果出现了这样的问题，你又如何处理呢？

　　朱铭佐：这个问题已经成为社会问题了。多年来我们新闻界一直在抓这个问题。《扬子晚报》也一直在抓这个问题，我们有一整套尽可能杜绝、防止以及处罚假新闻的规章制度，但是由于多方面的因素，因为《扬子晚报》也是社会的一部分，再加上一些记者还年轻等各方面的因素，所以我们有的报道也有不实的情况。但是，凡是出现不实的报道、假的报道，我们都要进行调查、了解，实事求是地进行处理，同时抓个例对大家进行警示教育。应该说我们在这方面做的还是比较好的。我们报社有专门的督察组，有96096读者热线，群众每天反馈的意见，督察人员都有记录，都进行认真的调查、核实和处理。

　　主持人：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处理呢？

　　朱铭佐：我们的处理制度有的是写检查，或者通报批评，有的是给予处分，有的是扣发奖金，要根据程度的不同，严重的就要开除。总的来讲，是从实际情况出发，处罚的力度还是比较大的。

　　网友：《扬子晚报》在社会新闻的板块，好象不如国内、国际、专刊、专版的优势那么明显，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朱铭佐：社会新闻是晚报包括其他报纸一块是重要的内容，但是社会发展到今天，一张报纸不能光靠社会新闻来支撑，不能靠社会新闻来冲锋陷阵。我们最近几年不排斥社会新闻，也给社会新闻一定的版面和位置。但是我们强调，我们这张报纸应该是为主流人群、主流读者服务的。我们的主流读者不仅包括普通的老百姓，还包括专家、教授、领导干部。和办报初期相比，我们的社会新闻是少了一些。其实，现在读者的需求也不完全是社会新闻，读者需要多方面的信息为他服务。社会新闻有时候也有启发、教育的作用，但是如果太多了，我想这张报纸也就不能满足最广大群众的需求。另外，社会新闻有时候如果对阴暗面处理得不好，对青年可能造成不好的影响。对社会新闻，我们是尽量发挥它的积极因素。

　　网友：周末应该是信息量更大，但是，现在很多报纸在周末的时候都会减版，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朱铭佐：这个问题和国情也是有关系的。我了解，在国外包括在美国到周末休息的时候，报纸比平时的报纸要厚。我们在这方面也是在探索，因为各家报纸的经济实力还是有限的。现在广告客户都不太喜欢把广告放在双休日，尽管我们一再解释双休日读者面是很宽的，发行量并不比平时少多少，有时甚至比平时还多；我们也一再向广告客户解释，双休日大家都来看报，广告效果应该更好，但是广告客户还是不认这个账。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双休日要拿出比平时更多的版面，那投入就要增加，所以现在的双休日的版面一般都是减少。同时，我们的记者也很辛苦，没日没夜地干，所以有的报社老总说，既然如此，就腾出一点时间让我们的记者喘口气吧。我想这大概就是目前的情况。

　　网友：我经常购买《扬子晚报》，我想听听《扬子晚报》的创业过程，你有没有比较难忘的创业故事？

　　朱铭佐：我办了30多年的报纸，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情况。文化大革命当中办报，到改革开放以后办报和实现现代化的今天办报情况完全不一样，难忘的经历是有很多。我说一个最近的例子，就是在南京报业竞争非常激烈的情况下，也就是我前面提到有的报纸卖一毛，有的报纸卖两毛，甚至有的报纸不要钱的情况下，《扬子晚报》怎么办？而且《扬子晚报》在南京当时完全是处于领先的地位，在这样的情况下，好多人给我出主意，就是说凭《扬子晚报》的实力，你完全可以打败他们。这些同志出了好多主意，有的说，你有的是钱，他们一毛钱一份，甚至不要钱，你把他们的报纸全买了来，收了来，看他们能够坚持多长时间。也有的说，南京的发行网络、发行队伍都是《扬子晚报》培养和抚育起来的，只要把这个网络控制住，他们就有很大的困难。也有的说，他们卖一毛钱，你也改成一毛钱，或者更便宜……我作为一个总编辑，在这个时候我的压力是很大的，但是我想来想去不能这样做，这种恶性竞争到最后大家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那样做即使我胜利了，我也不光彩。我想我们还是抓住自我发展这一条，靠报纸质量取胜。实际证明我们这个决策是对的。第一轮竞争下来，我们原来在南京发行是60多万份，损失了四五万份，第二年竞争下来，又损失了四五万份。有人说你两年下来，损失了10万份了。我说就像打仗一样必然有牺牲。应该说我们还是胜利的，这个事情对我来讲也是很难忘的。

　　网友：听说你每天工作时间在16个小时左右，是不是很累？有没有能让你觉得更轻松、更放心的一些操作方式，在你心中是工作第一还是家庭第一？

　　朱铭佐：我这个人总希望把工作干得好一点，只要有可能我是尽可能把事情多干一点，干得好一点。当然这个过程中也不能靠我一个人干，要靠大家来干。在这方面我们也在不断地调整。应该说，我在事业上花的时间比较多，在家庭这方面应该是不称职的。

　　主持人：就是说现在还是竞争太激烈了。

　　朱铭佐：应该说我身上的压力、责任太重，我想《扬子晚报》不光是《扬子晚报》人的，也是新华报业集团的，更是建设文化大省的江苏的父老乡亲的，是关心扬子晚报事业的所有的人的。

　　网友：你作为一个报人，作为一个总编辑，你自己喜欢看什么报纸或者电视节目？

　　朱铭佐：我现在看的报纸比较多，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比如南京的各种早报我都看，当然有时候不一定看的很细；对于党委机关报，包括人民日报、新华日报，我更是要看，因为它传达了党中央的声音，传达了江苏省委的声音，所以我不能不看。另外我是办报人，我要不断研究业内的情况，所以新闻出版报、中华新闻报也看。我每天坚持浏览各类报纸，从中吸取一些营养。相对来说我看电视的时间相对比较少，主要是看看中央台的新闻联播以及江苏台的一些新闻。

　　主持人：今天时间过的很快，谢谢朱总编接受新浪的邀请，也谢谢各位网友的参与，今天的聊天到此结束，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