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的白花(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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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inance.sina.com.cn 2003年05月31日 15:11 《新世纪》杂志 | ||
文/蕴章 1976年我九岁,上小学二年级。 那时候我和两个弟弟一起跟妈妈住在一所乡村中学里,妈妈是老师。 九岁虽然懵懂,却也粗略地知道了一点人事。 敬爱的周总理逝世了,大人们全都神情肃穆,谁也不乐。 妈妈和同样是教师的一群舅舅阿姨挤在一间教室里,用纯白色的皱纹纸和小细铁丝粘成一朵朵的小白花,他们先自己别在胸前,然后又给别人别,还有我,当妈妈把那一朵明艳的白花别在我的胸前时,我觉得它真是太漂亮了,令我万分珍爱。仿佛因为这朵白花我就是最优秀最虔诚的一个,就和大人们一样应该受到重视,于是我也绷着小脸儿一脸的肃穆。 在那段时间,人们灰灰蓝蓝的衣服上全都明艳着一朵洁白的小花,这朵小花映着人们沉痛肃穆的表情,用一个九岁小孩子的眼睛看上去,这是一种多么高洁的表情啊,观而仰止。 小白花绚烂了那个冬天,也绚烂了我的眼睛,我的心和手。从那以后,我就学会了用玻璃丝、塑料管编结发卡、钥匙串、小花朵等等好多东西。那时候人人都自己动手,很多八九岁的小姑娘就会自己织线袜、手套、缝沙包等等。而我的手并不是最巧的,但是今天要有人跟我秀他的DIY,我肯定会嗤之以鼻:这个,我九岁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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