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咸阳遇克星 本报记者探访“免疫力素”发明人曹赫扬

　　2003-1-2213:27:08□本报记者聂益南边锋

　　 质疑在咸阳这个被称为“神城”的地方，据说有人研制出了治疗艾滋病的特效药———“免疫力素”，抱 着一探究竟的心态，记者专程赶到咸阳去找其发明人曹赫扬。在一条背街上找到了曹的研究所，这是个很不起眼的四层小楼， 满眼的灰土色，虽然门口挂着块很旧的“咸阳保健研究所”的牌子提醒着人们它的身份，但记者仍不敢相信这是家高科技 民营 企业。楼道内灯光昏暗，墙上挂着的几幅研究所产品的简介，看样子也已经挂了很长时间了。研究所所长曹赫扬本人不像一位 研究人员，更与企业家的形象相去甚远，衣饰毫不讲究，一身很普通的西装，一口地道的关中方言，眼神中透着几丝机敏。他 将记者一行领到自己的办公室。房子不大，约有十来个平米，摆了张办公桌和几张椅子后就十分拥挤，屋角的一个半高柜子上 ，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还有些化学试管和五颜六色的药品。一切都与记者接触过的民营科技企业形象大相径庭，与记 者印象中的药品研究所更是相去甚远。“这房子是租人家的地方，有些简陋。”曹一边招呼记者坐一边解释。这样一个简陋的 研究所，能研究出来高水平的成果都令人难以置信，更莫说是研制出全世界多少顶尖高手久攻不克的艾滋病特效药了。满腹狐 疑的记者跟着曹赫扬来到药品生产车间，所见的场面更令人心凉：一间简陋的砖瓦房，两扇闭不严的门虚掩着，屋顶还漏着风 ，像是单位烧开水的锅炉房。一进门就见一个由几个不锈钢容器连结在一起的机器竖在中间。里屋是成品药房，几个管子从外 面的机器伸进来，墙角摆着十来个白色方形塑料桶。曹说，塑料桶里就是他们生产的治疗艾滋病的特效药———免疫力素。“ 这就是你们的药品车间？”记者惊诧。“呵呵，现在简单了些，钱都用在研究上了，而且还没有开始成规模生产，不过药号很 快就拿到了。你别看这机器，运转起来产量够上千人用一年了。”似乎注意到了记者的疑虑，回到办公室后，曹当即向记者出 示了当地技术监督部门的各种批件，随后，又从一个大皮包内取出了一厚沓文件递给记者。记者看到，其中有国家药品监督管 理局的审批文件、卫生部艾滋病预防与控制中心的合作协议书、以及西安第四军医大学“免疫力素”的动物实验报告和河南等 地一些艾滋病高发区的临床观察报告。为了让记者相信，曹还把国家药品监督局的新药审批收费单、他们和一些地方政府签订 的用药合同等一一展示给记者看。“这些地方用的药就是刚才那个车间生产出来的？”“就是，就是。”曹接着说，“经过3 年来270多例临床使用，结果证明在提高艾滋病患者的免疫指标CD4明显超出国际公认的‘鸡尾酒’的效果。”研究19 91年，原为中科院西北植物研究所研究人员的曹赫扬创办了这个保健研究所。在研究中，他接触到大量关于艾滋病的介绍， 那时候，“艾滋病”这个名词已经传到中国，但对许多人来说，“艾滋病”的概念既遥远又模糊。曹说，当时自己正在研究A T3免疫核苷，这是一种专门用于提高T淋巴细胞的RNA核苷衍生物，将对由血液感染的病毒和人体遗传基因嵌合的RNA 病毒引起的疾病有积极的治疗和预防作用。由于艾滋病毒一条重要的传播途径就是血液传播，他发现自己的研究与艾滋病防治 有共通之处。深思熟虑之后，在已有的研究基础上，他将自己的研究方向转向了艾滋病治疗这个世界性难题。“你原来并不是 学医学的？”闻此记者问。“我在大学是学物理的，后来才改行做药物研究。”曹憨厚一笑。竟然还是个半路出家的“非专业 人士”。在大量检索、整理国际上关于抗艾滋病病毒的文献资料后，曹发现，人类在研究抗艾滋病药物以及疗法方面虽然经历 了不同的研究阶段，但还没有药物能够完全征服艾滋病，彻底杀灭病毒。据介绍，艾滋病不是一种病症，而是一种综合症。艾 滋病的病原体叫人类免疫缺陷病毒，简称HIV，该病毒可以侵害人体免疫系统。如果免疫系统崩溃，人体就会完全丧失抵抗 力。艾滋病患者会随着免疫力的降低，越来越频繁地感染上各种致病微生物，而且感染的程度也会变得越来越重，最终会因各 种复合感染而导致死亡。如今，治疗艾滋病最重大的成就就是科学家发现药物联合疗法可以阻止艾滋病毒的繁殖，其中最具有 代表性的就是华裔科学家何大一发明的“鸡尾酒”疗法，这一方法目前被广泛使用。这种疗法通过使血液和免疫系统中的艾滋 病毒数量大量减少，从而延长患者的生命。曹赫扬说，“鸡尾酒”疗法的缺陷也是很明显的，其一、由于其只是阻断病毒繁殖 ，因此要长期不间断用药，价格昂贵，一个病人一年约需5万人民币。其二、“鸡尾酒”疗法毒副作用严重，而且只有46％ 的患者有明显效果。专家指出，“现存的抗艾滋病药物都是在艾滋病毒已经进入免疫系统的细胞后才发挥作用，因而现有的药 物必然存在着有效性和毒性相关联的矛盾，既要无毒，又要有效是现存药物不可克服的弱点。”其三、其主要的作用是控制病 毒的蔓延，早期用药可以减缓疾病的发展，但不能根治。曹赫扬说，现在许多治疗艾滋病的药都是针对HIV病毒而来，采取 直接杀死病毒方式，通俗的说是和艾滋病毒打对攻，是以攻为守。但是艾滋病毒往往有很多变种，药物往往不能识别，达不到 治疗的效果。而他的研究思路是：以守为攻。首先是阻止艾滋病毒进入机体细胞，即在不损伤正常细胞的条件下阻断HIV进 入细胞内复制。破坏人的免疫系统；第二是增强免疫细胞的生长，恢复免疫功能，即让免疫细胞协同清除HIV病毒。“就如 同一个人一手持盾，一手持矛，首先要用盾来保护自己，然后用矛去杀敌人。”核实为了证实曹提供的这些资料的真实性和其 理论的可信程度，记者随后电话采访了卫生部艾滋病预防与控制中心项目部主任赵文立。赵主任证实了曹的说法。他说曹赫扬 的研究所是个小所，经济实力也不行，但他的理论有其独到之处。在卫生部艾滋病预防与控制中心的安排下，新疆、河南等地 艾滋病防治机构陆续向曹赫扬和他的“免疫力素”敞开了大门。2000年5月，曹赫扬的“免疫力素”在新疆伊宁市艾滋病 防治中心进行人体安全性实验。伊宁市艾滋病中心集中了13例HIV感染者试服“免疫力素”。9月，该中心出具了报告， 证明“免疫力素”对人体无毒副作用，临床使用安全可靠。2001年3月，“免疫力素”临床实验在开封市开始。河南省开 封市艾滋病监测控制中心主任张保钊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证实了“免疫力素”的良好表现。专家介绍，HIV病毒侵入机体后， 选择性地侵犯T4淋巴细胞，引起宿主细胞病变和死亡，造成T4淋巴细胞耗竭，使人体的细胞免疫功能下降，导致各种感染 发生。因此，定期测定HIV／AIDS病人血浆中的HIVRNA病毒载量与CD4淋巴细胞计数，被认为是目前临床治疗 和评价疗效的有效指标。张保钊说，他们刚开始使用种药时也有些不踏实，但从一年多的临床效果来看，“免疫力素”对提高 患者的免疫力是非常有效的。2002年8月份，陕西省科技厅将“免疫力素”的研究课题列入陕西省2002年科技发展计 划，并以无偿资助的办法对其研究拟注入30万创新基金。这对已经穷的连手机都不敢用的曹赫扬来说，无疑是一种支持和鼓 励。2002年10月份，“免疫力素”新药申报的有关审评已经完结，之后，又取得了国家药监局的受理号，并且达到了申 报新药的全部要求，目前已经进入国家复审阶段。希望许多事情往往出乎人们的意料。看来，名不见经传的曹赫扬是真的找到 了对抗艾滋病的新方法。“免疫力素”正式面世，无疑会给抗艾药领域带来巨大的冲击，也会给更多患者带来重生的希望。同 进口药相比，曹赫扬的“免疫力素”具有强大的价格优势已不存在任何悬念。据他与河南省新蔡县签订的售药合同，每人每年 用药仅数千元，价格大大低于目前国际上使用的抗艾药品。曹说，药正式上市后，还会考虑再把价格降低。(22J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