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公司:请远离担保陷阱

　　背景

　　2002年总计有383家公司披露各类担保公告,其中前三季度的担保总金额超过了300亿元。紧接而来的是诸 多担保诉讼纠纷的发生。尤其是过度担保引爆的"地雷"以及担保链断裂形成的多米诺效应,频频令市场震惊

　　证券市场谈"保"色变

　　从亲密接触,到引火烧身,看似属企业正常经营行为的担保引爆了一颗颗上市公司业绩地雷,证券市场成立以来,有 多少上市公司为担保"竞折腰"。

　　而今,担保的膨胀效应日趋突出,由担保所引发的一系列问题,对证券市场造成不小的冲击。

　　这是一个不得不正视的现实。2002年总计有383家公司披露各类担保公告。其中前三季度,共有近200家公 司披露了500多笔担保行为,担保总金额超过300亿元。随之而来的,则是诸多担保诉讼纠纷的发生,尤其是过度担保引 爆的"地雷"以及担保链断裂形成的多米诺效应,频频令市场震惊。

　　市场再度聚焦担保。

　　提款器

　　起初,担保这一"小不点"在证券市场并没有被引起太多的注意。那时,上市公司上市后,争先恐后地争取配股再融 资,投资者更多关注的是上市公司如何保配以及募资投向改变的情况。不经意间,有一天,大家突然发现,担保怎么成了上市 公司大股东从公司肆意提款的机器。

　　将担保这一效应演绎得淋漓尽致的,当属棱光实业的原大股东恒通集团可谓典型。恒通集团入主棱光实业后,不见其 努力提升上市公司业绩,却三折腾两捣腾从棱光实业提走了8亿多元资金。在恒通集团占用棱光实业资金的种种"作为"中, 让上市公司为其及其子公司提供担保,便是手段之一。仅从1998年年报看,棱光实业为恒通集团及其子公司提供担保总额 达1.86亿元,而在1999年的4月,由于恒通集团子公司上海恒通发展公司有两笔贷款逾期未还,棱光实业被推上法庭 ,公司一银行帐户也被冻结。从此,棱光实业开始走向"末路"。

　　棱光的"提款机"事件爆发后,证券市场大为震惊,投资者开始重新审视一批"问题"公司,而在被大股东占用资金 的上市公司中,绝大多数有着为大股东及其关联企业不规范担保的行为。粤金曼也是其中之一。1999年年报出现资不抵债 创纪录的粤金曼,缘何被拖垮?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大股东粤金曼集团占用上市公司资金高达9.95亿元,这其中,粤金曼仅 为粤金曼集团的所属企业水产发展总公司提供的担保就高达2.7亿元。如此巨额债务,最终生生拖垮了粤金曼,公司成为证 券市场首批退市的上市公司。

　　连环套

　　再也不能让上市公司为大股东担保了。在一致的呼吁下,2000年6月,中国证监会专门发布了《关于上市公司为 他人提供担保有关问题的通知》,明确强调上市公司不得以公司资产为本公司股东、股东的控股子公司、股东的附属企业或个 人债务提供担保。规定下发后,上市公司直接为大股东担保的现象骤然减少。

　　出乎意料,上市公司之间互保以及连环担保的问题却开始凸现,其中尤其以福建、深圳以及上海三地为甚。资料显示 ,截至2001年上半年,福建担保圈囊括了福建的16家上市公司的200多亿元资产,并涉及到100多家企业。在深圳 ,与ST深石化进行互保,从而受牵连的深圳本地上市公司也多达10家。在上海,因与ST兴业、ST国嘉形成互保链,上 海九百、ST中西、中华企业、隧道股份、开开实业等12家上市公司纷纷"受伤"。不仅如此,这十几家公司又因担保将另 外的几十家上市公司牵涉进来,从而形成一个庞大的循环担保链条。

　　"一损俱损"的连环担保,有着极大的杀伤力,但实际上,互保以及连环担保并非在2000年6月《通知》下发后 才出现,此前,商业网点等一批公司已发生这一现象。据说,PT网点之所以能在最后的关头得以起死回生,不能不说是有关 方面担心因其拖垮了其他好公司,才决心施以援手。

　　子债父保

　　当市场还没有从"互保"的恶梦中解脱,越来越多的上市公司开始将担保重心转移。近期,不少公司开始为子公司担 保,2002年上半年,上市公司为子公司担保的金额已高达111.1亿元,全年则超过了150亿元。为子公司担保,已 成为上市公司担保的新趋势,而其究竟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还有待进一步关注。

　　由担保引发的风险,不仅对上市公司个体,而且对整个证券市场的发展,都带来巨大的负面影响。

　　拖累业绩下挫。2001年上半年沪深两市的业绩整体下探,下降幅度创历史新低,导致上市公司业绩大幅下滑的原 因之一,不能不说与大比例的担保损失有着关系。据统计,2001年沪深两市因担保而产生损失金额超过1000万元的上 市公司超过40家,其中计提损失金额超过1亿元的有12家公司。比较典型的ST石化,公司计提金额高达7.8亿元,而 ST九州、ST海洋则由于连环互保形成的巨额坏帐无法化解,不得不走上退市之路。

　　诉讼纠纷层出不穷。担保所引发的另一大问题,就是诉讼纠纷的大幅度增加。2002年上半年,因担保而涉讼的上 市公司大约有40家,涉讼案件60多起。而在下半年,有关担保诉讼的公告更是纷至沓来,尤其是ST国嘉以及受其牵连的 另5家上市公司,更是陷入没完没了的诉讼漩涡。

　　面对此情此景,投资者在感叹担保之患何时了的同时,更希望上市公司的担保行为能够受到更多的规范和制约。

　　近期上市公司担保情况:

　　------2003年1月6日,隧道股份发布公告称,公司为ST国嘉提供担保共1亿元均一审败诉,其中35 00万元已终审败诉。截至公告日,隧道股份替ST国嘉还债导致的现金流出已超过4751万元。

　　------2003年1月7日,ST长控公告,公司提供了逾2亿元担保的宜宾中元实业总公司和四川长信纸业 有限责任公司日前双双申请破产。若中元总公司和长信纸业破产清算,ST长控将承担连带清偿责任。

　　------2003年1月10日,长春经开公告,公司拟为长春吉大高新材料有限公司聚醚醚酮项目在中国银行 长春市西安大路支行2800万元贷款提供担保。长春经开称除此担保事项外,公司和控股子公司无对外担保。长春经开公司 董事会还提示,被担保人提供的动产抵押物在监管方面存在一定风险。

　　------2003年1月10日,浙江创业公告,公司为浙江医药股份有限公司签订向中国工商银行杭州众安支 行申请的3000万元人民币贷款提供担保。浙江创业称此次担保根据与浙江医药签订互保协议的决议进行,此次担保后公司 对外累计担保数量将达到66600万元。

　　------2003年1月10日,民丰实业公告,公司拟为下属子公司上海民丰印染有限公司向上海建设银行松 江支行申请借款人民币300万元提供担保,期限半年。民丰实业称,截止到目前公司累计对外担保数量为5730万元,其 中1330万元对外担保已逾期。

　　对话嘉宾:

　　李明良上海交通大学法学院副教授

　　吕红兵国浩律师集团上海律师事务所主任律师

　　丁振华申达股份财务总监

　　侯郁波方正科技董事会秘书

　　如何构筑担保风险防范体系

　　上市公司:

　　●完善担保决策制度,建立严格的担保决策体系。

　　●积极采取反担保措施,要求被担保方提供资产质押等。

　　●上市公司需要借款,应寻找资质好的企业,进行对等担保。

　　●对外担保,应严格评判论证被担保方资产质量和业绩。

　　●为所属子公司担保,要进行全面控制,增加监控力度,建立一套具体的操作规则。

　　●实行规范的董事会和股东会审议制度。

　　●改善上市公司股权结构,完善公司治理,提倡股东文化建设。

　　外部环境:

　　●大力发展担保业,让担保机构和担保市场尽快发展和成熟。

　　●在全社会倡导并加强信用建设,解决信用缺失问题。

　　●进一步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和会计制度。

　　近期,上市公司担保风险再度集中爆发,如亿元担保重挫隧道股份、ST长控陷入担保深渊、ST幸福担保案终审告 负将导致经营性资产丧失等,不仅对相关上市公司的经营及业绩带来极大的杀伤力,而且严重打击了投资者的信心,加剧了市 场的波动。

　　担保,已是证券市场一个老话题,其对上市公司的负面影响不断凸现,并一直持续至今。从最初的上市公司成为大股 东的"担保机",到后来的上市公司陷入"互保圈",乃至目前的上市公司开始频频为子公司担保。显然有关部门努力规范上 市公司的担保行为。不过,因种种原因,担保的"隐患"尚难以根本消除。

　　从最初对上市公司跌入担保"陷阱"的震惊,到后来对上市公司难脱"担保链"的无奈,以及当前对上市公司担保重 心转向子公司的关注,市场对上市公司谨防担保风险的呼吁不绝于耳的同时,也在努力寻求如何建立一套严格的担保的风险防 范体系。我们特意邀请了几位嘉宾,他们中既有对担保问题颇有研究的法律专家,也有有着切身体会的上市公司代表,一起来 对这一问题进行探讨。

　　蕴含巨大风险的"合理"

　　记者:这些年来,面对上市公司担保过程中存在着的违规行为,尤其频频目睹一颗颗担保"地雷"的引爆,使投资者 颇有些谈担保"色变"的感觉。既然担保如此"可怕",上市公司为何还要对外担保呢,不是引火烧身吗?对担保这种行为, 究竟应该如何认识?

　　李明良:市场经济下,担保作为企业的一种经营行为,是社会的一种正常的经济现象,有它合理性。银行为了控制借 贷风险,往往要求企业在借贷时要有担保人做担保。根据西方的《公司法》理论,公司制度之所以设立,是因为公司制度有这 样的功能,即能够将经营风险从大股东转移到债权人身上。既然风险可以由债权人承担,法律上就要求设立风险防范制度,这 也是银行要求有担保行为的出发点。

　　吕红兵:这也造成担保的风险很大。对于担保人来讲,担保只有责任,没有权利,也可以说纯粹要尽义务。担保制度 实质是一种对债权人进行保障的制度,担保制度本身,决定了担保人不可避免地要承担被担保人的风险。

　　记者:上市公司怎么看,是否充分意识到担保中的风险?

　　丁振华:担保问题确实让上市公司很为难。企业到银行贷款,一定要有担保,否则银行不给贷；而企业让别的企业为 自己担保,别的企业贷款也需要有企业来担保。伴随着企业正常的融资需求,担保行为也必然要发生。关键是在这一过程中, 如何选择好担保对象,一旦选择不慎,就要跌入担保陷阱。而这种选择难度很大,在目前整个社会尚没有形成良好的诚信道德 的环境下,选不好,就会带来巨大的风险。

　　侯郁波:这种选择的确很难。就像方正科技为国嘉担保,当初国嘉实业的业绩非常好,每股收益在1元钱以上,从其 公开披露的信息资料看,我们绝对不会料想到日后公司会突然"变脸"------仅半年的时间,公司便出现了巨额亏损。 "国嘉事件"对我们是个教训,我们现在已经充分领悟了担保中的风险所在。

　　风险根源何在

　　记者:近年来,有关部门不断规范上市公司的担保行为,可担保问题还是不断爆发,担保诉讼也不断涌现,问题的根 源究竟在哪里?

　　李明良:我认为主要有两方面。一方面是上市公司在经营管理方面有缺陷,这是由目前许多公司"一股独大"的不合 理股权结构所导致。因为"一股独大",所有者缺位,没有人真正对上市公司负责,这就给了那些利益攫取者提供了机会,他 们充分利用担保在经济上的合理性和法规上的合规性,获取着非法利益。

　　另一方面,这些年来有关部门虽然对上市公司的担保问题非常重视,出台了一系列规范上市公司担保行为的规章,使 解决上市公司担保问题的趋势总体向好。不过同时应该看到,由于有些政策制订者没有立足于全社会的层面,而是仅仅局限于 证券市场的上市公司这个点上进行治理,有些政策就显得缺乏前瞻性,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短期和 被动局面。这样造成的后患是容易形成一些上市公司公开利用或迎合政策的支持进行操作,使担保风险进一步放大。

　　丁振华:担保问题从根本上是信用问题。目前,我们社会的信用问题还较严重,银行向企业放出借贷资金时,非常希 望有上市公司做担保,这无形中使得银行的借贷风险转移到上市公司的担保风险上,导致一大批上市公司尤其是一些好的公司 ,在无奈中陷入担保漩涡。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应该让企业有更多的融资渠道,目前除了上市、发债和贷款外,企业的其它融资 渠道几乎很少,应该尽快建立一个多层次的资本市场,让不同的企业有更多的筹资渠道,以减少上市公司的担保行为,降低担 保带来的风险。

　　侯郁波:中介机构和担保市场也应该尽快成熟发展起来。作为上市公司,我们在对外担保时,尤其在经历了担保风险 后,很需要有权威的中介评级机构,能够对被担保企业作出客观公正的评级,而目前来讲,这类中介机构还没有。另外,我国 的担保业目前还不够发达,使得担保行为和风险过度集中到上市公司和银行身上。如果担保市场成熟了,担保的行为和风险就 会向担保公司和其他担保主体分散和转移。

　　李明良:实际上,单纯就法律体系而言,我们国家目前关于担保的各项规定,已经很完善。上市公司的担保发生这么 多和这么严重的问题,其根源并非在法律体系上,而是已超越了单纯的担保概念。在担保问题的背后,还是公司治理的不完善 和诚信道德建设的缺失。

　　如何构筑防范体系

　　记者:担保问题包含复杂的内涵,不过对于上市公司而言,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从内部建立一套系统的防范工程,通 过自身的努力,尽力减少和避免担保风险,在这方面,上市公司应该如何去做?

　　丁振华:我讲一下申达股份的做法。首先在公司总部这个层面,一般没有借款,如果需要借款,一定要找资质好的企 业,进行对等担保。我们在对外担保时,不仅看被担保企业的业绩,比如企业连续三年不亏损,更要看它的资产质量,我认为 ,一定要树立资产质量比业绩更重要的理念。我们要求被担保企业的净资产收益率要在10%以上,并且要对被担保企业的短 期偿债能力和负债能力等指标做详细论证分析。与此同时,担保议案必须交给董事会和股东大会讨论。在我们公司的董事会中 ,独立董事和外部董事占了大多数,这些董事都非常认真。目前申达股份对外担保的企业只有一家。

　　第二,对下属企业,一般由公司进行担保,不过公司总部进行全面控制,增加监控力度。公司为此制订了一套具体的 操作规则,包括对贷款额度的限制,对所属企业资产负债率、流动比率、速动比率等指标要达到多少的规定,而且还要求采取 120%资产质押的办法,也就是说,为子公司担保1000万元,子公司得拿出1200万元的资产做质押。其中对全资子 公司,一般进行全额担保；对控股子公司,按出资比例的多少进行,如果也要全额担保,会对控股子公司的要求更严。

　　我认为,在担保问题上,公司领导的意识和态度非常重要。一定不会碍于情面,而是纯粹为了企业的经营需要,才对 外进行担保。另外,银行应该鼓励和发展信用担保,对好的企业实行信用担保,这些好企业就不会再去为别人担保,这有利于 减少风险。

　　侯郁波:目前来讲,担保的风险从根本上还很难解决,只能从解决方式上尽量完善,以化解风险。方正科技已在尽量 减少和避免对外担保。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都是公开的,相对而言企业信誉比较好,可还免不了有风险,所以我们对互保很谨 慎。如果必须进行对外担保,一方面我们会对对方的财务状况、经营状况进行详细论证,并且定时跟踪；另一方面,我们会采 取反担保措施,要求对方提供资产抵押等。我们现在已经将过去存在的大量担保全线压缩,担保额已经从过去的4亿多降到1 亿左右。我们还在努力,尽量使公司达到安全警戒线。

　　记者:法律专家是否可以从更客观的角度,谈谈看法?

　　吕红兵:我认为,首先上市公司应该完善决策制度,建立严格的担保决策体系。另外,上市公司在对外担保时,应该 有反担保的概念,并且积极采取有效的反担保手段。目前大多数公司的担保,还只是人的保证,也就是盖个图章,而实际上物 保比人保更有效,应该要求被担保企业将资产、土地使用权等拿出做抵押。

　　李明良:从根本讲,我还是提倡加强股东文化建设,倡导小股东积极行使和维护股东权利,推动上市公司持续走向治 理优化和经营改进。从制度层面,还是应该落到改善上市公司股权结构上,要解决一股独大,完善公司治理。而从方法层面, 则需要有关方面在制订担保的政策规则时,采取系统思维的方式,避免局限性。

　　链接

　　相关法律法规中有关担保责任的规定

　　《中华人民共和国担保法》

　　第十二条同一债务有两个以上保证人的,保证人应当按照保证合同约定的保证份额,承担保证责任。没有约定保证份 额的,保证人承担连带责任,债权人可以要求任何一个保证人承担全部保证责任,保证人都负有担保全部债权实现的义务。已 经承担保证责任的保证人,有权向债务人追偿,或者要求承担连带责任的其他保证人清偿其应当承担的份额。

　　第十八条当事人在保证合同中约定保证人与债务人对债务承担连带责任的,为连带责任保证。连带责任保证的债务人 在主合同规定的债务履行期届满没有履行债务的,债权人可以要求债务人履行债务,也可以要求保证人在其保证范围内承担保 证责任。

　　第十九条当事人对保证方式没有约定或者约定不明确的,按照连带责任保证承担保证责任。

　　第二十一条保证担保的范围包括主债权及利息、违约金、损害赔偿金和实现债权的费用。保证合同另有约定的,按照 约定。当事人对保证担保的范围没有约定或者约定不明确的,保证人应当对全部债务承担责任。

　　第二十五条一般保证的保证人与债权人未约定保证期间的,保证期间为主债务履行期届满之日起六个月。在合同约定 的保证期间和前款规定的保证期间,债权人未对债务人提起诉讼或者申请仲裁的,保证人免除保证责任；债权人已提起诉讼或 者申请仲裁的,保证期间适用诉讼时效中断的规定。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担保法〉若干问题的解释》

　　第四条董事、经理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第六十条的规定,以公司资产为本公司的股东或者其他个人债务提 供担保的,担保合同无效。除债权人知道或者应当知道的外,债务人、担保人应当对债权人的损失承担连带赔偿责任。

　　第七条主合同有效而担保合同无效,债权人无过错的,担保人与债务人对主合同债权人的经济损失,承担连带赔偿责 任；债权人,担保人有过错的,担保人承担民事责任的部分,不应超过债务人不能清偿部分的二分之一。

　　第十条主合同解除后,担保人对债务人应当承担的民事责任仍应承担担保责任。但是,担保合同另有约定的除外。

　　第十一条法人或者其他组织的法定代表人、负责人超越权限订立的担保合同,除相对人知道或者应当知道其超越权限 的以外,该代表行为有效。

　　第二十条连带共同保证的债务人在主合同规定的债务履行期届满没有履行债务的,债权人可以要求债务人履行债务, 也可以要求任何一个保证人承担全部保证责任。连带共同保证的保证人承担保证责任后,向债务人不能追偿的部分,由各连带 保证人按其内部约定的比例分担。没有约定的,平均分担。

　　中国证监会《关于上市公司为他人提供担保有关问题的通知》

　　二、上市公司不得以公司资产为本公司的股东、股东的控股子公司、股东的附属企业或者个人债务提供担保。

　　四、上市公司为他人提供担保,应当采用反担保等必要措施防范风险。

　　五、上市公司为他人提供担保必须经董事会或股东大会批准。董事会应当比照公司章程有关董事会投资权限的规定, 行使对外担保权。超过公司章程规定权限的,董事会应当提出预案,并报股东大会批准。上市公司董事会在决定为他人提供担 保之前或提交股东大会表决前,应当掌握债务人的资信状况,对该担保事项的利益和风险进行充分分析,并在董事会有关公告 中详尽披露。……