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品监督管理局许嘉祺(三)：药学服务的法律问题

　　许嘉祺：所以从一个完整的医疗过程来看，一个药学服务是与医疗服务相匹配的过程，从药学的概念和特点上来讲，大家如果能够同意我这种观点的话，我们就能够看到下面几个问题。

　　如果说我们的药学服务作为一个法律问题来看的话，我想一定存在着法律在服务过程当中的一个主体和客体的问题。我们法律的主体，在法律关系过程当中，有执法问题，这个 不需要讨论，最主要在于服务过程当中的主体和客体，我们需要很好的解决。我觉得药学服务的有可能引起很多矛盾，就在于我们的服务的主体的复杂性，服务的客体，可以把它当做是一个病人，我觉得相对来讲，它的医疗服务是相对应，它的复杂性和医疗服务的课题是相似的。尽管它跟医疗服务的客体的矛盾性相似，但它也比一般的商品服务要复杂多。这个服务多，就在于一个病人，当他成为一个从被服务的的角度，他的身体的复杂性，延伸他心理状态的复杂性，把一个纯粹的生理的人，在他得到一个病的时候，他的社会的人和生理人双重性，造成一个病人的心理的复杂性，将使得这一个被服务客体的简单的一种服务关系变成复杂，我想这是我要强调的第一个问题，被服务客体的复杂性，最主要的复杂性，在于我们药学服务的主体的复杂性。

　　如果按照服务主体来分，我们能够分成一个直接的服务主体和间接的服务主体。直接的服务主体和间接的服务主体，怎么来划分，有时候也很复杂。从考虑这个事物的过程当中非常复杂。从出现的问题来看，当服务与被服务者出现纠纷的时候，从事一个处方调配的药师他有没有问题，如果直接划分的间接主体、直接主体，药师把药直接给一个患者，他是直接主体，还有真正开出处方的医师的关系，他存在什么样的责任。在这个医师之前，药品的流通过程当中，还有药品经营企业，还有药品的生产企业，当我们看到一些报纸在谈药学服务的时候，他说，呼唤药品事后服务，是药品生产企业负责，还是药品经营企业负责，还是医疗机构负责，还是医疗机构开出处方的医师负责，还是直接调配药品的药师负责，一个主体的复杂性造成我们处理问题的更加复杂性。

　　说到底，药学服务的本质是什么？因为我们多年的计划经济体制下在中国所形成的观念，在讨论医疗服务的时候，实际上已经有了很大表现，但是我个人觉得，说到底，说到实质，药学服务的本质依然是一个民事关系，这种民事关系怎么样来调整？这是法律管理上最主要的问题。我们到了目前为止，药品监督管理对于药师服务，假设药师服务的概念已经确定，对药师服务形成一套法律制度，如何去划分这几个方面的职责，就药师服务法律关系怎么样解决这里面的矛盾，规范里面相互间的法律责任、法律权利和法律义务，这是我们需要很好去思考和探讨的问题。

　　那么这里面就引出，既然我们的法律关系，如果大家同意，是这样一种关系的话，是这样一种比较复杂的关系。我们来讨论第二个问题，就是我们药学服务关系法律的责任如何去区分？到目前为止，我们药学服务的法律责任在某种程度上，或者从某个角度上来看，可以说有了一定的法律来约束，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根本还没有法律来约束相互间的行为。因为在医疗服务过程当中，药师法、医疗事故的规定有法律和法规。但是职业药师法还没有出台，我们只有相应的规范性文件。这里面的责任怎么来判断，这是一个更为复杂的问题。法律交叉上、重叠上，可能更严重，为什么这么来看？因为前面我们已经看了法律关系上，直接责任，直接的服务主体、间接的服务主体，这里面关系很复杂。落实到责任，必然要出现比较复杂的关系。有可能，药品的质量会从生产阶段上延伸到流通和使用过程当中，造成药师服务过程当中的矛盾，这样一种关系，必然要推到生产企业去。也有可能，我们医疗服务过程当中，一个医师的处方当中出现了问题，也会延伸到药师服务过程当中，也会推到医疗服务过程当中，当然我们的药师服务所存在的问题，或者是经营企业、流通领域存在的问题，造成药品质量的问题。这个责任这么复杂，我们怎么来看呢？特别是我们现在，因为我是学医，我不是法律专家，我搞不清楚，我们现在一些医学或者医疗纠纷跟药师的事故在法律上将会怎么样来划分？当一个药师如果出现了药品的责任性的事情的话，用什么法律来调解，是用医疗事故还是我们要用其他的法律来调解。从某种管理的角度来讲，是需要我们进一步与行业内，需要跟法律专家很好的探讨这些问题。所以这个责任关系，我觉得这个问题比较敏感，在这么一个场合，如果是小的研讨会的话，我可能还能放开再谈一些，今天我只把问题提出来，至于怎么样的结论，将来管理部门、法律专家和行业内还可以进一步讨论，这里面有很多问题值得我们深入的思考和研究。

　　第三个问题，目前在我们报纸上，在一般的行业内，甚至是管理部门工作人员当中一些观念，比如药品售后服务，这样一个概念，我们怎么来判断，怎么来认识。药品售出，是不是能够象一些彩色电视机有一个跟踪售后服务，象一个空调机在家里坏了一个氟利昂没了，可以打一个电话送一点氟利昂。药品的售后服务如果存在是什么样的含义？我们没有用完药品可以退回来，我不同意这样的做法，我们管市场监督的同志，对这个问题从自己的工作职责来讲，自然有一些自己的看法，我现在所从事的GCP的的工作，这里面的问题值得我们思考，药品只有合格与不合格，售后出去，病人在服用过程当中出现的问题，是售后服务的问题，还是售后责任的问题，这里面尽管差了两个字，但是可能反应的问题，有服务的问题就是前面我所讲广义的问题，广义的服务，我们可能是一个高中生到了一个药店，可以在这个药店工作，可以给病人准备一点水，帮助职业药师做一点体力上的事务性的一些工作，他从事的工作也是服务。但是他是不是药师的服务，我觉得值得探讨。所以从这个意义来讲，药品售后服务这样一个概念是很值得探讨的。我更觉得药品售后服务，在销售的时候，如果是药师服务的话，这个药师服务必须在销售的同时，必须服务到位。这个服务到位就是应该按照相关的，将来我们职业药师法出台以后，一定会对整个销售药品有一个特别明确的规定。销售给患者拿到药的时候，得把药品如何吃、如何用，注意什么问题，出现什么问题的时候采取什么错误等等服务的内容要做讲解。售后服务，关键是一个药品销售企业，零售药店和药师，关键是一个相互的责任。与其叫做售后服务，不如说是售后的责任，可能更恰当。这个里面，也会出现，销售责任，处方责任，这里面跟我们药师服务的概念有一些相关联的不再谈了。

　　还有一个问题，我们目前在药品销售过程当中，我所遇到或者经常有一些人提到，药品的卖出以后，能不能再退货的问题，退货怎么来处理的问题？这个跟药师服务直接关系非常大。到目前为止，我们有禁止性的一些法律规定，在这方面不是特别明确。从某种角度来讲，在目前销售药品的观念，只要病人到药店，我得了什么病，这个药师就来给或者药店里的人，你得了什么病，是头疼还是脑热，就给你这个药你来买，往往这种观念都强调的是，现在药品越吃药害的，或者药源性的，报道越来越多，某一个妇女，胃不舒服，然后吃药，腹泻，到医院，都说是药师服务不周到，这些人还要退药，也是药师服务不周到，管理不好，这些可能都是一些误区。我们国家社会经济发展到目前这种状况，一个药品的销售，一定要按照我们国家推行了分类管理，如果是非处方药的话，药师就可以帮助病人来选，给病人提供咨询服务，但是绝大多数的药品，尤其处方药，假设没有一个医师给予处方，个人买的药，都不是药师服务的问题，完全是违背在这个领域当中，本身这个领域科学的要求，就是一定医生为你选药，要先对你的疾病有一些认识和诊断，然后才能处方，再找到药师取药，这里面提出两个问题，一个是作为病人一定要认识到自己，自己服用一种药，一定要找医生，要找药师，只有医生才能了解你的身体的状况，你的身体的内在病生理的状况，根据你的疾病，才能决定你用什么药，通过你找药师，药师才能决定你用多少药，用多少次，才能保证你用药的完整，你要是寻求完整、合理的药师和医疗服务的话，离不开这两个方面，这两个方面是最基本，但是经常有一些误区，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一些误论问题。就是到药房，到零售药店退药，往往产生争执，药从某种角度上就是一次性商品。医疗的资源过渡上涨，国家支出过大，这里面很多是跟病人很多认识的误区有关系，所以造成了很多问题，从单独药师服务，退药来讲，我个人来讲，如果是药品质量的问题，当然是需要，应该退。如果说另外一个角度，增加其他的药师服务，比如说你买了药以后在医院里面，或者在社区通过药师的服务，通过医生的服务，增加病人的服药的依存性，按剂量、按疗程服药，造成很多问题就可以解决，矛盾也比较多，希望我们药学会能够在这方面进一步深入探讨，我们下一步，我们的职业药师法、职业药师的管理条例和其他流通领域管理的更细的管理规定出台，打好这个基础，为老百姓用药安全有效、经济、合理，做好更多的宣传工作，谢谢大家。

　　胡茵：：许司长自己说，他不太熟悉药学服务，实际上我感觉到我们今天的首届中国药学服务论坛，开了一个好头，许司长是主要领导也是管理者，对药学服务做了深入的论坛和精彩的讲演，他对很多问题分析的比较深，比较透。我觉得，他不但对我们的药学服务的内涵的一些内在的联系和概念进行了阐述，而且对我们的法律，提出了法律的问题和法律地位的问题，应该进一步的深入研究。特别是对药学服务的四个特点，做了比较清晰的分析。我们药学人员和药学服务，在人体健康和生命权的问题承担的一个什么样的责任。特别是对药学服务的法律主体和客体进行深入的研究，都进行了探讨。还有对药学人员和药学服务的本质以及售后服务的一些问题都提出了我认为是比较深入的分析，特别是叫售后服务，还叫售后责任。等等在简短的时间，给我们提出了一些比较深入值得论坛和探讨的问题。再次我感谢许司长给我们做的精彩的演讲，同时我们也盛情邀请许司长在药学服务一系列的药学管理方面参加我们的活动，因为药学会主办了药师论坛、院长论坛，以及企业家论坛，我想在沙龙和论坛的场合，许司长可以打开他的思想的屏幕，给我们大家更多更深的进行探讨。在此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感谢许司长在百忙之中给我们做的精彩讲演，谢谢许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